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們在陶醉的時候,突然車窗響了起來。伍琳琳帶着她的小情人出現在了車窗裡。我發現王美麗竟然臉紅了。她打開車門,伍琳琳和趙一凡坐了進來。伍琳琳開玩笑說:“大白天就親熱,也不怕中風。”
我說:“不怕,小美麗就是我的寶貝疙瘩順氣丸,包治百病。”
“貧嘴!”王美麗說。她又說:“琳琳,走,咱們去逛街,不理他們這些臭男人了。”
她們走後,趙一凡伸出手和我握,還說要和我交個朋友。我笑着和他握了手。然後我問他,他和伍琳琳是怎麼認識的。他說是在學校門口認識的,當時伍琳琳路過那裡車胎漏了,他給她換的車胎。接着他說伍琳琳對他很好,知道他是農村出來的,給他交學費,供他上大學。我問:“你想和她結婚?”
他說:“畢業了我就和她結婚。”
“她是真的對你好嗎?”我說,“你覺得是一個女孩子只有十塊錢請你吃了一碗麪對你好,還是一個女人有幾百萬給你買了一臺電腦對你好?”
“你什麼意思?”他問。
我笑道:“我覺得盡心盡力纔是標準,而不是數量。當然,感激是不可缺的情感,但真理就是真理。”我又說:“說這些幹嘛?不說了。其實活得太明白也沒啥好處,難得糊塗纔是境界。”
他說:“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我說:“別瞎想。我沒那麼想,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價值觀。只要你覺得快樂就行,何必在乎我呢?”
趙一凡伸出手說:“給我一顆煙。”
我給了他,並且給他點上了。他抽了一口後咳嗽了兩聲,然後閉上了雙眼。我想他是第一次抽菸迷糊了。他睜開眼後,說:“我有顧慮,我不知道怎麼面對我的家人。她畢竟大我很多,不知道村裡會怎麼看我,怎麼說我。”
“只要她真心愛你就值得。”我說,“對了,你學校有女同學追求你嗎?”
他點點頭說:“有,我不配。”
我看看他,然後雙手抱住了頭不再說話。過了一會兒,我走了出去,大咧咧坐在路旁的臺階上抽起煙來。
靈子對我的態度也轉變的特別快。她對我無微不至的關懷令我有些驚喜的同時又覺得尷尬。(在以後看來。這是老東家授意她這樣的)
每天中午吃飯,她總是把飯端進我的屋子裡,然後坐在我的對面和我一起吃。她知道我愛喝啤酒,還會每天中午買兩瓶啤酒,總是陪我喝上兩杯。
這天吃飯的時候,她問:“艾文,你說我好看嗎?”
“好看。”我說。
“那你喜歡我嗎?”
“喜歡。”我說。
“我嫁給你怎麼樣?”她說。
我看看她,發現她的眼睛發着閃亮的光。我說:“別開玩笑了你。”
“我說的是真的。”她說。
“你丫淨招我犯錯誤。”我說,“別拿我打鑔了你!”
她給我倒了酒,淡淡地說:“你考慮考慮。我公公說了。只要我們結婚,他的家業全給你。”
“他這麼說?”我問。
“他的心思我明白,是讓我倆爲他孫子守住家業。那樣他就算死了也安心了。”
我苦笑了一聲。靈子問我笑什麼,我說感動。她開始罵我沒良心,感動是應該哭的。我就假裝着哭了兩聲。吃晚飯後她收拾了碗筷走了,而我躺在了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