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之論

步山傑和一詞進去廖天元的辦公室時,出入境管理處的處長劉大力正在給廖天元彙報有關那個韓國人的情況。

韓國年輕人叫申東熙,是青島開發區大韓東陽金屬公司老總的兒子,東陽公司在青島已有30餘年,是山東半島區規模最大也是信譽度最高的一家韓國企業,除了主要的金屬經營,服裝餐飲等方面也是涉及種種,這個申東熙廖天元也是聽過的,是青島有名的“什麼東西”,他也不止一次聽到負責市內外事的劉大力抱怨過這件事了,沒有想到第一次竟然是如此照面,既然是常客,廖天元也懶得管這些,這些年在青島,他早已熟知青島這各路神仙各自的招數,如若不是因爲他手中那個案子,他理所當然的早已被調遣到省裡,但這幾年的連續升遷已然讓廖天元覺得心有愧疚了,畢竟一個案子拖了十幾年,不管有多困難,畢竟是個沒面子的事情,如今自從這個趙雲出現,十年前消失的人物慢慢的浮出水面,終於讓廖天元心裡有了盼頭。

劉大力出去,步山傑和一詞進來,廖天元見步山傑和一詞一起進來,不禁有些疑問,“怎麼?你們也認識?”

“嗯,見過一兩次的。”一詞應了一聲,“到底什麼事?我等下還要去醫院呢!”

“去醫院?”廖天元從辦公桌內起身,示意步山傑道,“請坐。”

步山傑笑笑。

“是啊,白冰今天出院,我去接她。”

“白冰今天出院?”還不等廖天元說話,步山傑就將話接了過來,“她怎麼沒告訴我?”

廖天元一時有些疑惑的看着這兩個人。

“她沒告訴你也很正常啊,本來就不是多大的傷,出院早就該了。”一詞無所謂的笑笑。

“上午她還說讓我幫她出錢整容呢,說被撞破相了。”步山傑回想起白冰痛並快樂的樣子,就忍不住想笑,莫名的一場車禍,卻讓他有着莫名的一種開心。

“還破相。”一詞嗤道,“別理她。”

“那總歸是我撞的人,也是應該的,要麼,等下我陪你一起去醫院吧。”步山傑認真的說道。

“不用,你們不是還要打球麼?我去就可以了。”

廖天元看着兩個聊的正火的人,故意不滿道,“你們這是借我的地聊天來了。”從飲水機接來一杯水,“我這窮地方,也沒茶喝的。”

聞言步山傑溫文的起眉,“您的大駕不肯光臨寒舍,爲您準備的茶葉可都是浪費了不知多少次了。”

廖天元不置可否,轉而看向一詞道,“去三樓左邊的刑事偵查支隊,小王在那等着你呢。”

這一句吩咐讓一詞有些摸不着頭腦,“做什麼去?”

“去了你就知道了,配合一下工作。”廖天元眼眸含笑。

似乎意會了廖天元眼裡的那一份顧忌,一詞起身,點點頭,“嗯,那等下我就走了?”

“別呀。”步山傑似乎沒有看清這父女倆的眉來眼去,“等下一塊去高爾夫吧?也順帶給白冰賠罪咯?”

一詞將商量的目光看向廖天元,見廖天元點頭,一詞心想也無甚要緊之事,也應了下來,當然,一詞答應完全是因爲白冰,如果白冰知道了她拒絕了步山傑的高爾夫,不知要怎麼埋怨她呢,“那好,等下我便過來,你們先聊。”

一詞帶過門去,離開,房間剩下廖天元和步山傑兩人的時候,氣氛突然有些凝重了,或許是因了這兩個男人的過分沉重壓抑的身份,廖天元倚靠在沙發上,先是打開沉默道,“步總,古董死了。”

“我們老闆,決定資助古楓,但有一點,諾雅現在不能出面,所以,希望委託廖局照顧幾日,這個麼……”步山傑邊說邊從兜內掏出一張銀行卡,“是這幾日古楓的生活費用。”

廖天元瞥眼銀行卡,“他是怎麼死的?”

步山傑搖頭。

廖天元嘲弄般的笑道,“不知道?那麼步總昨晚親自光臨名道酒店,作何解釋?”

“如果我想殺人,會親自去嗎?”步山傑啜了一口水,“嗯,這水是最原始的味道,可也最難讓人琢磨的味道,因爲,人從不能說出水的味道是什麼。”

“比如好爲茗者,能很快分辨出任何一種茶的味道,卻惟獨分辨不了,我這簡陋辦公室的一杯白開水?”廖天元鬆了下領帶,也啜了一口水。

“這是自然,不管什麼樣的茶,或者飲料,它的載體永遠是這白開水,加了香料和色素的飲料,看似脫離了水,實際上它的本質還是水。”

“所以,爲了區別各種水的味道,步總那裡纔會將茗茶堆的發黴麼?”

“所以,我纔會給廖局送些來呀。”

“哈哈……”

步山傑和廖天元看着對方大笑,在這有些**肅穆的辦公室顯得有些奇詭。

廖天元邊笑邊把銀行卡推了過去,“我還是喜歡白水一些。”

“所以,你讓我這喜好喝茶的商人,有種危機感,哪天沒了白開水,我這茶葉要黴掉不說,酷好喝茶的我本人,恐怕也是要遭罪了。”

廖天元搖頭道,“非也,人生下來非爲好茶,而爲水,不管是何愛好習慣,皆是後來培養,如若因了沒茶或者沒了沏茶的水,便覺得沒辦法生活,纔是真正的違背了生命之道。”

“那,廖局,我可不可以把剛纔的理論歸結爲白水之論呢?再者,從一個地道的文化商人的角度出發,我覺得廖局如果屈就在文化傳媒這一行業,那也肯定是耀眼之星了。”步山傑也笑。

面對面而坐的兩個男人,皆是青島市的風雲頂尖人物,談笑間,各自的氣勢倒是誰也不輸於誰,廖天元的淡淡裡的老謀深算,步山傑年輕有爲浮沉商海的沉着氣質,隔着一條大理石的茶几,相互碰撞着,也相互捕捉着各自的神色。

“當然可以。”廖天元微微正了下身子,“古楓麼,我可以考慮收留幾天,不管怎麼說,能收留的起趙雲,這麼一個小孩子,自然也會沒問題了。”

談到趙雲,步山傑一直不變的神色,臥蠶的眉突然一動,“廖局,不愧是青島市的廖局,這辦事的速度,驚煞人也。”

“我只是覺得,他有那麼好的功夫,不爲人民做點貢獻可惜了。”

“那麼,20天后,廖局肯放行趙雲來簽約我這邊麼?”步山傑挑眉。

“說真的?”廖天元心中一動,卻依舊是不動神色。

“這是自然。”步山傑的嘴角掛着淺笑,麥色的皮膚,帶着夏日熱情的火色,“趙雲的潛力,作爲諾雅傳媒的經理,這點再看不出,我覺得我早該辭職了。”

廖天元突然鬆了一口氣,但那也只是瞬間鬆了一口氣,心中百般的疑惑忽然涌上來,他原以爲趙雲是趙豐的人,而且,看起來這個所謂的諾雅,和當年的那個趙豐也有着扯不清的關係,他也理所當然的認爲剛纔只是步山傑對他的試探,不想看步山傑的表情,他似乎什麼也不知道,再者之前他只是通過猜測而旁敲側擊的問步山傑古董之死,沒有想到的是步山傑表現的是模棱兩可,可越是這樣,疑點便越大,但到最後步山傑談及和趙雲的簽約,這明擺着是要捧紅趙雲,作爲一個傳媒公司,這很正常,但誰知道他這是不是爲了召回趙雲而放的***,心思電閃之下,廖天元的臉色卻也是不動聲色。

山洞訓練場,趙雲慷慨激昂的政治理論般的講了約有一刻鐘,內容無非是圍繞着所謂的武術武德,但奇怪的是,這些特警隊的人,竟然一個個聽的入神,沒有人提出任何的質疑,或者沒有任何人表現的不耐煩,反倒因了趙雲這些武德的教育,那顆焦躁的心,慢慢的冷靜了下來,他們開始沉下心來,想從趙雲的隻言片語中,捕捉到趙雲成功的信息。

如果用現在的話說,趙雲幾乎算是個全面發展的人才,他自然也明白這些軍士的心理。有些話,不能不講,但卻不能太長,是以,談話只有一刻鐘,他只是讓這些特警們明白,好大喜功是沒有任何成就的,如果不能耐住性子聽下去,那麼,他也就沒有教的必要了。

感恩於一詞是一回事,面對工作又是一回事,只要他站在這個位置,他就必須要負責。

這是趙雲一直堅持的一個原則,在其位,必深謀其政。

談話到尾聲,滿口之乎者也停頓了,但他抑揚頓挫的聲音,卻是迴盪在這個山谷內,特警們突然覺得,聽這個趙雲說話,總是能把你帶入一個神秘的世界,如飲美酒般的清冽,他們突然沒有腹誹趙雲的文縐縐,只是站的筆直,看着眼前這個比隊長還隊長的趙雲,在趙雲的個人演唱會裡,他們也消融了。

這是一個,神秘的少年。

41個人心裡,同時浮起的一句話,一個結論。

“王慶雙!”趙雲在短暫的停頓後,忽然朝爲首的王慶雙道。

這突然的點名,讓這個本來如此驕傲、當下卻沉浸在趙雲氣勢裡的特警隊隊長王慶雙,在聽到趙雲有力的一聲點名後,竟然不由自主的,心臟剎那緊張了一下,這如大山般渾厚的氣勢,竟然讓他不由自主的臣服了,王慶雙的失態不僅僅表現在他沒有出列,還有就是王慶雙竟然答了句“是!”

這是一個明顯順服的語氣詞,一般也只有面對那個讓人看不透的廖天元時,他纔不由自主的答這個字,面對其他的人,他一般都是回答“在”

可一旦融入到教官角色裡的趙雲,是不給他什麼反應時間的,就好像這些特警本來就是趙雲的手下一樣,“出列!”又是一聲帶着明顯命令的話,趙雲斜對着這個特警方隊,看着有些失神的王慶雙。

“是!”畢竟是王慶雙,很快的回過神來,又是應了一聲,乾淨利落的跑前幾步,對着趙雲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請長官吩咐!”

一聲長官,讓這些特警、包括王慶雙本人,都驚了一下。

他只是,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而已,在趙雲的逼人氣勢下。

可趙雲好似習慣了這些,好似認爲這是理所當然一般,的確,當年,這樣的場景,的確是理所當然,趙雲輕輕一點頭,“接招。”

伴隨着這兩個鏗鏘有力字眼的,是趙雲快如閃電的一拳,直朝王慶雙面門打來。

這一拳,凌厲如一把鋼刀,直插入王慶雙的心臟。

這突然的變故,不止王慶雙,旁觀的一羣特警也都驚了,但拳風呼嘯而來,軍人的下意識反應,王慶雙看到那拳頭若隱若現一般的走着一種詭異的線路,看不清虛實所在,既然想探清事實,那麼,只有付出相當大的代價,迎上這一拳,因爲,他現在發現自己在這樣的速度下,除了硬着頭皮迎上,也沒其他的辦法了。

他的拳頭和趙雲的拳頭,相撞,沒有想象中的摔倒在地,兩隻拳頭銜接時,王慶雙只覺得那瞬間的凌厲只是假象,他接觸到的只是一個軟綿綿沒有力道的拳頭,柔若無骨,他自然也好好的站在那裡,只是一臉迷茫。

趙雲看着近在咫尺王慶雙驚訝的模樣,收回自己的拳頭,淡淡道,“出拳的時候,要看對手的步法,難道,你這個擅長用拳的人,連這點也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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