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圳市規模最大最宏偉地基督教堂前,正舉辦着一場對深圳老百姓來說,最熱鬧、最盛大的婚禮。?超速首發
榮家與金家的聯姻,對於普通的老百姓來說,除了感嘆一下有錢人的有錢婚禮是多麼奢侈之外,剩下的就是對於結婚的新婚夫婦是多麼多麼的郎才女貌,多麼多麼的般配之類的讚歎。
漫天的桃花瓣紛紛灑落,榮況雲身着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神色木然的任一襲白色紗裙的新娘挽着自己的手臂,穿過觀禮者們空出的紅色地毯,緩步走到神父面前。
擡頭望望頭頂,四月的天空碧空如洗,純淨透明,一如心中少年那純粹的眼眸。
在這樣的天空之下舉行婚禮,榮況雲的心裡除了麻木外,竟然奇異的升起一種令他感到神經質的幸福。
心中嗤笑一聲,榮況雲收回目光,聽到四周的觀禮人羣中,傳來了低低的交談聲。榮況雲看到了時雨和他的朋友,他們站在觀禮人羣的後面,神色憤怒卻又隱忍的看着他,雖然行爲與動作都像是要恨不得上來揍上自己一拳,可還是努力的剋制着自己不要衝上來。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低頭看了看挽着自己的新娘,她的笑容是那麼的美麗,幸福,彷彿自己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跟着我,你真的會幸福嗎?!不,你不會,因爲我永遠都不會給你幸福,即使這樣,你依然要嫁給我,嫁給一個你不愛的人?嫁給一個自私的、無恥的、卑鄙的、懦弱的混蛋?!
似乎感受到了榮況雲的注視,新娘擡起頭來,對着榮況雲羞澀的一笑,美麗的臉上帶着些微的緊張,挽着榮況雲手臂的手更是微微一縮,顯得她內心的不平靜。
心底的某個弦彷彿就這樣被觸動,榮況雲眼前的景象突然扭曲了一下,挽着自己的女人的臉頓時變成了另一個少年的面孔,榮況雲恍惚的一笑,語氣輕柔的說道:“別緊張。”
少年輕輕點點頭,挽着自己的手更加緊緊的抓住了他。
“感謝大家今天在這裡出席榮先生和這位女士的神聖的婚禮,我是神父瑪索,今天這對新人的神聖婚禮將由我來主持。”年邁的神父站在高高的神臺上,看不清表情的緩緩說着:“請問婚約雙方,你們倆彼此當中,有誰有什麼理由認爲你們的婚盟不合法嗎?”
榮況雲面無表情,搖搖頭,新娘也同樣搖頭。?超速首發
“很好,那麼金小姐,無論順境還是逆境,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無論健康還是疾病,你會一直與你的丈夫相親相愛,永遠在一起,永不背叛……你,願意嗎?”
“我願意。”女子的聲音帶着虔誠和莊重,榮況雲的眼前突然浮現在法國時,他和少年在一個小小的教堂裡,神父神色柔和的問出剛纔同樣的話,少年亦如眼前的女子一般神情莊重而虔誠的說出“我願意”三個字,那個時候,他心靈所遭受到的感動和情感撞擊令他激動的不能自已,可是現在,他的心只有麻木和空洞。
“很好,同樣的,榮先生,無論順境還是逆境,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無論健康還是疾病,你會一直與你的妻子相親相愛、不離不棄,直到永遠……你,願意嗎?”
神父的聲音飄渺而悠遠,榮況雲盯着神父身後的受難耶穌,怔怔出神,直到神父重複的再次詢問了一遍,他才恍然回神,看着自己身邊的女人,再看看站在一邊神色嚴厲的看着自己的父親和祈求的看着自己的母親,語氣淡漠的說道:“我願意。”
“以華夏國法律所賦予的合法權利,我現在宣佈,你們正式結爲合法夫妻。榮先生,你現在可以親吻你的妻子了。”
神父的話說完,觀禮的人羣中便響起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隱隱的,似乎還有一些咒罵的聲音被淹沒在了歡呼的人羣中,“砰砰砰!!”禮花迸射到天空中,飄散開來,一羣象徵着純潔地白色鴿子振翅飛向了天空。
榮況雲揭開面紗,錯過妻子因期待而微微嘟起的脣,吻了吻她的臉頰,然後對着有些失望的妻子展開一個安撫的微笑。
忽然,他若有所思的擡起頭,看向天空,一根鴿子的尾羽悠悠晃晃的飄散了下來,榮況雲伸手將它接住,心中募然一痛,痛的彷彿有無數的鐵絲將他的心狠狠勒住,疼的他胸口似乎流出了猩紅的**。
似乎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從自己的身邊剝離丟失,再也不會回來。
禮堂的鐘聲“鐺!”“鐺!”地響起,榮況雲摸着自己的心口,神色飄渺而不真實,他自嘲的笑了笑,暗想:其實,早在他決定要回國的時候,他就已經失去了他……時雨,你會原諒我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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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現在都不敢相信他真的成功了!”
“他是天才嗎?!”
“八成,但我覺得鬼才這個詞更適合他一些。?超速首發”
“任軍竟然什麼都沒說?!甚至還全部改戲!!就連製片和投資人都閉嘴——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來頭?!別跟我說他是用實力證明了自己!”
“事實上卻是如此,你沒看到他之前的表演嗎?”
“……這演藝圈還是我所知道的演藝圈吧?!!”
“……兄弟,堅強點,接受現實吧。”
“不是不是,我是說……”
“好啦好啦,別再說這些事了,這些天天天說也怪沒勁兒的,等會兒戲拍完後我們喝幾杯去,以後就沒咱們的事啦,國內的場景已經全部拍完,現在就等着去國外排另外剩下的部分了,咱們這二線演員可沒這福氣去法國和奧地利……”
“唉,有一個衛淮笙在同劇組裡已經夠讓人崩潰了,可更崩潰的是竟然有一個運氣不輸於衛淮笙甚至連演技都在飛速成長的齊淼逸,這演藝界以後還有沒有我們的角落啊……”
“操什麼心,難道演藝界只有這麼一小塊方地嗎?正因爲人才輩出奇能異者無數,它纔會這麼繁榮,這麼的蓬勃發展,兄弟,我們不可以忽略自己在這個圈子裡的作用啊……”
說罷,還端起酒杯,朝前方教堂外面舉行親吻禮的一對壁人舉杯示意。
另一個人心有慼慼的點點頭,扭頭看了看前方,隨即有點咬牙切齒:“衛淮笙這個傢伙,豔遇總是這麼的好,瞅瞅這些年來跟他一起合作過的女星,尤其現在這個……韓菲菲啊那是!”
“好啦好啦,別忘了這部劇主打的可是‘同□’瞅瞅片場外穿着婚紗的少年你就不嫉妒了……”
“……我現在有些同情衛淮笙了。”語氣充滿了同情。
“那可不一定,如果是和那個少年演的話,我覺得也不錯啊。”摸下巴思考狀。
“喂喂喂,別告訴我你有那方面的傾向!”
“放心吧,我不會的,就算有,我也只對你有興趣~~”
“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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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最後一個鏡頭拍攝完畢後,任軍把大家召喚在一起,用一種略帶興奮的聲音說道:“現在內地的所有戲份今日在此全部拍完!謝謝這些天來大家的共同努力!沒有你們的努力就沒有這麼快的拍攝速度,不過剩下的戲份就是在國外的拍攝了,有戲份的收拾收拾東西,我們將在三天後飛往法國巴黎劇組,沒有戲份的嘛……過來領取紅包一份退場吧。”
任軍的難得幽默令大家鬨笑了起來,當然,紅包還是被派發了下去,就連齊淼逸這個主角之一都領了一份,蓋因到國外拍攝紅包這種東西在老外面前是不好發的,只有在國內發放免得肥水流了外人田。
齊淼逸依舊穿着拍戲時的婚紗,雌雄莫辯的站在角落裡,像一尊雕刻完美精緻玉石像。
“怎麼?心情不好嗎?”衛淮笙拿着紅包走到齊淼逸的身邊,看着齊淼逸淡淡的沒有一絲開心之色,不由出聲問道。
齊淼逸搖搖頭,他看着一身新郎裝扮的衛淮笙,有些恍惚的問道:“淮笙,你愛我嗎?”
“愛。”衛淮笙不自覺的掃描了一下四周,大家都神色激動地交談着,並沒有注意到這裡,不由輕聲的回答。
“我們會像榮先生和時雨一樣嗎?”齊淼逸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害怕,他仰頭看着衛淮笙,求證般的問。
衛淮笙的眼裡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和,他說:“不會。”然後,趁着所有人都沒注意這裡的時候,彎腰輕輕在齊淼逸的脣上吻了一記,笑道:“你現在的樣子很漂亮,我一直想這樣做很久了。”
齊淼逸的臉上像是塗了一層胭脂一般紅潤動人,他有些埋怨:“真不明白爲什麼我還要男扮女裝,不過是‘榮況雲產生幻覺看到了穿着婚紗的時雨’而已,我還要辛苦的換裝……”
“我覺得任導演這個決定實在是太對了,不然這麼美的一幕我恐怕一輩子都看不到。”衛淮笙笑意盈盈的說,最後,他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但是,我希望你這副打扮除了今天以外不會再有第二個人看到,所以現在——你趕緊去換裝吧。”
齊淼逸撲哧一笑,無奈,見四周並沒有人注意到他們,踮起腳尖迅速在衛淮笙的下巴上吻了一記:“你今天格外的帥呆,所以我也想吻你很久了。”
說完,趕緊跑走。
“可惜個子不夠高啊,小一……”摸摸自己的下巴,衛淮笙的語氣說不上失望還是好笑。
今日的拍攝的所有程序已經完畢,整個《跳動的音符》劇組都進入了忙碌的收拾準備中,他們在未來的兩個月要一直呆在國外經行拍攝,就連大年夜都要在國外過了,自然要做好充分的準備工作。索性製片給了一大筆豐厚的紅包,外加國外團體免費遊,那些要出國的傢伙們就樂呵呵的開始期待自己的國外之旅了。
不過,齊淼逸和衛淮笙卻不在此之列。
就在劇組收拾東西準備出發的時候,齊淼逸和衛淮笙已經提前做着直升機來到了法國巴黎。
是的,齊淼逸再次的乘坐了由衛淮笙親自駕駛的直升機,不過這次衛淮笙可沒有像第一次那樣玩兒什麼花樣,而是乖乖地讓直升機飛在高空裡。齊淼逸在克服了恐高後,讚歎的趴在窗口透過薄薄的雲層望着高空之止下的蔚藍大海。
真的太漂亮了!
第一次看到這種美景的齊淼逸興奮地哇哇大叫,衛淮笙索性就將直升機飛到海面上空,低低地飛行着,從遠處看,就像是在海面滑行一般。
“太酷了!!”
齊淼逸神情激動,幾乎要手舞足蹈,衛淮笙見他小臉興奮的變成了桃花般的粉紅色,不由放開操縱桿拉過齊淼逸就是一個法式深吻。
“嗚……嗯……”
衛淮笙的大手將齊淼逸的腦袋固定住,使得齊淼逸閉着眼睛有些被動的承受着,舌頭與舌頭的糾纏使得機艙這不大的空間裡充滿了粉紅色的泡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吻到透不過氣的齊淼逸迷迷糊糊間想起來自己似乎還在直升機上,才劇烈掙扎起來,衛淮笙順勢放過他,舔舔嘴角,笑得不懷好意:“巧克力味。”
齊淼逸咬牙切齒,如果不是某人還在駕駛着飛機,他早就考慮是否直接把這個人丟到海里喂鯊魚。
還好,勉強餵飽的衛淮笙也不再吃某人豆腐,將飛機從新拉到了高空,朝着法國巴黎的私人別墅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