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色道,“就算我看到你跟敏香在一個房間裡,我也不會誤會。因爲你白天告訴過我敏香有問題,若你不提前說,我有可能會誤會。既然我知道了,方纔你就算真的昏過去了,我也不可能讓你與別的女人發生什麼。”
“很好,算你小有良心。”他臉色還是不好,“就算你不會誤會我,你也不該試探我。”
“你爹孃會給你安排很多女人。”
他嘆息,“媳婦,你就對我那麼沒信心?”
她默然。其實,她不是怕他變心,而是覺得三哥鬥不過蕭氏夫妻。
說到底,蕭氏夫妻在前途方面,也確實是爲三哥好,而她……是阻礙他的那一個人。
他擁住她,癡情低語,“媳婦,我的心永遠是你的。你不要擔心、不要害怕……”
她將小臉貼靠在他的胸膛,聽着他強而有力的心跳,漆黑若水的眼簾中閃過一道複雜。
此時,房中傳來男女粗喘的聲音,寂靜的半夜,清晰地可聽見房內的大牀吱嘎吱嘎地在搖晃……
蕭羽川拉着蘇輕月的手往前走,拐了個彎,路過怡園前院,見沈芸獨自一人站在院中。
沈芸顯然也發現了他們,驚訝道,“川兒,月兒,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蕭羽川冷笑,“我怎麼會在此,你心裡不是很清楚?”
沈芸皺眉,“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一點也聽不明白?”
“難道不是你叫敏香勾-引我的?”他諷笑。
“敏香不過是一個丫鬟,身份低微卑賤,連給你提鞋的資格都不夠,爲娘豈會叫她勾-引你?”沈芸怒道,“川兒,這種玩笑開不得。”
蕭羽川見她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樣子,心忖着,丫鬟敏香的行爲,難道不是她指使的?
沈芸也凝起了眉毛,“川兒,你的意思是敏香背地裡想勾你?”
“你就別裝了,不是你指使的,還能是誰。”他不信她真不知情。
“來人,去把敏香給我找來!”沈芸厲聲吩咐,一名在院外侍着的護衛立即領命前去。
過了一會兒,沈芸沒見護衛返回,不滿地道,“去後院叫個人,怎麼去那麼久!”剛要去看,就見護衛領着一名黑衣侍衛、及丫鬟敏香前來。
“奴婢見過夫人……”敏香顫顫地跪下,那名黑衣侍衛也跟着跪了。
“敏香,你是不是揹着本夫人做了什麼事?”沈芸語氣嚴厲。
敏香怯怯地望了蕭羽川一眼,低頭不語。
剛纔奉命前去的護衛說道,“夫人,屬下方纔去敏香房中,發現她正與護衛胡洪在牀上行苟且之事。屬下強行都分不開二人,只好等二人‘完事’了,才把人領了過來。”
沈芸大怒,“敏香,你到底有多少事瞞着本夫人,從實招來!”
“夫人,奴婢知錯了……”敏香哭道,“奴婢與胡洪私通,原本胡洪是要娶奴婢爲妻的,可他只是個護衛,奴婢不甘心做一輩子的丫鬟,也不甘心只嫁一個侍衛,於是想勾搭少主子,求得胡洪幫忙打昏了少主子,想趁少主子昏迷,成就好事。不知爲何,與奴婢在牀上的人竟然是胡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