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碧的話說的慷慨激昂,義憤填膺,聲音堅定卻有些顫抖,眼淚在雙眸中打轉,眼神迷茫的望着所有人,小巧的鼻子一吸一吸的,很受委屈的模樣我見猶憐,尤其是頭上的兩個鈴鐺,也像是感染了主人悲傷的情緒,鈴聲也不如以往輕悅了。
呵,這副模樣活像是被衆叛親離般,卻不想,這院中大部分的人都是你的,做出這般可憐模樣給誰看,自從重生以後,連池是越來越受不了連碧,她怎麼都想不明白,爲何以前會覺得她乖巧懂事,溫柔純真。
“連池縣主按照你囂張跋扈的性子,遇到現在這種情況,是不是應該拿出你的金鞭抽庶妹了呢。”魏常奉最受不了的便是這種女子了,當年因太傅與夫人成親多年無子,便一個妾侍一個妾侍往府里納,還在魏夫人爭氣,生下獨子,但是已經娶進門的幾門妾侍確實沒辦法退掉的。
妾侍們生不了兒子,確實一個接一個的生閨女,家裡姨娘爲了爭寵,什麼樣的招數都是能夠使出來的,雖然是嫡子,沒人敢害他,但算計也是少不了的,人前姨娘都是想賴連碧這般柔弱做派,背地裡確實沒少使壞,所以魏常奉格外受不了她的矯揉造作。
在他看來,連池雖然有些對他有些粗魯,卻是比連碧有魅力不少的。
“魏公子說的是,淡心,去取我的金鞭來。”
“嗯,好!”淡心小丫頭激動了,縣主大人終於發威了,要像對她一樣狠的對別人了,不是孤身一人的感覺真好,所以腿腳非常麻利的就將金鞭取過來送到連池手邊,並且還一臉期待的看着金鞭。
“你們也知道關於本縣主的傳言是怎樣的,本縣主也明確的告訴你們,所言不虛,本縣主就是囂張跋扈起來六親不認的主兒,今兒個就讓你們看看。”說完足有兩人長的鞭子瞬間被連池甩了出去,“啪……”的一下打在連碧與張媽媽跟前,嚇得兩人直接呆愣住了。
“哎,剛開始練,也沒個準頭,我再打下試試。”說完又是一鞭子想要朝兩人飛過來,因着有生命危險,兩人迅速的逃跑,跟來的家丁一看兩個頭都跑了,他們難道要留下來捱打嗎,也是一溜煙的想要跑出去。
“雲叔,關門。”想來容易出去難,她就讓他們看看,什麼叫做囂張跋扈,什麼叫恃強凌弱!
“是,縣主。”大門一關,雲叔無邪兩個練家子守着門口,雖然沒有暴露武功,但也沒讓他們出去了。
“啪”的一聲,毫無章法的鞭子像失控的馬一樣,見誰挨誰身上,首當其衝的,張媽媽變成了第一個受害的人。
“啪”又一下,原本向左的鞭子突然轉個彎又打在了正暗鬆口氣的張媽媽身上,張媽媽立馬哀嚎了聲。
眼看着一鞭子又出去了,還好還好,一看就是衝着遠方去的,誰知道連池一個沒拿住,把鞭子把手鬆掉了,正合適敲在了張媽媽的臉上,被鞭子打到的地方立馬出了紅印子。
一連三下都打在了張媽媽的身上,一般都認爲是成心的,但是看連池那種因把握不好鞭子鞭子而苦惱的表情又打消了疑慮,也許,真的是張媽媽倒黴吧。
迷傲不由笑了笑,才幾天而已,就能夠掌控住鞭子耍人了。
第四個鞭子剛想出手,外面就傳來了京兆尹派來的樑大人的聲音,“下官聽縣主家中有刁奴頂撞,特來查看,還請縣主開門。”
連池一聽,用眼神示意了雲叔一下,大門一開,家奴丫鬟都瘋了一樣的跑出來,樑大人二話不說,立馬派兵將他們擒住了。
連池掃了一眼,發現連碧也混在其中,“那位是舍妹,還請樑大人鬆綁。”
“相信事情的始末樑大人已經清楚了,還請秉公辦理,不用看本縣主的面子。”連池想象着以前安陵御城跟別人熱絡的情形,依葫蘆畫瓢的說着,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些話從還略顯稚嫩的人嘴裡說出來有多搞笑。
樑大人嘴角抽了抽,連連應是,便帶着十幾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只留下連碧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