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對了一半,還有一半說的不太對。”
“哪一半不對?”
馮郎詫異的看着安悅,誰知道安悅卻神秘的一笑,一字一頓的說:“我是要迎你入府,不過不是安府,是州府!”
話音一落,安悅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馮郎當時臉色頓時黑了下來,眼神裡充滿了詫異的看着周圍的幾個,怎麼回事?
安悅之前還是一副含情脈脈的樣子,可轉眼間就說要把他送進州府,這個女人怎麼會變臉這麼快!
“悅悅,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我本本分分的,在家裡,等着你對我回心轉意,等着你有一天迎娶我過門,怎麼突然就要,就要……”
說着,馮郎都已經開始哭起來了,委屈的模樣着實讓人有點心疼。
這樣的一個男人,如果真的被送到別的女人的府中,單單說崔大年的話,他應該也能過的不錯。
一個會撒嬌的男人,一個知道如何讓女人心疼的男人,一般都會過的不錯。
可是偏偏他遇到的是安悅這種,對身邊的男人並沒有什麼感情,甚至她不想發展感情線,就是爲了早日能脫身。
好不容易上天給了她再來一次的機會,她必然是要珍惜的。
“事情很突然嗎?”
安悅看似很不經意的樣子,卻拉着馮郎來到井邊,突然一把按住了他的脖子,朝着井口按下去。
“這井水沒問題的話,你來喝一碗。”
旁邊的谷陽一聽,頓時來勁兒了,連忙打了一桶水上來,用一個缺了一個角的大碗,舀了一碗水,直接送到馮郎的嘴邊去。
當時看到馮郎往井水裡下藥的人就是谷陽,都已經被抓包了,可馮郎就是不承認。
甚至安悅都已經回來了,他還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這種人就是讓人覺得厭惡。
“之前你不一直都說,這井水裡你沒有下過毒嗎?既然你沒有,那你就一口都喝下去!”
谷陽也是被氣壞了,捏着馮郎的腮幫子就要往裡面灌水,嚇得他連連後退,一點形象都沒有,人也跌坐在地上,顫抖的看着眼前的人。
“你們……你……”
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來,安悅便坐在了井邊,翹起二郎腿,看着馮郎,一字一頓的說:“且不說你不是我安家的人,就算你是我安家的人,往井裡投毒,你知道是什麼罪嗎?”
安悅這絕對不是在嚇唬馮郎,投毒的罪名可不輕,一旦真的被下定了,只怕十年八載都出不來。
只能說慶幸現在安家並沒有什麼危險,要是真的有人中毒的話,只怕他就要被判流放了。
大周朝的律法嚴明,所有的男子多多少少都是要知道律法的,因爲有許多的律法都是針對男子的,也是要讓男子能更好的去服務女人。
看到馮郎臉上驚恐的模樣,安悅接着說:“眼下我給你一個機會,就看你珍不珍惜了。”
畢竟曾經他們兩個之間也算得上是有感情的,兩個人都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沒有什麼事情不是幾句話能說的清楚的。
除非,他是有什麼目的性才靠近自己。
馮郎看起來害怕的不行,他整個人緊張的雙手抓着地面,人還在不停的往後退,看着蘇之時的時候,眉頭都是皺起來的。
“想跑?”
蕭行彥立刻站在了馮郎的身後,盯着這個跌坐在地上的男人,渾身顫抖的模樣,還真是可笑的很。
“我,你們要幹什麼?難道要私設公堂嗎?”
“哎呦喂,你還真是會說啊。下毒的是你,想要我們一家五口命的人也是你,現在你倒是要反咬一口,你可真會開玩笑啊。”
於淵冷笑了兩聲,他手裡也拿着一碗水,這水裡的毒他看過,的確是這一次肥皂事故里的蛇毒。
這蛇毒已經鬧出這麼大的事情了,只是皮膚接觸的話,還是很簡單的。可如果真的喝下去,只怕不出幾天,他們五個人的命都要交待了。
“我沒有,我沒有想過要害你們,我只是……只是把東西放進去。”
“把東西放進去?這麼簡單?你難道不知道這裡面放的是什麼?”
於淵憤怒的反問,這可不是什麼說說的話。
沒出事情,說什麼都是他,要是真的出了事情,又有誰能爲他們五個人申冤?只怕沒有!
站在一旁的安悅臉上是冷漠的模樣,盯着馮郎的眼睛都沒有絲毫的溫度,更是翹着的腿輕輕的晃動了兩下。
“我……我不知道。”
“既然給你選擇的路你不要,那咱們就去州府,把事情說清楚吧。”
安悅站起身來,朝着身邊的人招了招手,家裡有四個男人,架着這麼一個人去州府,還是很輕鬆的。
“對了,咱們去州府的話,帶着這一桶水過去。這可是證據,他不願意說不要緊,我就不信,州府的板子下去幾十下,他還能這麼咬死不張嘴。”
這麼一說,安悅頓時露出笑容來,既然事情都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只是到了州府以後,想要知道事情的結果,還要等上許多天,事情就難辦了。
偏偏就在安悅說要去州府的時候,馮郎頓時鬆了口,嚇得整個人都哆嗦起來,接着便聞到一股臭味。
“真是沒出息,竟然被嚇得尿了褲子。都已經敢下毒毒死我們,這會兒竟然還會怕去州府?”
原本知道馮郎真的是下毒的人,他還覺得這個馮郎有點骨氣,沒想到,一聽說去州府,就被嚇成這個樣子。
“呵,廢物。”
谷陽冷哼了一聲,說出這麼一句話後,便看向安悅,等着安悅發落。
如果馮郎真的是安家的人反倒是簡單多了,就算是安悅自己發落也不是不行,可他沒進安家的門,她就算是想要做點什麼,也只能送到州府去。
“悅悅,你看在咱們以前的感情份上,是不是這件事可以……”
“感情?原來你還記得,你和我曾經有過一段感情,你不說我都要忘了,還以爲你對我是仇恨呢。”
安悅說的自己都忍不住笑起來,眼看着這個男人對自己一點點的陷害,甚至要毒殺自己,這樣的感情,誰願意要誰就要去好了。
“悅悅,不是的,我……我……”
馮郎我了半天也沒我出一個結果,甚至看着安悅的時候,已經開始祈求了。
“事實擺在這裡,你要是不承認,我也沒辦法。”安悅一擺手,怒吼了一聲:“帶走。”
“我說,我說還不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