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古族幾個字從南國老雄主嘴裡說出,讓許多巔峰雄主膽寒,額頭溢出虛汗,他們還記得蕭震天那位格林古族,昔日一怒爲紅顏打得整片世界天昏地暗,一位人族皇者獨戰數位獸皇,打得六域大陸下沉,如今僅剩中洲大陸與北域荒原、南國神土岌岌可危。
傳說他來自天堂之城!
蕭然駕馭起黑色大手印進入了古神界,林狂劍讓他在前帶路,周圍四邊皆是狂風或無比的黑暗,幾人只覺得他們即將穿過成廢墟的城市,但是上面似乎帶有不朽神符文,使得他們先來到一處荒野之地,一座座奇異的山坡出現在前方,他們看見了立腳之地,而前方正是那一座神秘城市。
神界城市外各種斑駁的霧氣瀰漫,衆人知道厲害,這是帶有劇毒的霧氣,好在從山坡走去,有一條黑色的小路,草木皆是金色澆築而出,帶着不朽的神性,驅散了他們所有的疲憊,但也有不少霧氣流動至此,林狂劍眼睛亮了起來,射出一道長達百里的奇光,看清了所有事物,天城外最近的是一片大草原。
黑色大手印一陣模糊,方纔被林狂劍使用,裡面的神力不足,林狂劍也像耗盡了神力,在他周圍出現了一個恐怖的大漩渦,瘋狂吸收神力,這種情況下他們只好改用步行方式,蕭然格外激動,精神抖擻,一人帶着三人橫出數十米而行,如一道天河,避開無數霧氣。
說來奇怪,一路走去他們居然沒有發現一具枯骨,他們最終靠近了荒野之地,這時已過去了半天,幾人都恢復到了巔峰。
荒野之地過後,出現了大片草原地帶,泥土伴隨着草香,以微妙的氣息被衆人發覺,起初聞見這股香氣後,雨露渾身一震,臉紅紅潤,達爾文身上的傷口結疤,快速痊癒,胖院長也活蹦亂跳起來,草原上有一種屬於神性的自然的氣息,類似神果林,能起到肉白骨的效用。
幾隻狼月光下散發出如潮水的神力波動,在這個血色月亮下,孤狼悲鳴,對月長嘯,聲音傳的格外悠遠,這是一片狼的世界。
數不清的王獸鋪天蓋地,蕭然體內獸王決一震,他空有聖皇訣的功法,卻無第二卷,此時心中一片清明,雨露和張紅紅尖叫一聲,驚嚇了百萬只狼族的小崽子,這些狼崽很小,毛髮的色澤很飽滿,狼毛不是金色,就純藍色,皆是二階的幼小王獸,一出生肉體便有雄主級戰力,強大非凡。
到了現在他們不可能退走,林狂劍渾身流動紅色神力,有一股親暱的氣息散開,蕭然運轉獸王決,希望能接近某隻狼崽,他們這一舉動嚇着了狼崽了,它們統統‘嗚嗚’叫了一聲,連竄帶衝而逃。
但也有一隻毛髮十分純金色狼崽沒有急忙跑,“嘿,小兔崽子,你媽媽呢。”達爾文流着口水,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它。
達爾文抓住這一隻金色的狼崽,用力摸了摸它的頭,小狼歪着頭狐疑地盯着他看,搖了搖尾巴,一臉的親暱,衆人聞言神色一滯,心感不妙。
達爾文當場盤坐在草地上,雙手捧着這隻狼崽,他不懷好意地瞄了瞄蕭然後背的戰斧和林狂劍的佩劍,一個勁地傻笑。
“小兔崽子,嘎嘎。”
他怪異地叫聲讓一隻五米的老狼聞言一個激靈,大步逃走了,生生嚇走了這隻成年王獸。
“達爾文這可不是小兔崽子,這是狼崽子。”張紅紅一臉鄙夷地看着他,不管如何,他們不需要面對可怕的狼王羣。
“哦,有區別嗎,不都可以烤了吃。”他流着口水,大言不慚道。
衆人一頭黑線,這是神界的王獸,如果拐走了一隻,不出十年能得到一位雄主戰力,百年後狼崽子成年,到時多了一個大雄主打手,在三階王者絕世的年代,很多人莫不流口水。
“別跟他廢話,這傢伙連老鼠和老虎都分不清楚。”蕭然小聲在幾人耳邊嘀咕了一句。
“嗷~嗷。”有數十隻成年王獸緩緩而來,拉長了一張狼臉,它們有着驚人的智慧,不知聽到了方纔的話語不,讓幾人心中很緊張。
狼崽子一步一個腳印,發出叮咚的清音,很是悅耳,朝向幾隻狼王叫了幾聲,它們紛紛止步,卻又一股神力洶涌澎湃,衝擊衆人而來。
“這是警告的意思,我們不能示弱。”蕭然出聲提醒。
達爾文大吼一聲,手掌出現一道七彩長虹,震懾數十隻狼王,一臉無懼,讓它們騷動不安。
“這裡發生了什麼,爲何沒有人煙,唯有一羣狼佔據了這裡?”
他們穿過一片數十人高的草原地帶,最終來到一處古樸的石牆面前,他們饒了過去後,蕭然渾身一顫,目光帶着奇異的光芒而去。
這一面石牆其實是一面大鼓,高有近百米,鼓的色澤黯淡無光,並不像兵器,上面無一絲神力流轉,倒像是普通的戰鼓,可是戰鼓四周皆有數百隻成年王獸守護,就連林狂劍的接近也不能讓對方後退。
這些狼王身軀在數十米左右,一身金色毛髮,絲絲的神力流轉,這個鼓怕不是凡物。
有了這一發現,爲了加快了步伐,蕭然駕馭起黑色大手印而去,倒是達爾文閉上雙目,他的氣息不斷飆升,隱約有突破成爲巔峰雄主的跡象,他天賦極高,是被大雄主稱之爲三年內必成王者級劍聖的達爾文。
黑色大手印速度很快,蕭然漸漸加快了速度,這是一隻大雄主級的攻伐之術,平時可用於飛翔高空,瞬息萬米,當日前提是需要神力才能駕馭,他發現自已體內的神力越發稀薄,僅能維持三五分鐘,與達爾文無法相比。
戰鼓後面是一口橫斷大地的深淵,將草原一分爲二,起初不過三五米寬,但隨着他們的深入後,縱向看去足足有幾萬裡,前方連林狂劍的高級天眼通也望不到邊,這讓衆人心情沉重,有一股魔性又讓人心悸的力量從深淵傳來,林狂劍帶領他們行進足有一萬里,可是前路看不到邊,他們不得已重新返回。
蕭然回到此地後,那隻狼崽子躍上十二米高的戰鼓上對月長嘯,他得到的寶藏突然一震,飛出了蘭林香的畫像,把他的心神吸引了過去。
畫像一出,幾人屏住呼吸,眼看它往戰鼓而去,蕭然體內的聖皇決一顫,神力流轉而出,使他他目射烏光,斬出黑色大鐮刀,落在戰鼓西南一側面,戰鼓發出刷刷地聲響,一片又一片的石屑往下掉,露出四個古樸的大字。
“與狼共舞?與狼共舞,深淵是傳說中的狼神谷?”林狂劍癡癡念着,他想到了很多,依他多年的經歷,可以印證許多古蹟。
蕭然眼中日月交替,他拉着衆人就走,這隻小狼崽子歡快地跟隨他們,一路過去,它身後尾隨着數十隻王獸,他們來到深淵前止步。
“林叔,拜託你敲擊那一面戰鼓。”蕭然直視林狂劍,熾熱的眼神讓人不敢對視。
“沒問題。”林狂劍說完探出一隻紅色手印,第一次觸碰了這面戰鼓。
“咚!”
戰鼓聲音響,深淵浮現一絲霧氣,下方似乎有東西存在。
林狂劍繼續敲打,這一次用了很大力量。
“咚!”
戰鼓聲音漸漸大了起來,深淵涌現大量的霧氣,這一次他們只看見朦朦朧朧的東西升上來。
“是橋嗎?”蕭然很不確定。
“咚!”林狂劍繼續敲擊,戰鼓聲絡繹不絕,深淵處亮起了一團光,這時達爾文身後的狼崽子嗷鳴一聲,倒退出去。
“小心,是帶劇毒的霧氣。”林狂劍大聲呼喊。
深淵衝出一大片霧氣,朦朦朧朧,與戰鼓聲同步,林狂劍探出一隻大手印,想救走了衆人,可是幾隻王獸一驚,慌不擇路,撞上了他的大手印,蕭然與達爾文爲了救張紅紅與雨露齊齊跌落深淵。
林狂劍爆發出一隻上百米的大手印,向下方探去,霧氣席捲而來,化解了這隻完全由神力勾成的巨大手印,連他也無可奈何,整片世界唯有霧氣涌動的轟鳴之聲。
“呼。”
“呼。”
兩人氣喘吁吁,渾身欲裂,隨着霧氣的不斷纏繞,蕭然精神模糊起來,雖駕馭黑色大手印也無濟於事,好幾次他使出龍影無雙想衝上去,但他們一直往下方跌落而去,他的神力一瞬間後耗盡了,好在達爾文神力驚人,居然堅持注了整整十個呼吸,情況依舊不容樂觀,深淵無窮無盡,像一口魔窟,不斷吞噬他們的神力。
兩人渾身是血,身上密密麻麻皆是血痕,已到了油盡燈枯地步,黑色大手印身爲三階神兵也吃不消,達爾文將身軀擰做一團,不停抽搐着,風颳骨般的痛,霧氣可以腐蝕他們的血肉骨頭,兩人神智已開始模糊。
“啊,蕭然我不想死。”達爾文慘叫,一條手臂傷痕累累,露出了白骨,他面容扭曲,突地抓住了蕭然的手臂。
“達爾文。”蕭然喉結上下滾動,噴出一口血,澆在他臉上,達爾文眼神一亮,他大吼一聲,聲音略帶淒厲,他這一刻死死抓着蕭然,字字清晰吐露道;“蕭然你的神力低,想必沒有完全領悟無雙世界,你看見了那些階梯嗎?你看見了嗎?”
“階梯?”
“是階梯。”達爾文吐出一口濃厚的黑血,已遭受了重創,他吸入太多的霧氣,臉色發黑,神力也即將耗盡。
蕭然當頭棒喝,眼中射出一片烏光,眼眸閃現出一條長長的階梯,他身化游龍,最終登上階梯,而後眼前出現了雨露站在水邊,對面立着的卻是銀素馨,二女的身影倒影映在清澈的江水裡,江邊的鮮花羞慚的都枯萎了,魚兒不敢在江裡遊。這是他內心堅定的信仰,是他想守護的東西。
“無雙世界。”
蕭然長髮飛舞,神力噴涌,他修成了一種神眼,略有小成,短暫地只是一閃後,他在霧氣中尋到一處落腳地,他身化龍影,震開無數霧氣,拉着達爾文橫衝而去。
深淵出現一條寬大的白骨橋樑,周圍骸骨無數,顯得陰森詭異,有一頭蠻獸伸展雙翼,雙翼大過百米,看不清真容。蕭然目射烏光,這是他才修成的神眼,雖才小成,卻具有看穿一切的力量。
“原來不是真實,只是幻象。”
昔日他們曾經在香滿樓那把遭遇過襲擊,也是進入了幻象中,現在蕭然成爲雄主,身旁流轉赫赫王威,一身黑色的神力,又修成了神眼,不再被迷惑。
“你成功把階梯連在世界裡了,一步一個腳印,總有一天大成後,那就是神明瞭。”達爾文吐血,最終昏迷了過去。
白骨橋樑沒有盡頭,蕭然靜下心來,控制身體內的神力流轉,慢慢將他匯成一條溪水,從他內心世界裡留到階梯下,成爲他能掌控的神力,達爾文被他的神力包裹,傷口都結疤,一下子就醒了過來。
“嗎的,大難不死還有神力吸收,一定能脫胎換骨。”達爾文掙扎地起身,身後還跟着那一隻渾身金毛的狼崽子。
“這隻狼崽有古怪。”蕭然以眼神警告了達爾文,他也不傻,知道狼性狡猾,與狼崽子保持了恰當的距離,但這樣的舉動狼崽子並沒有異意,依舊跟隨着。
兩人漫步在白骨橋樑,一路往前,漸漸呈現坡梯形狀,白骨連天無邊無涯,蕭然黑色神力噴涌,千幻萬幻,最終形成一把黑色鐮刀,僅有兩米長,他們感到一股壓力從白骨橋樑的盡頭傳來,那是一扇巨大的城門。
‘古神界入口’這幾個字大巧不工,彷彿垂落在城門上,兩人都很激動,終於到達了終點。
“到了蕭然,你去吧。”達爾文抱着胳膊,在一旁提醒。
天堂僅有一扇門?
蕭然苦笑連連,最終探出手,輕輕推開了他追逐多少年的夢想。
可是無論他如何用力,城門一動不動的,最終金毛的狼崽子衝了過去,撞開了這堵城門。
這扇門後什麼都沒有,無天、無地、無日、無月,道路也不在腳下浮現,他並沒有顯得沮喪,因爲在門後邊有記錄着一段文字,字跡很滄桑,不知何人所留,蕭然神眼閃閃,射出片片烏光,看清了大量的字跡。
蕭然獨身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