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衆人都已聚在一起,歐陽坤命人擺了飯桌,飯桌上,各種美味佳餚不斷,衆人沉默的吃着,各有心思。
“三哥這般盛情,不若,過幾日,本殿下也邀請諸位,一同巡遊如何?”飯間沉默,歐陽修突然開口。
“哦?”瓦薩似是頗有興趣,“不知四殿下所說的巡遊,所是爲何?”
“哈哈。”這時,一旁的歐陽允忙笑道,“巡遊,哪裡是巡遊,我看四哥,你是馬癮又犯了吧?”
歐陽修聽罷,低下頭,狀似不好意思的一笑,“反正近來無事兒,又有時間,正好大家都在,況且還有瓦薩公主和爾侖皇子,豈不正好?”
“馬癮?”瓦薩一聽,笑道,“原來四殿下也是個擅長騎術之人?”
“擅長倒是說不上,不過是愛好罷了,如何?瓦薩公主,可否願意,賞臉受邀?”歐陽修忙對瓦薩笑道。
“四弟!”這一聲,卻是安寧和歐陽坤同時開口,兩人對望一眼,安寧先道,“瓦薩公主乃是貴客,怎能隨你一起去胡打胡鬧呢?”
“正是!”歐陽坤也藉口道,“若是發生了什麼,這個罪責,你可擔當的起?”
“呵呵,安寧公主、三殿下,你們無須擔心,大漠便是常年在馬上所行,我雖是女子,可也頗爲擅於馬術,正好來到祁元王朝這麼久,沒有放鬆了,我們便去一趟也無妨。” 不待他人答話,瓦薩便徑自說了起來。
而後一轉頭,道,“郡主,不若到時候,您也一起來罷了?”
慕風華略有遲疑,而後想了想,道,“也好,近來府中也不太清靜,正好出去散散心。”
“那可是好了。”瓦薩今日看起來頗爲活潑,轉頭有對爾侖道,“二哥,既然如此,你也去,好不好?”
爾侖的眼睛掃了一眼在場的衆人,而後看了一眼慕風華,微微扭眉想了想,便點點頭,“好,我也去!”
“那好!”歐陽修接話道,“既然大家都去,那我們就約好了,到時候,在城門口集合,不見不散!”
歐陽修這話都這麼說了下來,衆人也就沒了異議,安寧眼眸微沉,不動聲色的打量着衆人,心底快速的思量着什麼。
歐陽坤轉過了臉,低下頭,目光冷冷的看向歐陽修,歐陽修只當是看不見的,繼續和慕風華瓦薩等人交談,一番酒席過後,衆人這才三三兩兩的散了,各自回府。
回去的路上,慕風華坐在馬車裡,微微眯了眼眸,這趟之行,倒是出乎了她的預料了,在她看來,歐陽坤和安寧,怕是都是爲了瓦薩的罷,只要瓦薩和他們抱成一團,他們就沒有不上鉤的道理。
如今看來,倒是對的,想了想,慕風華突然起身,對着外面兒的輕沉叫了句,而後和輕沉說了一些什麼,慕風華道,“你過會兒去吧這個消息告訴西風景天。”
“嗯。”輕沉應了聲,繼續趕路。
馬車內,淡苒淡雅兩個丫鬟都已經昏昏欲睡了,慕風華瞧着好笑,也就沒有叫醒他們。
等回到了丞相府的時候,一進屋內,迎面兒便來了一個婆子,慕風華定睛一看,竟然是李萌萌,忙道,“李媽媽,這般急急忙忙,是有什麼事兒了嗎?”
李媽媽常年伺候在大夫人身邊兒,少有失態的時候,且看她現在,滿臉的驚慌擔憂,李媽媽見得她,忙一行禮,道,“郡主,你可算是回來了,您快些在夫人的院子裡來一趟吧!夫人等着您好久了。”
“母親在等我?”慕風華問,腳步便往大夫人的靜音院而去了,“有什麼要緊的事兒嗎?”
“嗯,郡主去了就知道了。”李媽媽卻是不說,這讓慕風華就更是好奇了。
到了靜音院,慕風華便直接進了大夫人的廂房。
“華兒!”慕風華一進的屋子,大夫人就迎了來,“你可算是回來了,快做。”
“母親,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兒了?”慕風華問道。
等到母女兩做好了後,大夫人臉色凝重,道,“今天宮裡來人了。”
“宮裡來人了?”慕風華心裡一驚,“是誰派來的?”
“太后。”大夫人輕輕兒的吐出兩個字。
慕風華聽罷,不禁鬆了口氣,她還以爲,是皇上的指令,如今看來,倒還好了。
“華兒?”大夫人皺眉,“這次去皇宮,你看,大概所爲何事兒?”
慕風華細細的想了想,如果是太后的話,那應該不會是關於和親的事兒了,慕風華搖搖頭,“不知道。”她又突然想起一個問題,不禁問道,“母親,太后所邀,還有何人?”
大夫人聽罷,仔細的想了想,而後道,“據那傳至的太監道,這次基本都是一些官員家的小姐之類的,我們丞相府中,也就你,還有慕琵婷,還有慕梓梨。”
“慕琵婷也去了?”慕風華問道,而後又道,“其他世家,有沒有庶女去的?”按理說,想這種場所,都是忌諱帶着庶女去的,可慕琵婷竟然也被點名了,這事情,古怪的很。
“這倒是不清楚了。”大夫人搖搖頭,又道,“不過據我所知,這次京都內,凡是有點兒名氣的世家小姐都去了。”
“原來如此。”慕風華聽罷,心中立時瞭然了,這次,怕就是一場相親會了吧。
“母親不必擔心,去就去,到時候了我們在說。”慕風華安慰大夫人道。
“嗯,母親知道,我只是告訴你一聲,讓你有個準備,免得到時候,又像上次梅園會那般……”
“母親放心。”聽大夫人這般說,慕風華不禁笑道,“哪裡就那般容易了,在說了,女兒也不是那般,隨意就能任人打壓的,您只管放心就好了,對了,清婉如何了?”
“你這般說,我就放心了,你呀,不怕萬一,就怕一萬,那些個世家小姐,那個不是滿腹口蜜?識人識面不識心,多個心眼兒,總是好的。”而後又道,“清婉你放心好了,她如今在學堂,有先生管教着,倒也省了我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