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你沒事吧?”看着她陷入回憶的臉,熙和拍了拍她的手。
“哈?沒事,我只是不懂爲什麼他一聲不吭的就走了。”宛如的臉色有些難看。現在都晚上十點了,聽到她說了那些她真有些心痛,他們本來應該是可以在一起的吧,誰的青春沒有遺憾呢?
“說不定是誤會呢,你沒有和他聯繫過了麼?”熙和神遊似的問道。
“恩,沒有聯繫過,後來我沒有去成法國,那年高考總是不在狀態,後來我考了個本地的二流大學,也談過兩場戀愛。但是心裡總是放不開,特別想當面問清楚他到底爲什麼變了,爲什麼就了無音訊?”在燈光下明顯有兩道光停留在她的眼角。
“那你有什麼打算麼?”熙和淡淡的問道,小小的臉上滿是震驚,居然就一去不會了,和她多像,她的阿域也是就那麼一去不回的。她是怎樣都不能接受的。
“我打算去法國,這短時間我去法國餐廳工作,一些基本語言已經學會了,再報了個培訓班。正好我們醫院有個法國進修的名額。過段時間我會去法國了。”
去法國一直都是她的夙願,看來這次是很不錯了。至少或許她心裡的那個男孩也在。就算茫茫人海,她就不信不能相遇。
熙和被她的堅定意志折服“那真好,可是我們才認識,你就快要去法國了,我有點捨不得你。”
熙和帶着不捨的眼神望着她。
宛如過去抱住她“蘇木,你要幸福啊,抓住自己的幸福,不要讓它溜走了。”
“恩恩”熙和不由得落下淚來。
她的小腦袋瓜子慢慢的意識到,不對啊,她上次不是說在餐館追一個男孩。
“宛如,那你走了,你追的那個男孩怎麼辦呢?”熙和不解的看着她。
“哎呀,不是啦,那時候去法國餐廳工作那會兒,有個男孩和他很像,但是性格一點都不像,不管我怎麼追求他,他就是不搭理我,後來我覺得他越發不像了,只是外貌有點相似,就沒追了,嘿嘿,他肯定不會是他。”宛如解釋道。不過他們真的很像,她不由得想起他的那張死魚臉,不知道他爲什麼總是冷冷的,像個冰塊,真不知道以後還娶不娶得到老婆。
看來他註定光棍啊,雖然張了一副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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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你這不是感冒了吧?”法國餐館的經理問道。他實在有些不解的看着老闆,明明天氣越來越熱啊,他老闆坐在沙發上一個勁的打噴嚏。
“沒有,你下班吧,我在這裡坐會,等下我來關門。”老闆無感情的說着,整個人都陷在沙發裡。
短短的板寸頭,卻是越發的看得出來他刀削般的側臉。完美的下巴,簡直就是新一代的小鮮肉,不去當明星都有些浪費了。修長的手指擺弄着手機,翻動着林婉如的空間。
此時店裡的員工早就下班了,他們本來是九點關門的,現在老闆不知道怎麼就來了,而且還坐到了十點。
“那好,老闆再見。”他可不想像上次一樣,留下來的後果就是陪老闆通宵。
看起來老闆又要通宵了,趕緊的撤。經理麻溜的出門,輕輕的把門帶上。
昏黃的燈光照在他的臉龐上,看起的像是度上了一層金。他冷俊的臉上才慢慢有些柔和,看起來愈加的俊美起來。修長的手指特別白皙,停留在手機上她的照片上,只見那女孩笑得特別燦爛。那是六年前的照片了。
這些年來他一直關注着她,用一個陌生的ID,和她聊天,一直關注着她。
知道她的兩段戀情,知道她現在的工作,他卻做不到放棄她。他以一個陌生的身份回國,只是想看看她過得怎麼樣,卻怎樣都不敢靠近。後來經蘇嶼幫忙在這裡開了一家法國餐廳。
“你居然追我,不對啊,我已經不是我了,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吧,你總是喜歡和別的男人走得那麼近。”這男人居然吃起了自己的醋。
看着手機上的照片慢慢的閉上了眼睛,看着她的辭職信他就覺得好笑“追不到了就落荒而逃了,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女人。”
有時候看不透的不定是女孩的心思,有些時候男孩的心思更是讓人琢磨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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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又聊了許久,熙和才讓她去休息,看着出門的宛如,她心裡只想着。
一定會好好的抓住自己的幸福。
躺在牀上也有些睡不着,她便起來打算洗個頭洗個澡。溫熱的水從她的頭上衝過,她只覺得舒服。
住院的這些天感覺好多事並不是人可以改變的,需要做的就只有愛的深一些,不要讓愛情像泡沫一樣,只有表面的絢麗多彩,卻那麼易碎。
黎明的燈光灑在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總是這麼多,有的人起早貪黑有的人卻是庸迷腐爛。
看着桌邊手機顯示的是北京時間早上6點,天知道平常都喜歡賴牀的人,現在居然起得那麼早,天還是矇矇亮,想起今天某人會來接自己就分外的開心。、
就在這時敲門的響了起來。熙和歡快的就去把門打開,進來一男子很快就捂住她的嘴,她只覺得頭特別的暈。那男子從五樓的窗戶爬了下去,消失在朦朧的晨光之中。
當蘇嶼趕到的時候,牀上已經空無一人了,他心裡特別的煩躁,看了看開着的窗子。
“該死,來晚了一步。”他馬上意識到事情的發展得太迅猛,一定要趕快找到熙和。
他隨着那條繩索也從窗戶口走了下來。
剛好看見那輛消失的車。
他像瘋了一樣的追趕着前面的車,心裡一直祈禱着,千萬不要有事。
路人只見兩輛車從身邊呼嘯而過。
“這真是不要命的。”一聲聲的感慨。
“是啊,現在這世道,有錢人就是任性的。”
當蘇嶼趕到的時候,只見他們走進了一個廢舊的倉庫,他一腳把門踹開,眼前的一幕像是他看過最恐怖的驚悚片一樣的,熙和倒在血泊中,身體一直在流着血。那些綁架的人卻早已經不見了蹤跡。
此刻男人是真的瘋狂了,他發誓一定要把他們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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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顫抖的將女孩摟在胸前,馬上和秘書打電話。
他走過去把她抱在懷裡,看見她整個身子都是血紅的,每個角落都有,他顫抖着手幫她止着血。
“啊姐,沒事的,很快就沒事了”他看着她微落的脈搏,呼出微落的氣息,他從沒有過像此刻一樣的害怕。
他把電話打給江哲簡單的說了下情況,駕着車往一附醫院飛馳而去。
連闖了十多個紅燈。可是他的內心和她身上流着的血一樣多,一樣痛。他多希望這些痛他受着就好,他害怕她吃苦,一點也不希望。她的所有要求他從不忍心去拒絕。
江哲看見滿身是血的女孩,滿是職業素養的準備急救。
他看着手術中這幾個紅紅的字眼,有些眩暈。
“阿嶼,蘇木傷的太厲害了,我們暫時手術幫她止血了,但是她先前的腦震盪發展的更嚴重了,你得現在就帶他去法國。我已經和那邊聯繫好了,剛好你也是從那邊留學回來的,你也知道,法國那邊對腦的研究比我們這邊要好太多。”
“手術馬上就好了,你趕緊叫吳秘書駕駛直升機到天台。”江哲說完又跑進了手術室。
直升機很快就降落在了外面,蘇嶼看着閉着眼睛的她,痛苦的揪着頭髮。
“快點,我們去法國,她傷的很重。”他對着駕駛員說。
平車上的人兒,沒有了血色,臉色蒼白的嚇人。
想起江哲說的,她有腦震盪後遺症,一路上多和她說話,讓她的意志保持清醒。
“還記得那時候初次見你的時候,你躲在了阿域的背後,探出一個腦袋,我那時候看見你只覺得,這小女孩也太認生了,不過你圓圓的臉好可愛啊。”
“我走上前去,想要逗你玩玩,你居然哭了起來,我當時就害怕了。我很怕你哭泣,後來每次你哭的時候,我的心也是跟着痛的,雖然我那時候和你才認識一天。”
“你平時都很黏阿域,我有些羨慕他,看見你總是和他一起進進出出,我在想阿域爲什麼這麼慣着你”
“我那時候比你小,但是你看起來更小一些,阿域總會對着我說,叫姐姐。”
“那時候看見你圓滾滾的,我都不會開口叫你姐姐。那時候阿域會說我沒禮貌。”
熙和的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眼角流出了淡淡的眼淚。
“你不要讓我失去你,好不好?”
“你別讓我失去你,好不好?”蘇嶼懇求的說着,聲音嘶啞。
坐在駕駛位的秘書很想安慰他,但是他知道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快點到法國去。
在這30分鐘的路程裡,蘇嶼想了很多,想到了很多過去的事。
他知道她的心裡一直都想着阿域,一直都是阿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