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02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那人紫衣玉冠,貌如嫡仙,滿身溫潤之氣,如同一塊在夜間發出萬丈華光的紫玉。
此刻正看着她溫柔地笑,眸中一抹似要將人融化的柔情,嘴角帶着若有若無的笑意。
一句話概況,簡直迷死個人了!
蘇馥珮暗淡的眸子驟然一亮,皇甫翊!
小豆芽一張小臉全是驚喜,放開蘇馥珮的手衝上去喊道:“爹爹!”一把撲進皇甫翊的懷中,噌着小腦袋,好想你呀爹爹。
蘇馥珮滿懷欣喜,步子擡起也要過去,卻想到皇甫翊走時沒給她打招呼,如今說回來就回來了,這也太不把她當回事了!
她壓下心頭的欣喜,雙手環抱胸前,一臉平靜道:“喲,這不是我們大名鼎鼎的翊親王嗎?還以爲你帶着美人回京城享清福去了呢,你這是哪冒出來的?”語氣中盡是擠兌,眼神也極爲不友善。
要知道皇甫翊走了這三天半,她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有多難受。
皇甫翊親了親小豆芽的小臉,然後放開他,溫潤地站起身來,走到蘇馥珮面前,柔聲道:“丫頭,生辰快樂!”
蘇馥珮心頭一喜,他還記得?
卻是冷哼一聲道:“我快樂個屁!”轉過身要去做晚飯,懶得理他。
皇甫翊攔住她,霸道地摟她入懷:“生氣了?”
“我生什麼氣,你愛走就走,關我什麼事?我巴不得你走了,免得在我眼前礙眼!”蘇馥珮氣呼呼的推開他,一肚子的委屈。
皇甫翊見蘇馥珮這麼生氣,心情卻是極好的,青絕稟報這幾日蘇馥珮的日常給他聽時,他心中是又心疼又開心。
沒想到他走了這兩日,蘇馥珮是這般牽掛他,他也是十分想念她們母子的。
天還沒黑盡,仍舊可以看到蘇馥珮憔悴的小臉和那紅嘟嘟撅嘴的小嘴,他捧住那張絕美的小臉,輕輕湊上前,吻住那生氣的小嘴,輕而柔地吻了吻。
在蘇馥珮推開他之前放開她,柔聲道:“這是給你的第一份禮物。”
分別多日,皇甫翊的吻讓蘇馥珮心中更快激動澎湃,聽說這是送給她的第一份禮物,蘇馥珮眸中跳悅着喜悅的光茫。
難道還有第二份禮物?
皇甫翊知道蘇馥珮心中在想什麼,並不點破,而是握住蘇馥珮的手十指相扣,然後伸出另一隻手去拉小豆芽:“兒子,爹爹帶你和娘去看樣東西!”
“好!”小豆芽趕緊向前握住皇甫翊的手。
被這樣拉着,蘇馥珮心頭突然涌來一種奇妙的感覺,從來沒有人這樣拉過她的手,似有種非常安穩的感覺。
蘇馥珮沒掙脫皇甫翊,跟着他出了門。
夜幕慢慢漸下,門前也慢慢陷入黑暗,下了一天雨,傍晚時分已停下了,但溫度卻降了下來,寒風陣陣。
一家三口來到門口,只見得村子裡零星幾處燈火。
蘇馥珮望了眼前方,又擡頭看了看天空,一片漆黑,天空中掛着幾顆小星子時不時眨眨眼,無比淒寒。
難道讓她出來看風?
蘇馥珮甩開皇甫翊的手,抱怨道:“出來喝西北風啊?”
皇甫翊哪會讓她甩開,反而再緊了緊她的手,指着那一片漆黑的田間,溫潤地笑道:“你看。”
“看什麼?烏漆麻黑……”蘇馥珮邊沒好氣地說着邊轉過頭去,話剛說了一半,卻聽見噌噌數聲響,田間驟然亮起無數道火光。
蘇馥珮眸子一驚,緊緊盯着那火光。
只見得水田間如同白晝一般明亮,那一片火光變化着五顏六色的光彩,十分有節奏地移動着,最後拼湊成幾個字。
蘇馥珮清楚地看到,那幾個字是:丫頭,生辰快樂!
蘇馥珮驚住,心頭被震撼了一下。
“爹爹孃,是焰火!”小豆芽拍着手跳起來喊道。
皇甫翊寵愛地看他一眼,笑答:“是的。”
蘇馥珮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看向皇甫翊,眸中除了驚喜外,還有一絲肉疼,因爲她清楚地看到,是無數人舉着煙花踩在水田間,拼了這麼幾個大大的,亮亮的字出來,這得花多少銀子啊?
皇甫翊溫柔一笑:“不要管,再看!”
蘇馥珮依言轉頭看去。
只見從村口出來一點火光,然後慢慢變大,沿着小路而來,最後變成了一條火龍,左右擺動,亮光一片,從村口到芝麻家,一路的蜿蜒彩光,在夜色中美極了。
“看那邊!”這時皇甫翊溫柔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
蘇馥珮趕緊看過去,又聽見噌噌幾聲響,從黑暗中射出幾道刺眼的亮光,齊刷刷衝上天空。
火光在天空中散開,開出七彩繽紛的花朵,伴隨着幾個大字,同樣是:丫頭生辰快樂!
蘇馥珮眸中溢出感動來,一會兒看着田間變動的火光,一會兒看向小路上的星光璀璨,一會兒擡頭望着五彩繽紛的天空,應接不霞。
小豆芽在身邊一個勁地拍着小手,歡喜不已,小白也猛地甩着尾巴,輕輕吠着。
皇甫翊緊了緊握着蘇馥珮的手,溫柔道:“再看田間!”
蘇馥珮從天空中收回視線看過去,只見田間那生辰快樂的字已經變成了:丫頭,我愛你!
若大的我愛你三個字,衝擊着蘇馥珮的視覺和心臟,心頭的感動一波一波襲來。
而此時,那條火光已經下到了田間,饒着田埂圍住了丫頭我愛你那幾個字,田間更是一片亮光璀璨,美極了!
“王妃生辰快樂!”田間齊齊傳來無數吶喊,火光也一高一低地跳躍着,似夜間的精靈。
那句‘王妃生辰快樂’如同永遠不會停止一般,一波高過一波,迴盪在村間。
蘇馥珮突然有種被人捧上了天,坐在雲端的感覺,身心都飄飄然起來,那穿越異世來的孤寂和恐慌頓時消散得一乾二淨。
無數人一齊發出的吶喊聲有種地動山搖的感覺,蘇馥珮覺得腳下一顫一顫的,心臟也跳動一顫一顫的。
而皇甫翊的手一直與她的手十指相扣,一刻也沒放開過,手心的溫暖傳遞到她的手心,讓她整個心都暖洋洋的。
這時,吶喊聲突然嘎然而止。
蘇馥珮回過神來,耳邊再次傳來皇甫翊溫柔的聲音:“聽!”
蘇馥珮趕緊豎着耳朵聽着。
只聽得無數響聲傳來,震耳欲聾,無數道火光齊齊衝上夜空,晃得眼睛都花了,夜空被點亮,七彩繽紛,如同在頭頂上蓋了一片七彩詳雲,絢爛得讓人心振奮。
蘇馥珮仰着頭望天,一顆心震撼不已,皇甫翊給她太大的驚喜了,他是如何知道她和小豆芽一樣,都是喜歡煙花的?
皇甫翊也仰望着天空,緊緊握着蘇馥珮的手。
除夕夜那晚,見你眸中的驚喜與感動,便知你也是喜歡這滿天絢爛的,因而我冒着被你罵得體無完膚的險,也爲你求得嶺南奇老做出這些特別的焰火來,博你一笑。
丫頭,很愛很愛你,你可感受到?
蘇馥珮從滿天綺麗絢爛中收回視線,側頭看着這個絕美如仙的男人,五顏六色下,更顯得男人側臉的輪廓似被冰削割而成,美得不成樣子。
原來離開這幾日,你是去爲我準備了這麼大的驚喜,而我卻罵了你幾天,皇甫翊,你真的很傻很傻,你可知道?
而且顯得我很可惡吶!
如同炸破天一般的響動終是慢慢停了下來,七彩火光也漸漸消失,天空中又恢復了漆黑寒冷。
而這時,身後卻傳來一陣輕淺而蒼老的聲音:“老夫一輩子躲在嶺南山從不出山,只因爲翊親王說,他遇上了一輩子的至愛,他要將這世上最美的光彩送給她,願她開心幸福。
老夫一生研製焰火,多少人金銀權利求得老夫割讓,但老夫從未動容,因爲老夫認爲,這些焰火的美只爲值得的人綻放。
天下間,能讓老夫認爲值得的人,僅翊親王一人,先爲他的舐犢情深,再爲他對姑娘的深情至愛,所以老夫願將一生的心血,無條件送給翊親王,希望能讓如願以償!”
蘇馥珮靜靜聽罷,心中已捲起千濤駭浪,聽到老人這話,比聽十句我愛你還要激動澎湃。
不用看,蘇馥珮也知道,身後之人一定是天下焰火奇人嶺南奇老,那個冥頑不靈,不被金銀權利動容的老頭。
而他卻爲了皇甫翊出山了,還願將一生心血無條件送給皇甫翊,來博得她的開心幸福!
這是一種什麼感覺?蘇馥珮現在搞不清楚,只覺得全身血液都在沸騰咆哮,讓她無法平靜下來。
她忍不住轉身看去,只見得身後站着一個身着白衣的鶴髮老人,因爲一身白,所以在夜色中,也看得十分清楚。
而此時,他手中捧着一個木盒,對蘇馥珮友善地笑着。
蘇馥珮眸子一熱,覺得老人十分和藹,完全不像是世人所傳的頑固老人,她開口問道:“你就是嶺南奇老?”
老人點頭,將木盒遞給蘇馥珮:“這隻焰火是我畢生的心血,一直未尋得有緣人,今日就把它送給你了,希望能讓你開心!”
蘇馥珮接過,覺得十分沉重,這可是老人一生付諸的心血,重得她拿都拿不穩。
她緊緊摟着,朝老人感激道:“謝謝老人家,我很開心,這是我見到最美的焰火!”
老人笑了笑,也十分開心,和藹道:“讓翊親王爲你點燃世間最美的瞬間。”
蘇馥珮看了皇甫翊一會兒,轉對朝嶺南奇老點了點頭。
皇甫翊溫柔一笑,接過木盒打開將焰火拿出來,放在地上,嶺南奇老遞來火摺子。
皇甫翊蹲下身去,點燃焰火,然後起身走回蘇馥珮身邊,再次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皇甫翊蘇馥珮嶺南奇老小豆芽以及小白都擡頭看去。
噌地一聲響聲傳來,一道火光衝上夜空,瞬間詐開,正是一對男女十指直扣的影像,雖不是皇甫翊和蘇馥珮,卻是十分恩愛的一對男女。
他們立在夜空中,滿臉笑容,兩手緊握,似沒有任何人可以分開,還可看得兩人衣發飛揚,好像在俯覽天下,看盡世間繁華。
更讓人震撼的是,他們身邊旁邊還有一行字: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蘇馥珮心頭猛地一震,眸中淚水氾濫,果真是世間最美的瞬間,如此焰火,堪稱鬼斧神工,天下稱奇。
這一刻,蘇馥珮覺得,先前所看到的焰火,不過是個小兒科,這纔是震撼人心的畫面,心再也平靜不下來,劇烈地跳動着,似要從心口跳出來!
而皇甫翊的手卻更加握緊,緊得她手指骨節都有些痛,皇甫翊,你怎麼可以帶給我這麼大的震撼與感動呢?你讓我如何回報你?
“生辰快樂!”正在蘇馥珮感動得不知所措之時,旁邊傳來無數道恭賀聲。
蘇馥珮轉頭看去,空地上站滿了村子的人,個個手中舉着火把,滿臉笑容地看着她,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原來他們都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
蘇馥珮看着大家,感動不已,
而這時,天空中最美的瞬間也慢慢消失,四下一片安靜。
皇甫翊溫柔似水的聲音響起:“這是給你的第二份禮物,可還喜歡?”
蘇馥珮回頭看着他,終是一次沒有口是心非,點頭道:“喜歡。”
皇甫翊溫潤一笑,鬆開蘇馥珮的手,拿出一個小盒子來,遞給蘇馥珮:“送你的第三份生日禮物,打開看看。”
蘇馥珮吸了吸鼻子,依言接過打開,只見是一隻白玉蘭花簪子,雪白溫潤的蘭花,開得栩栩如生,素白高貴,美極了。
“喜歡嗎?”皇甫翊再問。
蘇馥珮點頭:“喜歡。”
皇甫翊溫柔一笑,拿起玉簪子給蘇馥珮插在髮髻上:“以後日日都要戴着,知道嗎?”皇甫翊語氣中頗爲霸道。
蘇馥珮沒作聲,皇甫翊已將他感動得手足無措了。
皇甫翊再次與她十指相扣,轉身對村民大聲道:“今日皇甫翊請大家作個見證,我愛蘇馥珮,至死不渝,此生願意用生命去愛她護她寵愛疼她,若有來世,便生生世世不離不棄!”
蘇馥珮猛地轉頭看向皇甫翊,他是在向大家宣誓?
他可是個王爺,手握兵權,令皇帝也忌憚,深受皓月國上下敬重,竟當着這麼多百姓的面,表明對她的愛意?
皇甫翊……
“啪啪……”衆人也愣了愣,然後由村長帶頭鼓起掌來,叫好聲雷動。
蘇馥珮眸中溢出淚光來,這淚光聚集感動,喜悅,震撼,高興,幸福,將她一顆心緊緊塞滿,暖意十足。
小豆芽也拍着小手,他不知道皇甫翊說了什麼,但這話讓他也很開心。
掌聲和叫好聲好一會兒才停下,村長向前道:“蘇丫頭,原來今天是你的生日,要不是下午的時候,王爺派人告訴俺們,俺們怕是要錯過了,俺們都是窮人家,也沒有什麼禮物送你的,就尋莫着給你煮桌壽宴,大傢伙今晚熱鬧熱鬧吧!”
衆人齊聲應道:“好!”
二柱子扶着翠柳過來道:“蘇妹妹許諾俺兩口子的一百壇酒,今晚是不是要拿出來喝了!”
蘇馥珮正要說,這麼晚了哪去弄酒,結果皇甫翊道:“已經準備好了,你可能喝完?”
二柱子得意道:“自從那次在蘇妹妹面前出了醜,俺回家練了好些日子,這會子的酒量一定可以比過蘇妹妹了!”
“切!”衆人齊齊鄙視二柱子。
翠柳也抿着嘴笑。
二柱子不服氣道:“大夥不信?那咱們今天晚上就試試,誰要是輸了,誰鑽桌子!”
蘇馥珮大笑道:“二柱子,這可是你說的,今晚讓你蹲在桌子下面起不來!”
衆人大笑。
“那就走着!”二柱子扶着翠柳:“媳婦,你慢着點。”
村長給了一個火把給蘇馥珮,然後領着一大夥人下了土坡去。
皇甫翊滿臉笑容,轉身對嶺南奇老道:“謝謝奇老,也下去喝一杯吧!”
“翊親王不用謝老夫,老夫既然是自願送你焰火,就沒有受你謝意這一說,酒今晚就不喝了,他日翊親王和姑娘的喜酒老夫再來討一杯了!”說罷抱拳一敗,劍步如飛地走了。
蘇馥珮暗歎,年紀這麼大了,還走得這麼快,真是厲害呀!
皇甫翊笑了笑,轉頭問蘇馥珮:“丫頭,還生氣嗎?”
蘇馥珮撅了撅嘴,又嘴硬道:“當然生氣了,你做這些又沒經過我的同意,我不領情!”說罷偷樂了一會兒,拉着小豆芽道:“兒子,下去吃酒了!”
小豆芽喜笑答好,與蘇馥珮下了土坡,小白歡快跟上去。
皇甫翊搖搖頭,都看到你眸中的淚光了,還這麼嘴硬,我有的是法子感動你,看你嘴硬到什麼時候?
一家三口到了村長家,只見大夥正在搬酒,蘇馥珮看了皇甫翊一眼,果然弄了一百壇酒?
她想到一事問皇甫翊:“你酒量好不好?”
皇甫翊不坑聲,沉了片刻道:“還行!”
蘇馥珮哦了一聲,走過去。
村長迎上來道:“今天俺們的蘇丫頭坐上席!”
蘇馥珮拒絕:“那怎麼成呢?我可不敢!”
三娃子道:“這有啥子不敢的,趕緊和王爺一起坐到上席去,彆扭捏了,耽誤大家喝酒!”
“嘿!三娃子,今兒個是我生日,你就不能讓着我嗎?平日看你挺老實的呀!”蘇馥珮嗆道。
三娃子訕訕一笑:“俺這是高興,高興,快坐上去!”說罷將蘇馥珮推到主座,皇甫翊帶着小豆芽不客氣地坐了她旁邊!
大家也落了座,足有十大桌子的人,都擺到了門口去了。
各人面前都擺了個飯碗,碗中倒滿了酒,蘇馥珮驚訝,苦心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能喝了,改用碗了?
正發愣間,村長舉起碗來對大家道:“今天是蘇丫頭的生日,她帶領俺們村子過上了好日子,俺們先敬她一碗!”
“好!”衆人立即舉起碗來。
蘇馥珮正要端碗,皇甫翊止了她,對衆人道:“丫頭的身子不能沾酒,今日這酒我幫她喝!”
衆人相視一眼,村長道:“成,既然蘇丫頭身子不能喝酒,就王爺替她喝吧!”
皇甫翊端起碗道:“謝謝大家對丫頭的照顧,皇甫翊敬大家!”
“喝!”衆人高興地舉了舉碗,仰頭喝盡。
然後放了碗再倒滿酒。
金花和娟子端了碗麪給蘇馥珮道:“妹子先吃碗長壽麪,祝你長命百歲!”
“謝謝嫂子!”蘇馥珮趕緊接過。
村長笑了笑道:“大家也吃吧,吃點東西再喝酒,那可是整整一百壇,今天不喝完不許回去!”
衆人齊聲應了聲好,聲音地動山搖的,蘇馥珮滿臉笑容,吃着長壽麪,聽着衆人的說笑聲,心頭暖成了溫泉。
待吃了一圈下來,衆人開始敬酒了,三娃子起的頭,端了碗酒道:“祝蘇妹妹越來越漂亮,越來越惹人喜愛,最重要的是身體要越來越好!”
“喲,三娃子這是哪學的嘴這麼甜?”芝麻起鬨道。
惹得大家大笑聲來:“哈哈哈!”
三娃子被笑得不好意思了,撓了撓腦袋。
村長的大孫子道:“三叔這是跟俺學的!”
衆人又是一陣鬨笑。
蘇馥珮笑得開心,豪爽道:“謝謝三娃子這麼美好的祝福,這酒我喝了!”
皇甫翊趕緊攔下道:“你忘記華蘿衣的話了?你不能沾酒。”說罷端起她面前的酒道:“我替她喝!”
三娃子撇撇嘴道:“成啊,你若要替的話,今天可是這麼多人,今天你可得全喝過去。”
衆人也贊同三娃子的話。
皇甫翊毫不猶豫地應下:“沒問題。”
然後與三娃子喝起酒來,三娃子喝了三碗的時候,已經有些快不行了,趕緊坐下來吃東西。
二柱子又來了,確是練過的,連喝了五碗,才暈乎乎地回了座位。
然後村民們一個一個來敬酒,皇甫翊來者不拒絕,蘇馥珮在旁邊邊吃邊看,數着皇甫翊大概喝了四五罈子了,這比她能喝呀!
心中對皇甫翊豎起了大拇指,不錯,本事不少,什麼都能!
特別是仰頭喝酒那一瞬間,簡直帥呆了,蘇馥珮突然有絲得意,能讓一個這麼有權有勢有錢又帥的男人喜歡,也是件很有面子的事呀!
不過貌似大家把過生日的人弄錯了,一個勁地灌皇甫翊的酒,把她晾在了一邊。
她只好灰頭土臉和小豆芽在旁邊猛吃,可都是些好菜,肯定是皇甫翊花銀子買來給村長他們做的。
這男人挺有錢的,就是不知道有多少錢呢?
不過她也很有錢,她有萬兩黃金,轉念一想,這萬兩黃金好像不是她的,是華蘿衣的,嘆氣。
想到華蘿衣,蘇馥珮這纔想起來,回來這麼久了,不知道華蘿衣怎麼了樣?
龍澤山莊。
華蘿衣正在房間裡上藥,嫩白的手臂上已是斑駁一片,無數條傷口密集在那,舊傷未好,又添了許多新傷,一條條血紅的口子,讓人觸目驚心。
本就白淨的華蘿衣,此刻臉上竟比身上的白衣還要蒼白幾分,失血過多,又日日被皇甫睿佳尋麻煩,根本沒有時間調理,以至於身體虧空。
獨自一人坐在房間上藥,痛得臉上滾下無數汗珠來,卻是咬牙忍着未吭一聲。
“華姑娘,你在房裡嗎?”賀奉先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華蘿衣大驚,趕緊道:“賀老將軍稍等片刻,蘿衣馬上出來。”
她手忙腳亂地將傷口纏好,收好東西,壓下心頭的驚慌,整了整儀容,這纔打開門,朝門外被人扶持着的賀奉先淡淡一笑:“賀老將軍這麼晚了來找蘿衣,可是有事?”
賀奉先並未看她,所以未發現她臉上的憔悴與蒼白,而是徑直走進房間,坐在桌子前。
華蘿衣轉身回去,清寒地站在他面前,知道他今日來肯定是有話說。
賀奉先讓衆人退下去,從袖子裡拿出一張紙來遞給華蘿衣道:“華姑娘救了我,我很感激,這是萬兩黃金,以報答華姑娘的救命之恩!”
華蘿衣一愣,並不接下那萬兩黃金,眸子清寒,冷聲道:“賀老將軍這是何意?”
賀奉先不悅地收回手,將紙放在了桌子上,道:“華姑娘是個聰明人,我是何意你該清楚,既然我的身體已經可能用藥控制了,華姑娘再留在龍澤山莊只會惹來麻煩,不如早些回山裡去,過清閒日子!”
華蘿衣一陣眩暈,猛地扶住桌子:“你要趕我走?”
賀奉先對華蘿衣此舉並不動容,而是道:“你也知道睿佳公主喜歡賀章,我也有此意讓賀章與睿佳公主成親,你在龍澤山莊,惹來衆多誤會,睿佳公主也是三天兩頭地來吵,更影響我休養,也給華姑娘的名譽帶來損傷,不如……”
“不用說了,我是不會離開的!”華蘿衣站直身子,清冷轉身語氣冰寒,又恢復了以前的清冷疏離。
我若走了,你還能活嗎?你若死了,賀章能活嗎?賀章連蘇馥珮都捨下來了纔將你救回來,你難道就不知道你在賀章心中的份量有多重嗎?
不對,是你不知道賀章在我心中的份量有多重,我捨命救你,日日虧耗,更遭那刁蠻公主無理取鬧,有誰想過我有多難多苦?
此刻你卻爲了你的一已之私要趕我走,我是可以走,但是爲了賀章,我不會走!
賀奉先怒道:“華姑娘無非是想着龍澤山莊首富的銀錢,如今我給你萬兩黃金已是天價,你還有何不同意?蘇馥珮捨命相救,賀章也是給她萬兩黃金,你不會是動了動手而已,難道不嫌不夠?”
哈!華蘿衣只覺得天下最可悲的便是她華蘿衣了!
對,她是動了動手而已,可是每天這一動手就是放一碗血出去,以至於她現在連一點內力也提不起來,又不能找賀章幫他調息,如此下去,只有等死的份!
賀奉先卻說她是爲了龍澤山莊的銀錢,她傻到如斯地步嗎?爲了銀子連命都不要?就算是愛財如命的蘇馥珮也不會傻到這般吧?
真是可笑之極!
她深吸一口氣道:“賀老將軍無須多言,無論你如何想我,如何說我,我都不會離開龍澤山莊的,你請回吧!”
賀奉先怒極:“你是成心要氣死我?”
“錯!”華蘿衣清寒轉身,看向賀奉先冷道:“我是爲了救你,但我有不能說的原因,今日就告訴賀老將軍一句,你若要想活,就不要再說讓我離開的話,否則我一走,你必死無疑!”
賀奉先愣住,看向華蘿衣,這才發現她滿臉蒼白,無一絲血色,身影單薄得有些搖搖欲墜。
他咬了咬牙,不再做聲,站起身來快步離去,卻是在出門時,丟下一句話:“華姑娘既然不肯走,就請與賀章保持距離,沒事不要去找他!”說罷冷哼一聲,由衆人扶着離去。
華蘿衣身子一個踉蹌,再也堅持不住,倒在了地上,淚忍不住地滾落。
賀章路過華蘿衣房間,見賀奉先遠去的身影,不由得奇怪,爺爺這麼晚了來找華蘿衣做什麼?
見華蘿衣房門未關,賀章走進去一看,華蘿衣正倒在地上,他大驚,跑過去扶起她急道:“華姑娘,你怎麼了?”
見華蘿衣滿臉淚水,賀章心頭一痛,問道:“是不是爺爺又對你說了什麼話?惹你如此傷心欲絕?”
認識華蘿衣這麼久,可從未見她哭過,如今哭得如此傷心,爺爺究竟又說了什麼傷她的話?
華蘿衣聽到是賀章的聲音,趕緊抹去眼淚,勉強擠出一抹笑容來道:“沒什麼,不過是想起父母了,所以難過。”
賀章鬆了口氣:“難過你躺地上做什麼,天這麼冷,快起來!”說罷拽住她的手臂,扶她起來。
“啊!”華蘿衣卻痛得臉色大變,緊緊咬牙。
賀章道:“你怎麼了?”
華蘿衣搖頭:“沒什麼,剛剛不小心摔倒了,怕是摔到手臂,你弄痛我了!”
賀章趕緊鬆開手道:“起來,我幫你看看是不是傷到骨頭!”說罷將華蘿衣扶到凳子上坐着,就要掀她的衣袖。
華蘿衣趕緊推開他的手道:“沒事,我是大夫,我當然知道有沒有傷到骨頭。”
賀章嘆了口氣:“你呀,和珮珮一樣不懂得照顧自己。”見華蘿衣堅持不讓他看,他以爲華蘿衣害羞,便依了她,坐在了她旁邊。
華蘿衣鼻子一酸,蘇馥珮可比她好太多了,有癡情的翊親王陪在她身邊,翊親王的舉動每每傳回京城,都讓她感動不已,只希望蘇馥珮早日和皇甫翊回來,她也有個說知心話的人!
賀章見華蘿衣不說話,朝她看去,見她又低頭傷心起來,不由得心疼道:“你這是怎麼了?”
華蘿衣吸了吸鼻子道:“沒什麼,賀公子我累了,想睡了,你先回去吧!”
賀章看着華蘿衣覺得她臉色極差,想問她,卻見她確是很困的樣子,便站起身來道:“那行吧,你好好休息!”然後擔擾地看她一眼,轉身出了房門,給她關上了門。
見賀章慢慢消失在門口,華蘿衣心頭一痛,再次淚如雨下。
皇甫翊一直沒停地喝着酒,眼眼見着那一百壇酒少了下去,只剩下一半了。
蘇馥珮擡頭掃了一圈,發現桌子前的男人個個都爬下了,而皇甫翊臉色平靜,大氣都沒喘一聲。
蘇馥珮暗暗佩服,這男人,果然有氣魄,一人放倒了十桌人!
村長倒是沒喝多少,保持着清醒,這些人要是都喝高了,誰送他們回去吶?
見大家都醉了,時間也不早了,村長道:“丫頭,這酒啊,還是你出嫁的時候再喝吧!”
蘇馥珮臉上一燙,嗔道:“村長你說這是什麼話,還是留着給三娃子成親喝吧!”
興是聽到蘇馥珮在喝他名字,三娃子倒在桌子上的頭突然擡了起來,滿臉通紅道:“蘇妹妹,你曉得嗎?俺可喜歡你了……”
村長一聽這話不對,看了看皇甫翊趕緊拉住三娃子道:“你喝多了,趕緊回屋睡去。”
三娃子當然喝多了,推開村長道:“俺要說,都要把俺憋死了。”他走到蘇馥珮面前,一個沒站穩就往她身上爬去。
皇甫翊見狀快手一伸,撐住了他的身子,把他推了回去。
村長趕緊扶着他坐下來。
三娃子揮着手紅着臉再道:“但俺知道蘇妹妹不喜歡俺,以前俺還委屈過,但今天,俺不委屈了……看這個……王爺爲蘇妹妹做了這麼多,俺真的服了,俺認了,俺比不過他,祝福你,蘇妹妹,祝福……”話未說完,頭一趴,徹底睡了過去。
蘇馥珮嘆了口氣,原來他心裡還一直沒放下來,這個三娃子。
她看了三娃子一眼,對村長道:“趕緊扶他回去吧,弄些醋給他喝,否則明天早上起來頭會痛!”
村長臉上有些不好看,見蘇馥珮和皇甫翊都沒什麼反應,趕緊點點頭,扶着三娃子先進去了,村長的兩個兒子還沒全醉,能走路,便將衆人送了回去。
一些婦人也沒喝多少,扶着自家男人回了屋。
蘇馥珮和皇甫翊帶着小豆芽和小白也回去了。
已是夜深時分,卻出了明亮的月光,照在小路上很亮。
一家三口走在路上,誰也沒有說話,各人懷着心思。
就要上土坡了,皇甫翊腳下一歪栽倒在地。
蘇馥珮和小豆芽急呼出聲。
皇甫翊卻捧着胸口狂吐起來,一臉難受。
黑風赤焰從暗處跳出來,對着皇甫翊背一拍,將皇甫翊胃中的酒全拍了出來。
黑風急道:“王爺,你根本不會喝酒,怎麼喝那麼多?”
蘇馥珮臉色微變,他不會喝酒?他不是說他酒量不錯嗎?
難道是騙她的?
皇甫翊擦了擦嘴道:“本以爲邊喝邊放酒出去,不會有事,哪知村民如此熱情,還是醉了!”
蘇馥珮臉上一窘,邊喝邊放?原來他使詐?這個男人真夠黑的!
蘇馥珮搖搖頭:“不能喝就直說,弄得我以爲你是個酒仙!”
“丫頭,我沒事,只是困了!”皇甫翊累得靠在蘇馥珮身上道。
蘇馥珮沒好氣道:“累了就回屋睡覺!”說罷對黑風二人道:“幫忙扶他上去!”
二人點頭,扶起皇甫翊上了土坡。
正要進茅屋,蘇馥珮喊住他們道:“那裡潮溼,還是去木屋吧,他醉了,需要人照顧!”
二人聞言心頭一喜,趕緊聽蘇馥珮的話,把皇甫翊扶進了木屋。
把皇甫翊放在牀上,黑風對蘇馥珮道:“不用屬下說,王妃定也知道王爺對你的心意,不止屬下和這個村子的村民以及嶺南奇老爲王爺的深情感動,就連上天也爲王爺的深情感動了,王妃難道還沒感動嗎?”
說罷看了赤焰一眼,轉身離去。
蘇馥珮被黑風的最後一句話震住了,連天地都感動了,而她還沒感動?
可是有誰知道,她已經感動了呢?
深吸一口氣,她看向牀上滿臉難受的皇甫翊,轉身出去給他調了碗醋水,進屋喂他喝下。
正要轉身去放碗,皇甫翊一把位住她道:“丫頭,別再拒絕我好嗎?讓我好好愛你疼你,皇甫翊活了二十五年了,終於愛上一個女人,我一定會用生命去愛你的!”
蘇馥珮不作聲,知道就算她作聲皇甫翊也聽不到,這時候酒勁上來了,他已經模糊了意識。
果然,皇甫翊說完便放開了她的手睡着了。
蘇馥珮嘆了口氣,給他蓋好被子,回身去放了碗。
小豆芽說困了,蘇馥珮便把他抱到牀上和皇甫翊一起睡,沒過片刻小豆芽就睡着了。
蘇馥珮坐在牀邊看着皇甫翊如玉般的容貌。
劍眉擰緊,眸子緊閉,鼻樑高挺光滑,性感的脣抿着,皮膚白淨有種吹彈可破的感覺。
蘇馥珮驚歎,一個男人有如此絕美的臉,真是羨慕!
她不由得擡手撫上去,慢慢撫過眉頭,鼻子,嘴脣,最後停在那脣上。
回想起皇甫翊的吻,蘇馥珮心中閃過一個念頭,看了看小豆芽,見他側着身子背對着她,她深吸一口氣,俯身朝那性感的脣吻去。
卻——
“丫頭,你要什麼我都會滿足你的,只要你不再拒絕我……”皇甫翊突然動了動身子,說道。
蘇馥珮趕緊起身,臉上一陣滾燙,她在做什麼?
擡手捧着火燒火燎的臉,她簡直對自己的舉動感到匪夷所思!
坐了好一會兒,纔敢側頭去看皇甫翊,見他已經睡熟了,並沒發現她的舉動,她這才放下心來。
她站起身,走到銅境前坐下,看着頭上這隻玉蘭花簪子,真的很美很美,她擡手取下來,緊緊拽在手中看着。
少見的羊脂白玉,無比細膩、光亮、溫潤,雕工極好,就如一朵盛開的玉蘭花,美得讓人愛不釋手!
回憶起今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好像在做夢一樣。
明明一整天都是不開心的,東家串門,西家閒聊,沒想到落莫地回屋,推開門卻看到皇甫翊坐在屋裡。
然後驚喜一波接着一波來,深情的吻,絢爛的煙花,震撼的祝福,嶺南奇老的話以及一生的心血,皇甫翊的十指相扣,天空中那對壁人,那句‘生死契闊,與之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玉蘭花簪子,皇甫翊的深情宣示,明明不會喝酒卻要強裝會,幫她擋下一碗碗的酒……
皇甫翊給她過了一個這樣驚心動魄的生日,她如何能不感動?
只是皇甫翊的身份讓她感到恐慌,他的世界複雜得她看都看不懂,她如何能插足進去?她怕承受不住那麼多,到時半途而廢,受傷的將是兩個人!
“水!”皇甫翊的聲音傳來。
蘇馥珮止了思緒,放下玉蘭花簪子,起身去倒水,走到牀邊扶起皇甫翊喂他喝下。
沒過片刻,皇甫翊又吐了滿屋子都是。
蘇馥珮這一夜簡直成了老媽子,眼看天都亮了,而她卻一夜沒閤眼!
嘆了口氣,她暗想,那句話說得真沒錯,天下沒白吃的午餐,皇甫翊給她過生日,她就不眠不休地照顧他一夜,真是現世報!
見皇甫翊和小豆芽還睡得熟,她清理好屋子便出去做早飯,卻突然想到一事,她取了紙筆來,寫了一封信。
皇甫翊睡醒時,發現自己在蘇馥珮的牀上,不由得心頭一喜,難道昨晚……
見小豆芽睡在身邊,而沒看到蘇馥珮的身影,他起身下了牀,頭還是有些暈。
他揉着頭走出房間,正見得蘇馥珮端了早飯從廚房出來,他走過去柔聲喊道:“丫頭早!”
蘇馥珮看了他一眼見他揉着頭,心微微一疼道:“去洗漱,把這碗醋喝了頭就不痛了。”
皇甫翊點頭,轉身洗漱回來,坐在桌子前,將醋喝下,擡頭見蘇馥珮臉色不好,難道自己昨天晚上真的做了什麼?
他不由得問道:“丫頭,昨天晚上我們……”
蘇馥珮聽這話怎麼那麼不對勁,趕緊答道:“昨天晚上你吐了一晚,我光打掃衛生了一晚上沒睡,你想哪去了?”
皇甫翊一愣,暗罵了自己一句,心疼道:“都怪我,吃過早飯你去睡吧,我照顧兒子!”
蘇馥珮不作聲。
皇甫翊擡頭見蘇馥珮並沒有戴他送的簪子,不由得生氣道:“簪子呢?”
“在屋裡!”蘇馥珮給皇甫翊盛了碗粥道。
皇甫翊趕緊站起身跑進屋子裡,將簪子拿出來,給蘇馥珮戴上道:“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不戴!”
蘇馥珮正要反駁,見皇甫翊一臉霸道認真,嘴裡的話又咽了下去,轉身去把小豆芽叫了起來。
一家三口吃了早飯,蘇馥珮確是困了,便回屋睡覺,想到寫的那封信,她對皇甫翊道:“這是我寫給華蘿衣的信,你幫我帶給她,裡面都是女兒家的私房話,你不可偷看!”
華蘿衣隱瞞了自己的身份,她還是不要讓皇甫翊知道的好,免得給她惹來麻煩。
這麼久不見華蘿衣,不知道她如何了?取血救人可不是小事,她十分擔心,還是寫封信問問安心些。
皇甫翊接過點頭:“放心,我不是小人。”
蘇馥珮撇撇嘴,轉身進了屋。
皇甫翊看了看手中的信,勾嘴一笑放進懷中,然後帶着小豆芽在外面扎馬步。
這時黑風赤焰從天而降,朝皇甫翊稟道:“王爺,查到阮天謝了!”
皇甫翊讓小豆芽繼續扎馬步,看向二人道:“說。”
黑風回道:“此人是寧親王的親衛阮天酬的親哥哥。”
皇甫翊眸子一沉。
黑風繼續道:“他是一方惡霸,仗着阮天酬得寧親王信任,目中無人,身上揹負了數條人命,都被阮天酬壓下來了。”
赤焰滿臉怒火,道:“此人罪大惡極,強搶百姓銀錢以及良家婦女,許多百姓遭了他的毒手,寧親王好像也知道此事,卻並不管制,任由此人毒害百姓。”
黑風也怒道:“此人若不除,百姓還會不得安寧,但寧親王那裡……”
皇甫翊沉着臉,負手而立,滿身森寒,重重道:“辦他!”
二人相視一眼,眸中一喜:“是,王爺!”
“還有一事。”皇甫翊從懷中拿出那封信來,交給黑風道:“把這封信帶到龍澤山莊,一定要交到華蘿衣手上。”
“是!”黑風接過。
皇甫翊想了片刻,取下身上的令牌交給赤焰道:“把本王的令牌交給鍾棋,告訴他,若有人阻攔他辦阮天謝,無論是誰,不必客氣!”
赤焰彎身恭敬接過,抱拳一拜:“屬下領命!”與黑風相視一眼,飛身而去。
皇甫翊望着京城方向,眸子一片深隧,天作孽猶可爲,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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