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
“可你的樣子看起來不像是真的沒事。”
海棠暗暗的攥緊了拳頭,“表哥,如果我真的有事,你會真心關心我麼?會幫我解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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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墨深道,“你是我的表妹,我會幫你。”
海棠轉過身,看向他,“如果我要你娶我呢?你也答應麼?”
“這並非是一件小事。”墨深慎重開口,“而且,你知道的,我不愛你。”他很清楚,在這種事情上,不能曖昧,不能含糊,要把該說的話給說清楚,要不然,產生了不必要的誤會,以後會更難解決。
海棠撲到他的面前伸出手將他的衣領死死的抓住,“爲什麼?爲什麼你就不能騙騙我?爲什麼就不能說愛我?爲什麼?你知道我多想嫁給你麼?從很小的時候就特別特別想,你知道麼?知道麼?”
無論海棠多麼的瘋狂,墨深都不會讓自己變得像她一樣,他冷靜的看着她,“我知道,但是,該說的話,我很早就跟你說清楚了,你又何必要這麼執着?”
“不是我執着!而是我根本無論如何都放不下!我放不下,你明白麼?”
墨深沉默不語。
海棠看着他流眼淚。
他們似乎都拿對方沒辦法。
“看吧,你還說能幫我!”海棠冷笑一聲,“分明是騙我。”隨後轉身離去。
墨深並沒有追上去安慰,因爲他非常清楚,如果追上去的話,事情會變得更加複雜。
次日,一家人乘坐一輛大的馬車,前往武城。
細心的安悅發現,海棠和墨深之間的氣氛,似乎不大對勁。
她本來是故意的,將馬車最裡面的位置空出來,讓海棠和墨深擠在最裡面,這樣能夠給他們親密接觸的機會。可誰知道,海棠一直背對着墨深,墨深也一句話也不和海棠說,在那兒閉目養神。
這兩個人怎麼了?
安悅悄悄的在蘇之時的耳邊說道,“你有沒有感覺到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不太對勁,是不是吵架了?”
安悅發現的情況,蘇之時在一上馬車的時候就發現了。
“嗯,既然是他們之間自己的事情,就交給他們自己處理吧。”
安悅搖了搖頭,“你看他們現在這個情況,能自己處理嗎?我看還是我們幫幫他們吧,你呢,和墨深溝通,我來和海棠溝通,怎麼樣?”
“馬車裡的空間就這麼大,怎麼溝通?”
“反正馬車已經行駛了這麼久了,馬兒肯定也累了,待會兒呢,我讓車伕將馬車停下來,最好是在河邊停下來,到時候馬兒能吃些草,我和海棠在馬車上談,你和墨深就在馬車外面談吧。”
“你真的要這麼做?”
“當然了!”
蘇之時笑着搖了搖頭,“既然你堅持的話,我答應你。”
大約又行駛了一炷香的功夫,安悅對車伕道,“找個有河的地方停一停吧,讓馬兒吃些草,我們也下去活動活動。”
“是,主子。”
沒過一會兒,馬車緩緩地停了下來,等停穩之後,安悅暗中催促着蘇之時下車,順便叫上墨深.
蘇之時看向墨深,“我們下去走走?我有些話想和你談談。”
墨深想了想,點頭道,“好。”
兩人下了車,原本背對着墨深的海棠此時朝着墨深的背影看去,神色之間充滿了苦楚。
安悅在這個時候坐在她的身邊,問道,“你這丫頭,怎麼了?怎麼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誰欺負你了?”
安悅剛說完,海棠就撲進了她的懷裡,抱着她一陣痛哭。
安悅輕拍着她的背,一下接着一下,“怎麼了?有話好好說,別哭啊!”
“師母,你讓我哭完吧,要是不哭出來,這一路上要把我給憋死的!”
“那好那好,你哭吧,哭吧哭吧。”
海棠在安悅的懷裡哭了個痛快,等她哭夠了,看着眼前的安悅,抽噎着說道,“其實,也不算什麼大事,不過是我再一次被墨深表哥給拒絕了而已。”
安悅睜圓了眼睛,“你又向他表明心跡了?”
“嗯,就在昨天,荷花池旁,我沒忍住,所以......”
“你太心急了!”安悅道,“你越是這樣逼他,越得不到好的結果,你知道麼?尤其是感情的事情,得循序漸進,慢慢來,明白麼?”
海棠道,“我知道,我就是太心急了,可是每次看到他的時候,我忍不住嘛!師母,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呀?”
“先冷冷吧。”
“什麼?”
安悅道,“你先冷冷他,給他一個喘息的機會。讓他再好好的去想想你們之間的關係,我相信等他想明白以後,你們之間自然而然的就會回到當初,畢竟你們兩個之間的感情是從小培養起來的,所以你一點都不要擔心。”
“可是,我忍不住啊!尤其是一路上都跟他在一輛馬車上,怎麼可能不說話嘛。其實剛纔我可想跟他說話了,但是一想起昨天的事情,話到嘴邊了我都說不出來。”海棠嘆了一口氣,有些蔫兒蔫兒的,“師母,你跟我說讓我冷冷他,是不是意味着這一路上我都不能跟他說話,那要是這樣的話,我會難受死的。”
“難受死也得忍着啊!如果你不想繼續被他討厭的話!”
海棠深深的皺起眉頭,回想起自己和墨深之間的來來去去,確實每一次都是自己佔下風,長此以往,墨深只會更加的不喜歡她。
“師母,其實你說的非常對,我就算喜歡他也不能上趕着他,也不能在他的面前丟失了尊嚴。師母,我決定聽你的,暫時冷冷他,一句話也不跟他說了。”
安悅目光憐愛的撫摸着海棠的頭,“乖!”
而馬車之外,蘇之時並沒有詢問墨深和海棠之間出了什麼事,而是詢問墨深,“你是否已經打算放棄安悅了。”
“沒有。”墨深幽深的目光望着河面,手中的石子兒朝着河中央扔去,伴隨着“咚”的一聲響,他朝着蘇之時看去,“從始至終,都沒有。”
如此,蘇之時倒也不必再問墨深和海棠之間的事,從海棠的情緒來進行分析,一定是她再次求而不得,故而慪氣。
“怎麼了?你將我叫下來,就是要勸我放棄的麼?”
“不是。”蘇之時面色無波的說道,“我只是想要了解了解,你的決心是否還在。”
兩人站在河邊吹風,春日爛漫,一旁的樹上開着不知名的粉色小花兒,一簇一簇,點綴着略有些乾瘦的樹枝,風將花香帶到兩人的鼻子周圍,蘇之時提議,“讓安悅和海棠都下來走動走動吧。”
“好。”
兩人一同前去叫安悅和海棠,卻只有安悅一個人從馬車上走了下來,蘇之時問道,“海棠呢?”
“她有點不太舒服,在馬車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