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進包廂的時候,林良吉專門先調整了一下自己,才進去的。
看着安和在那裡坐着發呆,張赫洋還在後面沒有醒過來,林良吉拉起安和:“回去吧。”
安和感覺到手上的力氣,眼神有些迷離:“別啊,這才喝了一杯,瓶子裡還有這麼多酒,多浪費。”
林良吉看着滿桌子的酒被喝的七七八八的,還在努力的壓抑着火氣:“那是酒,不能多喝。”
“嗯嗯,但是我還沒跟他們認識多少呢。今天不是我們要在一起聊聊的嗎,怎麼都不說話了。”安和的酒氣上來了。不願意去計較是安和的事,但是心情不好相懟人也是安和的事,正好在今天安和也想看看林良吉的底線在哪裡。
現在的安和就像一屁股坐下死都不回家的柴犬一樣,林良吉沒有辦法又重新坐了下來。
“林良吉,什麼時候,你這麼聽話了。”簡暢挑眉看了林良吉一眼。
安和施施然的抱着林良吉的胳膊,極其挑釁的看着簡暢:“林良吉聽我的話,不就該這麼着的嗎。”說着一把拉過林良吉的領帶。
雖說已經明白了安和的突然襲擊,但是林良吉還沒能習慣。
安和的視線從林良吉的眉毛開始,到眼睛,鼻樑,然後直接一口親上,感覺到嘴巴上的觸感之後,林良吉剛想進一步的時候,安和已經放開了。
現在的安和就像一隻吃飽喝足的狐狸,歪歪的靠在林良吉的身上:“簡小姐,看見了嗎,男朋友。”
看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安和的手不知覺的摸上了林良吉的腰。沒有多麼暖和的小手之貼上林良吉溫暖的腹肌。林良吉被刺激的渾身一震,現在的他哪裡還有生氣,早就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林良吉悄悄看了一眼安和,她還是那種迷糊糊的表情,好像那個作亂的手不是她的一樣
在眯瞪中醒來的張赫洋,剛睜開眼就看到了林良吉的毛衣裡面擠進去一隻白嫩胳膊。無比震驚的張赫洋趕緊接着裝死。
看着林良吉突然變了臉色,簡暢覺得一定是這個叫安和的在搗亂,她有些惱羞成怒:“林良吉,你就找了這樣一個女朋友。”
安和睜開了眼睛,四兩撥千斤的說着讓簡暢不願意面對的真相:“簡小姐,你們只是個朋友而已,我們兩個人之間是男女朋友之間的私事。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簡小姐,麻煩你記住,你沒有任何立場。懂嗎。”
“哦,還有後面的那位。”安和有點喝多了,開始無差別攻擊:“你也不要看戲了,兩個好朋友之間因爲一個女人吵起來,你卻在這看笑話,有點不對啊。還是說你非常的喜歡這樣,不過我倒是發現了一點,你對林良吉是不是有點別的心思。”
感受到話裡話外的挑撥,傅凱旋立馬暴起:“你什麼意思,不要覺得自己是林良吉的女朋友就能來干涉我們的感情。”
“你們的感情,什麼感情啊。剛剛進來的時候,相比於簡小姐,你的反應纔是最強烈的,而且這裡最排斥我的不是簡小姐,而是你吧。林良吉出去後腳你就跟過去,吱吱,不好說啊。簡小姐,你是不是知道身邊有這樣一個人呢。
簡暢立馬轉過去看傅凱旋就像在看一個變態一樣。就連林良吉聽見安和這麼說眉頭直跳,這麼大膽的話她都敢說,但是對於傅凱旋他現在也是充滿了懷疑。
裝死的張赫洋受不了這種刺激,哼哼了兩聲之後,裝作剛睡醒的樣子,睜開了眼。但眼中的八卦意味太重。
傅凱旋漲紅了臉:“我沒有,我不是,你們相信我,老子喜歡女的。安和要爲你說的話負責。”
安和害怕的抓着林良吉的衣服整個人都埋在林良吉的懷裡,眼睛紅紅的:“我怕,回家好不好。”
“你們聊吧。我們走。”林良吉扶起安和就要走。
而安和就像一根麪條一樣沒有骨頭的緊緊貼在林良吉身上。
“哎哎,我呢。”張赫洋在後面大喊着。
“你,別裝了。”安和悠悠了一句。
就這麼簡單的幾句話,安和不禁反駁住了簡暢,還成功挑撥了傅凱旋和林良吉兩個人之間的感情。
只剩下三個人的房間裡,張赫洋覺得氣氛實在是壓抑,他的屁股坐的有些不安寧:“我也先走了,你們聊吧。”說着拿着手機錢包衣服,連滾帶爬的跑了出來。
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張赫洋一個人在門口孤獨的等着代駕,心裡還在回味着那個大瓜。
安和被林良吉半拖半抱的放在了車上,看着臉色微醺的安和,忍不住的想親一直走到這裡的林良吉終於忍不住親了上去。
“別,小心一會被交警查住啊。”安和推拒着林良吉湊上來的臉。
“親一口,快點,”林良吉被安和的手捏的有點變形,說話的嘴巴都有點漏風。
“呵呵呵呵呵。”安和看着林良吉被捏變形的臉哈哈哈大笑。
林良吉的眼睛暗了下來:“安和是要暗示我要做什麼嗎啊。”
林良吉調笑的看着安和,
安和這才意識到不對,酒精開始上頭:“恩……回去吧。”
車裡面的溫度慢慢的上升,林良吉終於如願以償的親了上去。酒氣,香味充斥着林良吉。
許久過後,安和的嘴巴都有點紅腫了,林良吉抱着安和靜靜的平復着:“你說的傅凱旋是不是真的。”
“真真假假的,不要放在心上嗎,在說了兩個人相處久了,不管男女終會產生一些別的情愫,完全可以理解。不要狹隘的只想到愛情。”安和有點迷糊,話還沒說完,直接睡了過去。
林良吉聽不見聲音,低頭髮現安和已經睡了過去,這才趕緊給安和穿好衣服繫上安全帶,走到前面發動車子。
在門口孤獨的等着代駕的張赫洋看見林良吉的車過去,嘴裡罵了一句:狗男女。
而之後林良吉非常注意非必要不在和傅凱旋單獨在一個空間裡。
很久之後,傅凱旋才發現林良吉的這一疏遠,他大吵大鬧的說:“林良吉,你就這麼相信你家那個說的話啊。”
林良吉極其冷酷的回了句:“傅凱旋,你也老大不小了,趕緊定下來吧。”
這句話把傅凱旋氣的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這麼多年的感情,傅凱旋覺得在林良吉的心裡就是一個笑話,他絕口不提自己的那點小心思。
研究表明,兩個人只要關係很好的相處了一段時間之後,其中一個人的身邊突然出現一個關係也很好的朋友,那剩下的一個人就會吃醋。這是自然現象。但在安和這種似是而非的說法下,林良吉的心裡不免產生了疙瘩。
而安和也是在不知不覺間慢慢的控制住林良吉,只是安和一直在努力的保持着那個度。
安和是個作家不假,但這份工作同樣帶給她很多的負面影響,比如在安和遇見一些人的時候,會立馬分析這個人的長相,狀態,然後根據她們的行爲特徵來分析這個人的心理狀態和她身處的環境以及她們的秉性脾氣甚至這個人的一些家庭信息。在不知不覺間,安和養成了隨着人的喜好儘量的不斷變化性子,說盡量也是因爲安和這個人脾氣直,也沒有幾個人能讓她做出大方向上的改變。傅凱旋也真是因爲這個纔在林良吉和張赫洋的身邊一直說安和的心機重的。
等人都褪去之後,房間裡面只剩下傅凱旋和簡暢兩個人了。
看着簡暢懷疑的目光,傅凱旋炸了:“你幹嘛這麼看着我?”
“你……”
“我沒有,咱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了,就被那女的幾句話給挑撥了,簡暢活該你追不到林良吉。”
“你閉嘴吧。”
看着簡暢被氣得滿臉通紅,傅凱旋忍不住的打聽:“哎,你們聊了啥啊。有沒有進展。”
說起這個來,簡暢就更加生氣了,什麼進展,她不過是被安和羞辱了一番。
看着簡暢這樣,傅凱旋腦子裡開始有了主意:“要不然這樣,你給安和開個支票說,拿着這幾百萬趕緊離開林良吉,怎麼樣。”
簡暢不可置信的看着傅凱旋,她就想知道這個狗東西的腦子裡是不是都是草包:“你是不是有病啊,你看看她身上的那些東西,就不是看重錢財的人。”
傅凱旋笑笑憑藉他多年對女人的瞭解:“也不一定,不看重錢財是她可能還沒有。要真是有了之後,要真是擁有之後還能不屑一顧的,那纔是不看重錢財的。”看着簡暢猶豫的樣子,傅凱旋繼續說道:“再說,咱們也是幫林良吉看看這個女人的人品啊。”
被這麼一說,簡暢有些心動。
“你覺得開多少價錢合適?”
傅凱旋玩味的看着簡暢:“林良吉在你心裡什麼價。”
簡暢一邊撥弄着新做的指甲一邊說着:“這個不好說。要真是太少的話,安和可能不當回事,要是太多我也拿不出來。”
傅凱旋被簡暢摳門的語氣給氣道:“不是,我說,你別是不想出錢吧,那可是林良吉,你不是很喜歡他嗎。”
簡暢臉上出現一絲的窘迫:“喜歡是喜歡,但錢是錢,一碼事是一碼事,不能混爲一談。”
“行了,不想出錢就看着人家兩個人親親我我的吧,就摳吧。”
簡暢絕對不承認自己摳門:“傅凱旋,我認爲你在物化女性,怎麼你就覺得我們女性就一定會收錢走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