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楓回到房中,房內空空如也,不僅奇怪想到:“桀驁最近總是很晚纔回來,白天也不見蹤影,看來定是在藏劍閣中苦練修行。”
當即下定決心,明日開始,也要苦心修煉,看一看天劍訣有何奇妙之處。
望向窗外,但見夜色暗淡。
狼楓往牀上一躺,想起冰月的儀容言語,心道:“其實月師姐並不像平時看到那樣冰冷,還蠻可愛的。”
突然門聲響動,卻是武桀驁回來了。
武桀驁像似很疲倦的樣子,進來便往牀上一躺,任由身子軟到。
狼楓一笑起身,來到桌邊,滿上兩碗茶水,道:“在藏劍閣中待如此長的時間,可有發現天劍決的奇妙處?”
武桀驁未起身,道:“今天沒去藏劍閣。”
狼楓停住半空中的茶碗,奇怪道:“那你整天可跑哪去了?”
武桀驁道:“後山,後山有一處很大的山泉,我們喝的水便是從那裡取的。”
狼楓道:“天峰如此之高,竟然還能有泉水,真是天地之奇,無所不有。”心中暗暗奇怪,武桀驁關心一座山泉做什麼。
狼楓又道:“今天,天峰突然來了一位修爲極高的魔教中人,師父師伯五人竟然都沒留住他!”
武桀驁突然坐起身,驚奇道:“五位師父合力都勝不了他?”
狼楓想起那人,尚在震驚,道:“應該是六人,最後又出現一位較年輕的弟子,修爲像是不在師父師伯之下,不過這弟子卻從來沒見過。”
武桀驁重新躺下,道:“那人也許不是魔門的人。”
狼楓心中一亮,立即想到,那黑影人雖然周身魔氣環繞,但擊向自己的一掌,真不像魔門之功。
不過又苦笑想道:“我又怎麼能瞭解魔功是何樣子,或許魔功練得高了,便又成一層境界,我自是不知。”
但又奇怪道:“若不是魔門中人,又會有誰與我天門爲敵?”
武桀驁怔怔不語。
狼楓也回身到牀上,一股腦躺下,想道:“我修爲低淺,想爲師父分憂,卻也無能爲力,聽平日師兄弟議論,師祖天劍老人正閉關修煉,若師祖出關,定能解決此事。但那黑影人修爲直不可測,只有恐怖兩字可以形容,不知師祖能否勝過此人。”
楓突然一笑,道:“師祖爲當世三大高人,我怎麼會做如此之想。”當即放下心來,起身盤腿而坐,運起靈識,向天辰探去。
大殿內晶光閃亮,如此亮麗的色澤,卻使整個大廳顯得冰冰冷冷。
左劍鬆沉思半響,終於道:“不若提前請師父出關!”
夏劍飛道:“不急!”
伍劍鋒、柳劍虹、花劍癡幾人同時望來,有不解之意。
左劍鬆疑道:“以我六人之力,都奈何不了此人,若不請師父出關,難道還有他法?”
夏劍飛度了兩步,道:“影子劍爲何會顯出身來,以他之能,若想躲避我等耳目,自是容易之極,他意圖到底何在?”
夏劍飛如此問,幾人均是一呆,但是任他們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
左劍鬆嘆一口氣,道:“魔門妖孽行事,陰險莫測,這影子劍一身修爲又如此恐怖,哎!真要勞煩師父他老人家了。”
花劍癡道:“影子劍最後突然向冰月出手,辛虧得狼楓挺劍擋下,狼楓卻也因此受傷,難道魔門的目的在我天門的年輕弟子中。”
左劍鬆臉色一變,道:“冰月和逸飛是我天門年輕一代中最優異的弟子,若是如此,魔門此計端是歹毒,這是想絕我天門後路。”
幾人同時大驚,影子劍若要出手對付天門中的年輕弟子,那便易如反掌,不出多少時日,天門中所有弟子定會全部死於影子劍的爪下,越想竟然是越害怕,
左劍鬆起身道:“若是如此,天門便危在旦夕,即便是師父出關,擊敗此人或許容易,若要防住此人,恐怕很難,幾位師弟、師妹,需得速速想出一條計策來。”
幾人不語,齊齊向夏劍飛看去,
夏劍飛下定決心道:“我等日夜守護,靜待師父出關,我看影子劍的修爲與師父是同樣深不可測,另外,我們得速派弟子前去佛門,請佛門四位首座師兄來,在天峰佈下四絕伏魔陣法,方可去掉後患。”
左劍鬆立即起身,來到一玉桌邊,桌上放着諸多筆墨紙硯,拿起一筆便在一張紙上奮筆疾書。
寫完後將紙折了幾折,塞入一紙封中,伸指在封口處一點,一層淡淡的紅光便附在紙封上,然後封皮上寫下十二個大字:“歸善大師親啓,天門劍鬆拜上。”
完後將書放入懷中,回身道:“明日便派逸飛速去佛門!”
夏劍飛道:“不可讓逸飛去!”
左劍鬆道:“你我幾人無暇脫身,除了逸飛外,那還有合適的人,若不就讓月兒去吧。”
夏劍飛道:“逸飛和冰月都不可去。”
左劍鬆大奇,道:“難道讓我們五人人去。”
夏劍飛道:“我們更不可離開天門。”
左劍鬆想了想,道:“還有別人能勝任?”
伍劍鋒突然哈哈一笑道:“左師兄,你不要袒護你的愛徒!”
左劍鬆一怔,道:“你說什麼?難道你讓狼楓去,狼楓進天門才幾月而已,如何去的。”
夏劍飛卻道:“只有狼楓纔可去得。”
左劍鬆又怔,道:“夏師弟此言何理?”
夏劍飛道:“逸飛、冰月乃天門新秀,已經小有名聲,若讓他們去,定會被魔門輕易發覺。但狼楓卻不同,外面沒有 幾個人能認識,魔門自也不會花費功夫去對付一個剛入門的弟子。但狼楓身有奇法,卻是他們想不到的,所以此人除狼楓外無第二人。”
左劍鬆點了點頭,眼色卻猶豫不定,還是道:“這實在不妥,讓狼楓去,太過兇險!”
夏劍飛道:“若讓師兄親自去,你認爲能勝過那影子劍,左師兄,得以天門爲重。”
左劍鬆歪頭嘆一口氣。
今日來到門外,倍覺舒暢,狼楓奇怪不已,也不做多想,突然眼前一花,胳膊便被人拉住。
狼楓心中苦笑。
左小蝶拉着狼楓的手,上下觀看,像似幾年未見,聲色關懷道:“聽說你受傷了,可沒事吧。”
狼楓生出些許感動,道:“是啊!受了很嚴重的傷,昨天你哪去了?”
左小蝶嘟着嘴道:“那時我正在和爹正在吃飯,突然爹就不見了,然後我便向門外跑去,卻怎麼也跑不出去,真是氣死人了。”樣子十分生氣。
狼楓心道:“定是師父怕外面危險,佈下什麼法陣,將小蝶困在屋中。”
左小蝶見狼楓沒事,便道:“那天我在林子裡看到一朵很美麗的花,你陪我去採吧!”
狼楓現在只想去藏劍閣修行天劍決,那有心情去陪左小蝶去玩,看小蝶期待模樣,甚是不好拒絕。
正躊躇間,突然一人走來,正是孫鶴。
孫鶴道:“楓師弟、小蝶師妹,速速前去天劍閣。”
狼楓心下奇怪,道:“是”。
天劍閣內,已經站着許多人,人風流、琦木等人均在,連武桀驁也不知何時到了。
狼楓進門時,不由向冰月望去,冰月也正望眼過來,兩人一視而過。
左劍鬆見人到齊,咳嗽正容道:“你們進我天門已經幾月時日,最近尚未有出門試煉的機會,今次倒有一個機會,不知你們誰願意前往?”
衆弟子聽後臉色興奮之極,紛紛表態道:“弟子願意前往。”
左劍松露出微笑,道:“到外面可以增加下你們閱歷,是個難得的機會,既然都願意前往,那我隨便找兩名弟子。”
衆弟子又興奮起來,希望能讓自己前去,這可是進天門後的第一次試煉。
左劍鬆看了伍劍鋒一眼,道:“伍師弟,你說派誰去合適?”
人風流一聽,不由露出喜色,若是伍劍鋒決定,肯定是派自己前去。
伍劍鋒道:“那便讓狼師侄前去吧。”
人風流臉色瞬變,狼楓卻也大驚,不知伍劍鋒爲何要選自己。
心下又暗奇不已,不知會是何種試煉。
左劍鬆道:“那便如此決定,還有一名弟子,幾位認爲要選誰?”
武桀驁突然站出,道:“稟告師父、師伯,弟子願意前往。”神態堅定不已,生出不可拒絕之態。
伍劍鋒道:“我看桀驁師侄就比較合適。”
左劍鬆臉色一變,道:“伍師弟,我看還是在選其他人吧。”
武桀驁道:“師父,請準弟子與狼楓師兄共同前往。”
伍劍鋒看了看左劍鬆,道:“既然桀驁師侄堅持,我看左師兄就不要在反對了。”
左劍鬆突然呵呵一笑,道:“好,好,便讓桀驁也一起去吧。”
左小蝶也跑了出來,道:“爹,我也要去!”
左劍鬆大怒,喝道:“你給我站回去,誰叫你出來說話!”
衆人大驚,左劍鬆那來如此大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