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葬無痕纔想起這些事,自己想盡快出去,不就是要去給胡紅梅治病,還有解決村中異象災禍之事。
也不知道樂小姐怎麼樣了,她是不是和自己一樣,被打個半死……
單婉吟見他思考的樣子,沒有一點要自己幫忙的意思,道:“好吧,我也走了,自己保重,我還會來看你的。”
走後不久,警署局的大門之外,站着兩名俏麗的女孩,則是胡紅梅和樂小美,兩人已經在門外踟躕很久,沒有找到進去的辦法。
說明了情況去看葬無痕,卻不允許見面,讓兩人無比的苦惱,最過傷心的莫過於胡紅梅,一聽到樂小美告訴自己消息之後,整個人都嚇白了。
葬無痕的底細自己知道的很清楚,無親無故,一個人活着已經很多年,出了這種事,又有誰來牽掛。
而且,並不會有任何的親人來施救,聽葬無痕說過,他沒有外公外婆,去世的媽媽也是以前丟失靈魂迷亂過來的人……
“小美,這樣下去不行,我得回村裡一趟,把消息告訴他的徒弟。”
胡紅梅一臉的焦急,樂小美詫異道:“怎麼他還有徒弟啊,那他爸爸媽媽呢,這個事告訴他們比較好。”
“沒有辦法告訴他們。”
“爲什麼?”
“因爲我沒有辦法去陰曹地府,除非他自己本人作法。”
樂小美翻了翻白眼,一時沒緩過來,說:“這又和陰曹地府有什麼關係,小梅,你是不是瘋了,不要那麼急嘛!”
胡紅梅對她有些無語,說:“他爸媽已經死了好多年,唯一的爺爺也在三年前去世了,你說沒有關係嗎?哦,也是,沒有什麼關係。”
話落,胡紅梅吐了吐舌頭,樂小美聞言有點震驚,不可置信的結巴着:“這這……麼說,他就一個人?
“對啊,你還想要幾個人。”
“和我仔細說下。”
“邊走邊說,你就不會學校了,你幫我請幾天假吧。”
樂小美想起了當初葬無痕說的話語,有點擔心的說道:“我陪你吧,葬無痕說你有傷病,兩個人一起去你們村多少有個照應。”
胡紅梅撇了撇嘴,“我纔沒病……不過,你要是和我一起去我們村的話會很累的,不知道你行不行。”
“我不怕!”
樂小美一仰頭,高傲的像頭雞公,兩人結伴快速行動。
關於葬無痕的問題,警署局已經調查的相當清楚,並且有關於鎮派出所有一次出警葬家鋪的事也有明確記錄。於是,命令的下達早比胡紅梅她們先行一步,並且用最快的速度來實施。
天葬村。
時至第二天早上,衆村民在驚恐中醒來,有的甚至都一夜未睡,都是在躲防吸血邪物。
所幸,昨夜一夜,並無性命發生。
這都是大傢伙聽言了徐濤的功勞,所有問題都隨着時間迎刃而解,不過,對於徐濤的警惕心,衆人並沒有全部放下心思,有的人還在猜測,說不定這是徐濤的一個計謀。
相反,對於洋女人亞麗絲的追查也沒有放下,在悄悄的進行,可惜沒有任何的蛛絲馬跡,除了徐勝那晚上目睹過,再沒有人看到過吸血邪物的真面目。從而不能死死斷定亞麗絲就是吸血邪物,更何況現在都還有衆多村民根本不相信吸血邪物的存在,家中灑水也是跟風而作,巧妙的避過一次性命之憂。
今天,村民們暫時放下了對徐濤的心態,因爲,死去的狗蛋和劉鵬的屍體必須處理,今天處理的是最先死亡的狗蛋。
葬無痕沒有在村裡面,那麼治喪事宜自然落在徒弟徐濤的身上,可是沒有多少經驗的他,又如何可行。一經商量,只有把徐濤懂得,和老人們知道的相結合,這治喪記憶草草辦了吧。
最主要是看地那些事宜,徐濤簡直是欲哭無淚,半點皮毛不懂,還好還有兩天的時間,他一直在拿着那些相術古籍在鑽研,足不出戶,偶爾出來也是擺禮的祭祀。
村中許多的人抱着看熱鬧的態度,不知道這兩場葬禮能不能順順利利下去,能便好,不能則不僅是徐濤身上畫上罵名,葬家鋪更是遺臭萬年。
狗蛋一死,村中通風報信的必須有人代替,可誰又有狗蛋那手絕活,能力是練出來的,所以趕鴨子上架選了村中一個健壯的小夥子,叫葉良生,村裡的人都喜歡叫他沒良心,成天不做事就知道四處溜達亂躥,也是有些機靈。
這天早上葉良生逮着一隻小狗在村口玩耍,嘴裡叼着一束捲菸,吧唧個不停,似是一輩子都抽不夠一樣,吊兒郎當的。
話說這通風報信是有好處的,各家各戶還得出些糧食,也有些微薄的錢財,主要是村裡人還得幫襯着照顧一下農活。
忽然天空麻雀飛過,葉良生知道有情況,急忙爬山村裡的一株樟樹,放眼看去,只見去往天葬河的那條主路上行走着十數人,待定睛一看,嚇得急忙跳下樹來敲響了村口古樹上掛的警鐘。
“鐺鐺鐺……”
“沒良心,有什麼情況?!”有村民問道。
“不好了,有帶槍的來了,很多,趕緊叫大夥藏起來,無論如何都不要開門,看這形式,有場惡戰!”
衆村民大驚,四處傳達着消息,不一會兒,天葬村陷入安靜,就連劉家的弔喪儀式也暫停作罷。
山裡幹活的沒來得及回家,便是躲在了村外圍不遠,盡是樹林和小山包,村口諸多墳墓。
這一行十數人,終於到達村口,乍一看,荷槍實彈,個個整齊裝束,袖子上的牌牌寫着什麼什麼武警,還有幾名縣警署局的辦案警員。
領隊的感到驚訝,村中如此安靜,作了個手勢,便有兩名武警前去查看情況,不一會兒回來說道:“報告,沒人,沒情況!”
“嗯,出發,一到達葬家鋪立即全部封鎖。”
“是!”
一警員說道:“隊長,小心點,聽說這裡的人很野蠻。”
領隊的提槍一哼,“再野蠻,也敵不過咱手裡的傢伙,我可是接到死命令,如有違抗者,可以執行極端手段!”
武警人員一入村口,頓時躥出兩條大黃狗汪汪大叫,呲牙咧嘴,蹦起來差不多有人高,着實把衆人嚇了一跳。
“砰!”
領隊毫不猶豫掏出手槍斃了一隻,另一隻夾着尾巴逃出生天,然後像沒事人似的,直奔葬家鋪。
葉良生在墳頭後看着暗暗咋舌,冷汗直流,急忙悄悄的匍匐離開了墳墓之地,狂奔向葬家鋪。
路上,一躲在屋裡的村民打開窗戶問道:“沒良生,情況怎麼樣了,剛剛是什麼在響?!”
“打槍了打槍了!”葉良生哇哇大叫,“躲到地窖裡面去,千萬不要出來,天要變了!”
這樣的消息暗地裡一家傳一家,家家到位,天葬村陷入末日的恐慌,把糧食往地窖裡面搬,打算吃完糧食就出來。
不知道是天朝上國的朝政機構是這樣,還是人們對天朝失望,或許天朝已經淪落到真正的舉民激憤。
“濤子,快把值錢的東西拿出來藏好,打槍的要來封鋪子了!”
葉良生焦急大喊,徐濤毫不猶豫相信了他的話,但沒有任何的動作,說:“沒良生,從後門出去,事情沒過去不要回來。”
“你總該做點什麼吧。”
“不用了,該來的就讓他來,我是這裡的主人,不能再像上次那樣玩世不恭,無非就是一死。”
“哎,你不躲,我又豈能睜眼相看!”葉良生氣勢決然,放佛突然中了邪一般,就變得那麼正義了。
徐濤笑了笑。
終於,他們來了,來的很快,來的也是氣勢洶洶,二話不說,迅速包圍了葬家鋪各個角落,所有槍支都頂上了膛火。
“誰是這裡的主人。”
“我,徐濤!”
領隊的點了點頭,看向兩名警署局的警員,一名警員會意,隨手拿出一份資料瞄了兩眼,說道:“根據縣警署局備案資料顯示,你並不是這裡的真正主人,真正的主人叫葬無痕,目前當事人已形成故意設局殺人罪等,現正處於看押狀態,這個鋪子也當所屬封存。”
話落,徐濤大驚失色,心中暗道,這麼說,葬師被抓了!看這般,莫非是要蹲牢坑不成?
不經意間,頓生焦急,剛要言語,卻見那些武警已是動手,涌入鋪中,雞飛狗跳,但也未見鍋碗瓢盆落碎之聲。不一會兒,盡數齊出,鋪門已然封鎖,乃國之鎖條。
徐濤面如死灰,搖頭未語,葉良生見他此般也是哀嘆,心想這般結果也算爲好,只要不拿人一切還有轉機。
領隊的一聲大吼:“留下兩名士兵,鎮守三日,如有擅闖此地者,可就地拘捕,自行而令!”
“是!”
警員又對徐濤說道:“根據鎮派出所的檔案備錄,葬無痕還有他案,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
“嗯,你不說也沒關係。”警員笑了笑,又道:“這幾日,村中連出命案,有人說是你所爲,但依我來看,一無憑據,二無報案者,即便如此,還是要拘你回局調查,如何?”
話落,徐濤大笑,輕描淡寫的看了他一眼,道:“你以爲如何?”
“來人吶,將疑犯拷起來,解押回局。”
“慢!”
徐濤大喝,“你們沒有權利,我不服!”
幾人都笑了,我們沒有權利還有誰能有權利,警員依舊不緩道:“是的,我們沒有權利,那也就不拷你了,但不管如何,你依舊要跟我回去調查,如果你真的沒有殺人,放你回來。”
哼,一羣如狼似狗,徐濤畢竟在外闖過世界,心裡很清楚,假若跟了他們去,不是也得變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