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杭城飛往東京的國際航班上,薛白衣坐在那裡,閉目養神。
突然,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他的眼睛睜開來。
只見牧天君那張非常欠揍的笑臉出現在他的眼前,那臉上的笑容十分的猥瑣。
面對薛白衣那冷淡的態度,牧天君絲毫不以爲意。
哇塞,這次航班居然這麼多美女,真是不虛此行啊。
牧天君厚臉皮似的走到薛白衣跟前坐在了他的旁邊。
長老大人,你這手段可是真犀利呀,把事情鬧大,趁機拿下江浙周邊的勢力。
薛白衣搖了搖頭。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而且我這人從來都是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薛長老,您老人家這臉皮真是夠厚的,居然可以一把推了個乾淨。
牧天君說着還不忘伸出大拇指。
薛白衣繼續閉目養神,不搭理這個貨。
牧天君頓感無趣,從懷中掏出一沓文件遞給了薛白衣。
這次我們對付的人都在這個資料裡面,這三人實力不可小覷。
薛白衣看也沒看,仍在一邊,繼續閉目養神,在他看來除非武神級別高手讓他有一絲壓力,但是手段盡出也不是不可一戰。
頓時牧天君滿臉呆滯,心裡不由得嘀咕道。
大哥,大爺,你好歹看一眼,就一眼,正視一下好不好。
牧天君此時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另外一邊。
在西湖邊上的靈隱寺所在地,蘇家的莊園之中,一個曼妙的身影,扶着一個老頭,在一個大花園之中散步。
這個女孩,穿着黑色的旗袍,和白色如玉一般的肌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端是美豔動人,姿態萬千。
只見蘇家的老家主轉過頭,看了邊上的女孩一眼,道:“冰兒!在學校的情況怎麼樣,我讓你做的事情怎麼樣了?”
他的眼睛之中有幾分慈愛,同樣也有幾分嚴厲。
如果此時牧天君以及陳若冰在場肯定非常震驚,此人居然是李冰兒。
爺爺,謝謝您關心,我在學校很好。
各方面都很不錯,你孫女我可不是一個吃虧的人。
蘇冰兒滿臉驕傲的說道。
我已李冰兒的身份潛伏在陳若冰的身邊,和她的關係現在十分的好。
但是對於她背後的家族,我始終還是絲毫沒有頭緒。
對了,爺爺!
這段時間燕京那邊來了一個叫做牧天君的男人,而且十分的不簡單,我出言挑撥薛白衣與陳若冰的關係,似乎被他看出來了。
而且他與薛白衣的關係似乎非同一般
蘇冰兒皺着眉頭說道。
任何事情,欲速則不達!
雖然我們和這個蘇雨沫在外的野男人相鬥,可以利用一切能利用的資源。
但是千萬不可輕舉妄動,否則就會把我們有利的盟友推到他的身邊。
老者淡淡的搖了搖頭,看着自己的孫女說道。
這段時間,手下人彙報薛白衣已經將江浙周圍的勢力全部收攏,滲透,你要密切注意他的動向。
如果我們不是敵對關係,我倒是不介意將你嫁給他。
爺爺!
在燕京論身份地位比他強的何止數倍,孫女這麼優秀,還怕我嫁不出去麼,讓我嫁給一個鄉下土鱉,只有蘇雨沫那個賤人才會選擇這種人吧。
蘇冰兒滿臉高傲的說道。
老者點了點頭,沉思片刻,繼續說道。
你動用資源將所有的事情一一查清楚,不可疏漏,另外,陳若冰一定要把握好,我的直覺告訴我,她會是一把鋒利的刀。
是!爺爺!
我即刻親自去查。
蘇冰兒滿臉凝重之色。
說完立即拿出電話打給陳若冰,電話接通。
若冰,天君哥哥不是說和我們一起遊西湖麼,馬上週末了,不知道他有沒有時間。
陳若冰聽到蘇冰兒主動邀請牧天君,頓時心裡大喜,覺得這兩個人說不定真的能湊成一對佳人。
頓時對着電話說道:“冰兒,不好意思,天君哥哥已經離開杭城了,有要事需要處理,下一次他來杭城,我一定讓他賠你。”
電話的另一頭,蘇冰兒再次化身演員,言語之中盡是失望之色。
這樣啊,好可惜,不過,我和他剛認識,臨走沒有跟我打招呼,也在情理之中。
頓了一下,緊接着。
對了,他要辦的事情重要嗎?
需要幫忙嗎?
男人嘛都是好面子,我認識不少人,說不能我能幫到他呢。
蘇冰兒開始旁敲側擊打聽牧天君的去向。
而心思簡單的陳若冰,聽到自己閨蜜言語之中的失望,頓時滿心愧疚。
冰兒,你是我唯一的好朋友,你老是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天君哥哥?
如果是的話請你一定要告訴我,我可以幫你們牽線搭橋。
對了。天君哥哥好像去了東瀛,處理要事,具體什麼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若冰,你不要亂說,有些事情強求不來,畢竟要講究緣分。
好了!
我這邊還有事情,我就先掛了。
說完之後,便掛斷了電話。
但是隨即又撥通了一個號碼。
薛白衣所居住的別墅,有什麼異常的情況?
只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嘶啞的聲音。
孫小姐,我們一直在盯着薛白衣的別墅,沒有絲毫的異常情況。
如果有異常情況,一定會及時上報。
停頓片刻。
如果真說要有什麼異常情況,那就是太過安靜,好像無人居住一般。
蘇冰兒掛斷電話,緊皺眉頭,滿臉凝重。
一定有問題!
蘇冰兒重新撥通了一個號碼,只聽到裡面有一箇中年女聲傳了過來。
冰兒,找阿姨有什麼事情啊!
冰兒想麻煩阿姨一件事,我有兩個朋友飛往東瀛,但是我不知道他們做的哪次航班,能否麻煩阿姨幫我查詢一下,他們一個叫薛白衣,一個叫牧天君。
蘇冰兒十分親切的說道。
電話那頭遲疑片刻。
哦,這樣啊!
既然冰兒開口,那應該沒有多大問題,我現在就幫你查詢一下。
不多時,電話那頭的聲音再次響起。
冰兒,你的兩位朋友乘坐的是今晚八點的飛機,大概明天早晨五點就能落地。
冰兒還有什麼事情需要阿姨幫忙嗎?
真是麻煩阿姨了,謝謝阿姨,沒有其他的事情了。
阿姨,你多保重身體,有時間,我去您那看您。
蘇冰兒滿身親切的說道。
電話掛斷之後,蘇冰兒再次來到了老者面前。
爺爺!
他們兩個確實有聯繫,坐的是同一航班。
蘇家的老爺子,看了一眼自己的孫女,眼睛深處卻閃過一絲滿意的神色。
自己的這個孫女,心思慎密,而且心計非凡,善於僞裝,比起自己的兒子來說,要強上一籌。
很好!
這個消息被我們知道,那麼,就可以好好的謀劃一下了。
如果將近日學校發生的時間,傳到東瀛武者家族,我想他們兩個能否或者回來都是一個問題。
老者眼中精光一閃,滿臉陰謀的說道。
蘇冰兒頓時眼前一亮,臉色無比興奮。
安排下去,將消息散播出去,如果到時薛白衣死了,蘇雨沫那個賤人也可以死心了,可以順理成章的嫁給西門碎星,到時我們分支一定可以進入主家。
而且如果到時薛白衣死了,我們可以將他的勢力慢慢蠶食,一網打盡。
老者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說道。
在飛機上,蕭凌渾然沒有察覺到,江浙蘇家的人已經知道了他秘密前往東瀛的事情,已經將他的行蹤告訴給了東瀛的武者家族,一張生死大網在他的前面拉開,等着他鑽進去。
東瀛富士山下有一座終年被黑色的迷霧籠罩的山谷,東瀛人稱之爲禁忌之谷,因爲凡是走進谷中之人,第二天便會死狀極慘的出現在山谷入口處。
所以富士山下的人,把這個山谷當成是禁地,不允許任何人進入其中。
但是誰都不會想到,這所被稱爲禁忌之谷的地方竟然是東瀛的守護者家族安倍家族所在之地。
在那山谷莊園的一處閣樓上,一個穿着金絲繡花服飾,戴着高高的神官帽,臉色鋪滿了脂粉的老者在欣賞着倭國藝伎的表演。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淒厲的鳥叫之聲響起。
只見一隻黑色的怪鳥出現在莊園之內,老者頭微微擡起,就見那隻怪鳥飛了過來。
那名老者緩緩伸出手,只見怪鳥頓時落在那隻慘白的手臂之上。
老者眼中精光一閃,看向怪鳥的眼睛,頓時薛白衣的影像出現其中。
很好!
如果不是因爲有那一紙協議,我們安倍家族,早就前去龍國,除你性命,洗刷我們東瀛的恥辱。
但是沒有想到,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來投。
老者嘰裡呱啦的自言自語道。
老者說罷,手中快速結起不知名的印法,只見地面開始顫動,一起一浮,似乎地下有什麼怪物將要破土而出。
老者見狀口中咒語不停,唸唸有詞。
就在這時,一隻犄角從地下伸出,刺入藝伎身體,藝伎瞬間斃命,緊接着兩隻散發着陰毒光芒的眼睛出現。
地面裂縫越來越大,只見一隻十仗左右大蟲破土而出,頭生犄角,兩隻獠牙伸出口中,嘶吼一聲,頓時陰風陣陣,空氣之中瀰漫着濃烈的惡臭。
只見大蟲口吐人言,空中迴盪着它虛無的聲音。
安培斯人,你將本尊喚醒,有何要事!
老者頓時恭敬無比。
蛇尊大人,您乃是安倍家族世代守護聖獸,此次請您出來,是需要大人幫忙誅殺一人,幫助東瀛洗刷恥辱。
那個巨蛇點了點巨大的頭顱,大口一張,瞬間數名藝伎飛入大蛇腹中。
看在你準備了這麼多祭品的份上,我就幫助你這一次,只要人到了東瀛地界,本尊一定會幫你將他誅殺。
安培斯人頓時大喜,手中印法再結,頓時薛白衣的影像化作一個光團飛入大蛇眉心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