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村民裡原本也想着蕭清河一個殘廢,想打他名下財產主意的人不是沒有,只是蕭清河不出門,有想法的人也沒機會。 現在聽說房產地契都在川子那,有想法的人也漸漸打消了。
川子這人機伶得很,從劉香蓮進了衙門都吃了大虧來看,可不是個好惹的。
蕭羽川冷冷地說道,“聽到了,四弟嫌你進院污了地方。”
陳顯臉色難看得緊。
蕭愛流沒想到四弟如此絕情,大聲地假哭了起來,“蕭清河你個沒良心的,爹孃走得早,枉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拉扯大,你如今是院門也不讓我進……大夥兒評評理,這怎麼着也是我的孃家……”
“還你的孃家,”蕭羽川諷笑,“當初三畝水田你賣了四十五兩,你那份早就拿着幾倍的份量滾了。四弟是我與二哥照顧大的,你未出嫁前在蕭家,什麼活也不幹,好吃懶做,比個孩童還不如,哪門子的長姐,哪門子你拉扯大的四弟?”
“你你……”蕭愛流還想說什麼。
“得了吧,蕭愛流,都是同村的,你什麼得性,大夥兒都清楚,就別嚎了!”村裡的楊有理路過,橫了她一眼。
“關你什麼事!”蕭愛流衝着楊有理吼一聲。
楊有理四十多歲,有硝制獵物毛皮的手藝,村裡人還是很敬重他的。
“你這麼沒良心,連楊師傅都罵……”有人馬上幫着楊有理說話了。
“就是,真是一對不要臉的夫妻……當初那麼絕情的把孃家掏空嫁了,三個弟弟快死了也沒見回來,蕭家的找上門去,聽說被她趕了回來,是她親口說恩斷義絕,怎麼有臉來,再說了,這新房是蘇輕月的錢建的,跟蕭愛流屁關係……”
兩夫妻被說得無地自容,想辯,被村民一人一句罵得半死。
大顯與小顯此時哭了起來。
這一哭啊,大夥兒還就沒人罵了。
蕭愛流哄着孩子,想着兒子爭氣,這一下哭得好。
蕭羽川家的廚房裡飄出了一陣燉雞肉的香味兒。
蕭愛流咂吧了一下嘴,好長段時間沒償過肉味兒了,夫家生活上也就過得去,極少吃肉,別說雞肉了。
“娘,我要吃、我要吃!”陳大顯小手扯着孃親的褲腿。
“我也要吃……”小顯也餓得肚子直吃。
陳顯心疼死兩個兒子了,跟蕭羽川說道,“三弟,你看,大中午的,你兩個外甥飯都還沒吃,就早晨吃了點粗糧饃,是不是給他們點吃的?大人再有不對,孩子總是無辜的……”
“別說了。”蕭羽川冷哼,“你家孩子跟我八杆子打不着。我先警告你們,你跟蕭愛流若是再翻進我二哥家,或我家的院牆,我直接拿你們當賊了,綁到衙門去。”
“蕭羽川,我是你大姐!”蕭愛流整個人都氣抖了。
“你最多翻進老屋去,沒人能把你當賊,現在的新屋跟爹孃沒關係,你們剛纔在外頭嘀,又是想偷二哥的房契,又是想偷二哥的田地契,別以爲我沒聽見。沒偷倒還有命在,真要偷了,那麼大的數額,你有命拿也沒命享,可不是關幾年的事,夠砍你們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