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情蜜意】
自榮朝開國以來,到了景琰這朝,已歷經六朝帝王,但沒說有一個和景琰一樣的。
爲了自己喜歡的女子,在宮裡放煙花,雖然沒有大肆宣揚,但這事情,也在第二天就遊走於了大街小巷,於是人們都知道了,當今聖上極其寵愛皇后娘娘,爲她一人辦了場煙花盛宴。
百姓稱讚帝后恩愛,乃江山之福。轉眼於後宮中,諸妃就是哀聲怨言,敢怒不敢言。
昨天裡帝后出宮遊玩,晚上回來時又放了煙花,此等浪漫貼心之事,是她們想求都求不來的!剛剛都還在爲着花芊白進冷宮而幸災樂禍的一衆人,現在又因了皇后的聖寵暗中氣憤不已
。
莊妃就是其中之一,前兩天還高興着的她,現在是恨的牙癢癢。
本一開始,她瞧着皇后不受寵,但是家世不錯,就想着閒暇時巴結拉攏一下,好讓自己在宮裡站的更穩,而且那時候她還是寵妃,頗受陛下青睞。雖說就侍寢了兩次,陛下就不再動她,但好在她彈了一手好古琴,還能讓陛下注目,因爲陛下來的時間久了,她寵妃的名號就叫出來了,雖然名不副實,但好歹臉上有光不是!
原本想着,頂着這寵妃的名號,又和皇后搞好了關係,假以時日,說不定還能在皇后身邊當個二把手什麼的,管管這後宮諸事。卻不料皇后油鹽不進,軟硬不吃,不是說能拉攏就拉攏的,然後後面有了她險些中毒那事,因爲是被皇后救了,她就覺得機會來了,可以拉攏一下了,但是事與願違,皇后根本不搭理她,漸漸的,她也就放棄了。
但是現在,往日裡不受寵的皇后現在如今受寵,大有專寵的樣子。而她這個初進宮就得到帝王恩露之人,卻是慘兮兮的失寵了。
這麼大的對比,如何能不讓她心生怨恨!
灌下一杯涼茶後,莊妃斂了斂神,出門找阿史那燕去了,她相信,以阿史那燕那個脾性,此時怕是氣的很了,若是自己能說動她的話,以後一起對付皇后不是難事。
這邊莊妃打算繼續拉攏阿史那燕,那邊鳳棲宮裡,景琰抱着練月笙歪在了美人榻上。
他在早朝和一衆言官戰完,急忙返回鳳棲宮,就是希望她睜眼看見的第一人是他,哪知他人剛進門,就瞧見了她披着一頭溼發出來了,頓時心緒低落了下來。
他把她圈在自己腿上,蹭了蹭她的臉頰,柔聲說:“本來今兒個沒想去上朝的……想一直陪着你呢。”
練月笙偏頭瞧他一眼,就笑,“陛下可不能這樣,臣妾還不想讓言官說成紅顏禍水。”她說的親暱,帶滿了玩笑意味。
景琰趁機在她脣上香了一口,“阿笙就是朕的紅顏禍水,朕甘心被你禍水!”他攥住她的手腕,握了握,正了神色,“朝堂上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朕自有法子讓他們管緊了自己的嘴。”
話題一下子嚴謹了起來,練月笙也跟着緊了神色,靠在他懷裡,說:“不過,我們昨天確實有點過了
。”
“不過。”他說:“煙花是收購的民間作坊裡的,都是積壓在倉庫沒買出去的,朕買了,給了他們錢財,不也是替他們解決了問題嗎。”他低下頭,脣瓣輕輕觸碰了一下她的眉心,“而且,只要你能高興了,朕做什麼都值得。”
這話聽的練月笙紅了臉,低垂了眼睛,睫毛微微撲扇了一下,猶如小扇,“也不知道母后會不會怪我們……”
他低笑,“放心好了,母后恨不得朕能天天寵着你,只要不誤了朕的朝政就可。”一頓,“而且,朕是那種不問朝政的人嗎?”縱使想要和練月笙膩在一起,他也不會耽誤朝政。
“要是你能儘快給母后生個乖孫的話,母后會更高興的!”他摸着她的髮鬢,眉眼含笑。
練月笙一擡頭,紅着臉說:“你還能不能有點正經!”一想到夜裡兩人肌膚相親,正兒八經的行了周公之禮,關係再也不似以前那般,有了真真正正的實質性改變,她臉就愈發的燙。
景琰瞧着她紅透的小臉,低低笑出聲,親暱的蹭了蹭她鼻子,摟在她腰間的手微微收力,溫聲道:“朕如何不正經了,這是朕的心願,也是母后的心願。”一頓,“怎麼,阿笙不想要我們的孩子嗎?”
她支吾道:“孩……孩子什麼的,又強求不來。”
他穩聲,“是強求不來。”旋即聲調微低,充滿魅惑,“只要朕與阿笙好好努力,孩子遲早會來的。”
她瞪了他一眼,發了嬌嗔,“能不能別說這些沒正經的話,也不怕別人看見……萬一被誰看見……”
“能被誰看見?”他笑着反問,眼裡盡是柔情和疼愛,“朕和你說的都是正經話,再說了,朕不正經的樣子,不也只有你看見了嗎,朕只有在你這裡纔會不正經!”瞧見她脣角有了笑紋,他就再說:“孩子的事情我們多多努力,也不用急,能什麼時候有就什麼時候有。”他現在剛剛吃着了練月笙,當然還打算再多吃些日子。
練月笙低低哼了一聲,不吱聲,然後景琰就俯首下去,在她耳邊輕語,“朕昨天弄疼你了嗎?”
聞言,練月笙脣角一抽,倒是不見羞澀,落落大方的看了他一眼,說:“還好
。”
“那你喜歡嗎?”他繼續跟她咬耳朵。
這下練月笙臉色又是一紅,卻是大方回到:“不算多討厭。”
雖然這樣說着,但確是接受的意思啊,景琰心裡清楚,樂的開花,挨着她親了又親,險些又要歪在美人榻上,好在讓練月笙給推開了。
她坐正了身子,拿起案上的茶盞喝了口茶,慢悠悠的說:“陛下,你也看完我了,也該回宣政殿了,省的又有言官說陛下貪圖美色了。”
這是再下逐客令了,景琰躺在美人榻上,愜意的喟嘆一聲,沒有一點帝王的模樣,“朕就是貪戀阿笙的美色。”他心裡美的猶如澆了蜜,美滋滋的,“阿笙就是那開的最豔最美的一朵牡丹花,傾城傾色,美的朕捨不得移開一眼。”人都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他昨夜是真的體會到了。
他的阿笙,怎麼就這麼美呢!
景琰說起甜言蜜語來能要人命,這個她一早就知道了,“陛下,臣妾就是那一朵國之牡丹啊。”她斜眼瞧着他,“但是這株牡丹,要是心情不好,就會掉葉子。”
景琰坐起來,眉眼間一片柔情蜜意,眼裡透出柔靡之色,伸手將她攬到懷裡,擡起她的下巴,“你說錯了,再美的牡丹,也是澆灌出來的,你這朵國之牡丹,就是朕澆灌出來的!”
練月笙嬌嗔他一眼,不再和他鬧,雖攆他出了鳳棲宮,但眉眼脣角的笑意一分都沒少過,甜膩的緊。
送走了景琰後,練月笙便收拾收拾,去了太后那裡。
直到到了慈寧宮,她才知道景嫺沒有回來,而是住在了清光寺,據說要住幾天再回來。
練月笙是來向太后請罪的,畢竟昨天晚上鬧出的動靜這麼大,難免會惹了太后不快,對她不滿。卻不料是她多想了,太后一見着她就笑的和睦的招她過去,一分事情都沒有的樣子。
說明來意之後,練月笙欠身請罪,就聽太后一聲笑了出來,“哀家看着你與琰兒恩恩愛愛,歡喜還來不及,哪裡會怪你!”
練月笙微微錯愕,直起了身子
。
太后這幾天可謂是天天都笑眯眯的,景嫺和她又親近了幾分,她最厭棄的花芊白進了冷宮,景琰和練月笙又恩恩愛愛的,好事一件接一件,喜的太后每日裡都是心情極佳。
“現在哀家就盼着你能早日傳出好消息來,這樣哀家也就安心了。”太后說着,突然想起了一事,不禁一聲嘆息,“自你上次小產,因要調理身子,哀家也就一直沒有催你們。現在琰兒獨寵你一人,想來孩子的事情也不成問題,哀家可一直盼着能抱上嫡孫呢。”
練月笙微微紅了臉,赧顏一笑,“母后,孩子的事情還是隨緣罷。”
太后和睦一笑,“嗯,隨緣的好。”
又與太后聊了聊天,練月笙才離開了慈寧宮。
正走在宮道上,就聽不遠處響起了一道女人凌厲的嗓音,“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跟本宮頂嘴!念露,掌嘴!”雖然極具威嚴,但戾氣太重,一聽就是心裡有不痛快。
黃楊在一旁提醒道:“娘娘,前頭那是莊妃。”
一聽是莊妃,眉眼微揚,走了過去。
前頭莊妃氣的不輕,眉眼凌厲,差念露掌摑完了東芝,就見着皇后過來,雖說斂了神情,卻也是斂不住,欠了欠身,“妾見過皇后娘娘,娘娘大安。”語氣不算多好。
練月笙低頭看一眼東芝,“怎麼回事?”
莊妃朝着皇后一笑,儘量平靜下自己神情,“娘娘不知,這內織司的人疏忽職守,送來妾那裡的秋裝針腳不細膩,妾本來沒在意。出來散心時,正巧碰見了這掌事東芝,就想着提個醒,讓她們底下多注意注意,結果這東芝居然敢跟妾頂嘴!”
東芝伏在地上一動不動,一旁站立着的宮人也都低頭屏息,大氣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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