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建仁實在是沒有想到屋子裡坐的人竟然是她。
趙婉玉。
趙婉玉依然是一頭大波浪髮型,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一雙如秋水的美眸發出了迷人的光彩,略帶慵懶的斜靠在一張沙發上,一手點着一支香菸,另一隻手把玩着一枚硬幣。
這枚小小的硬幣在她修長而漂亮的手指間翻滾,帶着一頂鴨舌帽,穿着運動裝,玲瓏有致,明豔動人。
這裡見到趙婉玉,夏建仁也覺得詫異,她和魚爺爭搶地盤,是一個來歷神秘的女人。
“真沒有想到能在這裡見到你。”夏建仁實話實說。
“你不願意見我?”趙婉玉輕描淡寫的語氣,此時頗有些輕嗔薄怒,配合上她眼中魅惑衆生的神色,當真讓人不由得去聯想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
她還真是說對了,其實夏建仁還真不想見她。
夏建仁認識的這些女人中,薇薇卻少她的媚態,景夢晨缺少她的妖冶,張若晴跟她比起來,只不過是一個外表華麗的花瓶而已。
至於文倩倩這樣的女人,就更沒有什麼可比性了。
但是他知道,這樣的女人在不經意的談笑間就能把男人生吞活剝,最後連骨頭都剩不下一塊。
能從外地殺進來,和鐵血門搶奪地盤,這本身就讓夏建仁有所忌憚。
何況今天本來是張江峰給他安排的陷阱,可是趙婉玉煙行媚視的坐在自己的面前,總讓人有種心裡不踏實的感覺。
剛纔的鐵塔般的大漢並沒有進來,而是堵在了門外。
夏建仁聽了趙婉玉的話,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點了一支菸,說道:“你就是爲了來見我?”
趙婉玉說道:“我不僅是爲了來見你,也是爲了你來殺人。”
“殺人?殺什麼人?”夏建仁表面疑惑不解的說道。
趙婉玉忽然把身子向前探過來,說道:“你這裝傻充愣的功夫還真是爐火純青。”
“我真的不明白你說的話。”夏建仁連連叫屈的說道。
趙婉玉抿嘴一笑,說道:“我本想讓你欠我一個人情的,看來我只能是失望了。”
夏建仁說道:“你失望的時候還這麼高興嗎?”
趙婉玉說道:“這得分人了,要是我現在面前站的是別人,說不定我就會把這個人扔在這亂上之中喂野狗,但是你是一個例外,因爲我不確定我能殺的了你。”
她的直言坦白,更讓夏建仁暗生警惕。
“你怎麼得罪警察局局長了,堂堂的張大局長竟然在這山中埋伏了三撥人準備殺你,而且這三波人一波比一波的厲害,大有不殺死你,就能消心頭之恨的。”趙婉玉又露出了顛倒衆生的一笑,說道,“就是因爲你睡了他女兒嗎?”
“我只是陪着張大小姐來上香而已。”夏建仁否認兩個人之間的關係。
趙婉玉美眸流轉之間,說道:“看來我們還不是朋友,沒有
朋友的坦誠。”
夏建仁說道:“那你告訴我,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因爲我知道有人要殺你,可是我這個人是比較愛惜人才的,又不願意別人真的殺了你,所以只能暗中幫你把要殺你的人給殺了。”
夏建仁說道:“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趙婉玉說道:“信不信是你的事情。”
“你是鐵血門的對頭,我雖說不是鐵血門的門徒,可是關係在那裡擺着呢,在這種時候如果你落井下石,我倒是可以理解。”
趙婉玉饒有興趣的看着他的解釋,沒有說話,夏建仁繼續說道:“我這個人平時是有些愛自作多情,但是遠沒有達到去相信只不過一面之緣的女人爲了我去殺人,關於這點我很是疑惑,不得不說,我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何況還殺的是警察局局長的人,光想着就跟看電視一樣神奇。”
“如果換成是我,我的疑心會更大的。”趙婉玉說道,“不過,我要說我想搞掉張局長,這個理由你相信嗎?”
趙婉玉說完,眼睛卻緊盯着夏建仁的眼睛,似乎想證明什麼,夏建仁皺皺眉說道:“你要搞掉張江峰?”
“不錯。”趙婉玉恨恨的說道,“這張江峰就是一頭吃人不吐骨頭的餓狼,我要是不把他搞掉,遲早會被他吃了。”
夏建仁說道:“可是聽說你身後的背影很強勢,怎麼會怕一個警察局的局長呢?”
趙婉玉苦笑着說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以爲現在的江湖都講義氣嗎,講的還是利益,無利不起早,那些所謂的大人物的嘴臉其實更醜陋。”
“可是,你認爲我能搞掉張江峰?”
“我不知道他有什麼把柄在你的手上,可是,我知道他這麼急迫,甚至不惜用女兒來做誘餌,來殺你,你肯定不一般,能入了魚爺法眼的人怎麼會差呢?”
“可是你不怕我出賣你?”
“我知道你不會,你現在應該和我合作,這樣也許你才能從困境中殺出去,要知道,就算你手上有張江峰的證據,可是你名不見經傳的一個小人物,誰又會相信你?”
趙婉玉的話無疑說到了夏建仁的心窩裡去,這也就是爲什麼他讓楚海把蘭姐安排一個秘密的地方,而不是直接把蘭姐手上的證據拿過來,原因就是爲此。
趙婉玉繼續說道:“可是你要是和我合作,我會動用我身後的力量,張江峰說不定就真的玩完了。”
夏建仁用一種很遺憾的語氣說道:“真是抱歉的很,我手上真的沒有你想要的東西,當然,至於張局長要殺我的事情,我也不否認,不過,不是你想的那樣。”
趙婉玉說道:“不管是不是這樣,總之我不會後悔今天救了你,因爲我知道就算我不出手,你或者你的人也會殺了這幾個人的,鐵血門的楚海是個狠角色,你身邊那個小姑娘也不錯,竟然會玩蛇。”
夏建仁望着這個女人,好像全天下
的事情沒有她不知道的,對於這樣的女人,他簡直連見都不想見。
“你好像什麼都知道。”夏建仁沒有隱瞞內心的真實想法。
趙婉玉忽然很神秘的語氣說道:“可是我終究對你不瞭解,實不相瞞,我找人調查過你,可是結果讓我大吃一驚。”
夏建仁說道:“你發現了我身上隱藏的閃光點了嗎?”
趙婉玉噗嗤一笑,說道:“正好相反,以你從前的經歷來看,你身上根本沒有什麼閃光點,出了學習成績不錯之外。”
夏建仁不服氣的說道:“那是因爲你的人沒用,不過,我實在是不願意在這裡老王賣瓜,自賣自誇,不知道趙老大還有什麼事情吩咐嗎,沒有的話,我就要走了。”
“請便!”
別人費盡了心思救了你一命,竟然連句謝謝都沒有,就要走人,這種事情恐怕也只有夏建仁能做的出來。
趙婉玉也夠神的了,竟然也沒有阻攔,看着夏建仁離去,眼中不經意間流露出了一絲的玩味,似乎是在看一隻不能擺脫命運的老鼠。
而她卻好像一隻貓。
夏建仁出去,那鐵塔般的大漢就走了進來,站在趙婉玉的跟前,恭敬的說道:“老大,這小子好像不買賬。”
趙婉玉嘴角揚起了一抹神秘的弧度,這讓她那精緻的臉看起來更加的充滿誘惑。
“他是跑不了的。”趙婉玉說道,“我們走吧,今天的任務完成了。”
看到夏建仁出來,張若晴如獲至寶一般的撲了過來,說道:“了真跟你說什麼了。”
夏建仁很認真的說道:“了真跟我說,你老爸的捐贈他免費送給我了。”
張若晴自然不會相信他所說的,此時果然看到一個瘦弱的和尚竟然從剛纔夏建仁出來的屋子裡鑽了出來,對張若晴說道:“施主,別聽他胡說,快快裡面請。”
了真一出來,曬太陽的和尚忽然伸了個懶腰,連地上躺着裝死的傢伙也起身,兩個人也不說話,就各自走了出去。
看的張若晴直撇嘴,這都是什麼人,陰陽怪氣的。
了真拿着張若晴給的支票,樂得滿臉春光,張若晴看着已經日上三竿,讓她在這裡吃飯,還是算了吧,了真沒有把自己餓死,這已經是突破了他的極限了。
匆匆和了真告別之後,兩個人就走在了回去的路上。
“我好餓。”張若晴摸了摸自己的肚皮,說道。
夏建仁邪惡的說道:“你是下面的嘴餓了,還是上面的嘴餓了,上面的我沒有辦法,可是下面的,我分分鐘就填飽你。”
張若晴看了看身後已經成了黑點的寒月寺,忽然伸手抓住了夏建仁某個男人的特徵部位,說道:“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麼讓我吃飽。”
美女相約,夏建仁自然是不會煞風景,重要的是張若晴似乎早就有心在野外試試,出門的時候穿着的短裙爲夏建仁打開了方便之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