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可以來!”她知道宇文勖是在內疚,可她不想要他內疚,她從來沒有怪過他。
宇文勖搖搖頭,“女子坐月子,不是都應該被照顧着嗎,這裡沒有伺候的宮女和嬤嬤,就讓爲夫代替吧!”
齊雲芷汀不再推辭,若這樣做會讓他好過一點,她就安然接受吧。於是張口含住了小湯勺,一口一口的喝着湯,偶爾眼神交匯時,眼中都是濃情蜜意,說不出的繾綣,說不出的溫暖。
“我很好奇你究竟給西門聽雪送了什麼禮物?”齊雲芷汀吃了飯,精神好了許多,窩在宇文勖懷裡,把玩着宇文勖的一縷髮絲。
“也沒什麼,只是燒了他囤積多年的糧餉和兵器,又挑起了他幾個侍妾內鬥,死了幾個侍妾,那幾個侍妾很巧的偏偏是西遼最大的幾個部落首領的庶女。”宇文勖輕描淡寫的說着自己做了什麼,彷彿這些都是別人所爲。
齊雲芷汀噗此一聲笑了出來,“你也真夠狠心的,殺他的侍妾,那些可都是嬌滴滴的美人啊!”
“美嗎?我怎麼沒發覺,只能說明西門聽雪的審美能力有待提高,反正他身邊不缺女人,殺幾個也沒什麼!”宇文勖低頭看着懷裡的女人笑得開懷,脣角也漾出一絲滿足,雖然做了這麼多,卻還是無法彌補因爲西門聽雪而對她造成的傷害。這一年多,她獨自一人待在雲城待產,那種孤獨和無助他此生都無法彌補;生產時他明明就在外面卻不能陪在她身邊,他這輩子都沒有機會補償;還在月子裡就被西門聽雪擄走,她爲了保護孩子,委曲求全,他窮盡一生都無法消除她的擔憂。
當初迎娶她時,他信誓旦旦的說要保護她,照顧她,到頭來,卻總是她被他連累,他欠了她太多。
“幾個大部落的庶女莫名其妙的死了,而且是被其他部落送去的女子殺死的,他們一定會找西門聽雪的麻煩的,恩,西遼要想平靜很難了!”西門聽雪表面上雖然統御了西遼,但那些大部落的手中仍然握着重兵和大量的財富,這樣一來,那些部落一定會纏着西門聽雪,讓他處置那些殺人的姬妾,但他府邸裡的女人,每一個人都代表了一個勢力,殺了誰都會得罪她背後的人,西門聽雪有的忙了。
第二天,宇文勖和齊雲芷汀準備啓程回聖都了,南宮雄卻勸說,齊雲芷汀因爲產後體虛才昏迷了,此時趕路肯定會影響齊雲芷汀的身體。於是宇文勖決定暫時待在南寶城,並選擇了南寶城中一位富商的府邸作爲臨時的行宮。
這位富商是南疆非常有名的商人,被稱爲南寶第一首富。此人叫王金,家裡世代都是商人,到了他這一代更加的會做生意,所以攢了座金山。聽說聖皇和皇后要住在他的家裡,開心的不得了,將家裡裡裡外外都重新裝飾了一番,迎接着聖皇和皇后的到來。
宇文勖和齊雲芷汀的馬車到了南寶城,所過之處萬人空巷,全南寶城的百姓都側立兩旁翹首以盼,想要一堵聖顏。宇文勖之前故意讓南宮雄四處散播他在這裡的事情,因爲南疆王一直飄搖不定,那些想要藉此機會殺害他和齊雲芷汀的人一定會伺機動手。但這樣大肆的宣揚後,南疆王就不得不小心點保護他們,否則他們有一點點的損傷,天下人都會認爲是南疆王保護不力,甚至還可能
說是他暗中動的手。
果然,南疆王第二天就發了旨意給戰王南宮雄,命他帶領軍隊保護宇文勖和齊雲芷汀的安危,此時南宮雄騎着馬兒走在前面,兩旁全是士兵開道,讓那些有心人想要製造點混亂都沒機會,這麼多軍隊,一旦被人發現,插翅也難飛啊。
南疆的風情和西遼又不一樣,這裡天氣溼熱,所以大家都穿着百褶的短裙,腿上綁了綁腿。因爲蟲蟻蛇鼠多,所以都喜歡用各種香料和藥混合灑在身上,用來驅除那些蟲蟻。南疆地處高山丘陵地區,山高峽深,又因爲雨水衆多,空氣溼潤,所以這裡的人皮膚很好,都說南疆出美人,甚至有人說,南疆遍地都是美人。
齊雲芷汀很好奇,所以特意掀開車簾看着街上的人,果然,那些南疆女子個個都皮膚白皙,都說一白遮百醜,女子皮膚白皙水嫩,即使五官不怎麼樣,看起來也要美得多,而且這些美人還身帶異香,不但賞析悅目,還能讓人心神清爽,這樣的美人自然讓人無法拒絕。
“在看什麼?”宇文勖湊到齊雲芷汀身邊,在那張小臉上偷了個香吻。
“我在看美女,都說南疆出美人,這不,滿大街都是美人!”齊雲芷汀指了指大街上的那些女子,宇文勖卻一把拉上了簾子。
“你是女人,怎麼也喜歡看美人啊?”宇文勖明顯有種被冷落的感覺,於是不滿的將齊雲芷汀拉進了懷裡,“你應該看美男!”說着,還挑了挑眉,故意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意思就是我是美男,快看我,快看我!
齊雲芷汀翻了翻白眼,美男?再美的男人看久了也沒有新鮮感了,於是不屑的瞄了一眼宇文勖,“你可不可以再無恥一點?”
“既然夫人有這個要求,爲夫一定遵從!”說着,薄脣已經湊了上來,大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在那柔弱的身軀上游走。
齊雲芷汀頭一偏,躲過了宇文勖的吻,單手推開宇文勖的臉,嬌嗔的瞪了一眼面前的無賴,“好了,這裡是馬車,別胡來,待會兒被人看見,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等你出了月子一定好好收拾你!”宇文勖咬牙切齒的低吼一聲,坐直了身子,這兩天一路奔波,又因爲齊雲芷汀還在坐月子,他是看得吃不得,心癢難耐,因爲慾求不滿而聚集了滿腔的怒氣,此時的表情猙獰恐怖,看得齊雲芷汀嘖嘖感嘆。
齊雲芷汀忍住笑意,小手在宇文勖的臉上輕輕的勾畫,“嘖嘖……看你這樣子,整個一個急色鬼,要不,我給你找幾個美人什麼的?”
宇文勖原本沒有動,趁齊雲芷汀不注意,拉住那隻小手,張嘴就咬,然後輕輕的舔舐,吮吸,眸中滿是魅惑和迷離的深情。
“你……”齊雲芷汀想要收回手,奈何宇文勖穩穩的握住她的手,不讓她離開。當宇文勖的舌尖在她指尖輕輕的環繞時,溼溼露露的感覺從指尖直達四肢百骸,讓她的心神慢慢的渙散,隨後竟然軟倒在宇文勖的懷裡,媚眼迷離的盯着那個一臉勝利姿態的男人。
宇文勖終於放棄了那隻纖長白皙的青蔥玉指,俯身吻上了那張因爲情慾萌動而半張着的櫻脣,開始是輕輕的廝磨,輕輕的啃咬,待嚐盡了那所有的甘甜後,靈巧的舌撬開貝齒長驅直入,在那張芬芳
四溢的檀口中肆意的翻攪,逗弄着那個丁香小舌,讓她與他盡情的共舞。
兩人已經一年沒有見面,那種刻苦的相思一直折磨着他們,前幾日因爲齊雲芷汀身體虛弱,宇文勖只偶爾偷個香吻,卻從未像今日這般放肆的掠奪。長久的思念和煎熬化作了此時的纏綿,宇文勖的大手甚至已經探進了齊雲芷汀的衣襟,隔着肚兜輕輕的捻着,放肆的汲取只屬於自己的美好。
“唔?”被宇文勖撩撥得意亂情迷的齊雲芷汀突然一把推開宇文勖,小臉紅的像個蘋果,那紅暈一直蔓延道脖頸,羞澀的低着頭,不敢去看面前的男人。
宇文勖也意識到了什麼,因爲他的手上有黏糊糊的東西,這才驚覺自己太過急切了,有些歉疚的盯着齊雲芷汀,“對不起,我失控了!”沒想到自己一時把持不住,竟然搶了他兒子的午餐,瞟了一眼身旁睡的香甜的小包子,輕嘆一聲,兒子,你可不要怪你爹嗎,你爹這是禁慾太久,所以,你一定要理解你爹啊。
齊雲芷汀一直低着頭,不敢看宇文勖,太羞人了,前世今生,她都沒遇到這麼羞人的事情,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宇文勖,一雙小手攪着裙襬,眼眸左顧右盼。
宇文勖畢竟是臉皮夠厚,見齊雲芷汀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輕聲一笑,抱起一旁的小包子,“小子,告訴你,你的福利只享受到六個月,六個月後,你就得將飯碗還給你爹,否則小心我打你屁股!”
齊雲芷汀沒想到這個人這麼沒臉沒皮,竟然在一個孩子面前說這種話,一把搶過孩子,嗔怒的瞪着宇文勖,“你怎麼在孩子面前說這些話,他聰明着呢,什麼都能聽懂!”
“我就是要他聽懂,否則,他會一直霸着你!”宇文勖說着,湊到齊雲芷汀面前,兩人幾乎面貼面了,“你只能屬於我,無論是哪裡,都只能屬於我!”
齊雲芷汀快被眼前這個沒節操的男人氣的翻白眼了,抱着孩子側過身,不再看那個無賴。
“把他給我,你快換件衣服吧!”宇文勖接過孩子,意有所指的盯了一眼齊雲芷汀的心口。
齊雲芷汀低頭一看,果然,心口處已經是溼了,小臉羞得更紅,瞪了一眼那個罪魁禍首,在馬車裡找出自己的乾淨衣服。換好了衣服,齊雲芷汀纔沒好氣的抱過孩子,“從今天起,分牀睡!”
宇文勖一聽,立刻苦着臉哀求,“不要,小汀,沒有你在身邊,我睡不着!”說着,還拉着齊雲芷汀的袖子搖啊搖,那樣子,就像只哈巴狗,在祈求主人的憐愛。
齊雲芷汀卻鐵了心,根本不爲所動,轉過身不去看那雙可憐兮兮的眼睛。要是讓這個男人睡在旁邊,她不敢保證哪天他就保持不住,在月子裡就要了她,這對身體是極不好的,她絕對不允許。更何況,她自己也沒有定力,尤其是在這個男人面前,她更加沒有定力,像剛纔,連他那麼小小的挑逗都經受不住,兩人一旦住在一起,還不得將什麼都忘記了。
“小汀,不要!”宇文勖還在哀求着,要他和夫人分牀睡,不是要了他的命嗎,不行,絕對不行。“我保證,在你沒滿月之前,我一定不再碰你!”
“你的保證無效!”相信他,還不如相信豬會爬樹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