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河進門前還是高高興興的,一看到小傢伙哭,一顆心都要碎了。
“乖寶寶,媽媽回來了,別哭別哭”,柳河抱住小傢伙,哄着小傢伙,自己的眼淚卻忍不住掉了下來。
“媽媽不哭,媽媽不哭……”還不到一歲半那的小傢伙,會說的詞語不多,但是每一個字都那麼的溫暖人心。
何小曼在廚房忙活,聽到哭聲出來,看到柳河母子二人相擁而泣,自己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過了足有半個小時,三個人的情緒才穩定下來,柳河抱着小傢伙,疑惑地問何小曼,“爸呢?他怎麼不在家?”
“你爸去老宅那邊了,煜城的情況好轉,老爺子心裡也高興,這不成天的拉着你爸過去下棋呢嗎。”
“家裡就你自己在家,還要給我和煜城做飯送飯,也忙不過來啊。”
“你姑姑有時間了就過來,今天她是有事纔沒過來的,你放心吧,我能忙得過來。”何小曼不在意地說道。
有人幫忙,能忙得過來還好。
“媽,柳灝是不是該走了啊?日期定了沒有?”柳河與何小曼閒聊道。
何小曼的臉色僵了一下,然後嘆息着說道:“柳灝和洪彧是前幾天走的,那時候你照顧煜城也挺忙的,就沒和你說。”
柳河驚訝地看着何小曼,“應該在京城轉機吧,你和爸沒去送送他們?”
“有什麼好送的,又不是不回來了。”何小曼笑着說道,眼眶卻有些發紅。
彭煜城突然受傷住院,其實最忙的人就是何小曼了,她一邊要帶小傢伙。還要顧着醫院那邊,哪裡有時間去送柳灝和王洪彧。
柳河懊惱至極,都是她疏忽了。她心裡算着柳灝他們要走的日子不遠了,就沒想着早幾天問一問。
現在問還有什麼用,人都已經走了,柳灝他們第一年過去,要適應環境還要學習語言。短期內肯定回不來啊。
“你別想那麼多”。何小曼看出柳河在自責,安慰道:“現在小傢伙還小,你還體會不到。等小傢伙長大成家了。你和煜城的年紀也大了就能體會到了,父母心裡最高興的事兒啊,就是孩子們還能用得上你。家裡有活讓我和你爸幹,我們心裡就高興。就覺得自己還有用處。”
這樣的心情柳河卻是還理解不了,不過她見何小曼不似在說假話。便也勉強收起自責的心思,和何小曼說起別的事情來。
傍晚的時候,柳河帶着何小曼精心準備的晚餐,依依不捨地離開家。回到醫院。
進到病房的時候彭煜城正躺在牀上發呆。
“衛東什麼時候走的啊?你們都說什麼了?”柳河一邊收拾飯桌,一邊問道。
“剛走,沒說什麼。”彭煜城簡短地回答。
沒說什麼就有鬼了!衛東剛走。也就是說他在這裡呆了幾個小時,幾個小時的時間兩個大男人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大眼瞪小眼?鬼才信!
不過她也知道,如果彭煜城不想說,她就是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會說,所以乾脆就不問了。
其實彭煜城已經能夠自己吃東西了,可他偏偏耍賴,一定要柳河喂他他才肯吃。
柳河喂他吃了一碗粥,還要繼續喂,彭煜城卻搖搖頭,“不吃了,天天躺在牀上不消化,吃多了都變成肥肉了。”
“你不用在意衛東的話,等你傷好回部隊,整天的運動量大,幾天就瘦回去了。”柳河勸道:“你才吃了這麼點兒,萬一晚上餓了,難受的不還是你自己。”
彭煜城痞痞一笑,柳河心下一凜,彭煜城肯定要不正經了。
果然,就聽彭煜城挑眉說道:“你要是用嘴餵我,餵我多少我吃多少!”
柳河麻利地把飯菜收拾起來,末了還瞪了彭煜城一眼,“不吃拉倒,到時候餓肚子的是你又不是我!”
彭煜城的身子一天好過一天,等到四月中旬的時候,他已經能夠在柳河的攙扶下,慢走幾步了。
彭煜城能下地走動,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要去上廁所。
之前躺在牀上不能動,這些事都是在牀上解決。柳河倒是不嫌棄他,不過他自己覺得彆扭。
不過,彆扭之餘,他倒是也享受到一些福利,比如小媳婦主動扒他的褲子。若是等他身體好了之後,小媳婦還能這般這就好。
柳河把彭煜城攙扶進洗手間,轉身就要離開,卻被彭煜城一把拉住。
“媳婦,我現在腳下無力,你出去之後萬一我摔倒了怎麼辦?”彭煜城有些無賴地說道。
他的嗓子好了許多,除了聲音還不像以前那麼好聽外,其他的都已經無礙。
可是柳河更懷念他說不出話的時候,因爲現在彭煜城說話十句裡面,倒是有七八句不正經的。
“那我扶着你,你快一點兒”,眼看着快到何小曼來送晚飯的時間了,柳河不想和彭煜城磨嘰。
柳河扶着彭煜城的胳膊等了一會兒,卻不見他動作,疑惑道:“怎麼不脫褲子?你倒是快一點兒啊!”
彭煜城有些委屈,轉頭看向柳河,“不是你給我脫嗎?這之前都是你脫的啊。”
“之前你不是行動不方便嗎,現在你都能動了,幹嘛還要我脫,自己脫!”柳河毫不退讓。
“好吧,我自己脫!”彭煜城並沒有如柳河想的那般討價還價一番,而是很痛快地自己去扒拉褲子,這還挺出乎柳河的預料。
誰知道彭煜城褲子退到一半兒,突然痛呼起來,“哎呀,我抻到胳膊了,好疼……”
他的臉色確實有些發白,柳河猜不准他是真的抻到了還是裝的,便道:“那我先扶你回去,讓醫生過來看看。”
“不行啊,我憋不住了!”彭煜城垂着胳膊急急說道:“快點快點,我快憋不住了,真的很急……”
彭煜城現在吃的東西還是以流食爲主,上廁所頻繁是很正常的事情,柳河也真怕他憋出個好歹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扒他褲子,有什麼好彆扭的!
於是,柳河動作麻利的兩下把他的褲子連帶內|褲都拽了下來,捅了捅彭煜城的胳膊,“快點兒!”
彭煜城卻還是沒有動作,垂頭瞅了瞅自己軟趴趴的那裡,轉頭對柳河使了個眼色。
柳河不懂,彭煜城解釋道:“你扶着它啊,這怎麼尿!”
彭煜城的眼睛裡有得色一閃而過,卻被柳河敏銳的捕捉到!感情,彭煜城是在騙她!
柳河面上不露聲色,慢慢伸出小手,“我扶着它,你可得快一點兒,媽一會兒該來給咱們送飯了。”
她的手碰觸到那一處的時候,該能感覺到它在跳動。彭煜城低着頭,之前柳河替他做這事兒的時候,他躺在牀上根本看不見,現在一低頭就能看到一隻細白的小手握着他,他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渾身也跟着燥熱起來。
等他釋放完,原本軟趴趴的一處也挺脹起來,柳河卻仿似沒看到,就要把褲子給他提上去。
“哎哎,安安啊,你看我這樣,怎麼出去啊?”彭煜城又打起了壞心思。
柳河纔不上他的當。兀自把他的褲子提上,讓他靠着牆站着,自己洗了手,又慢悠悠地把手擦乾,看他那裡還鼓脹着,得意一笑,抿嘴說道:“活該!”
柳河扶着彭煜城剛走出衛生間,病房的門就打開了,何小曼拎着裝着保溫桶的袋子走進來。
彭煜城忙忙轉過身,還微微弓了一下身子,柳河差一點兒沒笑出來,這就叫做自食惡果,也讓彭煜城漲漲記性,省的整天就知道那點兒事兒。
“煜城,你慢點走,”何小曼一進來,就看見彭煜城急急往牀那邊走,忍不住提醒道。
彭煜城頭轉身子不轉,尷尬地對何小曼笑笑,“媽,我走得累了,想歇一歇。”
“那也別走太快了!安安,你扶好了!”何小曼突然把目光落到憋笑憋的臉通紅的柳河身上,不贊同地看了她一眼。
何小曼只以爲他們小夫妻鬧着玩,怕柳河沒輕沒重的,再傷到彭煜城,哪裡知道此時彭煜城的尷尬。
好不容易回到牀上,彭煜城把被子蓋的嚴嚴實實,何小曼還好心提醒他,“屋子裡不冷,你蓋那麼嚴實不怕悟出痱子來。”
彭煜城看着躲在自己丈母孃身後笑的好不得意的小媳婦,咬牙,等他好了看他怎麼收拾她!
今年的天氣比往年都要高一些,進入五月,大街上已經隨處可見穿着裙子、短褲的大姑娘小夥子了。
就在這飛揚的時節,彭煜城終於得到醫生的赦令,可以回家休養了。
他的傷很重,而且多是需要長期修養的傷,爲此,部隊體諒他,給了他大半年的假期讓他好好休養。
出院這天,彭家並沒有大張旗鼓地來接彭煜城,只彭菁芸讓老吳開車過來,出院手續也都是柳河去辦的。
回去的路上,柳河疑惑地問老吳,“吳叔,早前姑姑不是說她會來接煜城的嗎,怎麼沒來?”
老吳憂心地說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聽阿微說,你姑姑好像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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