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健自然也明白齊帆的意思,他是何等的聰明,一聽齊帆話中的意思,便明白對方所想,不過他倒也不願意再留在這裡,況且一行人都是要去大堂的,所以他倒也並不卷齊帆的面子,微微一笑,拉起齊帆的手腕,道:“既然大哥如此說,那我們便一同走吧。”
方健顯得跟齊帆很是親熱,並且對他好像是極爲信任,而這些的背後,齊帆卻是知道,這人心機深沉,自己的想法他一定也是明白的,故此也哈哈一笑,反手握住對方的手腕,道:“好,那我們便一起去吧。”
兩人便如此的攜手攬腕的一起走出了密室,一同走向大堂而去。
而在兩人離開密室之後,那方家的大少爺不禁哼了一聲,也不看自己的父親一眼,身形一轉,便迅速離開了密室,不知道他此去又是要去哪裡胡混了。
而此刻齊帆與方健已經是來到了前院的大堂之上,他們兩人自然是不知道,剛剛就在他們離去之後,方家大少爺卻是神秘的失去了蹤影,而且去的方向好像就是府外。
而對於這些都不知情的他們,一路來到大堂之後,齊帆坐到了一處很是偏僻之處,與馮青兒等三人靜待事情的發展。
而方健則是以主人的身份出現,招待各方人士坐了,而後便站在大堂的主人席位旁,等待着自己父親的到來。
大概過了有半個時辰左右,就在所有人都有些不耐的時候,方德龍這才緩緩走近了大堂之內,看他的樣子,竟然好像是蒼老了有十歲那麼多。
腳步有些緩慢,一步步來到了大堂之內,他擡起眼,看了一下大堂之人的人們,而後聲音有些乾澀地道:“各位,你們前來給我們方家道賀,這份情誼,方德龍在此先感謝了,不過今日既然是出了這麼一檔子的事情,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各位遠來,我本是不該如此做,但這事情涉及我們家族的興亡與榮辱,所以還請各位見諒。”
說到了這裡,方德龍有些倦怠的臉上忽然涌起了一層的殺氣,而後大聲道:“我要各位說出來,在事情發生之前,你們都跟誰在一起,不過前提是,必須要互相之間並非是結伴而來的人來證實。”
方德龍這一翻的話說完,在場所有人不禁都有些相顧駭然,畢竟他們可是沒有想到,方德龍會說出來這樣的話,而更主要的是,誰又會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竟然會演變到自己要找證人證明自己當時的時候是否在喝酒吃飯。
人們相互看了良久,終於是有人說話,一個挨着一個的說,互相證實了起來,不過這樣的證實雖然說看起來無用,但也的確是將一部分人給澄清了。
只是還有一些人,他們無法證實自己當時是否在場,這就有些麻煩了,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找到證人的。
不過這個問題很快便被方健給解決了,因爲他這個人還有一項比較好的長處,那便是過目不忘,畢竟這事情是要找到真兇,而並非要冤枉人,故此他很快便點出了幾個人,那幾個人是沒有證人的,不過他卻見到自己出去的時候,這些人是在院落中的。
而對於一些方健未曾看到的人,大約有五六個之多,方健的眉頭也皺起來了,因爲這麼多的人,又會是誰呢?
就在所有人都有些迷惘的時候,齊帆坐在偏僻處,卻是忽然感受到了一股頗爲不尋常的神念在大廳之內徘徊,而這股神念很是強烈,其中有着怨毒之意,更有着眷戀之意,那種感覺,令得齊帆身子一震,旋即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因爲此刻,那道神念竟然是來到了齊帆等人的身前,稍作停留,便好像是有些什麼事情似的,停留之後,便緩緩向着方健那個方向而去。
按照常理來說,一道神唸的來臨,若是修爲高的人自然是絕對能夠發覺的,而以方德龍聖域武聖中期水平,方健的聖域武聖初期水平來說,他們也應該跟齊帆一樣,能夠感受到的,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就在那道神念來到他們身邊的時候,他們纔好像是有了一點點的反應。
“神念?這神念好熟悉,好像、好像是老祖的神念。”方健此刻忽然驚呼了出來,那聲音中透露着不敢置信之意。
方德龍此刻也已經是發現這個問題了,他的眉頭深鎖,身子卻好像是彎了下去,而後低沉着嗓子,道:“老祖,可是你老人家嗎?”
那神念很是奇怪,在方德龍說完這話之後,便停留在那裡,好像是在傾聽什麼,又好像是在等待着什麼,足足停留了有半盞茶的時間,這才慢悠悠的向着外面而去。
此刻在場幾乎修爲達到武聖以上的強者,此刻都能夠感受到,一股頗爲脆弱的神念在遊走着,那種神唸的遊走,好像是在尋找着什麼一般。
“我想,他應該是在找兇手,他要走了,我們不妨跟他去看看。”忽然一個晴朗的聲音在偏僻的角落裡響起。
這聲音自然是來自齊帆的,他其實很早就想這麼說了,但是眼見方德龍父子沒有動靜,他估計這兩人此刻心裡一定是在捉摸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處於震驚中,所以沒有分神去想這些,故此他才提醒了一下。
如果事情能夠順利解決,那自然是最好的,但是能否真的順利搞定,這就得看接下來的事態發展了。
方德龍與方健在聽到齊帆的話語之後,猛地好似從夢中驚醒一般,兩人同時向齊帆一抱拳,而後立即起身,對在座衆人道:“各位請隨我們來,希望大家能夠自覺的不要走。”
這話說出來,很是明顯,他仍是怕這裡有人是兇手的幫兇,故此一樣不讓衆人離去,而這種情形之下,衆人一起行動,倒也真是不太容易偷偷離去,畢竟這等事情都是一個看一個的了,誰若是真要想渾水摸魚的離開,恐怕還真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