剛纔還在裝死的男人,聽到安悅一句隨你怎麼處置,嚇得連忙起身,直接來到安悅的身邊,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直接抱住了安悅的大腿,臉上都是哀求的神色。
“悅悅,你不能如此待我啊!”
這一副哭天搶地的架勢,別說,還真把安悅給嚇了一跳,而且他這一副我見猶……憐是真的憐不起來的模樣,安悅無奈的搖了搖頭:“大兄弟,差不多得了。”
安悅是真的不知道這個人是誰,而他還抱着安悅的大腿,周圍四個夫郎就這麼盯着安悅和這個男人看,半天都沒有人吭聲。
這一場大戲,安悅和這個男人是主角,他們都只是看戲的人,誰又願意做其中一個呢。
這可把安悅給急壞了,她連忙朝着周圍幾個男人看過去,蕭行彥,這個人看起來最爲強壯卻內心十分柔軟的男人,此時也是抱着膀,不打算說什麼的模樣。
“你們就打算這麼看着嗎?真的不想要幫幫我?”
安悅苦苦哀求似的看着其他幾個人,於淵更是好奇這場戲會唱到哪裡,谷陽卻對安悅失望透了,不只是食言,如今還搞回來這麼一個來路不明的男人。
至於蘇之時,也是滿臉的怒氣,等着安悅給一個解釋。
看來是真的沒辦法了,指望着這幾個男人能幫忙,那真的是要等到下輩子了。
安悅看了看這個哭的十分傷心的男子,臉上的血蹭了安悅一褲腿。
“你要是再這麼哭下去的話,我也只能叫我的四個夫郎把你丟到山裡去喂野狗了,真是煩透了。”
這恐嚇的手法對這個男人十分的管用,之前他一直都裝着沒有醒過來,也是怕醒過來後這四個男人會對他加害。
見到安悅這才露出一點人模樣來,可這人模樣卻讓人看不清。
“悅悅,你怎麼對我的態度如此冷淡?”
男人的控訴,加上他滿臉的血痕,安悅真的是尷尬的不知道這一雙手該放在哪裡了。
“說真的,你現在這副鬼樣子,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談什麼冷淡不冷淡。我憑什麼要對一個我不認識的人熱情?沒看到我家裡有四個夫郎嗎?我有熱情對他們用還來不及,你算老幾?”
安悅本來是不想懟這個男人的,本來被蘇之時揍了一頓後,整個人看起來可憐巴巴的樣子,可是這張嘴閉嘴一股綠茶味,實在是安悅最討厭的。
不管男人綠茶還是女人綠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安悅只能儘可能的保護好自己家裡這些人。
男人又開始哭了起來,哭的人心煩的要命,真不知道蘇之時是從哪裡撿回來這麼一個鬼東西。
“你要是不去洗把臉再過來好好說話,現在就給我滾出去。”
安悅實在是受不了了的,本來一個男人哭哭啼啼的就讓人覺得膈應,更何況這個男人還是……
不說了,噁心!
安悅在旁邊找了一處坐下來,看了看自己褲腿上的血跡,真是煩透了,這東西還要好好的洗才行。
真是個麻煩精,不管認不認識,早點送走比較好。
正這麼想着呢,於淵拎着一把椅子坐在了安悅的身邊,帶着笑意說:“若是這男人真的與你有什麼關係的話,你該如何處置?”
“他能與我有什麼關係?”
安悅很不爽的哼了一聲,她這個人潔身自好,更不會……
想到這,安悅愣住了,話是這麼說,事也是這麼回事,可是她不是她啊!
不,也不能這麼說。
這個安悅在所有人的眼中都是一個人,從來都沒有變過,可是安悅心裡清楚,她不是她,她是另外一個人啊!
這個男人該不會真的是原主曾經做過什麼事情的男人,流落在外,難不成夏雨荷事件要再次發生了?
這下可讓安悅心開始發慌起來,她連忙湊近於淵,小聲問:“若是這個人我真的認識,而且甩不掉的話怎麼辦?”
“你想要五夫郎?”
“不想。”
安悅十分乾脆果斷的給了迴應,家裡有四個夫郎就已經夠受了,還要整個五夫郎,那乾脆要她的命算了!
這種時候,是絕對不能妥協的,這個男人只有一個去路,就是哪來的哪去。
安悅長長的嘆了口氣,此時那男人已經洗乾淨了臉,緩緩地轉過身來,安悅的眼睛頓時瞪大了一大圈。
“馮……郎?”
安悅幾乎是脫口而出,這根本不是她自己想要說的,就好像是這具身體的本能似的,看到這個男人,她甚至身體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想要朝着他靠近的感覺。
趁着這個機會,安悅連忙在記憶中尋找一下有關馮郎的事情,卻讓她大吃一驚。
“悅悅,你總算是願意認我了。”
馮郎梨花帶雨的模樣朝着安悅走過來,安悅卻連忙伸出手來擋住他,不想讓他再靠近半分。
“你就站在那。”
她還沒有想清楚到底跟這個男人是什麼關係,絕對不能讓他再靠近,毀壞了這個家裡的氛圍。
四個夫郎此時此刻正坐在她的身邊,就想要看看這個人爲什麼可以肆無忌憚的出現在店鋪裡,甚至還要張嘴閉嘴找安悅。
她腦袋裡嗡的一下,這個人根本就是安悅小時候一起長大的玩伴,更是家裡曾經指腹爲婚的對象。
後來也不知道爲什麼,這個人就離開了,再也找不到了。
而原主對這個馮郎的喜愛之情,遠超過家裡這四個人,可以說,她日後到秦樓楚館去,找的那些小倌,都是按照馮郎的樣子找的。
可見,這個馮郎對她的影響有多麼的深刻。
那就是初戀啊,一個得不到的初戀,什麼時候出現,那對現在的這幾個男人來說,都是致命的威脅。
安悅無奈的嘆了口氣,準過頭去看了看其他的人,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要不然先找個客房安置了吧。”
“安悅!”
“安置?”
“客房?”
“哼。”
四個男人一人一句,安悅頓時覺得自己好像給了自己一個大耳摑子似的,這下可真要擡不起頭來了。
先前還說不認識不認識的,現在倒好,不只是認識,而且還是自己的初戀,說出來都不知道有多丟人。
安悅無奈的嘆了口氣:“馮郎,我雖然不知道你這段時間都經歷了什麼,不過你到我這裡先住下,至於有什麼事情,以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