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死了十幾個百姓!”一名士兵過來稟報道。
軍官罵了一句,扭頭看了一眼驚魂未定的百姓們,目光凝定在氣質超羣的趙馨身上。此時趙馨正在那生氣,眼眸瞪着軍官。
軍官策馬來到趙馨主婢面前,“你們是~~~?”
趙馨手一叉腰,質問道:“這是你們的防區嗎?”
軍官一愣,點了點頭,“是的!”
“哼!~~~”指了指被活捉的那幾個宋軍士兵,“你們這爲什麼有這麼多土匪?”
軍官一愣,呵呵一笑,“小姑娘,我想你可能搞錯了!他們可不是什麼土匪!”策馬到一名俘虜面前,那名俘虜擡頭看了軍官一眼,看到那雙充滿殺意的眼神,心頭一慌,忙又垂下頭去。
軍官在馬上踢了他一腳,“說,你是那一部分的?”
俘虜連忙回答道:“小人是襄陽府李將軍麾下游騎!~~”
軍官回到趙馨面前,趙馨一臉難以置信的神情。
“小姑娘,你都聽見了?他可不是什麼盜匪,而是大宋官軍!”說‘大宋官軍’這四個字時臉上充滿了嘲弄之色。
一名被救的年輕人忍不住罵道:“狗屁的官軍!簡直比土匪還不如!”罵還不解氣,撿起腳下一塊石頭朝一名俘虜擲去,正好砸中腦袋,頭破血流。年輕人的父親連忙拉住了他,喝道:“不許胡來!有大人爲我們做主!漢侯一定不會放過這些畜生的!”
趙馨滿臉通紅,就好像被罵的是她一樣。
軍官率領手下護送着逃過一劫的百姓們和趙馨主僕兩人向最近的衛堡行去。漢軍自從收復金人佔據的南方四州後便在四州以南靠近荊襄的邊境處修築了一條衛堡防線,由七座衛堡組成,每座衛堡中駐紮有千人左右的軍隊,他們的任務主要是防止宋軍越境搶掠。
抵達衛堡後,軍官立刻將趙馨主僕兩人的情況報告了衛堡的的千夫長。
千夫長地道部下的報告後,連忙去見了見趙馨主僕,感到趙馨的身份可能很不尋常,於是派人將趙馨主僕向人送往附近的蔡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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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封府鄧公府邸的大堂內杯盞交錯,鄧公正在宴請一位來自金國的使者。酒宴上氣氛熱烈,不時傳出開懷笑聲。實在很難想象,就在不久前,雙方大軍還拼得你死我活。金國的這位使者倒也算是熟人,蔡鬆年,曾經出使過漢軍。
“鄧大人,我此來的目的就是代表我大金國表達希望與漢侯和好的願望!”酒過三巡,蔡鬆年道明瞭來意。
鄧公放下酒杯,微笑道:“其實漢侯也希望如此!不過金國縷縷犯我邊境,叫我們如何敢相信啊?”
蔡鬆年暗罵道:‘最近這兩次大戰可都是你們先挑起的!’雖然這麼想,但卻微笑着問道:“那漢侯要怎樣才相信呢?”
鄧公喝了一口酒,“很簡單!將邊境的的重兵撤走!”
蔡鬆年皺眉道:“鄧大人這話就顯得沒有誠意了!”
鄧公笑道:“坦白說吧!其實你我雙方都不相信對方!不如這樣吧,咱們簽訂休兵罷戰的誓約!同時雙方互開貿易!你看如何?”
蔡鬆年點了點頭,“如此倒也貼合實際!就這麼辦!” ★tt kan ★℃o
“好!”鄧公舉起酒杯,“就住我們永遠和睦相處不興刀兵!”
蔡鬆年也舉起了酒杯。
兩人對飲而盡,互望了一眼,哈哈一笑。眼前的這景象雖然和諧,但卻給人各懷鬼胎的感覺。
漢侯府邸。
“主公!”鄧公拜見道。
陳濤打量了一眼渾身酒氣的鄧公,微笑着問道:“這頓酒喝得怎麼樣?”
鄧公笑道:“既沒有驚喜也沒有出乎主公的預料!他們將與我們簽訂一個休兵罷戰的誓約,而且雙方將開放貿易!”
陳濤點了點頭,微笑道:“金國的商人根本沒辦法與我們的商人相提並論,而且屬於上層厭惡鄙視一羣人!一旦開放貿易,他們根本無法抵擋我們的貿易攻勢!~~”
鄧公一臉感慨地道:“主公真乃天縱之才!竟然想到以商業打擊金國的國力並且奪取其財富!”
陳濤笑道:“其實道理很簡單!只是由於儒家盛行的原因,很少有人能夠真正看清楚商人的力量和作用!”
鄧公若有所思地點頭道:“主公所言極是!”
陳濤吩咐道:“你去知會各大商賈,讓他們做好準備!提醒他們,這是一個重大機會,要他們儘可能地從南方購買各種貨物!特別是各種奢侈品!”
鄧公抱拳應諾,“我這就去!”
當天晚上,大商人楊錦回到家中,興奮地道:“太好了太好了!又一個發大財的機會來了!”年輕美麗的妻子忙問緣由。楊錦興奮地道:“到時你就知道了!”楊錦,原是濟南府最大的商人,在金人統治期間極爲艱難地維持着家業,然而家勢卻一年不如一年,金人對於其境內的商人多采取掠奪性的政策,而且受儒家思想影響非常輕視商人。不過轉機在漢軍佔領濟南府那一刻開始出現了,漢軍採取的是鼓勵工商業的做法,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裡楊錦的生意越做越大,和大多數大商人一樣,他把家和商號總部都遷到了開封。
就在金國與漢軍和談的時候,他們也在與西夏進行談判。看來金國經過這段時間的戰爭實力大損迫切地想要與周邊國家和勢力和解。
數日之後,一支千人的漢軍進入開封城。這支漢軍裝束與一般漢軍沒有什麼不同,不過卻有一股子一般漢軍所沒有的氣勢,那種捨我其誰的彪悍,即便聞名天下的漢軍第一軍團與之相比似乎仍稍遜一籌。這支軍隊究竟是什麼軍隊呢?
陳濤打量着眼前站得筆直的千名將士,當時離開時他們有近兩千人,不到半年的時間裡一半將士埋骨異鄉。他們便是漢軍中最神秘也是戰鬥力最爲強悍的軍隊,‘陷陣營’,正是因爲他們,金軍纔不得不在佔領延安府後被迫停止進攻。在這半年的時間裡他們一共焚燬了金人超過四十萬擔糧草,刺殺了數名高級將領及中央高官,令金國上下人人自危,雖不在正面戰場但卻爲正面戰場的勝利起了關鍵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