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建仁徹底被唐龍的舉動雷的外焦裡嫩,這個平時恨不能對自己隳肝瀝膽的唐龍竟然明哲保身。
這也可見薇薇和張若晴兩者之間是如何的暗流涌動。
在薇薇看來,雖然早就明白夏建仁終非池中物,以後的女人估計不在少數,但是畢竟自己作爲老大,得拿出老大的氣派來,沒有規矩是不成方圓的。
而張若晴這位大小姐卻沒有作爲一個小三應該有的覺悟,我怎麼說也是出身豪門,面對薇薇犀利的言語,恨不能把夏建仁碎屍萬段。
當然作爲罪魁禍首的夏建仁在唐龍拒絕提供藉口的情況下,還是以尿遁而去,惶惶然站在某個角落裡,死死的打量着薇薇和張若晴的方向,似乎是生怕這兩個女人分分鐘拼個你死我活,血流琉璃酒吧。
薇薇和張若晴這次雖然是偶然碰到,可是也透着必然,這種場合也許張若晴這位大小姐很是彆扭,恨不能馬上起身而走,但是對於薇薇來說,她必須坐在這裡用過一種溫柔大度的方式和對方鬥智鬥勇。
也許這個時候的薇薇已經意識到了,以後這種場合肯定還會多次遇到,這次就當練習了。
這就是大姐和小三的不同境界。
夏建仁還在偷偷摸摸的向這邊注視,冷不防身後有人拍了一下,他轉過頭就看到了一張清麗而冷豔的臉。
正是白鷺。
白鷺眼神向薇薇這邊瞟了一眼,按捺不住的幸災樂禍之色勾出了她嘴角的一抹揶揄。
“這是後方失火了嗎?需不需要專業滅火隊?”白鷺翹着腳,得意的說道。
白鷺的這席話,把夏建仁氣得差點就要當場撲倒這個童顏巨那啥的美女,發泄自己對她的不滿之情。
完全沒有意識到,或者根本沒有把夏建仁那威脅的目光放到眼裡,白鷺搖頭晃腦,老神在在的說道:“殺一個五萬,兩個八折。”
夏建仁一翻白眼,說道:“我好着呢,該幹嘛幹嘛去。”
白鷺秀眉微蹙,本想頂撞他幾句,卻又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表情又舒展開來,笑了笑,說了一句:“過期不候。”便揹着手悠悠的走開。
跟個一切盡在掌握的神棍一樣,讓人抓狂。
夏建仁正暗自尋思是不是應該找幾個人控制一下場面,卻看到薇薇和張若晴這兩個女人竟然開始有說有笑,氣氛融洽,簡直超出了自己的理解範圍,這一時間,他忽然感覺自己纔是一個闖入了這兩個女人身邊的第三者。
尷尬,還真他媽的尷尬。
兩個女人說了一陣,笑聲越來越大,這不可思議的一幕,不僅讓夏建仁有些摸不到頭腦,就連在旁邊悄悄隱藏的吃瓜羣衆,如馬國仁、楚海等也是驚的嘴張的能吞下一顆雞蛋。
薇薇和張若晴起身的時候,夏建仁好奇心作祟,完全忘記了作死這一檔子事,湊到了兩個女人的身邊。
誰知道這兩個女人就好像沒有看到他一樣,在告別的時候,甚至還學着西方的禮儀,擁抱親吻了一下。
氣氛更加的詭異。
等到張若晴走了之後,夏建仁咳嗽了兩聲,算是刷了一下存在感。
薇薇的目光直到張若晴的倩影上了車子之後,才轉過頭來,說道:“看來我的計策根本就沒有必要獻出來。”
夏建仁疑惑的看着薇薇,薇薇解釋的說道:“這麼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女,就是不用我說,恐怕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旁若無人的夏建仁迅速的在薇薇豐腴的屁股上捏了一把,說道:“你們剛纔說什麼了,這麼熱鬧?”
薇薇嘴角露出神秘的一笑,說道:“女人之間的話是不足與外人道也的。”
夏建仁聽了這話,直撇嘴,湊到了薇薇的身邊,一臉盪漾的低聲說道:“那咱們也去我辦公室裡做一些不足與外人道也的事情吧?”
薇薇自然明白眼前的這一匹大尾巴狼的意思,輕嗔薄怒的打了他一下,啐了一口說道:“流氓!”
察覺到夏建仁不肯罷休的手,薇薇連忙說道:“跟你說點正經事吧。”
“什麼正經事?”夏建仁問道。
此時還有什麼正經事啊,正經事就是做一些傳宗接代的準備工作,身心舒坦。
薇薇推開他的鹹豬手,很女人的白了夏建仁一眼,說道:“她說要你和她去上香。”
夏建仁總算是想到了這件事情,不由得眉頭一皺,薇薇雖然不知道張江峰其實已經準備對夏建仁下手,但是她也隱約的感覺到了他的爲難之處。
本能的覺得這次上香恐怕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她和夏建仁進了辦公室的時候,楚海和馬國仁相互看了一眼,眼中的神色都很豐富。
薇薇進去之後,擔憂的說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夏建仁剛要否認,薇薇輕輕的趴在夏建仁的懷中,柔情似水的說道:“我是你的女人,我不能只分享你的鮮花和掌聲,我也要分享你的苦悶,就算不能解你的憂愁,但是畢竟我也能當一個傾聽者。”
夏建仁聽到這裡深受感動,輕輕的撫摸了一下薇薇如瀑布般的秀髮,柔聲的說道:“我不能讓你跟着我擔心。”
“你這樣我更擔心。”薇薇說道,“你不要自私的把一切都自己扛着,我是一個女人,可我不光是花瓶。”
夏建仁猶豫了一下,這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清楚,這把薇薇聽的有些目瞪口呆,驚聲說道:“張局長要殺你?”
“是的,不過,我可不是軟柿子,他想怎麼捏就怎麼捏。”夏建仁面露狠色的說道,“我倒要看看誰先玩完。”
薇薇提醒他說道:“可是他是張若晴的老爹啊。”
夏建仁無奈的說道:“這是他要拔劍的,我只是防衛而已。”
薇薇的震驚很快的就退了下去,然後平靜的說道:“要不你把你和張若晴的關係挑明瞭?”
“沒用的。”夏建仁搖搖頭,說道,“當初他老爹爲了保密差點都她搭出去,這次又怎麼會爲
了她而放過我?而且就算是要動手,依他的地位也不會和我明着來的。”
薇薇一下子想到了什麼的叫道:“難道這次隨張若晴去上香本身就是一個陷阱,天啊,那你不要去了。”
一想到有人要害夏建仁,薇薇可不管他是局長還是更牛逼的人物,在她的眼中,只有夏建仁,夏建仁就是她的天,她的地。
這種感覺很 奇妙,她已經不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女孩,只一味的憧憬愛情,而是一個將近三十歲的女人,之前甚至還有不止一段的感情經歷。
本來以爲會和文淵走向婚姻的殿堂,可是文家的愛慕虛榮徹底的觸犯了她的底線。
和夏建仁在一起她有一種從來沒有出現過的幸福。
她果然爲夏建仁煩憂,這次不是因爲對方是張若晴的父親,而是張江峰是龍城市警察系統的一把手。
可以也是個隻手遮天的存在。
如果夏建仁只不過是一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普通人,夏建仁估計已經不明不白的死掉了。
“你想好怎麼對付張江峰了嗎?”薇薇問道。
夏建仁現在手上唯一的籌碼就是蘭姐手上掌握的證據,可是蘭姐是否願意和他合作,是否相信他有本事能夠扳倒張江峰,這還是一個未知數。
但是夏建仁卻沒有讓薇薇擔心,露出了濃濃的自信,說道:“別說是他一個小小的警察局局長,就是天王老子想要殺我,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可是眼前說不定就是一個陷阱,可是張若晴真的也想把你拉進去嗎?”
“八成張若晴並不知道,這種事情當然是人知道的越少越好了。”夏建仁忽然覺得人生真的很奇妙,在幾個月之前,他不過是一個龍城市塵埃般的人物,別說和張江峰會又仇恨,就是讓張江峰認識都是一個遙不可及的事情。
“那你還去嗎?”
“去,爲什麼不去?我總是要在龍城市混下去的,有些事情必須要去面對,我如果一味的逃避,那我還不如現在就跑到深山老林之中隱姓埋名的好,這次雖說敵在暗,我在明,可是我畢竟還有張若晴在手上,這也能好好的利用一番。”
夏建仁在說這席話的時候,目光篤定,有種讓人安心的沉穩,他也沒有發現,薇薇的目光已經大放光彩,讓人觀之可親。
但是畢竟這次太過兇險,薇薇說道:“要不我們找一個陌生的地方去生活好了。”
夏建仁一笑,說道:“在這個時代,哪裡還有隱姓埋名的古老橋段,我們能躲得過一時,總不能躲一輩子的,與其躲躲藏藏,不如放手一搏。”
他當然得放手一搏,因爲他現在不僅沒有退路,而且連個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總不能說,張局長我聽說你要殺我,我得給你解釋一下。
這樣估計會死得更快。
薇薇嘆了口氣,卻不想夏建仁的手已經開始作怪,她還沒有來得及抗議,就被夏建仁按倒在了辦公桌上。
活色生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