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顧天恆,冤家宜解不宜結,你還是不要把事情做的太絕!”
這些人磕磕巴巴在一旁勸導,生怕顧天恆一個不耐,連他們一同鎮壓。
“活着,我自然強迫不了你,可若是你死了……”顧天恆的語氣陰森。
“你……你不敢!你要是真敢傷了我,我父親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到了這個時候,溫卯還覺得顧天恆不敢對他動手!
“你是誰?你父親又算什麼?你不會真的以爲我不敢動你吧!”
說話間,一道匕首抵在溫卯的脖頸上。
顧天恆面上的表情,極爲平靜,好像他不是要殺人,而是在砍白菜一般。
刀刃很快就陷入溫卯的血肉中,他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顧天恆!你這個小畜生!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我父親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他會把你挫骨揚灰!”
“啊啊啊!救命!我道歉我道歉!”
這幾道慘叫,一聲比一聲淒厲,直到最後溫卯終於答應下跪道歉。
因爲他清楚,顧天恆不是在說笑,他是真敢殺了自己。
沒有人會不怕死!他也不例外!
畢竟和死相比,丟臉已經算不得什麼了。
“我道歉!我道歉!”最後這兩聲像溫卯從喉嚨眼中擠出的一般,他連滾帶爬的向元掌櫃那邊奔去。
不必顧天恆多言。
“嘭!”
“嘭!”
“嘭!”
三個響頭直接磕下!
“元掌櫃!方纔我的話都是玩笑,還請你原諒!”
見到這一幕的衆人驚得幾乎合不攏嘴。
畢竟溫卯其人,十分倨傲好面子,這麼多年在青虎學院,他還沒和誰服過軟。
如今卻被一個剛入青虎學院的小弟子,逼得下跪向一個凡人道歉。
這可以說是溫卯師兄這一生的污點了。
直到這些人離開的瞬間,溫卯的眼中幾乎充血,他狠狠道:“顧天恆,即便我現在不如你,但總有能勝過你的那一天!你且等着吧!”
最後這話,幾乎是他從牙縫中蹦出來的。
“好啊,我隨時都可以接受你的挑戰。”顧天恆面色凜然,沒有一絲畏懼。
事實就是這樣,當一個人足夠強大,就不會再在乎這些小魚小蝦了。
待這些人走後,原本躲在角落中的凡人才敢出來。
幾人將元掌櫃扶起,“你,你真的就顧天恆嗎?”
“是啊!你剛纔實在太威風了!”
“多謝顧小爺爲我們這些凡人出手!”這一衆百姓紛紛躬身向顧天恆行一大禮。
顧天恆連忙扶起距他最近的壯漢道:“各位不必言謝,此事也是因我而起。”
“顧小爺,爲了我這麼個凡人得罪了長老之子,只怕你日後會有煩惱。”元掌櫃一想到溫卯那凌厲的模樣,心有惴惴!
“煩惱是他的,我沒有。”顧天恆輕笑一聲,“明日開始,你去丹皇閣拿藥,報上我的名字,會有人招待你。”
“多謝顧小爺!我們聚衆賭 場祝您能得魁首!”元掌櫃的眼中滿是感激,這也是這麼多年第一次有修士,這麼尊重他們凡人。
“祝顧小爺能破敵奪魁!”
“顧小爺一定可以的!如此心性,若不奪魁,誰又能得到魁首呢!”
“您得了魁首,是實至名歸!”
聽了這些人的話,樂菱眼含秋水,脣邊帶笑,心中暗暗歡喜。
她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越來越想跟在師兄身邊,好像只要他在,就會很安全。
陳良驥一眼就看出了少女的心思,他勾起嘴角,心道他這個兄弟桃花倒是很盛嗎!
看樂菱小師姐這幅模樣,顯然是對天恆兄芳心暗許了!
要是他兄弟能當 樂老頭的女婿,好像也不錯嘛!
待他反應過來時,已經被顧天恆一拳敲在頭上,“傻笑什麼?你先帶樂師妹回去,我去趟丹皇閣。”
這二人都已經知道他和丹皇閣的關係,顧天恆也就沒有隱瞞。
送走這二人後,顧天恆一路向丹皇閣行去。
黃庭藥殿,正廳內。
江長老坐在高位之上,臉色有幾分難看。
而下首的兩個心腹,見他面色發冷,小心翼翼道:“江長老因爲何事煩憂?丹祖已經答應出山,咱們眼前的問題也已經解決了。”
“是啊,江長老不必憂心,丹皇閣再囂張也是一時,咱們黃庭藥殿很快就能將他碾壓了。”
“不是此事。”江長老緊皺的眉頭,依舊沒有放下,“是顧天恆。”
“顧天恆?”
這兩個心腹相視一愣,隨後纔想起顧天恆這個小修士。
從前江長老曾懷疑他是給丹皇閣拿丹方的人,但後來經過他們多方查證,丹方並非是顧天恆給出的。
疑惑盡消,江長老還有什麼擔心的?
難道是他的戰力太強了?
想到這幾日顧天恆在大比中的表現,其中一心腹開口道:“江長老可是憂慮顧天恆這小子的戰力太強,不像是他這個境界能釋放出的?”
“是啊,他一個小城之子,怎麼可能有如此絕豔的戰力?”江長老開口。
還有沒說的半句是,他能越界一戰,是不是也證明他能同時修行兩種類別的術法?
“江長老,他修爲幾何,戰力幾何,您都不必擔心,左右咱們知道他不是那個拿出丹方的人就是了!”
“是啊,而且他的戰力這麼強,也就變相證明這小子主修的是劍術,而非是煉丹之術!再說,他才幾歲,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怎麼可能知道那麼多上古丹方?”
“江長老就不必過憂了。”
這兩人如此說後,江長老還是不能放心,他的神識強大,幾乎可以確定顧天恆絕不是個尋常的小弟子。
對付這樣不確定人的最好方法,就是直接殺掉。
可短時間內,無論是他黃庭藥殿,還是玄武學院都不能再動手。
上次他們做的太明顯,以至於飛刀堂百名殺手被青虎學院的人一夜滅口。
樂老能出這樣凌厲的手段,就是在給他們一些警示。
他能在一夜之間將飛刀堂所有殺手碾壓,自然也有能耐對付他們。
丹皇閣這邊,顧天恆到時,門外還排着不少買藥的修士。
這段時間,丹皇閣的生意極好,不管是江湖散修,還是學院修士,皆在丹皇閣購藥,甚至東西十五城的小城池也來此處批發丹藥。
在外巡邏的凌順紅光滿面,剛見顧天恆,就連忙將他請到大殿之中。
顧天恆駕臨,幾位長老全部出關陪客,畢竟這位小爺可是他們的搖錢樹。
“顧小爺,近日在大比之中表現的實在亮眼!我等望塵莫及啊!”
“是啊,顧小爺不光在丹道之上造詣頗高,連劍術之上同樣一騎絕塵!”
“能兩道並驅實在是難得!顧小爺以後一定會是咱們白鸞城的驕傲!”
這些人並非是吹噓,而是真情實感,畢竟顧天恆的能力是他們有目共睹的。
“我近日一直在參與參比,今日來此,是想問問黃庭藥殿的動向。”顧天恆開口。
三長老豪爽一笑,“黃庭藥殿現在已是泯然衆人矣,若非多年的底蘊還在,他們早就在白鸞城中混不下去了。”
“是啊!”四長老也笑的舒暢,“他們現在的營業額只怕連一些周邊的小藥閣都不如了,顧小爺請放心,黃庭藥殿已經被咱們完全踩在腳下了。”
這兩人說的得志滿滿,但二長老卻敏銳的察覺出了顧天恆臉上的微小變化。
要說他一個年過半百的長老,被衆人捧着,應該不會再察言觀色,像個毛頭小子,但在顧天恆身邊,他下意識就會注意這位小爺的神色。
因爲他十分清楚,顧天恆無論是煉丹,或是在丹道造詣都遠在自己之上。
“顧小爺是有其他的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