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快的是什麼?有人會說是地鐵,有人說是飛機,更離奇的是有人竟然把到現在還沒被證實的飛碟給搬了出來,還有個網友告訴兔子,世界上最快的是人,哪位?曹啊,不是常說說曹曹到嗎?
錯了,都說錯了。世界上最快的只有兩種,一個是唱戲的腿,另一個就是說書的嘴,大家想想看啊,這唱戲的,只要在臺上來回跑上幾步,說跑多遠,就跑了多遠,這說書的更了不得,只要說句,眨眼間,已過千年,那一千年鐵定就過去了。兔子沒那麼能忽悠,咱這裡不會已過千年,咱只會說…眨眼間,一年已過。
在這一年裡,鬼子並沒有想預料中那樣進行瘋狂的報復行動,據已經成爲松本心目中可愛的‘漢奸’糧商李杜傳回來的情報顯示,鬼子之所以沒有報復,是因爲害怕中隊方面把他們運送的這批物資的底細給抖露出來,這點徐夢歸就不如老團長他們看的清楚,徐夢歸以前最不明白的事情卻露出了水面。
那就是爲什麼老團長和其他部隊進行協防,將高山和孫守德的兩個團換防到自己身後了,原因不僅僅是因爲三人相熟,配合起來更加默契,行動何以統一,還有就是敏感的老團長已經預料到整風運動將會愈演愈烈,最終形成一股審查幹部運動中反特鬥爭擴大化的浪潮,孫守德因爲已經被審查的清清白白比白兔還白,自然沒的說,沒事,可徐夢歸來路不清可不是件小事,連張忠爍都知道一些內情,上邊不查下來纔怪。
怪事年年有,可喜的是讓徐夢歸碰了個正着,上邊只要求新三團每個同志認真結合文件的學習和討論,融會貫通地領會和掌握文件的精神實質,以此作爲武器,深入地檢查和反省自己的思想。工作和全部歷史,以達到徹底改造本部門的工作和改進每個同志的工作作風和思想作風之目的。並沒下達審查任何人的書面通知,也沒再來一個工作組,四團倒是去了個工作組,愣是被孫守德和徐夢歸兩人一陣扯皮給忽悠回去了,高山要是有問題,徐夢歸寧願把頭擰下來給工作組踢。終於等到下半年,首長糾正了延安審查幹部運動中反特鬥爭擴大化的錯誤,事情才平息了下來。
雖然此次整風運動風潮過大,但還是非常成功的,全民族抗日戰爭開始以後,由於倡導建立了抗日民族統一戰線,堅持了全民族抗戰的全面抗戰路線,號召全國各族人民“築成民族統一戰線的堅固長城,抵抗日寇的侵掠”,得到全國人民的廣泛擁護,黨的威望迅速增長,黨的組織很快得到了發展和壯大,黨員從1937年的4萬人猛增至1940年的80萬人。在所增加的新黨員中(包括部分幹部),他們當中大多數出身於農民和小資產階級的家庭,雖具有高度的參與革命的積極性,但存在着一些非無產階級思想,而這些非無產階級思想在革命發展的進程中往往成爲黨內不正之風滋長的重要原因。因此,此次在全黨範圍內進行一次普遍的馬克思列寧主義思想教育,提高了全黨的馬克思列寧主義理論水平,正確領導抗日戰爭和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徹底勝利。
此時徐夢歸正在團裡四處尋找兒子,這小子剛從杜猛家過完週歲生日回來,就和尚雪還有褚留香一起被那些女同志抱出去玩,到現在找不到人影,徐夢歸併不擔心這小子能出什麼問題,只是氣憤自己想要從鬼子手裡搶東西還得動槍動炮,這三孩子在長生的生日舞會上那麼一哭,松本那孫子就乖乖地送給三個孩子一人一個金飾。敵人親手送來的東西,哪有不收之理?按照一切繳獲要歸公的原則,徐夢歸打算將這三個玩意統統收上來,然後拿出去購買武器,回去再打松本這個玩意。打死松本都不敢相信,經常騷擾他們的新三團手中的武器現在竟然有不少是用他們送出來的錢買的。
“還沒找到你家祖宗?”
褚秀才揹着手走過來問道,徐夢歸急道:“沒呢,你知道這仨孩子在哪?”
褚秀才笑道:“在葛大娘那,天這麼冷,在屋裡暖和呢,我想你找孩子是爲了這個吧?”褚秀才將手從背後伸出來,一條金鎖出現在了徐夢歸眼前,徐夢歸嘿嘿一陣傻笑,褚秀才罵道:“就知道你沒這麼好心,得,我交公。”
徐夢歸看似不好意思地接過金鎖,褚秀才悶笑道:“要是讓松本知道他拿出來的東西給了八路,真不知會不會氣死?”
徐夢歸將金鎖塞進兜裡,笑道:“但願他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了,鴿子幾個非得出大事不可,好了,你的到手了,我去找尚武,他那應該有一對手鐲。”
徐夢歸轉身就走,褚秀才急忙喊道:“別走,我找你是有事和你說。”
“什麼事?”
徐夢歸轉頭問道。
褚秀才掏出一張紙,交到徐夢歸手裡說道:“這是書面命令,半個月之後有可能會有一批外國參觀團來咱們這裡參觀,要咱們做好準備。”
“老外?哪國的,吃飽了撐的跑咱們這窮山疙瘩來幹什麼?”徐夢歸接過命令看了看,突然驚道:“怎麼還指名道姓的要找我在的部隊?這羣人到底是什麼人?”褚秀才搖頭道:“不清楚,聽說其中一個老外說是你多年前有過一面之緣的好友,現在是來拜訪好友來了,旅長說了,你要是招待不好,那不僅僅抹了咱們新三團的臉面,同時也是給咱們旅臉上抹了黑了。”
好友?還是多年前有過一面之緣的?自己認識的外國人加上石川滿打滿算不超過一個巴掌,徐夢歸越聽越納悶,褚秀才繼續說道:“你這個故人好像身份還挺特殊,旅長要求重點保護,決不能讓鬼子給搶了去。”
“大熊貓啊什麼身份?”
“俘虜。”
“你說是個人?”
“不是,德國人。好像馮團長也認識,因爲他也點名要去馮團長那邊看看。“徐夢歸納悶道:“到底是什麼人?別賣關子好不好,說清楚點。”
褚秀才一笑,說道:“我要是清楚不早告訴你了,身份特殊,保密工作非常好,既然這個人認識你,等來了你不就知道了。”
徐夢歸感到頭痛,認識自己,還認識馮啓龍,還是個需要重點保護的德國俘虜,這關係越聽越亂,徐夢歸擺了擺腦袋,說道:“知道了,準備迎接工作就是了。火柴。”
“到!”
一直跟在徐夢歸身後的新任警衛連連長火柴(大家還記得他不?)問道:“啥事?”
“馬上通知全團開會。”
“是!”
火柴轉身飛速離去,褚秀才搖頭笑道:“這小子什麼都好,就是脾氣太急了點。”
“哎~還是挺想鴿子的,不過杜家老爺子已經全權放手,人家現在可是大老闆,人眼裡的紅人,咱現在還得靠他吃飯呢,得罪不起啊。”
想到被矇在鼓裡一個勁地往自己手裡塞東西的松本,兩人忍不住齊聲大笑起來。
準備工作很快就緒,馮啓龍也打過來電話說到這件事,徐夢歸問馮啓龍知不知道是誰,馮啓龍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但人的反應讓徐夢歸和吃驚,自己這邊也是剛剛得到消息,李杜和鴿子兩邊同時向劉山發回來情報,石門有大量兵力向牛金方向集結,步兵大隊兩個,警備團四個,如果加上在牛金本身所在的兩個步兵中隊,輕重武器不算,全部兵力達到七千多人。時間上掐的如此之準,所有人都不會相信這僅僅是個巧合,這個要來的德國俘虜,又被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七千多人不是七百人,駐防地區必定是前後緊咬,不留絲毫空隙,小規模的奇兵突襲根本起不到任何效果,就算能夠闖進去,也勢必是九死一生。一力降十會現在新三團總共四千餘人,武器裝備已經可以達到人手一槍,彈藥也很充足。左翼有高山的四團,右翼有孫守德的七十一團,東北方向有馮啓龍的晉綏軍第四炮團,外加緊跟其左右的兩個步兵團,相當於兩個旅的兵力,徐夢歸堅信,雙方只要一旦交火,不會是小打小鬧那麼簡單,必定非得拼個你死我活不可。
現在鬼子爲了挽救其在太平洋戰場上的失利,援救它侵入南洋的孤軍,並摧毀美軍在華東。華南的空軍基地,首先從河南發動了向國民黨戰場的平漢。粵漢和湘桂鐵路沿線新的進攻。魯中八路軍趁此鬼子佈防空虛的機會解放村鎮千餘個,解放人口達三十餘萬,打通了沂。魯。泰。蒙各山區的聯繫。人家山東那邊打的這麼熱鬧,自己是不是能夠從中也分上一杯羹,往前推進上幾公里…孫守德一聽徐夢歸的想法,大驚失色道““不行!咱們現在還處在防守態勢,擅自展開行動,首長要是責怪下來,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任,平時小打小鬧你怎麼鬧騰都行,這事我絕不會讓你這麼幹的。”
高山也搖頭說道:“這事真的行不通,小孫只說了其一,其二是,咱們身後是根據地,咱們這邊只要打起來,必定會帶起其他部隊前來增援,整個戰局不放就會被打亂,則個責任可不是咱們能擔負的起的,我說夢歸,你這腦子怎麼什麼都敢想啊,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真成功地打了下來往前推進上幾公里,你那牛金山的防守陣地就成了內部防禦,起不到任何作用,前方又是一片平原地帶,防禦線更是在無形中拉長了十幾公里,咱們三個團只得從三角防禦陣型轉變成一條直線,鬼子哪些重武器用起來就要方便的多,這會給咱們帶來多大損失。”
徐夢歸解釋道:“高大哥說的對,但也不對。從人員素質上來看,咱們剛剛經歷整風運動,給咱們從思想上。政治上和組織上奠定了良好基礎。而鬼子呢,爲了挽回在太平洋戰場上的失利局面,老兵都已經被調走不少,現在留下的都是一羣訓練不足三個月。只會欺負老百姓的高麗。武器上,鬼子有的咱們有,鬼子沒有的土炮,咱們也有。從形勢上來看,盟軍在歐洲打得火熱,汪精衛都被人給弄死了(具體死因天知道)。從兵力對比上來看,咱們現在說是三個團,可實際人數上已經接近兩萬人,打下來後別說三角防禦陣型,咱就是搞個六角防禦陣型都不成問題,現在不趁機會痛打落水狗,還等什麼?別忘了,咱們東北方向可是還有馮啓龍的炮團能給咱們支援,那小子用炮團都能推進五公里,咱三個團如果推進不了十公里,豈不是讓晉綏軍的弟兄笑話死。”
孫守德氣道:“可咱們這次的任務是保護好參觀團,你怎麼能扯到進攻上?”
徐夢歸反言道:“參觀團?參觀團來軍隊參觀是來參觀什麼的?不就是參觀咱們的部隊能不能打仗的嗎?咱們就打給他們看看,別以爲咱們八路就是泥捏的,打起仗來不比他們在歐洲戰場上差。”
高山聽的有些動心,但還是搖頭道:“你這計劃好是好,這事太大,就是怕首長不會同意,要是……”
高山臉上詭異地一笑,徐夢歸馬上會意道:“你的意思是,讓鬼子發起攻擊,咱們****?”
高山點點頭,“那不就順理成章了嗎?”
孫守德看這二人一唱一和極是默契,急道:“你們兩個……老褚,你就不會說說你們團長?”
褚秀才正在一邊烤花生,鬆了聳肩說道:“我要是能管得住他,去年就不會讓他往石門跑那一趟,還弄丟了個大活人。”這政委當的,很無奈啊。
高山和徐夢歸兩人一人一邊按住站起來激動不已的孫守德的肩膀,又給按回了凳子上,高山笑道:“得了吧,你別說你不想這好事,只想着在鬼子手裡搶裝備,問夢歸要裝備,裝備到手了你不打鬼子,還當繡花針使不成?”
“幹不幹?”徐夢歸兩眼怒視着孫守德問道。
見高山也是一臉嚴肅,孫守德咬牙狠道:“上了賊船下不去,不幹也得幹了,我可事先說明,出了事你們倆擔着,沒我啥事哈。”
沒想徐夢歸和高山同時回道:“美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