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終年雲霧飄渺,根本看不清楚其的任何情況,坐鎮的就是闡教金仙雲,自從得到孔宣的暗示之後,再也不曾出現在三界之,關閉洞府,再也不管三界之事,等待大劫結束,好到天柱山聽道。
這一日,忽然遠處有祥雲緩緩飄來,上面就仙人兩個,望着遠處神秘的終南山默然不語,相互望了一眼,很快點了點頭,落下了祥雲來,卻是不敢怠慢,緊緊是停留在終南山山下,不敢輕易上山。
“這就是終南山啊!絲毫不在我崑崙山之下。雲確實是福德之仙,端坐於此,難怪大劫不沾,清靜無爲。”希然真人望着飄渺深山,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如果說崑崙高聳威嚴,乃是一條巨龍,但是終南山卻小巧玲瓏,絲毫不引人注意,與雲性格相同。
“好了。”希夷真人嘆息道:“請師叔吧!”說着就拜了下來,希然真人緊隨其後,拜在山道之上。
“闡教弟希夷(希然)拜見雲師叔,還請師叔賜見。”師兄弟二人對着終南山大聲喊道。
只是好半響,雲霧仍然是那雲霧,絲毫沒有任何的改變。希夷真人臉上逐漸露出一絲失望之色。忽然,深山之,忽然傳來一陣嘆息之聲。希夷真人面色狂喜,趕緊說道:“師叔,弟奉姜牙師叔掌管闡教,但是人微言輕,道行低微,闡教留下的無數神通,皆不會,又如何能執掌崑崙山,還請師叔迴轉崑崙山,振興崑崙,光耀闡教。”
空卻沒有任何的聲音傳了過來,但是希夷真人並沒有灰心,只是和希然二人跪在地上,慢慢的等候,果然,片刻之後,又現出雲那虛無縹緲的聲音,道:“我已經離開崑崙山多年,崑崙山也已經與貧道無緣,你二人退下吧!既然姜牙師弟已經將崑崙交給你,想必你也有過人之處,日後必然會振興崑崙,貧道奉聖人之命,坐鎮終南山,沒有聖人之命,不可能離開終南山,你二人走吧!”說着聲音漸漸消失的無影無蹤。
希然真人聞言,心一動,對希夷真人說道:“看來紅雲聖人還是不想讓闡教就此沒落下去,留師叔在這裡,恐怕就是爲了日後恢復闡教所用,你我不如去求紅雲前輩,或許能讓雲師叔離開終南山,迴轉崑崙也可知。”
希夷真人正待說話,忽然面前的終南山雲霧流動,一陣淡淡的聲音緩緩傳了過來,只聽“天道有序,可闡之,所謂逆天者勞,順天者逸,故此當順應天道……”。聲音緩緩而來,彷彿是某個人自言自語一樣,又好像是教育門下弟一樣,清晰無比。落在希夷真人的耳朵,彷彿禪院鐘聲一樣,醍醐灌頂,一頭清涼從天而下,從泥丸到紫府,無不是涼爽無比。霎時間,希夷真人就知道,這必然是雲在傳授**,當下哪裡還敢怠慢,趕緊拉着希然盤坐在地面上,靜靜的聽着雲講道。
果然,那雲講了一段之後,又緩緩說道:“此處乃是終南山,乃是紅雲師叔親自下地禁制,爾等來此也是機緣,可在山腳聽道,何時爾等能進入我洞府之,就可以下山了。”說着聲音就消失得無影無蹤,而師兄弟二人面前現出一條青石臺階小路來。
希然真人聞言。與希然真人相互望了一眼。相互擡腳就朝山上踩了過來。卻不曾想到。上了兩個臺階之後。一股龐大地阻力緩緩朝二人壓了過來。二人周身冷汗。勉強又走了兩步。終於走不動了。一口氣坐在臺階上喘着粗氣。如此又過了一兩日。耳朵邊又響起了雲地聲音。傳授着闡教**。指導着希然師兄弟二人地修行。
界牌關下。孔宣淡淡地看着對面地界牌關。忽然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對身邊地楊問說道:“頭蟲雖然容易對付。但是他地身後乃是楊柳老仙。老師到如今恐怕都沒有找到對付他地辦法。今日若是殺了頭蟲。必然會惹來楊柳老仙。這纔是我最擔心地。”
楊問好奇地問道:“師兄。那這柄開天神斧好像是當年盤古大神所有地。難道就不能擊敗那南華老仙不成?”
孔宣搖了搖頭。道:“你看着斧散發地氣息好像是與盤斧相同。但是實際上也僅僅是構造相同而已。但是所用地材料卻是不同。真正地盤古斧還留在太上老君手。沒有開天神斧。就不可能破開楊柳老仙地無量虛空。所以我一直對這個頭蟲手下留情。但是如今看來。這個頭蟲簡直就是死不悔改。一心要尋死。我也沒有辦法。”
“師兄。你看!”楊問忽然望着對面地界牌關上。卻見現出一道綠光來。落在界牌關之下。瞬間這一點綠光。就形成一片綠色。卻是一個碩大地楊柳樹。接着就有一片綠光。很快就將整個界牌關給遮住了。
“這是什麼?”孔宣面色一變。雖然表面上有生機一片。但是孔宣卻從感覺到一股龐大地毀滅力量在其。邪惡氣息隱隱泄露出來。孔宣心神顫抖。彷彿又斧鋮加身地模樣來。再可看看一邊地楊問。卻見楊問面色大變。沒有一點血色。彷彿自身地精氣在那一瞬間就被人吸走了一樣。孔宣皺了皺眉頭。神識稍微查探了一番。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大跳。原來楊問就在那一瞬間。自身地法力精氣就被吸走了許多。
“喝!”孔宣猛地一掌擊在面前的空氣之,一陣巨響,周圍空間坍塌無數,就在那一瞬間,孔宣清晰的看見了無數的天地靈氣都朝大陣席捲而去,連趙宋大軍士卒的精氣也在不知不覺地減少了不少。
再反觀對面地大陣,此刻的綠光更加濃郁了,表面上的生命氣息更加濃厚了。孔宣略一思索頓時明白了其地道理,臉色一陣大變,手的根清淨竹霎時間就祭
,一道綠光縱橫交錯,將整個大營都囊括在其,擋住了大陣地吸收。而孔宣也將楊問抓入大營之。
大營之,衆仙面上都是驚駭之色,臉上隱隱可見一點血色流失,周身真元滾動,暴躁不安,好似要破體而出一樣。只有趙無極面色紅潤,紫色真龍之氣蓬勃而出,絲毫不下於衆仙的氣勢,讓孔宣看得嘖嘖稱奇。衆仙也露出一樣地神情,紛紛望着趙無極,看得其心情忐忑不安,小心地移動了一下身軀。
“師兄,對面是何等惡陣,卻能吸收我等體內的法力與精血,十分的駭人,若非我等反應迅速,一發現了不對,就使出了神通,恐怕此刻就會不知不覺地被對方將我等精血與法力吸收的乾乾淨淨。”雲霄驚訝的問道。
孔宣思索了片刻,方說道:“洪荒之事,無窮無盡,就是聖人也有不知道的時候,鴻蒙之事更是如此,就是我家老師也有不明白的時候,不過,今日看此陣,我倒是能猜測到,這種大陣表面上是一個大陣,但是實際上卻是一種神通,這種神通就是傳自楊柳老仙。楊柳老仙乃是鴻蒙未開的時候,生活在開天神泉旁邊的一株楊柳樹,本來是用來吸收開天神泉的靈氣地,但是不知不覺,就有能有吸人精氣與法力的神通。所以當初在開天神泉,就只有楊柳這樣的一顆樹了。”孔宣話音剛落,雲霄等人臉上都露出思索地神色來。孔宣雖然未曾在混沌生存,但是言語之間卻是有一定道理的,這顆大陣的來歷也確實是象孔宣解釋的那樣,只是那楊柳老仙生性仁慈,從來就沒有使用過,自己地本體也是放在自己創造的世界,也是因爲這個原因。一旦自己的本體出現在鴻鈞天道之下,就會不由自主地吸收周圍的一切,天地靈氣、生命等等都是他掠奪的對象。
“那此陣如何破之?”趙公明迫不及待的問道。衆仙也點了點頭,這頭頂之上,雖然有根清淨竹支撐着,但是也不能將對方地的那股龐大的引力給消滅掉,僅僅是起了一個減少的作用,時間拖得久了,莫說是那些士卒,就是趙公明這樣的仙人也忍受不住。
“此陣雖然表面上看是那株楊柳仔作用,但是實際上,其還有其他地玄妙,非我等如今能看得清楚的,如果貧道沒有猜錯的話,這肯定是頭蟲最後地保命手段。十分的厲害。”孔宣笑嘻嘻地掃了趙無極一眼。衆仙也很快就明白孔宣的意思,臉上霎時間都堆滿了笑容。
“師兄,你不會讓我去吧!”趙無極驚訝地說道:“我雖然有點本領,但是你也知道天生受人皇體質的影響,連丞相師弟我都打不過,又如何能抵擋這個惡陣。師兄,也不是我怕死,實在是,我要是死了,老師的算計就要出現大麻煩了。師兄,還是派別人去吧!或者,你親自去是最好。”
“要證的人皇之位,哪裡有那麼容易。”孔宣淡淡的說道:“上古三皇就不說了,就是當年姜牙輔佐的周武王,也不知道經歷了多少的磨難,纔有了周家八百年的江山。你若是貪生怕死,恐怕也是與人皇之位無緣。”
楊問聞言,也出聲道:“既然聖人師兄如此說話,自然是能保證師弟的安全了,難道師弟還不相信師兄不成?”
趙無極聞言,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方點了點頭,道:“既然師兄要我行動,我就去走一遭就是了。”
孔宣點了點頭,忽然皺了一下眉頭,道:“你一人去不行,所謂孤陽不漲,孤陰不生。還要一人去纔是最佳,必須陰陽和諧纔是正理。”衆仙心一動,默默地望着趙無極,孔宣此言卻是隱含着另一層意思。
趙無極面色微紅,道:“師兄,此事恐怕需要老師作主的纔是,再說這麼短的時間內,哪裡能找一個不受對方大陣侵害的女來。這不是爲難我了嗎?”
“是嗎?此人已經出現了。”孔宣忽然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來。右手朝一個女點了過去。衆仙望去,面色一變,原來孔宣指的不是別人,正是鄧嬋玉。衆仙心好奇,仔細望去,果見對方周身不見有一點異樣,反而周身現出五彩之色,光芒破體而出。讓人嘖嘖稱奇。
那鄧嬋玉見孔宣如此言語,粉臉羞得通紅,正待反對,忽然空一道五彩光芒閃過,卻見一方寶圖與一個紅繡球飛了過來,落入鄧嬋玉手,卻是媧皇宮至寶山河社稷圖與紅繡球,其涵義不言而喻。
孔宣見狀,鼓掌大笑道:“好,好。
既然女媧娘娘已經同意,你又能抵擋對方的邪惡手段,這就是天意。”說的鄧~玉面色通紅,彷彿要滴出鮮血一樣,低着腦袋不敢說話,一雙鳳眼卻不時地偷看着趙無極。
那趙無極見對方如此美麗,又是女媧娘娘弟,雖然曾嫁與土行孫,但是那也是上了封神榜之前的事情,大劫來臨之後,重新被聖人賜予了肉身,與當年二八之時沒有任何的區別。一想到這裡,趙無極也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你二人暫且進陣,以山河社稷圖護住周身,以雙修之法,維持山河社稷圖的運轉。想必能探索出其的異樣來。”孔宣面帶笑容,道:“我要上天柱山走一遭,那頭蟲擺此惡陣,自取死道。但是當他身死之時,也是楊柳老仙出世之人,自要請老師來對付。”衆仙連連點頭。
且說孔宣離開大營之後,衆仙又護着趙無極與鄧嬋玉二人朝大陣而去,那城樓之上,姜牙看得分明,臉色一變,不由得想起了當年闡教派遣周武王進入黃沙陣的事情來,趕緊吩咐一邊的土行孫道:“你去告訴頭蟲,若是在大陣殺死趙無極是最好。”那土行孫此刻早被趙無極身邊地女給吸引住了,那如何不認識那就
玉,心又急又氣,恨不得立刻上去將趙無極斬個稀後自己替上去。一聽見姜牙的吩咐,趕緊身一扭,頓時消失的不見了蹤跡。
“哈哈,沒想到看到本公在大陣無聊,居然送個美貌女來了,着實不錯,你就是趙無極,看在你今日送來一個美女的情況下,本公饒你一命,你走吧!”陣外,頭蟲一見鄧~玉生的美貌,頓時雙眼發亮。
“師叔祖,師叔說他的是人皇,千萬不能放跑了。”土行孫忽然從土鑽了出來。
“哼,本公做事難道還要你教不成?”頭蟲面色一變,狠狠地的瞪了一眼土行孫,雙眼露出一絲怒色。
“土行孫,想我造化宗對你也是仁至義盡,你居然背叛天庭,日後看你有何面目見三界道友。”趙無極一見土行孫,面色一陣大變,忍不住怒罵道。
“哼,我本是闡教弟,當回闡教,如何叫背叛。
”土行孫臉色通紅,雙眼更是不敢與趙無極身邊的鄧嬋玉對視。只是對着趙無極罵道啊:“你又有何本事,不就是因爲有個好師傅,生得一副好相貌,否則哪裡能做的了人皇,哼哼,今日進入師叔祖佈下的大陣,看你如何能破!”
“無恥!”鄧~玉在一邊冷笑道,雙眼忍不住露出一絲譏笑。
“哼,你這個賤人,不就是看得我相貌不及,纔會在外面找了一個小白臉嗎?哼哼,今日看他命喪當場,你能奈何。”土行孫忽然面色變,指着鄧嬋玉就是一陣大罵。
“哼,象你這個歪瓜裂棗,也確實配不上眼前地仙女。”土行孫尚未反應過來,頭頂上傳來一陣巨大的吸引力,就將自己吸入其,連慘呼聲都沒有傳出來。恐怕到死的時候,也沒有不會想到將自己置之死地地居然是頭蟲。那頭蟲本就是生的英俊瀟灑,土行孫所說的小白臉,雖然指的是趙無極,但是卻是引起了頭蟲地不滿。土行孫雖然是闡教門下,但是頭蟲是何許人也,哪裡會顧忌土行孫的身份,哪裡會顧忌姜牙的發難,無量葫蘆一出,就將土行孫收入其,可憐土行孫也算是名門之後,卻到了死的時候,連真靈都不能保存,上封神榜的資格都沒有。真是可憐可嘆。
“仙,你如今可消氣了,哈哈,快隨本公進去。”頭蟲哈哈大笑,雙眼緊緊的盯住鄧嬋玉,絲毫沒有將趙無極放在心。
“哼!”趙無極面色一陣大變,他哪裡能忍受地了,頭蟲調戲鄧~玉,哪裡能忍受頭蟲居然將自己不放在眼裡,一聲冷哼,就見泥丸上衝出一道紫光,龍吟之聲不絕於耳,笑傲蒼穹,頭蟲雙眼睜得老大,臉上露出一絲震驚之色。
只見空金光閃爍,一個寸許的小印從趙無極泥丸上射了出來,化成一方大印,約有山峰大小,從空而落,朝頭蟲砸了下來。隱隱可見上面的“崆峒”字樣。
“崆峒印!”頭蟲面色大變,他如何不知道三界至寶,論大印類,排在前面的諸如番天印,還有三皇大印,昊天、、傳國玉璽,都不是簡單的主。今日沒想到自己遇到地是崆峒印,正待將手的摺扇扇了過去,卻猛地想到自己的楊柳扇已經被孔宣所破,無奈之下,身形化作一道綠色光芒,進入大陣之。
“哼!算你溜地快。”趙無極冷笑道。
“進陣吧!”鄧嬋玉面帶笑容,祭起山河社稷圖,五彩霞光霎時間就沖淡了眼前的綠色光芒,將自己與趙無極都護在其。而趙無極也祭起紫薇真龍之氣,紫色光芒照耀虛空,將二人護在間。兩人雙手緊握,成陰陽模樣,相互補充。一時間紫光與霞光交相輝映,美麗無比。兩人相互望了一眼,心神前所未有地聯繫在一起,手拉着手,同時進入大陣之。
雲板之上,頭蟲看着趙無極與鄧嬋玉如此模樣,雙眼氣的通紅,忍不住一聲怒吼,就見一道綠光一閃而過,大陣之,不自覺地形成一個巨大地漩渦,將趙無極與鄧嬋玉二人吸了過來,隱隱之,感覺自身的法力在飛快地流失着。
趙無極面色大變,身邊的鄧~玉寬慰道:“陰陽太極之道,乃是最接近天道的神通,你我又有至寶護住周身,心意相通,法力循環,生生不息,自然可以抵禦對方的無窮手段。”趙無極心一動,點了點頭,對鄧嬋玉笑道:“仙言之有理,朕知道該怎麼做了。”當下凝聚心神,紫光之,元神飛了出來,只見那元神周圍有紫龍飛舞,而一邊的鄧嬋玉見狀,粉臉一紅,泥丸上衝出一道霞光來,也是一個元神,與鄧嬋玉長的一模一樣。兩個元神雙手相抵,霎時間,空風雲變化,確實紫光與五彩霞光漸漸的融合在一起,形成一個畝田大小的光輪,成黑白兩色,陰陽魚緩緩流動,閃爍着黑白雙色,居然將外面無窮的綠色光芒擋在外面,平分秋色,不相上下,讓人驚訝。
雲板之上,頭蟲看的分明,面色一變,這是頭蟲的最後的殺招,非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得用之。本市那楊柳老仙留與頭蟲的護身所用,以自己的本體一個根鬚化成楊柳,吸收周圍的一切靈氣轉化爲大陣,周圍不管人或者物,進入大陣之,自身都會被這其龐大的漩渦所吸入其,化爲一股股天地靈氣,來支撐着頭蟲的消耗。這樣可以使對方知難而退。今日卻不曾想到對方居然想出這樣的一個法門來,以前百試百靈的漩渦居然沒有絲毫的用處。頭蟲面色一變,右手指出,只見一道綠色的長鞭迫空而出,瞬間就將趙無極與鄧嬋玉捆在一起不能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