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90蘇馥佩就是蘭雪

重生之秀色田園 V090 蘇馥珮就是蘭雪!

聽到賀章問話,皇甫翊轉頭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見賀章指着的是他取陶淵明‘採菊東璃下,悠然見南山’爲意境所畫的那幅採菊,而旁邊的詩句,正是陶淵明的《飲酒》一詩。

這首詩很普通,家喻戶曉,賀章爲何會這麼緊張?

皇甫翊察覺出賀章的不對勁,看了他一眼,還是答道:“這是雪兒生前所題!”

賀章一個踉蹌,猛地拽緊手中的紙,滿臉震驚慌亂,不,不可能,不會是她,不會的!

鍾棋藍鷲也看了那幅畫,並沒覺得不妥,卻見賀章如此驚慌。

藍鷲問道:“賀兄這是怎麼了?爲何聽聞這詩是王妃所題會如此驚慌?”

皇甫翊看到賀章手中拽着的紙,眸子一沉,走向前問道:“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賀章的身子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不知是不是天氣太冷的緣故,他極力壓下心中驚慌,看向皇甫翊,伸手把紙慢慢遞到他面前,聲音顫抖道:“王、王爺,請看。”

從未見過賀章的眼神這般驚慌無惜過,皇甫翊臉色一沉,擡手接過,打開這張被賀章險些拽破碎的紙。

只見是張贊助協議書,上面寫着,甲方賀章,乙方蘇馥珮,甲方在每次下種前,要按預估產量價錢的十分之一讚助乙方,雖是他從未見過的協議方式,但也不足以讓他驚奇。

皇甫翊驚奇的是,這張協議上面的字,竟與蘭雪的字跡一模一樣!

而那上面若大的蘇馥珮三個字,刺痛了他的眼睛,他猛地拽緊手中的協議書,腦中轟隆詐響,蘭雪與蘇馥珮的身影在腦中重重疊疊,最後合成一人。

他也一個踉蹌,險些摔在地上,卻是手快扶住了桌案,一手拍在桌案上,將桌上的書筆震得跳了幾跳。

“王爺!”鍾棋藍鷲驚呼一聲,快步過去就要扶他。

皇甫翊揮手阻了二人,身子微微抖了抖,眸中痛怒悲喜交替,心中五味雜陳,情緒萬千,腦中無數個畫面翻江倒海而來。

蘭雪的軟弱膽怯可憐深情溫柔,

蘇馥珮的堅強大膽自信強勢潑辣,

蘭雪有傾城容貌,滿腹才華,

蘇馥珮長相不出衆,卻滿身霸氣高貴,

蘭雪不會種地,不會武功,深愛着他,把他當成一輩子的依靠,

蘇馥珮是個難得的種糧奇才,地裡的活沒有哪件是不會的,還會點拳腳功夫,對他痛恨不已,視如土糞。

還有,還有……

皇甫翊閉上那雙悲喜交加的紫眸,如此天差地別的兩個人,要他如何相信,竟是同一個人?

看到皇甫翊如此,賀章更是肯定了心中的想法,眸中一片沉痛,珮珮爲什麼要騙他?

鍾棋藍鷲擔心地看着皇甫翊,王爺這是怎麼了?

過了好一會兒,鍾棋忍不住向前問道:“王爺,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皇甫翊深吸一口氣,睜開眸子,將協議遞給鍾棋二人。

鍾棋藍鷲看過之後,亦是驚得臉色大變。

藍鷲從畫上的詩句上移回視,看着手中的協議,驚呼出聲:“王爺,這是蘇姑娘寫的?爲何與王妃的字跡一模一樣?”

聽到這話,皇甫翊猛地拽緊拳頭,眉頭緊擰,眸中情緒萬千。

見皇甫翊不作聲,藍鷲又問賀章:“賀兄,究竟怎麼回事?”

賀章深吸了一口氣答道:“我也不知,當初與珮珮簽定這份協議時,便覺得驚訝,珮珮只是一個鄉野村民,竟寫一手這麼好看的字!”

皇甫翊轉頭看向牆壁上掛着的畫,沉痛道:“這畫上的詩是本王與雪兒成親的第二日,雪兒親手題的,那時,是本王初次見她的字跡,亦是驚喜萬分。

雪兒生性柔弱,本王實難相信她竟能寫出這麼洋灑的字來,後來問她,她說是按本王喜好所學,日夜苦練,終有這般成就,本王當時感動不已!”

鍾棋藍鷲聽到二人所言,萬分驚詫,腦中轉了轉,相視一眼,齊聲喊道:“蘇姑娘是王妃?”

皇甫翊和賀章也看向對方,眸中同樣是難以置信和驚慌。

藍鷲否定道:“不可能,蘇姑娘與王妃的性格天差地別,容貌再怎麼變,一個人與生俱來的性格不會變!”

鍾棋也認同藍鷲的話,答道:“蘇姑娘狂妄大膽,口齒伶俐,還會武功,又會種地,讓屬下相信她是王妃,屬下實難接受!”

賀章眉頭緊擰,腦中翻騰着與蘇馥珮說過的每一句話,突然想到那次收割時在茅屋與蘇馥珮的談話,他對皇甫翊道:“王爺,以前我問過珮珮,她是如何與小豆芽相識的,珮珮說,那時候她四處飄泊,居無定所,無意間發現小茅屋裡的小豆芽,那時候小豆芽的娘已經死了,她看小豆芽太可憐了,所以收了他爲義子,我覺得珮珮所言似乎哪裡不對勁?”

皇甫翊沉思了半響,而後眸中一沉,看着賀章道:“本王知道哪裡不對勁!”

賀章三人皆緊張地看向皇甫翊。

皇甫翊沉聲道:“你們應該還記得,本王在市集與她搶奪小豆芽時她所說的話,字字句句如同親生經歷,如果說她發現小豆芽的時候,雪兒已經死了,她如何得知雪兒的一切,就算是聽小豆芽說的,那雪兒懷胎十月,日日束腹,在黃豆上生下小豆芽,給小豆芽取名的之意她又如何得知?”

三人聞言皆點頭,沒錯!

皇甫翊再道:“當時本王聞聽雪兒死了,傷心欲絕,並未想到這個問題,且她說得那般感人至深,讓本王愧疚萬分,本王以爲雪兒真的死了,從未猜疑過她的話,以及她的身份。

以前在高升鋪子裡,本王就發現她身上有雪兒的身影,若非她的性格與雪兒天差地別,本王豈會想不到她就是蘭雪?

還有一次,本王問小豆芽的願望是什麼,小豆芽說他希望爹能活着,與他和娘在一起,當時本王說,他娘蘭雪已經死了不能與他在一起,小豆芽只答了一個不字,蘇馥珮就出現阻斷了小豆芽的話,如今本王終是明白了,小豆芽要說的是,不,娘沒死!”

衆人震驚不已,蘇馥珮果然厲害,竟騙了所有的人!

賀章沉痛地點頭,也道:“那日,我再次向她表明心意,她說她有不得已的苦衷,我想,她所說的苦衷,便是對所有人隱瞞了她的身份!”

鍾棋急問道:“如果蘇姑娘是王妃,她爲何會隱瞞自己的身份?”

藍鷲也仍舊不信:“蘇姑娘性格直爽,王妃性格溫柔,如果這兩人是同一個人,我想沒有人會相信!”

“還有,王妃深愛着王爺,而蘇姑娘十分痛恨王爺,從來沒對王爺有過好臉色,如果蘇姑娘是王妃,她如何會這般?”鍾棋再道。

皇甫翊沉痛道:“前兩日在苦心村,本王說要接回雪兒的骸骨,蘇馥珮拒絕本王,說雪兒臨終遺言,不想再回到翊親王府,不想再看到本王,她對本王的愛在那痛苦的四年裡,已磨得一乾二淨……雪兒恨本王,恨本王讓她受了四年折磨,所以她才隱瞞了自己的身份,就是不願再回王府,不願再回到本王身邊!”

“不會的,王妃那般懂王爺,怎麼會恨王爺?”鍾棋見皇甫翊痛苦的樣子,心疼不已,趕緊安慰道。

藍鷲也道:“王妃一身才華皆是以王爺的喜好而學,受苦一輩子都是爲了王爺而活,王妃不會這樣對王爺,一定是我們猜錯了,蘇姑娘不是王妃,天下間相同字跡的人何其之多?如果憑這字跡就說蘇姑娘是王妃,屬下不信!”

賀章也情願不相信,如果蘇馥珮是翊王妃,那麼他便愛上了皇甫翊的妻子,他如何對得起皇甫翊?

皇甫翊閉上眸子深吸了一口氣道:“如今想證明蘇馥珮的身份,還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三人齊聲問道。

皇甫翊走了幾步道:“可以問小豆芽,小豆芽只有四歲,不會撒慌,只要把他帶來一問,一切將會真現大白!”

賀章道:“蘇姑娘整日都不離小豆芽,如何能把小豆芽帶來翊親王府?”

衆人沉思。

突然。

黑風在門外稟報:“王爺,蘇姑娘剛剛被軒轅三皇子接走了!”

衆人一驚。

皇甫翊沉了半響問道:“小世子跟去了嗎?”

黑風答道:“沒有,蘇姑娘把小世子交給華姑娘照顧,跟軒轅三皇子進宮了。”

進宮?

賀章驚道:“珮珮想做什麼?”

皇甫翊拳頭一拽,這個女人!

皇甫翊立即對黑風命道:“讓青絕和白鯉去保護蘇馥珮,你馬上回龍澤山莊,以最快的速度把世子帶回來!”

黑風抱拳一拜:“是!”黑影一閃快速離去。

皇甫翊等人沒再說話,個個心情沉重。

而此時,蘇馥珮已經跟着軒轅謹到了皇宮。

衆人都已到齊,皇帝,太后,一衆妃嬪皇親貴胄,文武百官坐得滿殿皆是。

南宮夜和夏候靖先到達皇宮,已經落了座。

軒轅謹帶着蘇馥珮進去時,衆人都齊齊朝二人看去。

只見軒轅謹一身紅衫,張揚桀驁,俊美不凡。蘇馥珮一襲碧水色羅衫,清雅脫俗。

若不看那張臉,衆人皆以爲她是個長相絕美,身份高貴的大家小姐。只是一看到那張臉,衆人的食慾沒了,實在不願多看一眼。

他們沒想到,這樣的場面蘇馥珮這種身份長相的人也會來?而且是和軒轅謹來,皆四下議論,他二人是什麼關係?

蘇馥珮無視衆人的鄙夷,掃了殿中一圈,見蘭海蘭香皇甫寧都在,蘭海仍舊坐在百官之首,蘭香坐在皇甫寧身邊。

夏候冰清也在,臉色卻是不好,怕是傷還沒好,爲了見皇甫翊,又不得不來。

蘇馥珮沒看到皇甫翊,心中安了一分,他不在最好了,免得給她惹麻煩!

感到殿中有幾道毒怨的目光瞪着她,蘇馥珮一一掃過去,發現是夏候冰清,皇甫睿佳,淺柔和蘭香!

蘇馥珮暗想,這前三人看她不順眼皆有原因,這蘭香爲何看她不爽?她現在不是蘭雪,又沒踩蘭香的尾巴,難不成是命中註定的仇敵,無論她的身份是什麼,都會讓蘭香痛恨?

轉念又想到上次皇甫寧因她被打傷一事,蘭香是因此而怨恨她吧?

如此她倒釋然了,看你能瞪出什麼來?

掃了皇甫寧一眼,見他也正看着她,眸中看不出是什麼情緒,她冷哼一聲,收回視線。

軒轅澈早就到了,軒轅謹的座位在軒轅澈下座,而軒轅謹的下座是淺柔,獨沒有蘇馥珮的位置。

皇甫贏見到蘇馥珮來也是驚訝不已,沉了半響,笑道:“沒想到蘇姑娘會來,再加一個座位吧!”

軒轅謹張揚答道:“不用了,搬個椅子坐在本皇子旁邊即可!”

衆人齊齊看向軒轅謹,坐在他身邊,是算什麼身份?

皇甫贏先是一愣,而後笑道:“既然蘇姑娘是和軒轅三皇子來的,就坐在軒轅三皇子旁邊吧!”說罷命人去搬了椅子來,放在軒轅謹座位旁。

軒轅謹讓蘇馥珮坐在他上座,免得等會淺柔撒起野來,傷了蘇馥珮。

兩人落了座,皇甫贏見蘇馥珮坐在那裡從容不迫,端莊大方,心中暗歎,除了那張臉,蘇馥珮不輸在座的任何女子!

太后見到蘇馥珮來,自稱身體不適,離了席。

蘇馥珮勾嘴一笑,怕她?

皇甫贏也笑了笑,而後對衆人道:“三國太子皇子公主郡主遠道而來,朕特設此接風宴,爲其接風洗塵,大家盡情暢飲!”

皇甫贏言罷,衆人皆喜笑舉杯,而後你一句我一句,開始互相敬酒,吃喝起來。

軒轅謹找話題和蘇馥珮說話,蘇馥珮不搭理他,看着這些人的虛僞面孔,聽着這些溜鬚拍馬,她心中極爲不爽,等着把事情解決了,快些回去。

黑風的輕功獨步天下,半個時辰已到了龍澤山莊。

是時,天已經黑了,華蘿衣正帶着小豆芽吃晚飯。

蘇馥珮不在,賀章也不在,聽說今晚皇宮有宴會,她猜想,賀章也必是去參加宴會了。

正吃着,一個黑影落在了面前,她定眼一看,是昨日救了蘇馥珮的那個黑衣男子,她知道他是皇甫翊的手下,便沒作聲。

黑風先抱拳一禮,對華蘿衣道:“華姑娘,王爺有令,讓我帶世子去翊親王府!”

華蘿衣聽聞要帶小豆芽走,想到蘇馥珮的託付,拒絕道:“蘇姑娘將小豆芽託付給我照顧,沒有她的同意,我不敢私自讓你帶走小豆芽!”

黑風解釋道:“華姑娘放心,王爺是小世子的親生父親,不會對小世子不利,王爺只是想見見小世子,見過之後,我便會把小世子送回來,蘇姑娘定然不會怪華姑娘的!”

華蘿衣想了想,想必是皇甫翊想兒子了,所以想接回府中見見,這會蘇馥珮在宮中,一時半會不會回來,就讓他帶去也無妨。

於是道:“公子說話可要算話,今晚一定要將小豆芽送回來!”

黑風道:“華姑娘放心!”說罷向前朝小豆芽一拜:“屬下接世子回府!”

小豆芽撓了撓小腦袋,問道:“這位叔叔,我沒見過你!”

華蘿衣笑着解釋:“這是你爹爹的手下,帶你回去見你爹爹!”

小豆芽立即喜道:“是爹爹來接我回去嗎?我也想爹爹了!”

黑風道:“那小世子跟屬下走吧!”

小豆芽從椅子上跳下來,看到小白,對華蘿衣道:“華姐姐幫我照看小白。”

華蘿衣點點頭:“放心,姐姐會幫你照看小白的!”

小豆芽這才放了心,走到黑風身邊。

黑風一把抱起小豆芽,將他的臉貼在懷中,怕嚇到他,然後朝華蘿衣點點頭,黑影一閃,消失不見。

華蘿衣暗歎,她本以爲自己的輕功已然不錯,竟沒想到這人的輕功比她還要厲害三分,皇甫翊的手下果真厲害!

黑風叫上赤焰一起下了山,赤焰的輕功不如黑風,落在了後面。

黑風抱着小豆芽在空中騰飛,怕嚇到小豆芽,安慰他道:“世子不要怕,馬上就可以見到你爹了!”

小豆芽摟着黑風的腰,臉貼在他懷中,悶聲答道:“我不怕,感覺好像在飛,好好玩。”

從來不笑的黑風竟被這話逗得扯了扯嘴角,小豆芽不怕,他便沒有顧忌了,用了最快的速度,仍舊是半個時辰後,落到了皇甫翊的房間門口。

正要開口,皇甫翊的聲音傳來:“帶小豆芽進來!”

黑風答了聲是,推門而入,抱着小豆芽朝皇甫翊行了一禮,這纔對小豆芽道:“小世子,到了!”

小豆芽從黑風懷中探出頭來看了看,果然看到皇甫翊,喜笑喊道:“爹爹。”

聽到這聲爹爹,皇甫翊心頭一片柔軟,走過去接過小豆芽,寵愛道:“小豆芽想不想爹爹?”

小豆芽摟着皇甫翊道:“想,孩兒好想爹爹,可是娘說,跟着爹爹會有很多麻煩,不讓孩兒見爹爹呢!”

皇甫翊看了賀章衆人一眼,問道:“小豆芽,爹爹現在有問題要問你,你要如實回答,好不好?”

小豆芽看着皇甫翊道:“爹爹要問什麼?”

皇甫翊想了想,在市集那次,小豆芽竟能幫着蘇馥珮騙他,他便不能直接問,否則小豆芽還是會按蘇馥珮說的來答。

他沉了片刻,問道:“小豆芽,蘭雪和蘇馥珮,你喜歡哪個娘?”

小豆芽想了想答道:“兩個都是娘啊,孩兒都喜歡。”

賀章等人相視一眼,這個回答等於沒回答。

皇甫翊笑着再問:“你想不想你娘蘭雪呢?”

“爹爹怎麼這樣問?娘一直陪着孩兒,孩兒怎麼會想娘呢?哦,孩兒明白了,娘下山給孩兒買糖葫蘆了,爹爹是問孩兒現在想不想娘是嗎?”小豆芽回道。

一直陪着他?這麼說……

衆人眸子沉了一分。

皇甫翊臉色也有些不好,再布上笑容問道:“你娘蘭雪怎麼會一直陪着你呢?是你娘蘇馥珮一直陪着你!”

小豆芽好生奇怪,脫口答道:“爹爹在說什麼呢?蘭雪就是蘇馥珮,蘇馥珮只是娘改的名字啊!”

衆人大驚。

皇甫翊抱小豆芽的手猛地一緊,沉了半響再問小豆芽:“那娘爲什麼要把蘭雪改成蘇馥珮?”

小豆芽想了想道:“娘說,她長得太漂亮了,怕壞人把她搶了去,孩兒就沒有娘了,所以把自己弄得好醜,還改了名字,讓孩兒記住她叫蘇馥珮不叫蘭雪,還讓孩兒對別人說蘭雪已經死了,孩兒只是她的義子,是爲了防壞人的!”

娘不讓他告訴別人,但爹爹不是別人,娘應該不會怪他的吧?

轟!

衆人腦中一陣電閃雷鳴,真現終於大白了,蘇馥珮就是蘭雪!

鍾棋藍鷲黑風三人簡直不敢置信,王妃爲何要隱瞞自己的身份?

賀章更是痛苦不已,他最不願相信這是真的,如果是這樣,他這輩子也無法與蘇馥珮在一起了。

可是事實證明,他深愛的珮珮就是已死的翊王妃蘭雪,這讓他情何以堪?

他終於明白了,爲何當初蘇馥珮會說,他終有一天會明白她的苦衷,還問他是否會把她當朋友!

原來,她指的是這件事?

皇甫翊心中已捲起千淘駭浪,想起與蘇馥珮在一起發生的種種事情。

她爲何總是用那般痛恨怨怒的眼神看他,

她爲何總是要逃離他,

她爲何不願留在翊親王府,

她爲何不願接受他,

原來,

蘇馥珮就是蘭雪!

她真的恨他,不願再回到他身邊,不願再當他的妻子!

雪兒,你定是嚐盡了萬般苦頭,看盡了世間冷眼,你纔會由那般柔弱膽怯的人變得今日這般強勢!

人們都說物極必反,今日他總算是體會到了!

若非蘭雪被逼到了極致,她如何會變成這麼反常?像被人換了靈魂一般,變得任何人都認不出來!

若非那次青絕發現她是易容的,他現在還不知道,蘇馥珮就是他的王妃蘭雪!

見大家都很奇怪的樣子,小豆芽問皇甫翊:“爹爹,你們怎麼了?娘給我買糖葫蘆爲什麼這麼久還沒回來?”

一句話讓皇甫翊猛地驚醒,他急道:“我們得馬上進宮,雪兒要嫁給軒轅謹!”

賀章大驚:“珮珮……王妃爲何要嫁給軒轅三皇子?”

黑風想到一事,道:“昨日,蘇……王妃與軒轅三皇子在屋子裡聊了很久,今日下午時分,也是軒轅三皇子前去接她入宮,南宮太子與夏候太子也去了,還差點打了起來!”

皇甫翊點頭:“本王沒猜錯的話,她必是與軒轅謹達成了什麼協議!”

“王爺,我們快點進宮阻止吧,天色已晚,再不去就來不及了!”藍鷲急道。

皇甫翊點頭,對黑風道:“你和赤焰在府中保護世子,本王帶鍾棋藍鷲入宮,在本王回來之前,不允許任何人帶走世子!”

“是!”四人抱拳領命。

皇甫翊柔聲對小豆芽道:“小豆芽,你困不困?”

小豆芽揉了揉眼睛:“孩兒困了,可是孩兒要等娘!”

皇甫翊笑着哄道:“小豆芽先去睡覺,爹爹去找你娘回來,好不好?”

小豆芽點點頭:“好,爹爹上次就把娘找回來了,今天也一定能把娘找回來!”

皇甫翊再對小豆芽笑了笑,將小豆芽交給黑風,他帶着賀章鍾棋藍鷲駕馬往皇宮而去!

而皇宮裡,此時宴席過半。

宴席果真如軒轅謹所說,無聊到了極點,皇甫贏坐在龍椅上,與各國太子吹虛拍馬,不知道在聊些什麼,一個比一個笑得得意。

是時,殿中正歌舞昇平,一片熱鬧。

軒轅謹一邊喝着酒,一邊看歌舞,時不時笑得手舞足蹈,有幾次還差點把桌子給踢翻了,蘇馥珮只能無奈搖頭。

這時,不知道又看到什麼了,突然大笑起來,像個傻冒,惹得衆人都朝他看了過來。

蘇馥珮正想着小豆芽睡了沒有,軒轅謹這突然大笑,把她嚇了一跳,她一把掌拍過去罵道:“你笑個死啊!”

軒轅謹一杯酒就這樣被蘇馥珮給拍得灑在了身上,他趕緊甩了酒杯,拍了拍胸口上的酒,抱怨道:“女人,你能不能溫柔一點?”

蘇馥珮瞪了他一眼,撇過頭去。

感到無數道視線落在了身上,軒轅謹擡頭掃了一眼,見殿中衆人都在看怪物一般看着他。

軒轅謹臉上掛不住了,瞪了過去,衆人立即收回視線,吃喝說笑。

軒轅謹湊過頭去對蘇馥珮道:“你能不能給本皇子一點面子,這麼多人在場?”

蘇馥珮回道:“你能不能不犯傻?”

軒轅謹嘴角抽了抽,答道:“本皇子哪犯傻了,這歌舞這麼好看本皇子高興。”

“昨日是誰說的,會無聊得睡着,現在你這麼興奮做什麼?”蘇馥珮沒好氣道。

軒轅謹立即嬉皮笑臉:“不是有珮珮在嗎?本皇子當然興奮了!”

蘇馥珮狠狠瞪了他一眼,這樣的歌舞也叫好看?

她等得不耐煩了,對軒轅謹道:“趕緊對皇甫贏說,說完我們走!”

軒轅謹明知故問:“說什麼?”

蘇馥珮咬牙,伸手到桌下朝軒轅謹的大腿掐去:“你說呢?”

“哎喲!”軒轅謹痛得大喊起來。

蘇馥珮一把捂住他的嘴喝道:“叫什麼叫?”

軒轅謹委屈不已,只能嗚嗚地喊。

蘇馥珮瞪着他:“你再喊一聲試試?”

軒轅謹眸中盡是委屈可憐,被蘇馥珮的眼神嚇得不敢再出聲。

衆人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他們這是在做什麼?

就連皇甫寧心中也極爲不舒服,這個女人,果然是有能耐,這種場合也敢和軒轅謹如此不顧世俗?

淺柔已經豁然起身,就要開口。

這時,歌舞退下。

皇甫贏突然道:“朕有些乏了,今日就到此,朕看大家也累了,不如先回去休息!”

蘇馥珮急了,宴會都要結束了,難不成她下次還得來皇宮,不行,必須今天解決了,她放開軒轅謹道:“快說。”

軒轅謹猛吸了一口氣,恨恨看了蘇馥珮一眼:“說就說!”理了理衣發,轉頭看向高座上的皇甫贏道:“那個……”

這時,夏候靖卻搶先開口道:“此次夏昌國前來,是想與皓月國聯姻,結百年之好,今日大家齊聚,不如趁此機會,商議一番。”

見有人開了口,蘇馥珮便不急了,與軒轅謹先看看情況。

“女人,你太狠了,本皇子的大腿肯定青紫了,若是殘了,你養本皇子!”軒轅謹揉了揉腿道。

蘇馥珮看了他一眼答道:“行,我養你,我養你這頭豬還怕養不起嗎?”

聽到前半句,軒轅謹極爲開心,聽到後半句,馬上轉喜爲怒,瞪了蘇馥珮一眼,撇過頭去,一臉氣呼呼的。

皇甫贏一愣,還是笑道:“不知夏候太子想如何聯姻?”

夏候靖答道:“小妹冰清公主與翊親王相識已久,本太子覺得二人十分般配!”

旁邊的夏候冰清聽到這話,眸中一喜,低下頭去。

皇甫贏想了片刻笑道:“翊親王今日身子不適,未能前來,冰清公主與翊親王之事,改日翊親王身子好了,朕自會問他,再給夏候太子答覆!”

夏候靖點頭,抱拳一禮:“本太子靜候佳音!”說罷看了看蘇馥珮道:“本太子對蘇馥珮姑娘傾心已久,想娶她爲妃,還請皓月國主同意!”

衆人大驚,皆看向蘇馥珮。

先前已聽聞三國要娶蘇馥珮的消息,如今當衆說出來,還是令人驚訝,必竟蘇馥珮的長相和身份,都是上不得檯面的。

蘇馥珮紋風不動,臉上無波無瀾。

皇甫贏拳頭拽了拽,面上卻平靜,默不作聲。

南宮夜答話道:“夏候太子既然已讓冰清公主與皓月國翊親王聯姻,還要娶蘇姑娘,是想雙喜臨門嗎?”瞪了夏候靖一眼,看向蘇馥珮道:“本太子對蘇姑娘情有獨鍾,也要娶蘇姑娘爲妃!”

殿中喧譁起來,衆人交頭接耳議論着。

蘭海看着蘇馥珮,心中暗想,沒想到一個長相如此醜陋的村婦,竟讓各國相爭至此,實在不是皓月國之福,這個燙手山芋,還是早點丟給三國爲好!

聽到夏候靖與南宮夜的話,蘇馥珮直想吐,這兩個男人真不要臉,這麼口是心非的話也說得出來!

淺柔聞聽夏候靖和南宮夜都要娶蘇馥珮,心中稍安,坐了回去,靜靜看着。

夏候靖答道:“南宮太子性格冰冷,不近人情,蘇姑娘的性格如同烈日,你們倆在一起,一冷一熱,極爲不合適,還是本太子與蘇姑娘相配!”

南宮夜不以爲意道:“如此纔是天作之合,本太子覺得你與蘇姑娘纔是不合適!”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爭得你死我活,而軒轅謹又端起酒杯看起戲來,蘇馥珮怒道:“你還不說?還要看到什麼時候?”

軒轅謹撇撇嘴:“讓本皇子看看怎麼了?”

“說不說?不說我走了!”蘇馥珮完全失了耐心。

軒轅謹一臉壞笑:“怎麼?很想嫁給本皇子嗎?這麼着急?”

蘇馥珮咬牙,眸中冒出火光來。

“好好好,本皇子開個玩笑而已!”軒轅謹趕緊妥協,這女人真是半點玩笑也開不得。

蘇馥珮怒哼了一聲,真想掐死你!

軒轅謹把杯中的酒喝了,看向南宮夜二人道:“兩位太子不用爭了,珮珮已經答應嫁給本皇子爲妃了!”

這話一出,衆人皆看向蘇馥珮,她答應嫁給軒轅謹了?

皇甫贏更是驚愣,皇甫翊告訴他靜觀其變,讓三國去爭,到時三敗懼傷,皓月國有利可圖,可是如今蘇馥珮答應嫁到軒轅國,他還怎麼靜觀?

一旁看戲的軒轅澈也開口了:“沒錯,蘇姑娘已經答應嫁給本太子的三弟,兩位太子就死了這條心吧!”

蘇馥珮看了軒轅澈一眼,這兩兄弟先前還有種老死不先往來的感覺,如今又這般團結了?

淺柔聽到這話,嘴巴一癟,眼淚汪汪起來,謹哥哥真的要娶這個女人?

皇甫寧眸子一沉,蘇馥珮答應嫁給軒轅謹了?

不,他不會讓蘇馥珮嫁去軒轅國的,蘇馥珮只能是他的,他要好好折磨她!

南宮夜答道:“本太子不信,蘇姑娘怎麼可能答應嫁給軒轅三皇子?”

皇甫贏聽到這話也覺得有理,只是軒轅國一方在說,蘇馥珮沒開口,這個軒轅謹八成又是在亂說話!

蘇馥珮的性格他知道,不願涉足紛亂,又怎麼會答應軒轅謹呢!

這樣想着,他鬆了口氣,笑了笑道:“聯姻是雙方自願的,如有一方不願,朕也不能強求,軒轅太子與三皇子皆說蘇姑娘答應了,朕想問問蘇姑娘,可是答應三皇子嫁到軒轅國?”

衆人都緊緊看着蘇馥珮,想知道她是否答應了。

淺柔一雙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蘇馥珮你敢答應,本郡主饒不了你!

皇甫睿佳倒是希望蘇馥珮嫁給軒轅謹,這樣賀章就不會想着她了,只要蘇馥珮不嫁給賀章,蘇馥珮隨便嫁給誰都行。

同時她又有些妒忌,蘇馥珮這種長相身份,竟能讓三國太子皇子都爭着要娶她,讓她這個公主顏面何存?

蘭香也是恨得咬牙,憑什麼這樣一個上不得檯面的醜女,竟讓三個這麼優秀的男人都搶着要娶她?豈有此理!

以蘭海爲首的文武百官都希望蘇馥珮答應嫁到軒轅國,這樣夏昌國和南晉國就會與軒轅國去爭奪,到時候便會打起來,對皓月國有利。

“女人,告訴他們!”軒轅謹看着蘇馥珮得意道。

蘇馥珮白了他一眼,掃了衆人一圈,然後答道:“沒錯,我已經答應軒轅三皇子了!”

衆人驚的驚,喜的喜,一時間整個大殿都喧鬧起來。

皇甫贏臉色大變,蘇馥珮竟然答應了?軒轅謹究竟給了她什麼好處?竟讓她答應嫁到軒轅國?

賀章對她情深意重,她甚至同意取血救賀奉先,他本以爲蘇馥珮已經接受賀章了,可轉眼她又答應了軒轅謹,她這是何意?

南宮夜和夏候靖拳頭一拽,她竟答應軒轅謹了?

蘇馥珮想嫁給軒轅謹也得經過他們的同意,當初救她的命他們也有出力!

皇甫寧緊緊盯着蘇馥珮,這女人又唱的是哪出?

“本郡主不同意!”淺柔聽到蘇馥珮答應了,立即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大聲反對。

衆人齊齊看向軒轅謹下座的淺柔,她不同意?

蘇馥珮看了淺柔一眼,沒作聲,由得你不同意嗎?

皇甫贏夏候靖南宮夜心頭一喜。

皇甫贏臉色仍舊平靜道:“淺柔郡主爲何不同意?”

淺柔指着蘇馥珮道:“你們的蘇姑娘身份與我謹哥哥不配,謹哥哥是個皇子,她只是個百姓,她哪裡配得上我謹哥哥!”

“住嘴!”軒轅謹側頭喝斥:“本皇子看中的是珮珮的人,不是身份,本皇子又不奪皇位,沒必要娶個有身份的女人!”

此話一出,衆人一驚,皆看向軒轅澈,軒轅謹說這話是不是不大合適?

軒轅澈臉色沉了沉,而後笑道:“我三弟說得對,蘇姑娘的身份不是問題,只要我三弟喜歡就好,本太子與父皇皆沒意見!”

淺柔再急道:“她長得粗陋,哪能做謹哥哥的妃子,以後參加各種宴會,難道都要蒙面出席嗎?”

軒轅謹答:“珮珮長相沒問題,重要是心靈美,而且珮珮不喜這種場合,本皇子沒打算帶她出席宴會!”

蘇馥珮淡淡一笑,一言不發。

“可是,可是……”淺柔急急想着理由。

軒轅謹不耐煩道:“別可是了,再可是本皇子送你回軒轅國去。”

淺柔一聽,又急又惱,傷心道:“謹哥哥,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們從小青梅竹馬,淺柔發誓要嫁給你爲妃,你不能娶別人!”

衆人一驚,淺柔郡主這是在表白?

又來了!

軒轅謹掏掏耳朵,總是把這句話掛在嘴邊,她說不煩,他聽也聽煩了!

“謹哥哥,淺柔知道你也是喜歡淺柔的,你只是不敢承認而已,謹哥哥,你別娶她好不好?”淺柔委屈得就要哭了。

蘇馥珮嘆了口氣,你放心,我不是真的要嫁給你的謹哥哥,只是借他避避風頭,唉,這小丫頭!

“誰說本皇子喜歡你了?本皇子討厭你,不準再說話,再說我讓人封了你的嘴!”軒轅謹生氣道。

淺柔滾下眼淚來:“謹哥哥還在怪我放跑了駒兒一事嗎?淺柔不是故意的!”

聽到風聲不對,軒轅澈喝道:“淺柔,你這是做什麼?這麼多人面前胡說八道,也不看看你是什麼身份?要麼閉嘴,要麼回去!你選一個!”

淺柔被吼得癟了癟嘴,站在那裡掉眼淚,身子抖着,不敢再出聲。

蘇馥珮看了軒轅澈一眼,又看了看淺柔,這淺柔真的很怕軒轅澈。

見淺柔不敢作聲了,軒轅澈再道:“既然蘇姑娘和我三弟互有情義,皓月國主今日就準了這樁婚事吧!從此皓月國與軒轅國結百年之好,永不再戰!”

文武百官皆點頭暗暗說好,這樣最好不過了,蘇馥珮嫁給到軒轅國,以後就與軒轅國是一家人,以後必定不會再攻打皓月國,也不用再懼怕南晉國和夏昌國,兩全其美之法!

“這……”皇甫贏爲難。

他是絕對不會答應蘇馥珮嫁給軒轅謹的,但現在蘇馥珮答應了,他騎虎難下,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皇甫翊又不在,該怎麼辦好呢?

他想了想,答道:“此事還得多加考慮,賀老將軍病重,蘇姑娘要取血救人,怕是暫時不能出嫁。”

聽到這話,夏候靖眸中一亮,答道:“沒錯,蘇姑娘要救龍澤山莊的賀老將軍,本太子可沒同意!”

“是嗎?”軒轅謹問道:“那麼南宮太子同意嗎?”

南宮夜沉着臉沒作聲,他能不同意嗎?皇甫翊可是親自找過他了!

不作聲就是同意了,軒轅謹笑了笑道:“當初合四國之力救回珮珮,如同三國皆已同意,你夏昌國出了一小份力,就算你不同意又如何?你要內力本皇子大把的是,還你就行了!”

夏候靖被軒轅謹堵得沒話可答,一臉黑沉。

軒轅謹滿臉得意,有種打敗衆人的勝利感,心情十分愉悅,他再笑道:“誰還有意見?”

四下一片安靜,沒有人答話。

皇甫贏拳頭拽緊,難道就這樣讓軒轅國奪了蘇馥珮去?

不行!如此的話,皓月國永遠要被三國壓着,擡不起頭來!

他正要開口,突然,皇甫寧站起身來,抱拳道:“皇上,臣弟也喜歡蘇姑娘,想納她爲妃!”

他身邊的蘭香臉色大變。

什麼?皇甫寧也要娶這個醜女?

蘇馥珮差點吐血,皇甫寧,這個時候,你來搗什麼亂?

衆人齊齊看向皇甫寧,他們沒聽錯吧?一向不可一世的寧親王竟會看上蘇馥珮這樣的女人?

整個大殿都混亂起來,蘇馥珮究竟有何能耐,這麼多人都搶着要娶她?

皇甫贏看向皇甫寧,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皇甫寧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與三國一樣的目的,但此刻沒有人能解了這個危局,蘇馥珮嫁給皇甫寧總比讓她嫁給軒轅謹要好。

權衡利弊之後,他笑道:“蘇姑娘是我皓月國的子民,朕也不想她嫁得太遠,如今寧親王也喜歡她,朕甚是歡喜,朕看還是……”

“我不同意!”蘇馥珮起身打斷皇甫贏的話道:“我剛剛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已經答應嫁給軒轅豬……”

“啊!?”衆人大駭,蘇馥珮叫軒轅謹是豬?

軒轅謹嘴角猛地抽了抽,完了,一世英明都被這女人毀得乾乾淨淨了!

蘇馥珮蹙眉,奶孃的,叫習慣了,一時忘記了。

她輕咳了一聲,改口道:“我已經答應嫁給軒轅三皇子,再說什麼都沒有用,而且,就算我不嫁給軒轅三皇子,這輩子我也不會嫁給皇甫寧!”

衆人又是大駭,齊齊看着皇甫寧,堂堂親王,竟被一個百姓當殿拒婚,這顏面何存?

皇甫寧拳頭一拽,咬牙切齒。

既然你讓本王如此下不得臺來,那本王也留你不得了!

軒轅謹大笑不已,看向皇甫寧得意道:“怎麼樣?寧親王,你現在還有何話說?”

皇甫寧臉黑如炭,咬牙坐了回去。

蘭香鬆了口氣,還好,還好!

“既然沒有人有意見,此事就這麼定了,本皇子會等珮珮救完你們那老將軍再帶她回去成親!”軒轅謹笑道。

皇甫贏拳頭緊握,蘇馥珮心意已決,就算他開口也是同樣被拒絕,只會自取其辱,不必多此一舉!

可是,就這樣看着她被軒轅國帶走?

他不甘心!

沒聽到皇甫贏答話,軒轅謹問道:“皓月國皇帝是何意?如今本皇子與珮珮兩情相悅,又是兩國聯姻共結盟好,你如此推三阻四,本皇子要質疑你皓月國的誠意了!”

皇甫贏暗暗咬牙。

軒轅澈也道:“沒錯,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三弟與蘇姑娘的婚事就定下了!”

這時——

殿外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道怒喊聲隨之而來:“本王不同意!”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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