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你!”淨玉看着他說到。
長孫恤無甚表情,語調略顯平淡,不知爲何的說到:“我相信你。”
淨玉倒是一頭霧水,瞪着那雙大眼睛望着他。
長孫恤坐起來,淨玉也坐了起來,只聽他又說:“記住你說的話。”
“嗯。”
“以後有事早些跟我說,我才能好好保護你。”
“嗯”淨玉點頭,又說到:“今晚多謝你了,我就知道你不會受傷的,你武功那麼高!”
長孫恤挑眉,“你……”
淨玉搶先一步,說到:“我就是什麼都知道,你奈我何?”
長孫恤摸着她的頭便點頭附和:“我能奈你何呢?”
淨玉心中升起些愧疚來,他在大多數時候都是對她以不耐居多,可她心裡清楚,他對她是真的好。
他雖不說,可她明白。
長孫恤坐起來,似不經意的說到:“我要離京一段時間。”
“嗯。”
“你就在宮中好生待着,莫要生事!”長孫恤已查到了上次劫她的人並不是普通的流氓匪徒,她的身邊看似固若金湯,實則危機重重。
“嗯,等你回來我再生事可好?”
長孫恤半笑不笑的說到:“你的臉皮怎的如此之厚?”
淨玉眨了眨眼睛,說:“因爲是對着你啊!”
長孫恤偏過頭去,眼前的公主殿下怎麼這般的會說情話,一想起這些話甚至比這更動人的情話她也可能對另一個人說過,他的心情便立時不好了。
夜已深,夜風越發寒涼,長孫恤斜眼瞅了趙淨玉一眼,說到:“我送你回去。”
淨玉想,可能眼前的長孫恤不喜歡聽情話?
這就要回去了,本想着和他再單獨待一會兒。
於是趙淨玉死不要臉的開口道:“想和你再坐一會兒。”
“……”
“嗯。”
她對他從鼻尖哼出來的一聲聽似不情願的聲音由衷的癡迷,越看他越覺得,上一輩子自己真是瞎了狗眼,明明他比那個‘慘綠少年’好千倍萬倍。其實問問自己喜歡肖藎什麼,她也不太清楚。反而是眼前這位,細細數來,他讓她迷戀的地方倒是越來越多。
一想到此處,趙淨玉搖搖頭,自己的夢想明明是做個高貴且富有的長公主纔對!
她又偷偷看一旁的長孫恤想到,如果高貴富有的長公主再有位稱心如意的郎君,那真是太好了。畢竟上一輩子,她連個正經戀愛都沒談過,雖是嫁了人,可說嫁人倒不如說是自己把自己扔進了監獄裡面一般,自生自滅。
夜愈深,城中也漸漸靜了下來,隱隱約約的聽得遠處傳來人聲,卻不見人影。
“……”
“……”
趙淨玉看了長孫恤又看了一眼空中出來的月亮。
趙淨玉看了眼長孫恤又看向黑漆漆的湖面。
“……”
“我寫給你的信,你看了嗎?”
“不曾。”
“你怎麼不看!”
面對來自公主殿下毫無氣勢的質問,長孫恤眼中無神,嘴角卻微斜着說:“我不識字。”
淨玉一聽,整個人都要笑死。
見她第一面時還誇她字寫得好呢!現在倒是說,我不識字!
淨玉泫然欲泣眼角餘光盯着長孫恤說到:“你這個人啊,本公主之心天地可鑑,可你?不接受倒也算了,可你今日親也親了,怎麼着?不對我以誠相待?”
長孫恤是知道她的伎倆的,便悠悠開口:“我看了。”
淨玉立時驚奇的湊近他。
在淨玉期待萬分的眼神下,長孫恤說到:“還勸公主少篡改些詩。”
淨玉不樂意的翻了個白眼:“那都是人家的一片心意。”
長孫恤笑,攬着她靠過來的肩,低聲說到:“今冬初雪,你我便去看雪,你可以開始着手準備了公主殿下。”
趙淨玉一點沒覺着奇怪,靠在他肩頭竟是安心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