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梅雁芳之外,雪友哥和keny哥也都分別接受了記者的採訪,當然還有蔡清德爵士這一批評委。在有關他們的採訪報道中,每一個人都對葉梓這個冠軍讚不絕口。
媒體無法干涉他們,歌壇人士同樣牽絆不住他們。以蔡清德、顧嘉烣這些人在樂壇的資歷,誰敢對他們咋咋呼呼指手劃腳?
於是,很有意思的一幕出現了。
一面是媒體專欄記者、特邀專家對葉梓進行狂轟濫炸式的瘋狂貶低,另一面則是這些評委們、嘉賓們對昨晚比賽中葉梓的表現極盡讚美。即使評委和嘉賓的採訪報道數量遠遠比不上那些攻訐文章,報道中對於葉梓的讚美也基本都是一筆帶過,但是雙方態度迥異、相互混戰的態勢卻是一覽無遺。
雙方戰成一團,市民們全都看得是喜笑顏開,葉梓自己看得也是津津有味。無論市民們贊成哪一方面的意見,有一點是葉梓事先就預計到的。那就是葉梓這個賽事冠軍的名字,通過這場聲勢浩大的媒體混戰,將以最快的速度傳遞到這些市民們的耳朵裡。
這,就是葉梓需要的知名度。
至於讓市民們完全認可葉梓,那就還需要長時間的努力工作才能做到。
從內心裡,葉梓非常“感激”這一批以朱漢文爲首的記者們。正是他們挑起的這場混戰,讓葉梓更早得到了他所需要的東西。
葉梓希望他們再接再勵,繼續保持充沛的精力,狠狠的批?鬥自己。
等到過一陣孫雲老師與花星達成協議,消息傳出之後,肯定又會在這堆漸漸熄滅的火焰澆上一勺熱辣滾燙的汽油,讓朱漢文之流氣得不亦樂乎。
到那時。就真的非常有意思了。
葉梓非常樂意見到朱漢文之流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的臉色,哪怕是從電話裡打個折扣瞭解一下當時的情景,那也將是葉梓在春節期間一項喜聞樂見的活動。
瀏覽了一番媒體的各種報道,葉梓就將這些甩到了身後,不再搭理了。
宣傳固然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永遠是自身的實力。無本之木不會健康茁壯的生長。無源之水也無法撒着歡兒的奔騰。
這,是切切不能搞錯的。
趁着還有兩天時間留在香江,葉梓需要將一些事情的首尾徹底交代好,其實也就是昨晚送出去的那幾首歌的事情。
既然歌都已經決定送出去了,那就趕緊把事情解決掉,宜早不宜遲。
送給梅姐的那首作品已經完成,只等見了梅姐交給她也就是了。陳義臣那裡的幾首作品就讓葉梓稍微有點頭疼。
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事。
時間走到了週一的下午。
坐在酒店的咖啡吧裡,葉梓要了一杯埃塞俄比亞摩卡,點上根菸。靜靜地等着陳義臣的到來。
桌子上,放着幾張歌譜。
“小葉子,我來了。”
還沒走近,陳義臣離着遠遠的就打了一個招呼。
葉梓也不起身,窩在沙發上笑道:“這麼早?我不是跟你約的三點嗎?”
“我這不是着急嗎!”陳義臣拉開沙發坐下:“反正又沒什麼事情,就早點下來咯。免得讓你等久了,又要跟我怪話連篇。哈哈,現在我可不敢惹你生氣。keny哥知道了會罵死我的。”
“切!我有你說的那麼可怕嗎?德性!”葉梓撇了撇嘴:“不是說約了記者來做專訪嗎?都搞完了?”
陳義臣叫苦不迭,不過其詞若有憾焉。其情實甚得意也。
“別提了!這幫子記者,一大早就打來電話,我都還沒睡醒就被他們給硬拉起來,一個早上就連續做了兩個專訪。”
“哎,還是你輕鬆多了,可以好好睡個懶覺。”
說着。陳義臣得意的衝着葉梓眨了眨右眼。
“會說話嗎,小土豆?”葉梓氣道:“看看你那副得意的樣兒,顯擺個什麼呀?等回了申城,這專訪還不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很稀奇嗎?切!”
“不會吧?”陳義臣瞪大眼睛仔細觀察了一下葉梓,忽然伸手指着葉梓。笑道:“小葉子你嫉妒了?哈哈,我敢肯定你一定是嫉妒了,哈哈哈……”
陳義臣不能不高興啊。
從昨天比賽開始,一直穩穩壓着他的葉梓難得被他佔到了上風,陳義臣的心裡可真是舒服之極,得意之極。
雖然兩人已經是朋友,但是朋友之間也可以良性競爭的不是?能夠在賽後專訪這一點上壓倒葉梓佔得上風,這已經足夠陳義臣高興的了。
至於葉梓是因爲被媒體集體打壓,纔沒有記者願意做他的專訪,呃,這就不在陳義臣的考慮當中了。
反正只要能勝過葉梓,管它究竟是什麼原因呢。
葉梓還真有一點小小的嫉妒,不過也只是有一點而已,更多的只是一種心理上的短暫波動。
陳義臣這麼一說,葉梓輕輕哼了一聲,拿起那幾張歌譜在陳義臣面前晃了一晃,臉上似笑非笑的說道:“小土豆,看來……這幾首歌我可以拿回去了,反正你也不會在乎的,對吧?”
“我在乎!誰說我不在乎的?”陳義臣立刻跳腳了。一邊急吼吼的反駁,一邊伸手就搶。
“嘿嘿,你說的沒錯,我嫉妒了,我就是嫉妒了,現在我反悔了,我不願意給了。”葉梓右手一收,歌譜從陳義臣的指縫裡溜了出去:“小土豆你又能怎麼樣呢?啊?”
“那我就搶。”
陳義臣冷不丁的起身衝了過來,雙手揮舞着就想要搶下葉梓手裡的歌譜。可是,拿在葉梓手裡的東西,如果不是他願意,哪裡會讓別人搶到手。
沒幾分鐘,陳義臣就氣喘吁吁的徹底宣告了失敗。
“小葉子你給我等着,等會兒……等會兒我非把它搶到手不可。”癱在沙發裡,陳義臣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氣,居然還敢放出大話來。
葉梓理都不理,就這麼笑嘻嘻的看着他。
歇息了一會兒,陳義臣坐起身來,抹了一把鬢角的汗水,忽然就變臉了。
“小葉子,你不能這樣對我啊,算我剛纔說錯了行吧?你就原諒我一次,啊?”
陳義臣開始求饒了,不過嘴裡說着求饒的話語,他的兩隻眼睛卻是骨碌骨碌的轉個不停。
葉梓將他的動作看得清清楚楚,冷笑一聲,拿腔拿調的問道:“說錯了?你~~~先說說錯在哪兒啦?啊?”
“我錯了我錯了,我錯在……搶你的東西。”陳義臣再次暴起發難。
……
“小土豆,這是給你的那兩首歌,你先看看。”
玩笑過後,陳義臣招來侍者也點了一杯咖啡,葉梓將歌譜直接遞給了他。
“這兩首歌的風格不太一樣,但是都比較適合你的歌路。編曲的話……你要能自己搞定就自己搞定,不行的話你叫keny哥去找唐奴吧,他的編曲也是很不錯的。”
“嗯嗯。”陳義臣隨便哼哼了兩聲,他的精神已經完全集中到這兩張歌譜上了。不過只看了幾眼,陳義臣就擡起頭來。
“小葉子,這個……這個五線譜我看不來的。”
陳義臣有點尷尬的說道。
葉梓“噗嗤”一下笑了:“我說……你不是ting能耐的嗎?怎麼一個小小的五線譜就把你給難住了?”
“你是故意的吧,小葉子?”陳義臣咬牙切齒,伸手喝道:“簡譜拿來,要不然我跟你沒完!”
“笨!”葉梓伸手如電,直接就敲了他一個“毛栗子”,心滿意足的收回手來,這才說道:“你真是笨死了!你不會把歌譜翻過來看看?”
“哎喲!咦?真的誒。”陳義臣揉着額頭,將歌譜翻轉。
果然,反面就是簡譜歌譜。
葉梓記譜的時候就考慮到了這種可能,所以索性將五線譜和簡譜都記了一下。
“好了小葉子,我要看譜子了,沒事就別來煩我。”陳義臣拿到歌譜,立刻就“翻臉不認人”了。
葉梓也不說話,直接又是一個“毛栗子”輕輕敲在他的額頭。
看着陳義臣齜牙咧嘴的揮了揮手,繼續研究歌譜,葉梓微微一笑,端起咖啡,輕輕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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