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心修煉的是外功,而徐建國的一門師徒都是修煉的內功。內功講究的就是內在的修爲,對於氣功的運用。氣是融會貫通在周身的一種無窮大的力量,可以以柔克剛,四兩撥千斤和太極有些相似。
對於功夫,寒心一直都很好奇,想要在這個方面能夠嶄露頭角。不過自己的事情太多沒有時間去跟徐建國親自討教,徐建國雖然給了自己一本硬氣功的內家心法,不過寒心只不過是隨便的看了幾頁,對於其中的一些精髓還是沒有很好的領會,只是知道了一些皮毛而已。
天生萬物,唯氣不滅。內功是一種通過呼吸排氣,見自己的心境和自然融合在一起,然後將自己潛藏的內力最大程度的爆發出來。看着沈君倩呼吸吐納的樣子,寒心不由的在邊上學了起來。
“學內功其實和畫國畫是一個道理,形散而神聚便可。不要刻意的去追求和臨摹什麼。”
沈君倩突然間回答寒心的一句話讓寒心覺得ting耐人尋味的,這更像是一個做人的道理,說起來簡單,不過要真的做起來卻是有些困難。
“你不是很想學這內家的功夫麼?那就從最簡單的打坐開始吧!”沈君倩微笑着朝着寒心瞥了一眼。
寒心沒有想到沈君倩這個丫頭居然會突然間想要教自己內家的心法了,內心裡充滿着某種感激。這應該是最最簡單的入門之法,和自己的外加功夫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當寒心學着沈君倩的樣子雙膝盤踞,閉目養神的時候頓時覺得自己的身心和周圍的空氣好像融合在了一起。
沈君倩不斷的吐納着,清晨的陽光很溫暖嗮在人的身上有些暖洋洋的,空氣非常的新鮮,嗅起來讓人覺得很有感覺。
“寒心,你想打開強者之門,成爲最強者麼?”
突然間在寒心緊閉雙目的時候,一個低沉的聲音在他的耳畔迴盪着,那麼的響徹,好像刺激着寒心內心裡面的每一根神經。寒心的額頭上不斷的滲出了豆珠般大小的汗滴。
是誰?這個聲音到底是誰發出來的?難道自己是在做夢麼?寒心朦朦朧朧間覺得自己好像置身在一個黑暗卻又透露着點點光亮的地方,無數的星光照亮着自己,周圍都是漆黑一片,一個聲音一直在迴盪着,久久沒有消除。
“寒心,你怎麼了?”沈君倩見寒心一直不說話,突然間睜開了雙眼發現坐在自己身邊不遠處的寒心的額頭上不斷的滲出了豆珠般大小的汗滴,神色有些慌張,她急忙的喚醒了寒心生怕他會走火入魔。
內功這玩意兒,修煉的就是周身之氣。講究的是氣於意合,意於神匯,要是出現了任何一點點的偏差都會導致走火入魔的事情發生。
寒心聽到了沈君倩的呼喚這才緩緩的睜開了自己的雙眼,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就好像自己睡了一覺做了一個噩夢一般,陡然間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丫頭,你剛纔聽到有什麼聲音沒有?”寒心微微的皺了皺眉頭,臉色有些難看。剛纔明明在自己的耳畔有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一直在響徹着,可是當他睜開自己的雙眼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周圍除了沈君倩之外並沒有任何其他的人。
寒心雖然現在和一般的人相比已經是強者了,不過要成爲至強者,自己還離這個目標很遠很遠。徐建國都說了,自己這樣的就連他的一招都未必能夠接的了。山外有山,樓外有樓,寒心想要努力的提升自己,儘早的實現自己至強者之夢。
沈君倩不知道寒心在說些什麼,怎麼突然間就變得這麼的奇怪,嘰嘰咕咕的也不知道到底在說些什麼,“寒心,你到底怎麼了?該不會是走火入魔了吧?師傅說過,練內功的時候需要心神安定,不能夠去胡思亂想什麼其他的東西,要不然是很容易走火入魔的。一旦走火入魔,就會產生很大的副作用。不太嚴重的情況就是會讓人神志不清,功力時有時無,嚴重的情況就是會瞬間七竅流血當場斃命。”
這個聽上去看似有些聳人聽聞,不過寒心知道沈君倩不會跟自己開玩笑。
“剛纔這兒真的沒有其他的什麼人?”寒心還在嘗試着問着,好像對於這件事情很不確信。
“對啊,除了咱們兩個之外沒有任何的人。寒心,你到底是怎麼了?”
沈君倩有些拿寒心無語了,這個傢伙不過就是練習了一下內功的入門心法,結果整的跟修煉了什麼大的功法一樣,連說話聽上去都有些怪怪的。
看着沈君倩滿臉的茫然,寒心賠笑着看了朝着沈君倩說道,“呵呵,沒有就好,我就是隨便問問,你別多想。”
寒心如此敷衍的話讓沈君倩更加的懷疑起了什麼,這個寒心還ting怪異的,說話有些驢脣不搭馬嘴,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表達什麼。不過沈君倩能夠感覺到寒心一定有什麼事情瞞着自己。
“好了,咱們出來的時間有些久了,還是趕緊回去吧。要不然老黑他們該着急了!”寒心似乎有些擔心沈君倩突然間又響起什麼要質問自己,所以急匆匆的說了一句便準備離開了。
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那個聲音……
寒心回到了酒店的房間,腦子裡面一直在回想着剛纔的事情。他去衝了個冷水澡讓自己的神志儘可能的保持清醒。剛纔學着沈君倩的樣子打坐呼吸吐納,就感覺自己的渾身好像所有的細胞都變得膨脹了數倍,周身的靈氣一直穿透自己的肌膚和外面的空氣相柔和,每一個細胞似乎都飽受着清晨陽光和雨露的潤澤。
一個冷水澡讓寒心的腦子清醒了不少,寒心覺得自己洗了個澡雖然沒有用什麼沐浴露之類的東西,不過周身卻瀰漫着一股濃烈的檀香味兒。這麼濃烈的檀香味一般只有在寺廟裡才能夠聞到,自己不信佛,不過卻跟佛也算是比較的有緣的。別的不說,就光是自己手上這戴着的五彩佛珠就是佛家之物,雖然不是很值錢,不過寒心總覺得這個東西突然間到了自己的手中,有着特別的一種意義。
五彩佛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物件,寒心暫時還不清楚。不過寒心總覺得每次自己受傷或者遇到什麼危機整個人的精神一下子被集中在一處的時候,佛珠就會啓動超乎尋常的功效。
寒心這一點自己的心裡很清楚,不過卻一直沒有告訴身邊其他的人,因爲他覺得這樣的一件事情有些不太符合邏輯和科學,好像和生活之中的很多事情是悖逆的,即便是自己說出去估計也不會有太多的人相信,所以寒心直接就乾脆什麼都沒有說。
洗過澡,沈君倩還有林燕她們都出去了,寒心一個人獨自坐在房間裡翹着二郎腿手中拿着一個倒滿82年拉菲的紅酒杯,微微的呡了一口,品嚐着脣齒留香的那種感覺。
“嘀嘀嘀……”
突然間寒心房間裡面的電話響了,“喂……”
寒心靜靜的將電話放在了耳邊滿臉的享受,難得這麼安逸,卻不想突然間有一個電話打擾了自己片刻的寧靜。
“心哥,三合會的首領要見你,好像說是有什麼事情要跟你商量。”
老黑是負責搞情報的。寒心帶着人僞裝成了鉅商來東北黑河進行投資,人生地不熟的,雖然自己的勢力很強大,不過強龍不壓地頭蛇。三合會他們寒心已經打過照面了,而且還給了他們每人一百萬的紅包好處,想必他們一般沒有什麼問題是不會來找自己的茬兒的。
“好的,我知道了。老黑準備一下,待會兒咱們一起去會會他!”
“嗯!”
寒心在老黑答應完畢之後匆匆的掛斷了電話,準備了一番然後便在酒店的門口和老黑還有王明輝他們會合一起去見三合會的首領。
“心哥!”
寒心出現在了老黑和王明輝的面前的時候這兩個傢伙都跟寒心打起了招呼,寒心微微的點了點頭,一股腦的鑽進了車內。
“怎麼樣,三合會的頭目背/景什麼的都查清楚了麼?”
寒心剛一到車內就開始打聽那個三合會頭目的底細。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自己剛到東北黑河,對於這裡的大概情形還是有些耳聞的,不過對於具體的一些事情就不太清楚了。寒心不知道三合會到底有什麼樣的背/景,在這個黑河處於什麼樣的一種地位。
三合會曾經和洪門是一家,不過經歷了很多年的演變,三合會從洪門之中分裂,就好像飄香會還有稻川會和山口組的關係一樣。三合會現在作爲一個獨立的社團組織,據說在東北這邊非常的活躍,名下有不少的產業,資金的流動非常的大,除了這些情況之外,寒心其他的就不得而知了。
老黑是搞情報的專家,而且寒心特意的給他找來了飄香會的人幫忙,所以第一手的情報搞到手可以說是如魚得水,一點點的問題都沒有。
“心哥,這個三合會的首領叫劉通,他在東北這片關係網絡非常的強大。這個傢伙曾經有過很多次的案底,在監獄裡關了好幾年,據說在東北很少有人敢得罪他,很多的勢力都跟他有着頻繁的來往。”
老黑將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告訴了寒心,跟寒心這麼久了,老黑非常的清楚寒心的性格,他是一個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所以自己此前的這些功課可是做的非常的足。要不然根本無法應對寒心的回答。
“他有老婆麼?”
寒心聽完了老黑的話,突然間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好像略有所思。
“心哥,你這是想……”
老黑突然間有些猥瑣的朝着寒心瞥了一眼,心道心哥該不會是現在換了口味了,不喜歡年紀輕的,喜歡追別人的媳婦兒了?這會不會太重口味了?
寒心看着老黑偷笑的那樣兒,就知道這貨準沒憋什麼好屁,不由的朝着他狠狠的白了一眼,然後猛啐了一口,“臭小子,想什麼呢?老子可是一個非常正經的人。”
王明輝在一邊默默的偷笑着,沒有吱聲。
“那個劉通到底有媳婦兒沒有?”寒心又追問了一遍,好像生怕老黑沒有聽清楚一樣。
“有,不過她好像ting忙的,據咱們的人彙報,劉通的媳婦兒好像ting喜歡書法畫畫附庸風雅的,東北不少的貴婦人都喜歡和她攪合在一起,所以她們經常在一起切磋書法和畫技。”
寒心微微的點了點頭,嘴角漸漸的露出了幾抹微笑。剛纔還準備讓老黑和王明輝陪着自己一起去見見那個三合會的首領劉通的,不過現在他似乎改變了主意。
“老黑,你就別跟我去了,我另外有好差事安排你。有明輝跟我去就足夠了。”寒心冷冷的說着,嘴角露出了一絲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