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之力?”尊者萬分的詫異。
雖然尊者經歷了這麼多年的古武的修煉,自身的功夫提升了不少,不過他一直都無法在自己的意境修爲上得到更大的提升。
或許寒心剛纔說的自然之力,就好像是別人經常說的那種心中有劍,而劍氣無雙的話語一樣吧。
真正的用劍的高手在沒有劍的時候,也能夠藉助自己強大的意念用自己的內力形成一股劍氣,那威力比起普通的劍只怕是高出數百倍都不止。
剛纔寒心或許就是這樣,所以纔會發揮出瞭如此強大的威力。
尊者不得不承認自己拜了,尊者胸腔的肋骨都斷裂了好幾根,他從未想過自己居然會是輸給了自己。
剛纔那一拳的力道被寒心周身凝結着的一股強大的自然之力反彈在了尊者自己的身上,結果把他自己給整殘廢了,這聽上去都有些挺諷刺的。
尊者強撐着走了幾步,突然間一陣莫名的刺痛,他的腿瞬間跪倒在了地上,他再次的掙扎,卻沒能再站起來。
跪着,這是一種恥辱。
尊者這麼多年闖蕩江湖,從未輸給過誰。在他的意識裡,自己一直都是一個強者,一個從來都不會被任何人打敗的強者,可是到了現在他卻身受重傷,就連呼吸都變得有些奄奄一息了。
失敗的陰影籠罩在了尊者的頭頂,他覺得自己的天一下子就黑了。
“噗……”
尊者越想越氣,他氣血有虧,突然間口中吐出了一口濃烈的鮮血。
“幽靈,你贏了,給我個痛快的吧。”
“嘿嘿,心哥,這個老小子可算是要完蛋了。要不然就讓我送他最後一程吧!”
老黑端起了手中的槍就準備瞄準尊者的眉心給他一槍,不過就在老黑扣動扳機的那一刻,寒心突然間擡起了槍口,子彈飛射到了天上去了。
“砰!”
一聲槍響,卻如同一擊重錘一般的敲打了在尊者的心絃之上。
尊者緩緩的閉上了雙眼,以爲自己要死了,可是寒心卻並沒有殺他。
“你走吧……”
寒心突然冷冷的說道,這一句話頓時讓所有的人都驚了。
“幽靈你這是在羞辱我!”
尊者渾身微顫,發出了一聲悲鳴。
當一個人到了連求死都不得的時候,那是一種何等的悲哀?
寒心的嘴角微微的一咧,露出了一抹邪惡:“尊者,我和你之間本無仇恨,我說過我們無非都是爲了彼此不同的立場,爲了維護彼此間不同的利益罷了。”
“殺了你對於我而言沒有任何的價值,我只是在幫着我兄弟拿回原本屬於他的一切,以此來踐行自己對於兄弟當初的承諾罷了。”
寒心丟下了一句話,然後朝着尊者一瞥,搖了搖頭便走了。
“幽靈,我恨你……”
尊者嘶吼了一聲,終於倒下了,沒有了呼吸。
老黑和阮金平緊跟在了寒心的身後,見證了這高手和高手之間的一場對決,他們兩個人算是大開眼界了。
很多人這輩子都未必有這樣的一次機會去見證這麼些高手之間的對決,老黑和阮金平都在默默的爲自己而感到慶幸。
寒心解決了尊者,暗墨的勢力也由此慢慢的走向了衰亡。
猴子作爲墨家的鉅子,寒心覺得剩下所有的事情應該交給他去處理似乎更加的合適一些。
經過了這麼多年的努力,猴子終於慢慢的走向了自己的人生巔峰,擁有了一些自己的價值,作爲一直看着猴子漸漸成長起來的寒心,似乎特別的欣慰看到這一切。
墨家的老鉅子在自己生命垂危的時候委以重任,將鉅子令交給了猴子,並且將自己畢生的修爲傳給了猴子。
一直以來猴子最大的一個願望就是能夠完成老鉅子的心願,將所有的一切傳承下去。
經歷了那麼多年的風風雨雨,坎坎坷坷,如今這一個願望終於成真了。
猴子順利的接受暗墨的勢力,入主墨者雅居,成爲了真正意義上的墨家鉅子。
莫知一等人聞訊紛紛帶着明墨的人士前來投靠,墨家的勢力得以擴充和恢復。
華夏北邊兒的張振天老者也率領自己的部下前來投靠表示效忠,猴子的聲威日益壯大。
墨家得以重建實屬不易,猴子爲了努力的權衡利弊,爲了不使曾經的悲劇再次的發生,他將墨家的勢力分割成了幾個大的堂口,由自己統一領導。
簡單的進行了一系列的變革之後,墨家煥然一新。墨家所有的產業也得到了一定的恢復,在寒心的大力扶持下,墨家正在慢慢的走向興盛。
在解決了尊者的事情之後,寒心又去拜訪了一下沙特,和他談了一下深度合作的事情。
瓦特還有尊者的死讓沙特對寒心更加的敬佩了,這次寒心去找他,他的態度得到了最大程度的一種緩和。
越緬邊境線上的一個黃金還有珠寶之類的珍貴資源的開採寒心和墨家的人都拿到了開採的權利,並且寒心聯合墨家的一些勢力還渠道了越緬邊界線上的石油資源的開採。
猴子現在是墨家的鉅子了,墨家也得到了真正的一統,寒心不希望自己再一直讓猴子跟在自己的身邊,這樣會讓他在墨家子弟的面前有些掉面子。
寒心在越緬甸邊境線上又逗留了幾天,考察了一下猴子墨家的基本措施的構建等等。
在臨行前,寒心單獨的找猴子閒聊了一會兒。
“心哥,你找我來有啥事兒嗎?”
“呵呵,其實也沒啥,只是明天我要走了,所以找你喝喝酒,隨便聊聊。”寒心有些淡淡的說道。
“真的?明天我也跟你回去,已經有好一陣子沒回去看看了。”
說到要回去,猴子顯得特別的興奮。
寒心輕輕的搖晃着手中的酒杯,面色有些深沉。
“怎麼心哥?”
猴子好像已經看出了寒心臉上那不太自然的一種神情。
遲疑了很久,寒心才淡淡的說道:“猴子,以後別跟着我了,你現在是墨家的鉅子了,現在你也是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人物了,所以……”
“心哥,你說什麼呢?”
猴子情緒一個激動,瞬間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好像對於寒心的這句話特別的反感。
“我說的都是真的,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不是麼?況且我們只是暫時的分開。”
寒心說這話的時候自己的內心裡也有些莫大的觸動,他的眼眶有些溼潤了,目光不敢直視猴子的眼睛。
和猴子認識了這麼久了,突然間說要分開了,那心裡還真是有些酸溜溜的感覺。
“心哥,你什麼意思?你不要我了嗎?”猴子的情緒越來越激動。
猴子和寒心之間的兄弟情義是經歷過無數次的生死考驗的,這麼長的時間猴子早已經對寒心有了各種依賴感。
突然間說要分開,猴子的心裡猛的咯噔了一下,有種說不出來的惆悵。
寒心的手輕輕的在猴子的肩頭拍打了幾下,有些安慰着說道:“別這樣,山水有相逢。你現在是墨家的鉅子,墨家剛剛一統,你也知道這其中的一些艱辛,好好的守住這份基業,墨家的子弟比我更需要你。”
“可是……”
“行了,別可是了。陪我大醉一場吧,今天誰不喝醉,誰就別想離開。”
猴子哽咽了,他這輩子都沒有遇到過這麼好的一個老大,寒心或許會是他這輩子最最好的一個老大。
猴子也不知道自己跟寒心一起喝了多少酒,只知道當自己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身上多了一件寒心脫下來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還有一封簡短的書信。
書信的大致內容就是寒心回華夏去了,越緬邊境線所有的一切以後就都是墨家的了,周邊的非洲大陸和鳥國也劃分給了墨家,希望猴子好好打理。
既然寒心已經決定好了這一切,猴子也無法去改變些什麼。
華夏的局勢顯然不適合墨家的發展,看來這一切寒心早已經幫自己想好了,猴子對此非常的感激。
這次寒心將越緬邊境線以及鳥國和非洲大陸的產業都交給了自己,這讓猴子的心裡隱隱的感覺到了一絲微妙。
難道是心哥要隱退了?
猴子的心裡突然間閃現過了這麼一個念頭,雖然這只是自己心中的一些猜想,不過猴子覺得這樣的可能非常的大。
最近的一段時間猴子跟着寒心就覺得他好像沒有以前那麼嗜血了,高手寂寞,當一個人到達了一定的境界,自己所在的那個層面上的強敵越來越少的時候他的內心裡就會慢慢的趨於一種平靜。
墨智者的尊者死了,凌輓歌也死了。
不過在寒心的心中卻一直都有一個謎團未被解開,那就是關乎苗疆巫蠱和巴山唐門的一些事情。
對於巴山唐門或許寒心還能說自己有些清楚,不過對於那個苗疆巫蠱,寒心可是心裡一點點的底氣都沒有。
有些個被塵封的秘密既然他註定是要被塵封的,那麼何必去打開它?
寒心本想去苗疆一次,一探究竟,可是細細想想,苗疆這些年一直都淡出了世人的眼線,無非就是想要過一種世外桃源一般的生活,自己這樣的俗人又何必去破壞那麼美好的意境?
細細想想,自己已經有很多的時間沒有去巴山唐門了。
巴山唐門經歷了一次巨大的浩劫之後已經變成了另外的一番模樣,這是寒心此前所沒有想到的。
天山童姥曾將她部分畢生的修爲給了自己,對此寒心非常的感激,在投資重建巴山唐門這件事情上,寒心也是出了不少的錢和力。
從越緬邊境線回到了華夏的京都,又從華夏的京都去了華夏的北邊兒,寒心一路上都在查看着自己名下的武裝還有公司的有些發展現狀。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整治,一切都慢慢的步入了正軌,這是寒心所喜聞樂見的。
寒心獨自一人前往巴山唐門,希望能夠好好的拜訪一番天山童姥。
巴山唐門在漠北荒涼之地,那裡是唯一的一個重山圍繞,綠蔭縈繞的一個地方。
寒心剛到巴山唐門就遇到了一件非常令人好奇的事情,據說巴山唐門的後山突然塌陷,露出了一個巨大的深洞。
巴山唐門在華夏古武的歷史上已經有了數百年的歷史,至今從未發生過這樣的一個事情,對此很多人都說這是一種巴山唐門浩劫將逝,興盛不絕的預兆。
當然也有人對這洞內到底有些什麼而感到非常的好奇,很多膽子大的人躍躍欲試想要前去看看,不過都沒有得到天山童姥的批准。
爲了防止有人私自的潛入這個天坑之中,天山童姥吩咐重兵把手這個山口,並且下令,未經許可私入天坑者,按門規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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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山唐門門規甚嚴,所以既然天山童姥下達了這樣的一個命令所有的人都不敢亂來了。
每個華夏的古武門派都有自己的一種特色,巴山唐門雖然遠離華夏中州之地,但是卻依然信封佛教的傳承。
真是他們信封的是古婆羅門,是屬於古印度佛教的一個分支。
能夠再次的見到寒心,天山童姥覺得非常的高興,只是寒心覺得天山童姥好像比上次自己看到的時候蒼老了不少。
“能夠再次的看到你我真是挺高興的,我還以爲我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你了。”天山童姥似有感慨的說道。
“怎麼會呢?童姥你可是年年十八歲,誰能跟你比?”寒心似有鼻酸的說着。
“臭小子,就你的最甜!”
不知道爲什麼,天山童姥突然間對寒心這個傢伙有種特別的好感,這樣的一種感覺就好像是母親對兒子那般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