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感受到體內蓬勃的力量,頓時大吼一聲;“想要變強的人啊,我回來了。”
“哈哈哈哈……”隨着蕭然的狂笑,他全身猛地爆發出萬丈光芒,照亮了這片天空。
佳林眯起眼,教廷裡盛典中記載的‘天使之心’,傳聞是光明神爲了獎賞手下,特地造化出來,落於世間,本是一種傳說,想不到效果如此之強,可以令喪失鬥氣的人完全恢復。
想起那天使之心本來是他的,現在打了水漂,佳林有些肉痛不已,說道;“哦,光明神在上啊,這種東西可不是便宜貨,你老保佑我在弄到一個天使之心啊。”
“天使之心?就是這種形狀類似天使的雕像?”
“還有嗎?”蕭然迫不及待地問道,如對方不是最神秘的魔法師,他早就動手了。
佳林翻了翻白銀,臉色滿是慈愛笑容,語氣親切對蕭然說道;“神說,以後會有的。”
這回輪到蕭然翻白眼了,他四下張望了一片,果然什麼也沒有,不由有些憤憤不平,這死老頭太能吃了,蕭然眼神不善,有意無意地盯着佳林的肚皮,那裡鼓鼓地,而佳林的眼神越發慈祥,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強者的氣勢四散開來,強烈地迴應着,如今的他並不懼怕蕭然。
蕭然四周找了一片,還不死心,片刻他出去以百米十秒的速度飛快穿梭於大街小巷,他明白,像這種難尋,幾乎不存在天地間的聖物有多珍貴。
也不知過了多久,蕭然灰溜溜地回來,一看佳林的眼神依舊那般慈祥,只好死心道;“那我們怎麼出去呢?外面那傢伙太強了,就是現在的我估計也是一巴掌直接拍死。”
“我的朋友會魔法,可以帶着我們直接出去。”佳林頓了頓,對毫不懂魔法的蕭然解釋道。
“呵呵,那麼佳林,把屬於我的東西拿來吧?”蕭然話鋒一轉,凝視着佳林。
“呵呵,小友再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佳林把法杖緊緊握住,額頭處因爲緊張而溢滿了汗珠。
“嗯,我剛剛在想當年不知道是是哪一個缺德鬼把我皮爾格林家族是古族之人的消息泄露出去,也不知道是那一個神職人員神經大條地跑道傭兵工會發布什麼古族任務。”蕭然很漫不經心道,同時饒有深意地看了佳林老頭一眼。
這一眼目光犀利,宛如利刃飛來,佳林先是一驚,隨即臉色大變,他往後一退,張開了雙臂,嘴巴一張一合,聽不到他在吟唱什麼,蕭然只看見從他法杖上傳來一團光暈,最終繞城一條細微的小蛇,它纏繞在了佳林指尖,這條小蛇不過三寸大小,通體晶瑩剔透,很有實質感。
強盛到令蕭然想下跪的氣息如汪洋般涌來,咬着牙,蕭然冷笑連連道;“這裡好像不穩定,我的鬥氣都不能很準確地發出,準確來說,鬥氣完全被壓制了。”
“被壓制了?”佳林往前走了幾步,身軀搖搖晃晃,他連續使用了幾個魔法,射向蕭然,但都在他前方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就連他的法杖也開始龜裂,光芒黯淡。
“嘿嘿,佳林老頭,你知道我在當傭兵前是賣什麼的嗎?”蕭然把嘴巴張得很大,露出一口白牙,皮笑肉不笑,很得意地講道。
“當傭兵的時候,我是賣力的,還不是傭兵的時候,我是賣武的。”
蕭然一個大步向前,身體猛衝而去,在身旁颳起一道猛烈旋風,踏的地板噼啪作響,佳林老頭下一秒就看見一隻大腳出現在視線中,而後快速地變大着,他心中一凜,看見那大腳朝着他那胯~下踢來,佳林老頭一想起自已的妹夫,咔西南男爵,眼珠子當場就綠了。
他也是一名階位高手,雖然被壓住得嚴重,身法卻不受影響,他果斷地朝前方就地一滾,法杖很巧妙纏繞着魔法能量,奮力地朝後一掃,佳林老頭就像刺蝟一樣,閃避中帶着殺招,動作行雲流水。
但是蕭然得意地一笑,那一隻大腳刷地一下又收了回去,速度更加快捷,他一個凌空翻後,雙腳落地,狠狠踢向佳林老頭的法杖,瞬間,他的法杖變成一根爛木棒,他纔剛剛滾完,立馬再按原路滾回去。
蕭然掄起砂鍋大的拳頭,落在了佳林背上,響起了一道沉悶聲,佳林身軀巨震之下嘴角溢血,連連求饒,蕭然在一旁則罵罵咧咧道;“拿我東西,我揍。”
“算計我,我踢。”
“找人忽悠我,我~靠。”
砰砰砰一陣亂響,佳林老頭已是披頭散髮,鼻青臉腫,正趴在地面上劇烈地喘氣,蕭然這才罷手。
蕭然想到了猴子,覺得自已還是不殘忍,就要繼續,佳林這次大聲道:“別打了,別打了,光明神啊,我說,全都說。”
“說,爲什麼要設計我,爲什麼要騙我的匕首。”蕭然鄙夷地看着他,對方已經搬出了光明神,想來很疲憊了,已經失去了戰力。
佳林老頭翻了一個身,伸手在懷中一陣摸索,最終摸出了蕭然的黑色匕首,他狠狠地踹了口氣道;“這是古族的匕首,這符紋,這氣息,可追溯近百年前。”
“我知道,而且這是我父親的。”蕭然居高臨下地看着他,佳林老頭擦了嘴角的血,擡起頭來時,臉上已是一片平靜。
“但是,這裡面藏着歷代傭兵王的神藏,你知不知道。”
“什麼?”蕭然連忙奪過來,細細查看着,神藏與傭兵王這幾個字讓他心跳加速。
“咳,傳說當年你父親人脈極廣,至交好友裡就有一位老邁的傭兵王,他在死前把傭兵工會交與他神藏地圖一一交給你父親,但是你也知道戰爭年代,四處戰亂,活命都難,誰有時間去尋寶。”
“但這不過是一種傳說,而且這匕首我也研究許久,根本看不出什麼。”蕭然晃了晃匕首,又將它丟給了佳林,示意他繼續。
“咳咳,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是從書本上看來的,我查閱了那年大陸上的文化,經過多年的研究,原來那時候記錄貴重物品都是用羊皮紙的,所以我推斷這匕首裡應該藏着傭兵王記載神藏的圖紙。”
“圖紙?哼哼。”蕭然心生波瀾,他父親以前曾經把一張圖紙交給家族保管,這事情他是知道的,想來應該就是所謂的傭兵王手札,這老頭知道的太多了。
“它很堅硬,甚至能撕開階位高手的護盾,在如今的年代裡是絕對找不出相同材料的,按我的推理來算,只能是特製的武器。”
“那你找到了?”
“只可惜我也沒有找到,只是找了那些東西。”佳林滿臉是落寞。
“天使之心,其實和所謂的百年神藥差不多,當年你吃下去的那東西可媲美五百年份的神藥。”
“你尋到了傭兵王的手札?”
“嗯。”佳林淡淡地應了一句,沒有否認。
“原來如此。”蕭然收回了匕首,開始審視眼前的情形,似乎對他不太妙,佳林這人殺不得,還需要藉助他離開這裡。
佳林老頭也是心知道肚明,他默默起身,不知從哪一手掏出一把黑不溜秋的法杖,接着他轉動了片刻,露出一片灰濛濛的空間,不過半米大小,蕭然看見裡邊竟然有着一些桌椅,當然還有一下食物之類的東西。
佳林搬出了這些到門口,他拿起一壺酒壺,目光有些深邃地看望街道,他人就那麼坐着聽夜風繞過幾條街,門口滿滿一片是秋天瘦了滿地的落葉,憔悴後悔等等這些表情都出現在他的臉上,最後街道處一片片白光閃現,其中夾帶着金色的鬥氣,外面那兩大能還沒有打完的樣子。
這時兩人不約而同地想到;“只能寄託於那位大主教了。”
大概又過了一個小時,期間兩人的爭鬥還是沒有落幕,但是白色的光芒卻越發明亮,幾乎可以媲美月光,兩人心中的期望越來越高,待最後,那金色的鬥氣幾乎是完全被白光遮蔽,戰鬥也到了最後。
那男子金髮飛舞,如神明般飛在半空中,突然強悍的金色鬥氣從四面八方破口襲來,男子閃電般地避開,他目光一掃,對着佳林尖叫道;“佳林,你騙我,他怎麼還沒來?”
漢斯再一次出現,蕭然看見他全身金光閃閃,後背有着雙翼,實力已經判斷不出來,但絕對不會輸給兩個二階強者的總和,蕭然不由吃驚道;“那個他是誰?騎士城主嗎?”
佳林看見男子被漢斯戰得幾乎落敗,清醒着對着酒杯一再續杯,他眼中一片冷靜目光,扭頭對着蕭然道;“不是,那騎士城主早在剛剛的時候就追擊另一隻強大魔獸去了,相對於拼命來說,他更在意自已的小命,止步於那道結界門口。”
“那……?”
佳林好笑地問道;“你是想問那個他倒地是誰吧?”
“呵呵,自從我當上了副主教後,腰不酸、腿不痛,走路也精神了,一口氣能抱着老婆上八樓,臉不紅心不跳,氣不喘。”佳林有些感傷道。
“神職人員還可以娶老婆,也難怪。”蕭然鄙視着。
一提起那老婆,佳林滿面紅光,頓時臉紅脖子粗,一改神聖氣質,一副凡夫俗子姿態,蕭然甚至有一瞬間的恍惚,他覺得身邊的這一位,只是一個普普通通想要在晚年抱孫子養老的老人。
佳林自已的異樣絲毫沒有被自已察覺,他興致勃勃地道;“升爲副主教後,買了房、置了地,養了二奶,生了小孩,日子過的自然滋潤,別提有多幸福了。”
“所以你嚮往更大級別的職位。”蕭然沉吟了許久,冒了句。
“只要我手中有傭兵王神藏的手札。”佳林並不迴避。
他突然有些憤憤不平道;“有些宗教並不是你表面上看見的那麼簡單,光明教廷在世人眼裡的確有着很高的好評,更是在三十年前就被各大國家批准成立了光明王國,在銀月之城中建立神權與王權聚一體的國家,很多國家裡甚至有無數人遷移到光明王國裡,其中不乏天資出衆之人,但爲什麼這些所謂的神職人員沒有高手?”
“難道是我們不夠虔誠,不夠努力嗎?”他張着嘴巴,表情誇張,質問着。
“不,不是的,大陸隨便一個小組織都能培養出出色的一階高手,爲什麼我們光明教廷沒有,爲什麼我們要一天到晚不斷讚美光明神,而不是去好好地修煉光芒魔法,努力造福自已,提升實力?”
“爲什麼我們這些普通神職人員個個讚美光明神,個個潔身自好,只爲了斷絕慾望,爲讚美光明神擠出多一份時間。”
“他們,就是人們稱讚的他們,爲什麼個個滿肚子花花腸子什麼事情也不用幹,個個忙着開枝散葉,我們就是我們這些普通人什麼都要做,卻落個斷子絕孫。”
“現在你也懂了吧,光明教廷內到處充滿了而你我詐,處處是靡靡之音,這樣下去我們怎麼會有高手出現。”
佳林一口氣說出了這一段段長長的話,幾乎沒有半絲停頓,他繼續道;“不知是什麼原因,數十年前的大主教情緒很不穩定,於是他選擇了我作爲他的助手,很快地我發現我翻身了,我策劃了好幾起事件,幫他尋回了許多光明教廷以前的信物,就這樣他對我的信任越來越深,我意識到時機來臨了,我可以當上真正的紅衣大主教了。”
“我本是一位普普通通的人,在人獸千年大戰中,我的家人都死了,最後我信譽了光明神,接着虛度了二十年,直到今天我才明白。”
佳林一字一句道;“我有力量纔是王道!”
“我有力量纔是王道?”蕭然琢磨了這句話,他不全信這個老頭,或許覺得佳林的話語有些欠妥,太不靠譜了,尤其是這最後一句;我有力量纔是王道!這好像在哪裡聽過,好像是某一本書上寫的,這傢伙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班門弄斧,行家面前耍大刀,也不知自已就是一大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