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密室死地鬼醫絕

莫小雨與季憐月飛身掠至蛐蛐身邊,一左一右,挾持住他。

“你們二人作甚?”蛐蛐驚慌地叫起來,“是他自己不小心觸動了機關,與我何干!”

“別再裝模作樣了!”莫小雨扭住他的胳膊,兇狠地瞪着他,“我早該發現的,一切都是你在暗中操縱。”

蛐蛐本在扭動,聞言一頓,隨後越發拼命地掙扎起來,“你亂說!是你們想要求見主人。主人現在不在,我也毫無辦法。”

“不用狡辯了。其實我早有懷疑,只是直到現在才能確定。”莫小雨痛心地望了楊不丹一眼,“楊公子死於石椅之上,說明這張石椅是專爲不速之客而設,鬼醫根本不會坐於此處。那麼問題來了,此室乾淨舒適,明顯是一處常居之所,鬼醫平日又會坐於何處?”

“這間屋裡只有這一把石椅,主人當然是坐於此處,根本沒有專爲不速之客而設之說。一切都是你在胡思亂想。”見掙脫不開,蛐蛐放棄扭動,據理力爭。

“乍一看,的確如此。這也是楊公子大意的原因。”莫小雨目光如電,向室內掃去,“一間居室裡,主人常坐之椅當然不會設有機關。可是這張石椅卻不一般!若是細心查看便會發現,此椅被牢牢固定於地面之上。試想一下,主人常坐之椅豈會無法移動?”

“主人有許多怪癖,就是喜歡這樣的座椅。”蛐蛐眼睛滴溜亂轉,巧舌如簧,“再說了,此室之中只有這一把座椅,主人不坐於此處,又會坐於何處?”

莫小雨冷笑一聲,擡手向擺放雜物的矮几矮凳指去,“這套矮几矮凳看似可有可無,尤其是這張矮凳,正常人長坐定會感到不適。然而,在常人眼中的矮凳,對於孩童而言,卻是高度剛好。而這,纔是鬼醫真正的座椅。”

“你的意思是,我是鬼醫?”蛐蛐眼中顯露出驚駭之色,“你血口噴人!主人成名已有二十餘載,怎可能是我這般的小小孩童?”

“我們會來此地,皆是因你而起。”莫小雨死死盯住他的表情,不肯錯過分毫,“而除你之外,所見之人全爲血毒人。血毒人長期服用劇毒之物,時有神智不清,此地神智健全之人,唯你一人。血毒人由鬼醫所制,令人一旦中了血毒,便會內力全失,弱如稚童。因你無法長大,故而製出血毒,欲將所有人變得如你一般孱弱。所以你纔是鬼醫!你並不叫蛐蛐,你叫吳去,入墓三分吳去!”

“就算被你知曉了又能如何。”見無可抵賴,蛐蛐聲音變得蒼老陰森,惡狠狠地向楊不丹“啐”了一口,“吃裡扒外的東西,沒有了他,我倒要看看你們是否真的都不懼怕血毒。”

血毒!楊不丹是血毒人,現在密室內已是血毒彌散!

莫小雨連忙四下看去。身側,季憐月一語不發地催動內力,輕搖玉扇。藥氣以他爲圓心,緩緩向外擴散。近旁的椅車上,丁青山一臉緊張地注視着她。不遠處的路小花正抺着眼淚,與徐紹風一起收斂楊不丹屍身,將其身上的短箭一一拔出。見衆人均無異狀,她方安下心來。看來二師兄的玉扇應能抑制血毒。

轉回頭,她衝蛐蛐亮出指間銀針,邪邪一笑,“既然你的毒對我們無效,那就來試試我的藥對你是否有效吧。”

“且慢且慢!”同一時間,蛐蛐亦發現血毒並未如他所期般生效。望着明晃晃的銀針,他終於氣餒,“你們不是來求醫的嗎?我允你便是。”

莫小雨卻並沒有因此放過他,而是斜睨着他,兇狠追問:“你終於肯承認你就是鬼醫了?”

“是,你猜得沒錯,我就是入墓三分吳去。”蛐蛐一臉挫敗,指着丁青山說道,“既然被你知道了身份,我便答應你將他醫好。”

自從他將楊不丹變爲血毒人之後,忽然發現一流高手對於他的研究有着莫大的作用,完全不是尋常百姓可比。武功能臻至一流高手者,無一不是大毅力者。他所研製的血食之藥帶有劇毒,常人服用之後,痛苦難當,往往十不存一。而他發現,楊不丹服用血食之後,可用內力抑制毒性,不僅危害較輕,反而因此武功大漲。所以當他看到莫小雨一行人入城,便想將其一網打盡,以供驅使。不過他本身武力不高,並無能力一舉擒下。於是,他先將其中二人引開,趁機接近留守的弱者,欲先擒住她們,以作要挾。誰知莫小雨異常謹慎,他全無下手之機,只得帶她們來到地宮,欲借楊不丹之手擒拿。豈料季徐二人武功卓絕,不僅擊敗圍攻的血毒人,並迅速追蹤至地宮。更令他氣惱的是,楊不丹與徐紹風比劍之後,竟然惺惺相惜,停手不打。他一計不成再生一計,帶衆人來至密室,最終害死了楊不丹。不過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他的身份卻因此被莫小雨識破。

“你真能將他醫好?”聽他答允醫治,莫小雨眼中閃過一抺喜色。

“那楊不丹便是例證。”見她有求於己,吳去恢復了神氣,指着路小花說道,“不過不能白醫,我要她做我的廚娘,另外還要再加十名侍女。”他常年與血毒人一起,雖不曾服用血食,但嗅覺及痛感退化得厲害,唯有味覺還有所保留。嘗過路小花美味的食物之後,他不由念念在心。

“你做下如此惡毒之事,還敢討價還價?”莫小雨危險地眯起眼睛。

吳去委屈地縮了縮頭,“無論如何也要給些診資吧。我只要十名侍女,不,只要一名廚娘,但必須是她!不能再侃價了。”

路小花正待開口,丁青山斬釘截鐵地說道:“別說他想要小花,就是他白給我醫,我也不醫。如果要我成爲血毒人,我寧願殘廢一輩子!”

“臭小子,不要說這些年青氣盛之語。你可要想清楚了,當真願意一輩子躺在牀上動彈不得?”

吳去以孩童模樣老氣橫秋地教訓丁青山這位青年,若有不知情者看到,定會滑稽地大笑。然在場衆人卻無一人發笑,季憐月甚至目露欣賞地衝丁青山微微頷首。

“你若不願,那就不醫。”莫小雨亦目光柔和地望着他,“鬼醫醫不了,大不了咱們去找藥王安笑塵。”

“安笑塵?”一提起藥王這個老對頭,吳去“桀桀”地笑了起來,“據說他去尋什麼仙藥,早在三年之前就消聲滅跡,恐怕已在哪個不知名的山野裡變成了枯骨。”

“你先管好你自己是否會在此地成爲枯骨吧。”莫小雨轉動手腕,銀針刺向吳去的頸上大穴。

這個惡女人真是他的剋星!吳去大汗淋漓,“且慢,不想成血毒人我還有其它醫法。……我可以給他換骨!對!換骨!”

“換骨?此話何意?”莫小雨停住動作,眼中起疑。

“對,就是換骨!”吳去擦了擦冷汗,急聲說道,“名醫華佗你可知曉?”

“自是知曉。”莫小雨垂眼玩弄着銀針。華佗醫術近乎於神,剖腹切腸,碗醋除蟲。他還給關羽刮骨療毒,更曾想爲曹操開顱取涏。師傅所藏醫典中有一部《華佗枕中灸刺經》,她的天音針便是由此借鑑而來。

吳去忌憚地瞟了一眼她手中銀針,開口說道:“二十年前,我在江湖嶄露頭角,以醫道成名,自取雅號‘入墓三分’。意爲,即使病者已入墓三分,我也能將其從鬼門關旁拉回。一日,有位道士找上門來,取出一部古書給我觀看。我驚喜地發現,那書竟然是華佗的《青囊經》。”

“《青囊經》已被焚燬,你之所見必是僞作。”莫小雨不屑地打斷,“藥典有載:華佗被曹操殺害之前曾將所著《青囊經》託付獄吏,希望能夠以此醫救世人。可惜獄吏畏懼曹操不敢收下,華佗憤而將之焚去。”

“當時我也曾這般言道。”吳去微微一笑,“然那道士卻哈哈大笑。他問我,《論語》可是由孔夫子親自著寫成書?”

莫小雨一怔,《論語》並非由孔子親著,而是由其弟子及其再傳弟子編撰而成。難道說,那本《青囊經》亦是如此?

只聽吳去繼續言道:“聽他此言,我憶起華佗有弟子二人,一爲廣陵吳普,另爲彭城樊阿,此二人繼承了華佗的大部分絕學。我心中起疑,誠懇地向他借閱。道士倒也大方,允我當面觀看。我只翻看數頁,便被吸引得不能自拔,認定此書不可能作僞。書中所言極妙,非醫術大家無法著成,那是所有醫者夢寐以求之書。”

莫小雨半信半疑,“你的意思是,你所看到的《青囊經》雖不是真跡,卻如《論語》一般,由華佗弟子代爲撰寫而成?”

吳去道:“那道士未曾明言,我被經書吸引也沒有追問。後來我想,華佗成名頗久,當不是自獄中才開始著書,他的家中或有所留醫經。其兩位弟子都是長壽之人,吳普活至九十餘歲,樊阿更是活過百歲。我見到的《青囊經》由他二人整理編撰,倒也說得過去。而且……”

“閒話少說,你將《青囊經》取出給我一觀,便知真僞。”莫小雨再次打斷了他。

正想長篇大論的吳去被噎住,怨惱卻無奈地瞥了她一眼,“那位道士只允我當面觀看,並未將《青囊經》相贈。不過我看到經書上記有一種絕學,斷骨者,可施之以針,配合藥浴,其骨會逐漸生長恢復,甚至更加強壯,便如脫胎換骨一般。我因幼時患病,身體自七歲起就無法長大。得知有此換骨一法後,不由大喜過望。然而經書又言,此換骨之法並未完善,有一大垢病,因那藥浴配方過於霸道,入浴之時會痛入骨髓,就連麻沸散也無法止住,常人根本無法忍受。而且即使換骨成功,仍需隔時浸泡藥浴,否則會令人痛不欲生。”

“經書現於何處?”莫小雨急切地問道。暫且不管有無垢病,這是現時爲大哥療傷的最佳之法了。

“有道是,法不輕傳,道不賤賣。無論我許下何等重諾,那道士都不肯將經書傳我。”吳去思及往事不由長長嘆息,“他言道,我之所以身體的成長會在七歲之時夏然而止,乃是劫命所致。若我欲要擺脫劫命,唯有換骨改命一法,否則終此一生也仍是名孩童。現在經書中已有換骨之術,只是尚未完善。如果我能製出使人不感疼痛的藥劑,令換骨之術完美,他便將經書抄錄相贈,並助我換骨改命。我一心想要擺脫這副長不大的身軀,試製藥劑無數,終於製成了令人不知疼痛的藥方。只不過服用過後略有遺症,人的性情會因此稍有暴躁,神智亦會時有不清。”

“說得那麼高雅幹嘛,直接說你製成血毒不就得了。”莫小雨不耐煩地瞪他一眼,“那本經書呢?你到底有沒有向道士要來?”

“那本經書麼……”吳去眼珠亂轉地朝屏風下方望去。

在屏風下面!莫小雨立時往玉石屏風掠去。

她蹲下身,探臂朝屏風下摸去,果然摸到一個石盒。她欲將石盒拿出,卻發現石盒被緊緊卡住。她使力去拔,石盒似有所動。她剛心中一喜,玉石屏風突然向她砸下。

與此同時,幾名血毒人暴然撲向離其最近的季憐月。季憐月猝不及防,退開數步抽扇格擋。

此時的徐紹風正脫下披風,將楊不丹的屍身裹起。查覺到不對,他立刻向莫小雨掠去,卻是鞭長莫及。

吳去眼中閃過一抺狡詐之光,用力踩下地面上一處不其眼的凸起。一個僅容他通過的小洞,自其身後的石壁上打開。

眼看沉重的玉石屏風就要砸到莫小雨,丁青山不知從何而來的力氣,帶着椅車斜衝過去。椅車傾倒,他滾落在地,玉石屏風重重砸在他的身上,他卻堅持着望向莫小雨,“你可還好?”

徐紹風趕到,運力將屏風推開。轉頭看見吳去已鑽入小洞,他怒吼一聲,擲出手中寒劍。吳去大半個身子已在洞中,無處可躲,悽聲慘叫,被長劍穿身而亡。

“你能動了?”莫小雨從地上爬起,先來檢察丁青山的身體。一看之後,她不由霧溼雙眸。

丁青山疼得直冒冷汗,卻含笑說道:“我能動了,說明你製出的藥很有效果,你爲何還不開心?”

“我很開心。”莫小雨勉強翹了翹嘴角,突然起針令他沉睡過去。她忍不住“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大哥的傷勢本已穩定並有所好轉,然被屏風一砸,不僅前功盡棄,甚至更爲糟糕。

徐紹風走去鬼醫屍身旁,將寒劍拔出。劍光疾閃,與季憐月相鬥的血毒人也全都被他刺倒在地。

“四師兄,你作甚殺了鬼醫?”莫小雨猛然醒悟,衝他大叫,“我還要問他《青囊經》的下落呢!”

徐紹風目中恨色難平,“鬼醫所言無一句實話,與他爲謀無異於與虎謀皮,你怎可輕信他那些欺人之談。”

莫小雨急得忘記了哭泣,“你不明白,鬼醫所爲雖是詭道,但醫理並無好壞之分,總有借鑑之處。”

“跟此邪人學什麼醫理,莫非你想把丁兄弟變成血毒人?”徐紹風在四名血毒人身上各補一劍,這才收劍入鞘。

“你根本不懂我的意思,四師兄最討厭了!”莫小雨氣得哇哇大叫。

徐紹風冷哼一聲,忽然直挺挺地倒下。

“四師弟!”季憐月急忙攙扶住他。

“無事,我只是中了血毒。”徐紹風苦笑一聲,合起雙眼。他的天寒體質雖對毒藥有一定的抗性,但終是被血毒慢慢侵入。這也是他出手不再留情的重要原因。

季憐月把他平放在地後,就坐下調息。

莫小雨上前爲徐紹風診脈,見他是因中了血毒後脫力,這才放下心來。她取出藥瓶,叮囑路小花照顧於他,“血毒我暫時無法破解,不過此藥可助四師兄靜養。以他的體質,多休息一些時候自會逐漸好轉。”

轉過頭,她發現季憐月亦是面色不佳,不禁擔憂地問道:“二師兄你無事吧?”楊不丹是血毒人,死時中了那麼多支短箭,難怪與他接近的四師兄會中血毒。此時又死了四名血毒人,此屋之中充滿了血毒。她雖不懼毒,然兩位師兄怕是不成。

“尚好。”季憐月一面調息,一面緩緩開口。他內力深厚,勉強可以支持,卻也並非長久之計,而且玉扇中的解藥即將消耗殆盡。

“難道鬼醫所言皆爲緩兵之計,這世上並無所謂的換骨之術?”莫小雨茫然地望着一屋子的傷患。

“不,他所言屬實。”調息中的季憐月閉目說道。

“師兄就不必安慰我了。”莫小雨雙手緊緊捂住眼睛,淚珠自指縫間不停滴落,“如若鬼醫真的能夠換骨,他怎還會是孩童之軀?”

“鬼醫會不會換骨,我並不知曉。不過我的確認識一位友人,曾經成功地換過骨。”季憐月不知想起了何事,微微一嘆。

“真的有人曾經成功換骨?”莫小雨猛地擡頭,震驚得連淚水都忘記擦去。

“還記得我請你解析配方的那副鑄骨藥嗎?就是受那位友人所託。正如鬼醫所言,換骨是以藥浴配以針法重鑄新骨之法。只不過換骨之痛常人根本無法忍受。據我那位友人所言,十數年來,只有他一人成功地熬過了換骨之痛。而且換骨之術並不完善,其後還須時常藥浴。我那位友人便是因此藥而受制於人。他每月必須藥浴一次,否則便會痛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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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纔會請你解析鑄骨藥的配方。”莫小雨若有所思。

“正是。”季憐月調息一輪,睜開雙目,讚許地看了丁青山一眼,“不過青山性格堅毅,你又擅於施針,如果再有鑄骨藥的話,應該能夠熬得過換骨之痛吧。”

“請師兄無論如何再向那位友人討來一副鑄骨藥。”莫小雨在他身邊蹲下,哀哀相求,“如若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必不負所托。如此一來,你的那位朋友也不用再受制於人了。”

季憐月點頭,“此事我自當盡力而爲。不過你須謹記,關於我那位友人之事,萬萬不可泄露。”

“我懂得的。”見他應允,莫小雨心中稍安。

說話間,忽聽得石門處傳來機關轉動之音,二人不禁警惕地望去。

石門洞開,一人抱臂靠往門框,一雙水波盪漾的桃花眼裡滿是抱怨,“喲,跑來如此有趣的地方玩耍都不叫上我,還藏起來說悄悄話,你們也太不夠意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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