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一宗驚恐不安的眼神中,李智走到劉流的跟前,輕輕的把手伸進了劉流的胸前衣襟。
帶着和善溫煦的微笑,李智看了馬一宗一眼。然後,手指輕輕的碰觸在劉流的膻中穴上,閃亮的電能一閃,沒入劉流的穴位中。
做完這些,李智站起身,慢慢的向馬一宗走去。李智的腳步是那樣的輕緩,像是在踏着節拍,不急不躁,穩重均勻。
“你,你別過來,我喊人了。啊!”
看着李智向自己走來,馬一宗踢踏着路面,掙扎着向後倒退。他的臉上一副恐懼的神色,像是看到了世間最恐怖的場面。
“別跑,僅僅一小會。”
李智語氣輕柔的寬慰,像是在對情人說着纏綿的情話。
“啊,不要啊,我錯了,我改。求求你了,別這樣。”
馬一宗悽慘的喊叫一聲,抱緊身子,他像是正在承受肉體侮辱的小姑娘,驚懼的直向後倒退。
李智揮了揮手指,放在嘴邊,輕輕的說:“噓!”
馬一宗趁着李智還沒有走近,咬緊牙忍着全身的刺痛,掙扎的爬了起來,踉蹌着撒腿就跑。
“跑吧,你活不過今天的。”
李智沒有追趕,抱着手臂,輕聲細語的說了一聲。
“哎喲,我怎麼這麼倒黴呢?”
剛跑出兩步的馬一宗雙腿一軟,跌倒在地,汗珠子像是雨珠從眉頭上滾落。淡淡的腥臭味,從他的身上傳出。
李智慢慢的走過去,輕輕的擡起手指,點在了馬一宗頭頂的玉枕穴上。
“六天到我這拿解藥,記得把欠我的錢準備好。別打壞主意了,好好的做個人,比什麼都強。”
李智不溫不火的提醒了一聲,邁着穩健的步伐,不溫不火,不急不躁的離開了這個僻靜的角落。
在短暫的頹廢后,馬一宗抹了一把眼角,把眼中的淚水擦去。
剛站起身,馬一宗突然怔住了。他突然的發現,自己的身體很輕鬆,身上那種無處不在的痛感消失了。甚至於,自己的精氣神從未有過的舒暢,像是經受了脫胎換骨的洗禮。
“這?這是……?”
想到剛纔喝的東西,再回想先前的刺痛,馬一宗突然的意識到一個問題。隨着深思,他的眼睛亮了起來,臉上的表情也變得精彩豐富。
“哇咔咔!老子發達了。”
馬一宗突然驚叫一聲,揮舞着雙臂歡呼雀躍。他終於想明白了,也理解透了。先前的‘風油精’是神藥,洗筋伐髓的神藥。
在馬一宗瘋癲歡慶的時候,劉流終於清醒了過來。他茫然的四下看了看,悠悠的問了一句:“那玩意呢?”
馬一宗聽到這話,興奮不已的臉上頓時閃出一片寒意。他快步走到劉流跟前,上去就是一腳:“你個傻逼!”
踹完了,馬一宗關切的扶起劉流。
……
李智走到教室的時候,裡面已經是座無虛席了。這些學生不知是良心發現了,還是咋地,人數很多,但卻是低頭不語。
看到教室的景象,李智突然的心中一驚,這是啥情況,百年不遇啊。居然連經常逃課的學生都回來了,太讓人出乎意料了。
雖然心中驚詫莫名,但李智還是決定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送完生命能,立刻回家,繼續掙錢大業。
徑直的走到顧文雪的書桌前,李智輕聲喊了一聲:“姐,送你點東西。”
李智原本是不想在課堂上和顧文雪接觸的,但是私下裡接觸,反而更容易引起污言穢語,惡意揣測,反而不如正大光明來的舒服。
正在看書的顧文雪突然聽到李智的叫聲,趕忙的擡起頭,驚喜的看着李智。
教室內的其他同學看到李智居然主動的去找顧文雪,甚至於還要送東西。一個個的伸長了脖子,瞪大了眼,像是長頸鹿一般,好奇的猜度起來。
這學校內大大有名的吃貨,窮二郎當的小子會送給校花什麼東西呢?
鑽戒?那好像是求婚的意思啊。這小子會這麼大方?倒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啊。這小子得了很多次的獎學金的。
香水?女人的最愛。
鮮花?沒見他拿着啊,該不會是藏進了衣服裡吧?咦,好惡心哎。
電影票?約會?這小子有這麼浪漫?
此時的顧文雪驚喜的臉上,也稍稍的留露出好奇的神色。與李智做同學三年多了,從未見過他送東西,他會送給自己什麼東西呢?
李智沒讓顧文雪久等,手指一翻,手中出現了三個小瓶。小瓶上赫赫的商標:風油精。
看到出現的這三個小瓶,顧文雪頓時愣住了。
其他的同學頓時傻眼了。一個個的張大了嘴巴,拉扯着嘴脣,臉皮像是爬滿了蟲子,不住的抽搐。
“哈哈哈,果然有才啊,牛逼人物啊。”
不等顧文雪表態呢,有男同學哭笑不得的噌的站了起來,舉着大母手指直晃悠。
“你真可惡,居然送這樣的東西。誰稀罕啊,也就你當成寶貝,土包子。”
顧文雪的鄰桌怒目圓睜,伸着手指點着李智的鼻子,爲顧文雪打抱不平。
有這兩位同學的前鋒炮火,安靜的教室仿似點燃了炸藥,瞬間激盪暴烈起來。
一個個男同學義憤填膺,大呼大喊極力的聲討着李智。怒罵這個窮包子,褻瀆他們心中的女神。
而女同學更加的熱烈,麪包連帶着牛奶一個勁的向李智的眉頭飛來。看那架勢是要用糧食的力量,將李智打入萬劫不復之地。
看着場面有些失控,顧文雪噌的站了起來,用傲人的身材吸納了所有的怒光:“你們幹什麼?這和你們有什麼關係?這是送給我的,不是給你們的,你們反應個什麼勁?”
顧文雪的這通反應,擺着各種造型的男女同學悻悻的老實了下來,但還是悄聲嘀咕。
顧文雪說完,轉過身,伸出手把三瓶‘風油精’拿了過去,還高興回了一句:“謝謝你,小智,姐很喜歡。”
李智滿色不改的點點頭,說道:“姐,我知道你應該很失望,你該表現出來的。還有,我不知道你家有幾口人,就暫時三瓶吧。若是可能,我希望你中午回家,讓所有的家人把它喝掉。應該會有很強的身體反應,你多留心吧。”
李智在送東西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大家的反應。他們沒有扛起桌子砸自己,已經是給足了面子。畢竟大家誰也沒有見過送‘風油精’的,更沒有見識過生命能。
李智的這番話一出來,顧文雪也表現出了哭笑不得。喝掉風油精?還是全家總動員?這位弟弟今天是咋了,動作怎麼這麼不正常呢?
剛剛停歇下來的教室,在李智的諄諄提醒中,再次的被引爆。
“李智,你個傻逼,滾出去。你全家都喝風油精,你想害死我的女神啊?”
一位男同學站在桌子上,大聲的吼叫起來。
“李智,你什麼意思?坑人不帶這樣的,你得不到,你就想毀滅啊?你太沒人性了,我看錯你了。”
女孩子的咆哮隨之而來。
李智這次真的傻眼了。
只是送點東西,做個提醒,居然像是引起世界大戰般火爆,這的確是超乎想象了。
看到有越來越多的同學要加入到譴責的行列,李智閉上眼,平緩了一下呼吸,在心中權衡了一下得失。
稍作思量,李智猛的真開眼,臉色變得清冷,寒意十足。他清了清嗓子,吼道:“都他媽的閉嘴。”
突然看到潺潺弱弱不堪一擊的李智突然間發火了,剛要張嘴的同學趕忙的閉嘴了,但一個個的眼帶火星瞪着李智。
“叫喚啥啊?你們知道這是什麼,這是‘李氏針醫館’最新研製出來的生命能藥劑。這瓶子只是僞裝,裡面的東西纔是關鍵的。別一個個的金玉其餘,敗絮其中,讓人厭惡。這東西就算你們想買,我還不願意送呢。知道一瓶多少錢不?回家問你們的媽去。”
李智說這話既是爲了給自己宣傳,也算是打消顧文雪的後顧之憂。至於‘李氏針醫館’,則是李智早已經宣傳出來的名字,現在還沒有掛牌呢。
李智這話一出,教室內暫時的安靜了下來。教室內的同學懷疑的看了一眼李智,然後一個個的再次的伸長了脖子,打量着顧文雪手中的三個小瓶。這會是生命能藥劑?太簡單了吧?他是治療什麼病的呢?會值多少錢呢?
顧文雪再次的看了一眼手中的小瓶,突然感覺小瓶沉重起來。她幾乎是沒有考慮,就把小瓶遞到了李智的面前:“小智,這東西我不能收,太貴重了。”
若是普通的風油精,作爲弟弟的心意,顧文雪一笑而過收就收了。但是生命能藥劑,還是最新產品,聽着就讓人震驚,不管真假,顧文雪都不敢與去接納。李智沒錢,要買這些東西,指定要付出很多。
李智伸出手擋住,風淡雲輕的說道:“姐,我認識了一位醫生,這是他送我的,一分錢沒花。你放心的使用就是了,絕對的沒有副作用。它主要能修復細胞和神經,對老人有些好處的。”
“修復細胞和神經?”
這個說法一出來,教室內再次的變得烏壓壓吵鬧不堪。有選修醫學的,開始講述細胞和神經的作用,損傷後的危害。這一講述,衆人看‘風油精’的眼神,完全的大變樣了。這他媽的是寶貝啊,幾乎是填補醫學空白的寶貝啊。
看着教室內幾乎有掀起第三**動的危險,李智跟顧文雪打個招呼,趕忙的跑到了教室後面。
看着還在熟睡中的辛偉和馬少秋,李智趕忙丟下玻璃製品,撒腿就跑。
顧文雪剛要提醒李智時,李智已經消失在教室內。
摸索着手中的三個小瓶,顧文雪的臉上慢慢的浮現出一抹淡笑。原本絕豔無雙的面孔,現在更是技壓羣花,美豔無比。
剛纔還爲顧文雪出頭的衆同學,現在看顧文雪的眼神,慢慢的變了樣。有嫉妒,有羨慕,有憎惡。甚至有人冒出了古怪的想法,她已經得進世間優勢了,爲什麼命還那麼好呢?
在教室內,一個幾乎是真空的地帶,一雙眼睛閃着寒光,原本帥氣的臉龐,透着寒意,帶着濃郁的殺氣,顯得陰翳猙獰起來。
龍嘯羽冷笑的看着顧文雪的背影,拿出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目標出現,吐出所有機密。成,致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