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兒,你怎麼不說話?”他漆亮的眼睛裡充滿着疼愛,“是不是認同我說的了?”
“常莊主,你能閉嘴嗎。”
他還真就點了點頭,不言不語了。
此時,一名蕭府的小廝叩響了房門,由於房門沒關,蘇輕月直接問,“何事?”
“回稟小姐,姑爺讓小的請您回府一趟。”
常皓天不鹹不淡地道,“輕兒,蕭羽川肯定是治不好沈芸的心絞痛,請你出馬。”
她站起身往房外走。
他的聲音在後頭傳來,“輕兒,那個沈芸不會把你當兒媳婦,你記得收診費!”
待看不到她的身影了,他臉上的笑意立馬消失無蹤,恢復一副萬年冰霜的冰塊臉。
……
蘇輕月回了蕭府,進了蕭氏夫婦暫住的怡園。
廂房裡,沈芸一臉蒼白地躺在牀上,蕭崇煥臉色焦急地站在房中,不時往門口張望。
蕭羽川倒是坐在房裡的桌前的椅上,看到輕月來了,才起身相迎,“媳婦……”
“嗯。”她輕應。
蕭崇煥板着臉利掃了蘇輕月一眼,對於她沒主動表示說要替沈芸看病,心生不滿。
蕭羽川有些歉疚地開口,“媳婦,蕭夫人的心絞痛,我醫術不精,治不好。你看,能不能治好?”
“本來是能。”蘇輕月淡淡地道,“不過蕭老爺看起來對我有意見,方纔那一眼,我蘇輕月膽子要是小了點,還不給你嚇尿了。我不高興給蕭夫人看病,另請高明。”
說着,就走了出去。
蕭羽川看着她的背影不說話。
蕭崇煥一張老臉黑得發青,“川兒,爹是給你面子,纔不拿她怎麼樣。一個小小的村姑,我請她給你娘治病,那就是看得起她!你看看她的態度!”
“我媳婦不想給蕭夫人看病,那就是不想。”蕭羽川臉色同樣結了冰,“這是她家,她的態度愛怎麼樣,那是她的自由,還請蕭老爺注意出口的措詞,不要惹惱了我,把你們轟出去。”
“川兒!”蕭崇煥厲喝一聲。
蕭羽川負手而立,氣勢竟與蕭崇煥這個久經官場權勢的一等世家家主不相上下,盛氣凌人!
“她是村姑,我也也不過是村夫。”蕭羽川漆亮的視線沒有蘇輕月在時的嬉皮笑臉,一改正色,“蕭老爺、蕭夫人,實話同你們說了,突然冒出來的爹孃,我根本無意相認。”
“什麼叫突然冒出來?”蕭崇煥氣得不輕,“我是你親爹,那是事實!”
“光生不養,何謂親爹孃?”
蕭崇煥滄銳的眸子裡浮現內疚,“川兒,爹真的是情非得已,若非如此,你現在恐怕已經沒命了。你大伯他容不得蕭氏嫡系血脈存活於世,景淵都被他害死了。爹雖然是蕭氏嫡系,在蕭家我輩,我也不過排行第五。你大伯蕭崇培貴爲曾經的蕭家主,他要誰死,其他人焉能活?”
“你不就活得好好的?”
“那是因爲你大伯的陰謀二十幾年了,終於敗露!”他滿面痛心,“景淵也因此喪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