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騎兵在原野上展開大戰,鐵蹄踩破大地,大地在顫抖,漫天煙塵中全都是奔馳廝殺的身影,吼聲、慘叫聲、馬嘶聲交織在一起,給人非常雜亂而激烈地感覺,不斷有人栽落戰馬緊接着在亂蹄之中變成肉糜。
戰鬥持續了大約一個時辰,以金軍突騎的主動撤退而結束。
隨後陳濤接到斥候報告,完顏亮率領金軍主力已經撤入了益都府。
陳濤率領騎兵道開平縣城外。
當守軍和百姓看到漢軍的旗幟出現在城外,不禁興奮得難以自已。
陳濤在城外紮下營壘,同時派出大量斥候以監視益都府中金軍的一舉一動。
“主公,我等無能有負主公所託,還請主公治罪!”張豹、李文東跪在陳濤面前,一臉羞愧,兩人顯得有些狼狽,也非常疲憊的模樣。
陳濤扶起兩人,拍了拍兩人的肩膀,“你們不必自責!你們已經盡力了!”
兩人感動不已,“主公!~~”又跪了下去。
“別動不動就跪!都給我起來!”陳濤佯怒道。
兩人連忙站了起來。
陳濤讓兩人坐下,“還剩下所少將士?”
張豹、李文東交換了一個悲愴的眼神,張豹回稟道:“只剩下不到六千人了!其他近三萬衆絕大部分陣亡,有數千人被俘!”
陳濤皺眉點了點頭,心情有些沉重。
陳濤在張豹、李文東的陪同下到城中慰問將士,城頭的慘烈景象讓陳濤震驚不已。
兩日之後,漢軍三萬步軍抵達了。至此在開平縣一線的漢軍兵力達到了近七萬之數。
這幾天裡,楊再興、雷剛、呂方、李木生率領三萬漢軍接連奪取了開封府南部重鎮許州和西部重鎮鄭州。由於金軍在這一帶的主力已經被全滅,因此漢軍的進展非常順利。不過接下來在攻打河南府和南部四州的戰鬥中卻遇到了堅決抵抗,防守河南府的軍隊除了萬餘籤軍外,還有之前潰退下去的萬餘金軍突騎,守將就是完顏宗賢及韓常、郭藥師;而防守南方四州的軍隊是留守的軍隊,雖然人數不多,但漢軍人數也有限,因此漢軍遲遲無法取得進展。
四將見難以攻破金軍防禦,於是率軍分別退入許州和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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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兀朮看着面前的地圖,面有惆悵之色。
大將烏林思謀疾步進來了,見金兀朮似乎正在思考問題,不禁猶豫起來。
金兀朮感到身後有人,轉過身來,“有事嗎?”
烏林思謀稟報道:“元帥,完顏亮來報!”
“什麼情況?”
“漢軍援軍及時趕到,完顏亮迫不得已率領軍隊退入益都府!”
“有什麼損失嗎?”金兀朮顯得很着緊地模樣。
烏林思謀回稟道:“就只有阻截漢軍騎兵的突騎損失了數千人!”
金兀朮聽到還是損失了數千騎,不禁一陣心疼,“我們的軍隊可不能再有什麼損失了!”
“元帥,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烏林思謀有些茫然的問道。
金兀朮嘆了口氣,“我軍各軍損失慘重!而且銳氣已失!再打下去不會有什麼結果!況且我擔心北邊啊!”皺了皺眉頭,沉聲道;“還有朝中的反戰勢力!剛剛我收到陛下傳書,朝廷之中那些人又跳了起來!”眼中閃爍着殺意。金兀朮所說的其實是金國朝廷中與其相對的一派勢力,他們與金兀朮和金熙宗不一樣,他們主張與宋庭和平共處反對與宋庭開戰,他們之所以如此倒不是因爲愛好和平,而是認爲憑金國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滅了南宋,與其勞民傷財地冒險還不如讓南宋做金國的臣屬更加有利。這樣的呼聲在金兀朮主力被擊退後達到了一個高峰。
金軍方面平靜了下來,各軍就地休整,臨時徵發的大軍也被遣返回鄉。
漢軍方面也在進行調整。整軍工作正在進行着,陳濤的構想是,將麾下大軍整編成六軍三十萬之衆,分別是前軍、後軍、左軍、右軍,這四軍基本上是步軍,另外兩軍爲背嵬軍、羽林軍,這兩軍均爲步騎混編,爲漢軍精銳,三十萬大軍中,長弓手增加到三萬,步人甲調整到四萬,騎兵調整到五萬,五萬騎兵全在背嵬軍和羽林軍中,步人甲和騎兵數量減少了,之所以這樣是因爲陳濤在這段時間的戰鬥中發現體格不好訓練不足的步人甲和騎兵難以發揮應有的作用,與其讓其濫竽充數還不如進行縮編以免影響整支軍隊的戰力。
前軍統制爲韓廣、左軍統制爲李木生、右軍統制爲楊再興、後軍統制爲呂方,羽林軍統制爲岳雲,張憲爲副統制,背嵬軍由陳濤直接統轄,張豹、牛皋、雷剛爲副統制。
除了三十萬正規軍外,還有六萬地方廂軍,這些軍隊主要用來維持地方穩定,必要的時候也可支援主力。
水軍增加到兩萬衆,裝備三百艘大型戰船,這恐怕要點時間。
在漢軍整軍的同時,撫卹工作也在有條不委地進行着。
陳濤看到眼前的如春花秋菊般的一對麗人,不禁激動起來。快步到兩女面前,想要說什麼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大哥!~~”兩女激動地道,這一聲呼喚包含了無限的柔情。
陳濤猛地將兩女摟入懷中,力量之大彷彿要把兩女揉進自己的身體一般。
片刻之後。
三人坐在後院的涼亭中,兩女的纖手一直被陳濤握着。
“大哥不在的時候,你們還好嗎?”陳濤柔聲問道。
兩女嫣然一笑,溫柔地點了點頭。李琳幽幽地道:“都好啦!就是時常想大哥得緊!”
陳濤呵呵一笑。
三人溫存了好一陣。
商蓉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對了大哥,商賈鄉紳們計劃今晚爲大哥舉行一場慶功晚宴,他們都希望大哥能夠到場呢!”
陳濤輕輕地颳了刮商蓉那彷彿吹彈既破的幼滑肌膚,笑道:“我看是蓉兒策劃的吧?”
商蓉抿嘴一笑,“這一次可不是人家提出來的!大哥,你打不打算去呢?”
段濤猶豫了一下,笑道:“這是好事!我要不去的話豈不拂了大家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