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纔見了Jessica,在理髮店。她將他的證件都帶了過來,也告訴了他最近的情況。瞭解到自己的人被龍天躍扣押,他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只要他不想,就沒人能從那些人口中得到任何消息。
眼下,他只想陪着若唯去法國,把她的事都處理好。
若唯遠遠的看着他手裡的東西,有些不信,大步走過去,伸手就要奪來看,被小羽躲開了。小羽人高,只需高高舉起那些東西,若唯便也沒法。小羽看着若唯拉着自己的手,想要搶東西,那滑稽的模樣,他竟笑出聲來。
小文見若唯奮力要搶,似乎想到什麼,立即出聲喝止:“元若唯,你差不多點吧。”
也許是因爲太着急,她的語氣有些嚴重了,倒讓若唯和小羽都愣在原地。
“我怎麼了?”若唯一手拉着小羽的手臂,回過頭來看着小文,一臉茫然。她只是想確認一下,如果小羽不能去,她得提前找好翻譯。
小文嘴角抽了抽,一臉嚴肅,走過來拉開若唯:“你願意把自己的證件給非工作人員看嗎,證件,證件!”
如今,她只能儘量胡扯,但願不要讓她看出破綻。
小文強調了‘證件’,若唯恍惚想起證件上的寸照。據說每個人的證件照都是最醜的照片,又老又土。若唯想起自己證件上的照片,忙搖頭。笑話,那樣戳的樣子,當然不想被別人看到。
小文鬆了一口氣,抿脣,理直氣壯的樣子:“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若唯愣了愣,想想是這個道理,便也不勉強了。只是,她又問了小羽兩遍,確定是他手裡的是屬於他本人的身份證和護照後才放心。
小文見若唯安分下來,呼了一口氣,爲了緩和方纔緊張的氣氛,隨意問道:“那酒莊叫什麼名字,我有同學在法國留學,可以幫你看看有沒有熟人能幫上忙。”
若唯眼珠一亮,湊過來看着小文。她要談的事情的確不容易,她也沒有十分的把握人家就能答應她的要求。但是這個環節又太重要,她必須成功,不然之前做了那麼多都白搭了。若是小文真的有朋友能幫上忙,她當然是感激不盡。
“S。T……”若唯此話一出,小文和小羽皆是眉頭一跳。
小羽是站在若唯背後,若唯自然沒看得見,可小文表情的驟變,若唯還是捕捉到了。小羽看着小文,微微眯起了眸子,揚起一抹嘲諷的笑,然後不聲不響的回了房間。
他竟忽略了一個小細節,早該想到和酒吧有生意來往的法國酒莊是S。T的。畢竟以前那個破酒吧的供貨是那個女人在負責……
若唯見小文看向小羽,她也順着小文的目光看過去,可小羽早已回房。她疑惑的問小文:“怎麼了,你知道這個酒莊,還是怎麼?”
“啊?”小文回神,她基本知道該怎麼做了。笑了笑,她神秘的對若唯眨眼:“你猜。”
“猜什麼?”若唯不解,茫然的看着小文。
小文很得意的有了報復的快感,昂着頭,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誰讓若唯之前在莊總的事上也一直這樣對她。
見若唯一副要想破頭的樣子,她朗聲大笑:“哈哈,元若唯,你也有今天,嗯?”
“什麼?”若唯被笑得懵了,看着小文。
小文噗嗤又笑了出來,掩嘴道:“逗你玩兒呢,你還真以爲我能知道那個什麼酒莊啊?”
若唯一滯,急忙追着要去打小文,小文拿起包就往門外跑了去。若唯忽然看見手裡的銀行卡,停住大聲問:“錢不要分了嗎?”
“你自己留着。”小文逃命要緊,笑着跑了。
若唯再見到小文已經是第二天上班,若唯到辦公室的時候,小文已經到了。若唯坐下時,小文給了她一個‘善自珍重’的眼神,又往於總辦公室努努嘴。
若唯淺笑,明白小文所指,和她交換了眼神。果不其然,剛坐定,崔諾就來叫她,說是於竟找她,那表情似乎也挺替她擔憂的。若唯笑着點頭,崔諾看着若唯淡然的表情,微微蹙眉,緩緩轉身。
轉身時,崔諾又忍不住回頭看了看若唯,見若唯神色淡淡,她便更疑惑了。她當即便分析,元若唯會如此淡定,要麼是不知自己要面臨什麼,要麼就是她已經有對策了。不過,以她對若唯的瞭解,應該是第一種情況纔是。
想到這裡,崔諾憐憫的搖搖頭,嘴角的笑意卻是一直都在。
若唯敲開於竟辦公室就看見林子馨已經在那裡了,一臉委屈的站在於竟身邊。若唯默默低下頭冷笑一聲,隨即便擡起頭走了過去。
林子馨的把戲,從來都是功勞自己拿,責任若唯背。只是她有一點沒有想到,就是若唯再也不會爲她背黑鍋了。林子馨競標失敗,若唯就知道會面對這一刻。不,坦誠的說,現在的局面也都是若唯一手策劃的。
若唯走到於竟辦公桌面前,林子馨譏誚的揚脣,不過這個表情稍縱即逝。見若唯笑着坐下,林子馨立刻就恢復了委屈的表情,那眼鏡紅紅的,似乎還哭過。
於竟見若唯自顧坐下,臉色也不怎麼好。他眉頭緊皺,就算這次不是元若唯的過錯,可公司錯失這個工程,她也不該表現得如此輕鬆,還好像,這次失敗正和了她的心意一般。
於竟見若唯坦然坐定,不覺惱火,語氣也重了些:“元若唯,你怎麼回事,爲了這次工程,我好話說盡,還答應把你男朋友的妹妹弄到公司跟着子馨學習,也給了你那麼充裕的時間,爲什麼在西維沒參加的情況下,這次競標還是落敗了,現在你那是什麼表情,是什麼態度?”
若唯一早就知道,即便於竟知道真相,也會維護林子馨。不過,於竟還真是能胡扯,居然說留下崔諾是爲了讓若唯好好的畫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