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也清楚,以媳婦的聰明,若她不想出現,根本沒有人能找得到她。
她派人打斷了蕭氏夫妻的雙腿,卻沒傷及性命,說明……
她還顧念着與他往日的夫妻情份,說明她的心裡是有他的!
他原本可以一走了之,他在等……
等她捨不得他迎娶別的女人,等她來找他。
公孫倩茹見他沒把話繼續說下去,不由開口,“川哥,你該不會以爲我是蘇輕月吧?”
這個認知讓她嫉妒得發狂。
她是不愛眼前的男人,即使愛,也只是愛他一等世家嫡子的身份,可她不允許自己的東西想着別的女人!
那個女人還是個卑賤的村姑!
她的語調很溫柔,好聽的嗓音裡有着萬般的委屈。
心中再怒再怨,她清楚,像個潑婦一樣只會把男人的心推得更遠。
蕭羽川因連日來對蘇輕月遍尋不着的痛楚思念,今晚喝了許多酒,房裡沒掌燈,一時眼花,才把牀上躺的公孫倩茹誤看成了蘇輕月,“你不配提到她的名字!”
聲音裡有着憤怒,整個房間裡瀰漫着他身上散發的濃濃酒氣。
公孫倩茹是氣得心臟都快炸了,“川哥,我是你的未婚妻,她只是一個村姑而已。”
“村姑?我就喜歡村姑!”蕭羽川癲狂地笑了起來,“你不是我的未婚妻,我從沒承認過!要不是你,我就不會失去她!”
她的淚淌了下來,“你不承認,能磨滅事實嗎?去年我們訂親的時候,你與蘇輕月還未成親。”
“與你訂親的那是我嗎?”他喝道,“是已故的蕭景淵。你跟那個死人訂親時,輕月早已是我買來的媳婦,即使在去年,她也明正言順嫁給我了!”
“蕭景淵只是冒牌的蕭氏嫡子,你纔是正統血脈。”她說道,“與我訂親的是蕭氏嫡子,就是你!”
“公孫倩小姐喜歡的也不過是這層我沒有認下的身份。”他冷笑,“我自始自終沒打算做蕭氏嫡子,難道一個貧賤村夫你也要?”
她當然不要,心裡這般想,嘴上她卻道,“我要、我要你!川哥,去年婚事的訂下,是兩家大人做的主,我一個弱女子,願不願都沒用。這次,卻是真真切切的你蕭羽川下了聘要迎娶我公孫倩茹。”
“我昏迷着,不知情。”
“不管以前如何,你與蘇輕月已經和離了,明天就是我們的成親日。”她可憐楚楚地說,“川哥,我們將來好好過日子,我一定會做一個賢妻良母,一定會一生一世對你忠誠、愛你、敬你、不離不棄……”
美人垂淚,那我見猶憐的模樣,怕是聖人見了都要心軟。
蕭羽川的心是麻木不仁的,“我只奉勸你一句,明天不要上花轎。否則……後果自行承擔。來人,送公孫小姐回去!”
院子裡的侍衛都被支開了,院外的侍衛還得走一段纔到。
公孫倩茹豈肯輕易離開,她都已經爬上他的牀了,不得到他哪會甘心,“川哥,你喝多了,今晚茹兒留下照顧你,黎明時分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