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玄坤衍土訣略有小成的大牛得知水子清欲要再入雲麓山脈,手癢難耐,當下決定一同前去。能得此一大助力,水子清自然應允,畢竟己方實力實在一般。
就當衆人收拾齊當,準備出發時,縣衙外傳來隆隆鼓聲,接着便有一名守門衙役快步跑來稟報,說是有人找縣令大人伸冤。水子清這纔想起自己來壺山縣後,還未受理過一樁案子,不由自責不已,隨即升堂審案。
“嘡!”一聲驚堂木重重響起,水子清正襟危坐,一本正經的問道:“堂下何人鳴冤?”
一名年逾七旬的老漢聞言跪拜在地,苦聲道:“小民全和,壺山縣屬桑山村人氏,祖孫三人於前日獵得一頭黑棕熊,打算來縣城賣出個好價錢,誰料聚寶閣管事吳仁義出價甚低,我兒不從,慘被打死!還求青天大老爺爲小民做主!”說到此處,全老漢已是涕淚聚下,萬分悲痛。
望着堂下哭訴的全老漢,水子清心頭火起,怒髮衝冠道:“真是豈有此理,惡徒何在?”只是堂下除了原告全和,只有一衆看客。
現任葫山縣縣尉一職的周行見狀,略作猶豫,還是上前稟奏道:“回稟大人,案犯仍在聚寶閣中!”
“那還不速速抓來!”水子清怒喝道,沒有絲毫遲疑。
瞧見水子清盛怒模樣,周行不敢多言,揮手領着鐵熊以及十名衙役前往聚寶閣抓捕兇犯。作爲水子清手下三大元老,田立、周行、張順三人在葫山縣地位頗高,尤其是田立、周行兩人分別擔任縣丞、縣尉職位。
待周行率衆離開,侍立於側的田立輕聲勸道:“大人,這聚寶閣背景極高,乃是商陽郡一流勢力——擎天派所開設,還望大人三思!”
“不必多言,在我葫山縣作惡,哪怕是一流仙派,我也照抓不誤!”生平痛恨仗勢欺人之輩的水子清一臉堅定的說道。
卻說聚寶閣一事,葫山縣自衰敗後一直被商陽郡大小勢力遺忘,但這次巨鼎幫強勢入主壺山,衆人雖然弄不明白,但也不會放任巨鼎幫在葫山縣做大,經過一番吐沫橫飛的交涉後,巨鼎幫允許各個勢力前往葫山縣城建立坊市,各大門派家族中被排擠的弟子也因此被髮放此處。而在水子清平定壺山後,縣中修士水平大跌,根本對抗不了外來勢力,故而坊市中弄虛作假
、強買強賣的事件層出不窮。
弄出人命的聚寶閣管事吳仁義對此毫不在意,也根本想不到葫山縣令會差人前來捉拿自己,因此當他被鐵熊抓住後,仍想不通葫山縣令會爲了一名練己期的凡人而得罪聚寶閣,得罪擎天門。不過他也僅僅是想不通,並沒有一絲慌亂,丁點害怕。
“回稟大人,案犯帶到!”將修爲被封的吳仁義帶到縣衙大堂上,周行、鐵熊二人具是後怕不已,多虧聚寶閣沒反應過來。
“大膽吳仁義,見了知縣大人還不下跪!”見吳仁義驕橫的打量着水子清,縣丞田立大聲喝道。
“哼!一個小小縣官也敢叫我下跪,真是可笑至極!”吳仁義不甘示弱,一臉的輕蔑。
“大膽!”大堂上下的衙役一起怒喝,手中的殺威棒齊齊點地。
“哼哼!知縣大人,管好你家的狗!”吳仁義依舊囂張的叫嚷道。
“找死!”一衆衙役盡是暴怒,恨不得將吳仁義撕成粉碎。
揮手止住衆人怒意,水子清一敲驚堂木,正色道:“吳仁義,你可知罪?”
“呵呵,敢問大人,我有何罪?”吳仁義反問道。
“哼!我且問你,你可認識此人?”水子清指着跪拜一旁的全和,出言問道。
“吳某所識之人,無一不是修爲高深者,這等凡夫俗子也配我認識?”吳仁義一臉嘲弄道。
“好一個無恥之徒,死到臨頭尚且不知,在我壺山縣強買強賣,害人性命,還敢如此囂張,真當我衙內刀斧不鋒利嗎?”水子清猛敲了下驚堂木,立起身子,大聲喝道。
“哈哈,怕你怎地?”吳仁義繼續挑釁道。
“不錯!”水子清微微頷首,隨即怒目圓睜,厲聲道:“來人,拉下去砍了!”
吳仁義正自鳴得意,幻想着日後在手下吹噓的情形,不料水子清說斬就斬,頓時驚慌失措,口不擇言的叫道:“水小兒,我是聚寶閣管事,我是擎天派弟子,你居然敢殺我,難道活膩了!”
“這就不勞你操心了,拖下去!”水子清冷哼一聲,並不多言。
“水子清,你犯不着爲了一個小小的練己期修士得罪聚寶閣!只要把我放了,好處由你說!”在兩名衙役的押解下,吳仁義瘋狂的掙扎着。
不想水子清對此置之不理,對着兩名衙役揮手道:“哼!威逼利誘,你倒是很擅長!來人,還不拖下去斬了!”
“水大人,您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賠錢,要多少給多少!”早已嚇得屁滾尿流的吳仁義不住的哀嚎着。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速速拖下去斬了,省的污我耳目!”水子清一臉厭惡,義正詞嚴道。
在一片哭天喊地的求饒聲中,吳仁義被開刀問斬。當兩名行刑的衙役託着盛着吳仁義的頭顱來到大堂上時,圍觀的百姓中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喝彩聲,衆人直呼“青天大老爺”,殺子之仇得報的全和更是跪拜不起。
見民心所向,水子清頓時豪情萬丈,再次下令道:“來人,將吳仁義頭顱懸掛於坊市中,以整歪風邪氣!”
在百姓歡呼雀躍的同時,水子清幾名心腹手下卻是面露憂色。田立更是攤開雙手,無奈的說道:“我們惹到了惹不起的麻煩!”
葫山縣,聚寶閣,一名夥計連滾帶爬的跑了進來,驚慌失措的怪叫道:“不好了,主事大人,出大事了!吳管事被殺了!”
“哼,慌慌張張,成何體統!”一名身着紫色錦衣的青年男子順着階梯從二樓緩慢而下,右手輕輕一揮,報信的夥計身形頓時止住。
惴惴不安的望着面前的青年男子,報信夥計結結巴巴的說道:“主,主事大人!吳,吳管事被,被葫山縣,縣令殺了!”
“哦,那個廢物被殺了?怎麼跑到縣衙去了?”青年男子眉頭微皺,端起案几上的清茶,輕輕抿了口,悠悠問道。
見青年男子沒有責怪自己,報信夥計放下心來,口齒利索了不少,細細的將事情前後描述了一遍。
“果然是個廢物,臨死還玷污了我擎天派的名聲!”青年男子恨恨的罵道。
與此同時,又一個夥計步履慌亂的跑了進來,大聲呼喊道:“主事大人,不好了,吳管事的頭顱被懸掛在坊市中!”
“真是晦氣,廢物真多!”青年男子目光一冷,一道金黃色的光芒閃過,報信夥計嘴巴大開,卻無一絲聲響,隨即七竅流血,倒地而亡。
先前的報信夥計見狀,嚇得面色慘白,渾身哆嗦,但他仍死死捂住嘴巴,不敢發出絲毫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