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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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着牆大口喘氣,我很想死去。逃開這個紛雜的世界,去一個簡單的連呼吸都不用的世界。你自殺,我還想自殺呢。我突然意識到自己得了抑鬱症,當我意識到的時候,我突然覺得自己輕了起來,看一切都有些模糊。我可能真的要死了。我死了該多好啊!一切都和我無關了,徹底的清靜。不用面對小狐仙兒的可愛帶給我帶來的愧疚,不用面對奔放率真的譚小雨給我帶來的壓迫,不用面對熱情真摯的美麗給我帶來的慚愧,不用面對樸實又的靈子給我帶來的無奈,不用面對溫柔賢淑的小惠給我帶來的羞愧,不用面對偏激火爆的小沫給我帶來的悲愴,不用面對倔強好強的夏未央給我帶來的牽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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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出藥瓶,一股腦把藥全倒了出來,數了數大概十幾片,我不知道這些藥能不能讓我睡一輩子,但我只想多睡一會兒,儘量讓自己多睡一會兒。我端起窗臺上的水杯,把藥嗑進嘴裡,一口水。我全嚥進去了,我把藥瓶塞回口袋裡。我躺在炕上,突然覺得一切都平靜了。我笑了,微微的笑着。我好像變得很輕,漸漸失去了質量浮了起來,一直浮到了雲端。

我看到了俊文。我突然發現他和我是如此的親切,我對他的感情一下子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超過了和利民、王鵬。我們緊緊抱在一起,全哭了。

我在滿身大汗中醒來。我只覺得看見了她們所有人都在嘲笑我,最後鳳梨用手指着我的腦門斥責我。對我大聲的喊,喊些什麼我倒是記不清了。我睜開眼的時候躺在醫院裡,小狐仙兒和譚小雨坐在我的身邊,我的父母坐在兩把凳子上。我摸摸腦袋,有些麻麻的感覺。我還是感覺身體很輕,輕的如同一張黃表紙。我轉了一下頭,看看小狐仙兒。她也看着我。她大聲說:“爸爸媽媽,艾文哥醒了。”

我問:“我怎麼了?”

“還說呢,嚇死我們了。吃飯的時候怎麼叫你也不醒。”她突然哭了起來,問:“艾文哥,你爲什麼這麼傻?是因爲我嗎?”

我摸摸她的臉,擦她的眼淚。我說:“我只是太累了,想多睡一會兒。”

譚小雨這時候也流淚了。她低着頭說:“對不起,都怪我。我又錯了。”

我呵呵一笑:“我沒怎麼呀!我只是想多睡一會兒。我吃了幾片安眠藥,沒管用,隨後又多吃了一些。”

譚小雨低着頭開始揉自己的太陽穴。

我看看父母,他們坐在那裡看着我,然後互相看看。我猜他們是不是在想我是不是那時候有些精神失常了。是啊!我可能真的有些失常,誰會覺得吃十幾片安眠藥是爲了睡覺呢。這時候有醫生走了過來。對我說:“你可真的夠可以的。安眠藥吃兩片就行了,你吃了十幾片會損傷大腦的。幸虧是瓶子裡就有十幾片,當時要是幾十片,估計你就醒不過來了。”

我不否認,如果有幾十片我也會吃下去。我回想當時的情景,也開始覺得不可思議。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怎麼會吃下如此多的安眠藥。我對他們說:“對不起。”

醫生說:“你神經不好,以後不要隨身攜帶大量安眠藥了。可以讓你的愛人給你保管,爲你配藥。”

我說:“好,謝謝醫生。麻煩了。”

我又對小狐仙兒說:“對不起。”又看看譚小雨和父母說:“對不起。”

譚小雨突然哭着握住了我的手說:“我對不起你。我再也不逼你了。你想和誰結婚就和誰結婚,我不逼你了。都怪我,你打我吧,我明知道你神經不好還這樣逼你,我太自私了。”

我說:“不怪你。都怪我。”

小狐仙兒一聽就瞪大了眼睛,拽開了譚小雨拉着我的手,然後把她拽了起來。她嬌小的身軀此刻爆發出來巨大的力量,問:“你怎麼逼艾文哥的?你憑什麼逼他?你有什麼權利逼他?”

譚小雨說:“我喜歡他。”

“你憑什麼?你憑什麼喜歡他?”小狐仙兒咄咄逼人。“你和艾文哥說什麼了?”

“我要他不要和你結婚,我要他娶我。”

小狐仙兒咬着牙說:“卑鄙!你拿什麼愛他。你給他的只有痛苦,而我能給他快樂。”

我喊道:“夠了夠了,求求你們了。別吵了。”

小狐仙兒放開譚小雨,坐在我的旁邊拿出一根香蕉給我剝了起來。說:“不知廉恥,有老公有孩子的人了,還來這裡和人搶老公。”

我閉上眼睛長出了一口氣。譚小雨轉過身一步步走了,有些失魂落魄。我對父親說:“爸,你和媽陪着譚小雨回家吧,讓她送你們回去。看着她點兒。”

父親聽完一拍腦門兒,誒呀了一聲。拉起剛想嘮叨的母親走了。他明白我的意思,是怕譚小雨出事。我看看外邊,這是個上午。陽光透過窗戶在地上透出了四方的光影,灰塵在光影裡飄來飄去。走廊裡走動的腳步聲時遠時近。吊瓶裡的液體翻着氣泡,一個,又一個,再一個……

我問小狐仙兒道:“你覺不覺的我的生活挺狼狽的?”

她告訴我說:“你別傻了。誰有你幸福啊!我這麼好的姑娘愛着你,還有那麼多的人都愛你。你又當了廠長了。看看周圍,誰有你幸福啊!A8開着,拉着美女,穿着名牌,還有小情人兒。你都快趕上皇上了。”

她一笑,把香蕉塞進了我的嘴裡。就連旁邊的醫生都聽不下去了,這是個男醫生。他笑了兩聲,說:“一副好外表,還有錢。難怪這麼多女人。這世界真的不公平,我就一個老婆還整天和我吵架呢,要是來倆,估計我得被撕開。”

小狐仙兒說:“倆?你太小看我家老公了。我老公身邊可是美女如雲啊。有女老闆,有女作家,有小寡婦,還有女警察,還有個開飯館的。還給我家老公生了個女兒呢。對了,還有個女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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