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餓了!”齊雲芷汀調皮的嘟着嘴,若有所指的盯着宇文勖。
“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宇文勖當然明白齊雲芷汀的意思,不就是想要吃他親手做的飯菜嗎。
“我要吃湯圓!”齊雲芷汀滿足的笑着,開心的笑着,放肆的笑着,一國之君親自爲她下廚,她就偷着樂了。
“好,走吧!”宇文勖一把將齊雲芷汀抱了起來,大踏步朝外面走去。
“咯咯咯……”齊雲芷汀笑的更加開懷,都說笑顏如花,此時的她在陽光下顯得更加的明媚,更加的清新,讓宇文勖迷醉在這簡單的幸福之中。
兩人剛做好湯圓,南宮嫣兒就來了,看見那兩碗白白的圓乎乎的東西,兩眼放精光,“哇,這是什麼東西,看起來很好吃啊!”說完,也不客氣,端起一碗,拿起勺子就舀了一顆,一口就吞進了嘴裡,當然後果就是立刻吐了出來,“啊!好燙!”說完拿起旁邊的一壺水趕緊往嘴裡倒。
宇文勖和齊雲芷汀都幸災樂禍的盯着南宮嫣兒,笑的沒心沒肺。
“燙死我了,你們也不提醒我,狼狽爲奸!”南宮嫣兒指着兩人哭嚎,只感嘆交友不慎,纔會被這對腹黑夫妻欺負。
“這是我男人做給我的,誰讓你不經過我們同意就吃了的,活該!”齊雲芷汀笑眯眯的盯着南宮嫣兒,端起湯圓慢慢的吃着。
“小氣鬼!”南宮嫣兒追悔莫及,還是不甘心,學着齊雲芷汀的樣子又舀了一勺湯圓,“嗯,好吃!”
宇文勖白了一眼南宮嫣兒,他的那碗被南宮嫣兒拿了,他就只有再盛一碗了。
南宮嫣兒一邊吃,一邊滿足的讚歎,“宇文勖,這叫什麼啊,好好吃!”
“這叫湯圓!寓意團團圓圓!”齊雲芷汀看南宮嫣兒很感興趣,放下湯圓耐心的解釋。
“你可不可以教我做?”南宮嫣兒歪着小腦袋盯着齊雲芷汀。
“可以啊!”吃完了碗裡的湯圓,肚子也差不多飽了,齊雲芷汀靠向後背,盯着南宮嫣兒,“不過你堂堂郡主學這個幹什麼?你要真喜歡,讓你宮裡的宮女來學就是了!”
“我要做給北堂吃!”南宮嫣兒難得露出一絲嬌羞,期待的盯着齊雲芷汀,“不是要開戰了嗎,我來就是來向你們辭行的,我要去幫北堂,我要陪在他身邊!”
“你要上戰場?”宇文勖剛端了一碗湯圓回來,便聽見南宮嫣兒的話,疑惑的盯着南宮嫣兒。
“嗯,我知道他的心裡只有小汀,我不求他愛上我,只希望無論發生什麼,我都陪在他身邊!”南宮嫣兒有些沮喪,但又異常的堅定,擡起小臉盯着齊雲芷汀,“你今天做的這個湯圓很好吃,我想學會了做給他吃!”
“好!”她讚賞南宮嫣兒的這份癡情,不求回報,只求生死在一起,這也就是她願意和她交朋友的原因。
之後齊雲芷汀細心的教南宮嫣兒做湯圓,每一個步驟都格外的仔細,南宮嫣兒也學得很認真,一直學到晚上,總算能做出可以吃的湯圓了。
正陽宮裡,齊雲芷汀和南宮嫣兒坐在桌子邊,看着面前剛做好的湯圓。
“你真的決定了?”齊雲芷汀擡起頭,詢問的盯着南宮嫣兒。
南宮嫣兒點了點頭,“我已經準備好了,明天就走!”
“此去有可能
什麼都得不到,你真的願意無怨無悔的付出嗎?”不是齊雲芷汀羅嗦,愛情是最讓人無法掌控的東西,你的付出和你的收穫是無法成正比的,她不怕南宮嫣兒傷心,就怕南宮嫣兒會因愛生恨,到時候苦的就是兩個人。
“小汀,我知道要想讓北堂真的愛上我很難,但是我不後悔,人生總要有一次義無反顧,即使失敗了,至少我曾經努力過,我也不會追悔!我們南疆女子不像你們中原女子,我們喜歡就會去追,愛就會說出來,所以我必須去!”南宮嫣兒漾着明媚的微笑,雙眸中滿是希望和憧憬。
“好,我支持你!”齊雲芷汀被南宮嫣兒的這份豪情所感染,拍了拍桌子,“北堂譽因爲他母親的原因,對於感情有些排斥和不信任,你要想得到他的愛,就要毫無顧忌的放手去愛,讓他感受到你的真心和真情,再鐵的心也害怕繞指柔,他一定會被你的愛所感動的!”
“恩!我知道了,謝謝你小汀!”南宮嫣兒站起身,放鬆的一笑,“我走了,不用想我的!”
齊雲芷汀淡淡一笑,“不送!”目送南宮嫣兒的背影離開,齊雲芷汀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入睡了,今天宇文勖要批閱奏摺,她只能自己獨自一人睡了。
也許這幾天太累了,齊雲芷汀倒頭便睡了,等到醒來時,宇文勖已經不在身邊了。簡單的洗漱後,齊雲芷汀換了一身便裝,朝齊雲濡在城外的別院而去。
經過怡紅院,突然想起自己好久沒有回這裡了,便吩咐馬車停在了一個小巷子,閃身進入了怡紅院的後院。
“喂,我說姑娘,你還真覺得自己國色天香是不是,進怡紅院大家都是簽了自願賣身協議的,既然簽了就要遵守合約,我這好吃好喝的將你供着,你不接客也不幹活,你是想讓老孃賠本啊?”齊雲芷汀還沒走進後院就聽見了尖銳的女聲,脣角微微一勾,一個閃身落在了寶珠的身後,“寶珠,人家姑娘既然不願意,那就把賣身協議還給她,放她自由。”
寶珠聽見熟悉的聲音,之前的怒氣消失,轉過身,待看清是齊雲芷汀後,雙手叉腰,“你個沒良心的,有了男人就將我們都給忘了!”
“寶珠!”齊雲芷汀笑眯眯的來到寶珠身邊,“別一副怨婦的樣子,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哼,算你還有良心!”寶珠數落完了,一個熊抱將齊雲芷汀抱在懷裡,因爲沒齊雲芷汀高,便死死的墜住齊雲芷汀的脖子。
“哎,你別這樣,我脖子都要斷了!”齊雲芷汀趕緊推開寶珠,嫌惡的別過頭,“還有你這身胭脂味兒,太濃了,我受不了!”
“死相!”寶珠扭着小蠻腰轉過身,盯着那個剛纔被她訓斥的姑娘,大概十三四歲,長得還真不錯,再過兩年一定能迷倒衆生,不過那雙眼睛不討喜,裡面有太多的冷漠和孤傲。“小紅,去將她的賣身契給她,我們這裡不留吃白飯的人!”
“我接客!”那姑娘一聽要將她趕出怡紅院,冷冷的盯着寶珠和齊雲芷汀,“但是我只賣藝!”說完轉身離開了。
“行啊!”寶珠沒想到那姑娘這麼快就答應了,讚賞的看着齊雲芷汀,“你兩句話就搞定了,我可是軟磨硬泡的說了她三天啊!”
“她是什麼來頭?”齊雲芷汀拉着寶珠飛身而起,長袖一揮,房門打開,進了自己的房間,房門應聲而合。
寶珠坐到了檀木椅上,“她自稱翩翩,四天前,她自己來到怡紅院門口,說願意賣身,我看她底子還不錯,就簽了,誰知道第一天登臺表演就半途逃跑,之後是怎麼都不願意再登臺了,後來我派人去查了一下,暫時還沒查到她的真實身份!”
“好好看着,她的來頭不小!”齊雲芷汀側躺在白玉暖牀上,單手撐着腦袋,曲線窈窕,風情無限。“發出天網令,從今天開始,所有天網成員的工作重心都轉移到收集西遼和東越的戰事情報,包括西遼、南疆和東越王室所有成員以及重要官員的一舉一動,事無鉅細的都要備好檔案,西門聽雪、東方炎、林介坤和南宮雄的情況事無鉅細的每日報,其他的人整理後五天一報。”
“你這是打算插手四國政事了?”寶珠挑了挑眉,“爲了宇文勖,你是豁出去了!”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既然嫁給了他,當然要替他着想,你啊,不懂!”齊雲芷汀故意得意洋洋的挑着眉,一副我就是這樣你能怎麼辦的樣子。
“切,誰稀罕!”寶珠呲了一聲,站起身,“在這裡用午膳!”說完走出了房間。
午膳後,齊雲芷汀去了別院。
馥悠被摧殘的不行,剛起牀,看見齊雲芷汀來了,羞澀的低着頭,倒是罪魁禍首齊雲濡神態自然,神情輕鬆愜意。
齊雲芷汀掩嘴偷笑,來到馥悠身邊,“娘,我覺得你最好不要去雲山,因爲去了你也根本沒時間修行!”
馥悠更加羞澀,小臉通紅,連脖子都是紅的,小腦袋垂在心口,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齊雲濡瞪了一眼齊雲芷汀,將馥悠護在了身邊,“你來就是來嘲笑父母的?”齊雲濡心裡那個悔啊,自己怎麼就生了這麼個女兒呢。
“當然不是,我是來和娘聯絡感情的!”齊雲芷汀拉着馥悠的手,將馥悠拉到了自己的身邊,“娘,我們出去聊,不讓他聽!”
馥悠點點頭,跟着齊雲芷汀朝外走。齊雲濡自動的當了狗皮膏藥,貼在馥悠的身後。
齊雲芷汀一直偷笑着,拉着馥悠緩緩的走出了房間,“娘,要不你搬到皇宮裡來吧,這樣我就可以天天都見到你了!”
“不行,小悠,你別聽她的!”齊雲濡急得不行,一把將馥悠拉回懷裡,不滿的瞪着齊雲芷汀,“你不是很忙嗎,可以回去了!”
“爹,我是不是你親生的啊?”齊雲芷汀故作委屈的看向馥悠,“娘,你可要爲我做主啊!”
一家人吵吵鬧鬧的,享受着久違的溫情。之後齊雲芷汀又親自下廚,爲馥悠做了幾道點心,爲齊雲濡做了一道菜,馥悠和齊雲濡都高興的不行,三個人笑着說着,直到傍晚。
回去的路上,夕陽照在大地上,爲大地罩上一層薄薄的金光,齊雲芷汀掀開車簾,迷醉在那美麗的夕陽美景中。
不遠處一簇簇低矮的農房錯落在道路兩邊,沐浴在夕陽中,炊煙裊裊,綠意盎然。
一羣村民此時正躺在村口,看樣子及其的痛苦,幾個婦女守在那幾個男子身邊,焦急悲痛。
“停下,去看看!”齊雲芷汀叫停了馬車,走下馬車,來到村民身邊,一看,眉頭立刻皺了起來。那幾個男子都很年輕,但此時臉色青黑,口吐白沫,表情痛苦不堪,嘴裡因爲疼痛不斷的叫喊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