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閒接下這個刺殺術忽篾的活兒,在文黎的眼裡看來,那是又在那兒犯渾;不過以文黎的聰慧這自然知道渝閒這麼做是爲了什麼,那還是爲了她;
以渝閒與文黎之間這般的戀人,那確實是算得上難得;從見到文晨那一刻起,關於這對方在想些什麼,這都不需要做過多的言語,也都能夠明白彼此在想些什麼;
文黎所想的,是家人與愛人之間的有些難爲,雖然這時候還沒有回家見着老爺子,可從文晨對渝閒的態度,這也能夠猜測到肯定會遇到阻撓;而這時候的文黎已經懂事許多,或者說至少不會再有那般的任性;
關於這些,渝閒是看在眼裡的;同時,從渝閒拉着文黎一起往文晨那兒瞎湊熱鬧,文黎也有猜到渝閒要做些什麼,不就是想找個機會證明自己,然後爲倆人的事兒減少些阻力;
爲此,雖然這渝閒那看似有些冒失的接下這活兒,文黎倒是能夠理解渝閒,同時這還有那麼些小小的感動;畢竟爲了他們的事兒,這渝閒還真挺有那麼些豁得出去;
北蒙雖然因爲這處於夾縫中的小國,而導致軍隊數量被人限制;這以北蒙的總體實力來說,與其說是一個獨立自主的國家,還不如說是這片夾角地帶的一方勢力而已;
這不僅僅是北蒙,周邊諸國都處於這樣的狀態;也正是因爲如此,以阿穆爾這樣的勢力,那也是擁有着與這些國家平等相待的地位,而這阿穆爾的鬱林清堡不過只是羅剎國的一個下屬勢力而已;
以這樣的實力推算,那麼那個所謂北蒙大將術忽篾,其實不過只相當於那分堂二帥的地位,算不上有多強;不過,那北蒙畢竟是獨立爲國的勢力,這總體來說那術忽篾所直屬的實力還是不容小覷的;
特別是以北蒙國內的勢力劃分,這術忽篾算是這北蒙的北方邊境實際統治者,同時也是北蒙國內的強勢軍閥;
基於術忽篾這樣的身份地位,這想要將其刺殺,要說容易倒也算是容易,要說難,那也是需要豁出性命去搏一把的;
而這渝閒的計劃是,利用北蒙國內的勢力將術忽篾的兵力給牽制主,然後再與術忽篾談判;既然這術忽篾是北蒙國內的軍閥勢力,那自然是不會對上邊有多少忠誠的;或者說在北蒙的高層眼裡,這術忽篾是早就恨不能食其肉枕皮的;只是這術忽篾手中的實力讓高層不得不顧忌,不得不忍着;
可是,如果給北蒙高層一個機會可以除掉術忽篾,那麼這隻要有足夠的利益,那這北蒙高層是樂意給搭把手的;
而這渝閒要做的就是給北蒙高層以足夠的利益,將術忽篾的實力給進行牽制,然後讓其不得不與他談判;然後這渝閒的手段就有些過火了,或者說是不要命了;
渝閒的想法是,由他代表鬱林清堡去與術忽篾談判,然後就在這談判的過程中直接動手將術忽篾給宰了;而至於那談判過中宰掉術忽篾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或是渝閒怎麼脫身,這個還沒有具體的謀劃,或者說渝閒這也沒有什麼具體的應付,畢竟這事兒做得有些冒險,而這過程中會有什麼樣無法預料的變故,到這時候還說不準;
不過,渝閒在做下這樣的謀劃時,這也沒有再猶豫什麼,而是立即給李歆去電,要求李歆給幫個手;
以漠府對那西域諸國的影響力,這同時也是影響着北蒙高層的;當然,這也是北蒙國內那麼些軍閥對上邊聽調不聽宣所造成的;或者說在北蒙那只是名面上的獨立爲國,實際上這都是由着各地的軍閥進行實際上的統治;
而那北蒙名面上的最高政權,實際上也不過就是實力最爲強大的軍閥而已;以這軍閥之間的齷齪,再加上北蒙所處的位置,這對於其他的勢力有着很強的依賴性,特別是對於武器這一塊兒;
就北蒙來說,這北方是屬於術忽篾的,而這北方邊境偏又是與羅剎貿易的主要通道;因此,這處於南邊的北蒙官方,對於武器這塊的需求只能通過西邊的國家來獲得;而這西域諸國對於漠府的實力認知,或者說對於漠府這所擁有着的實力都是有着那麼些顧忌的;
或者說以大漠那漫長的邊境線來看,這幾乎與所有的西域諸國接壤;而以漠府對這貿易的控制,這西域諸國還有那麼些需要看看漠府眼色的味道;
這樣一來,如果由漠府出面與北蒙官方進行接觸,提出一些利益來牽制術忽篾,那麼這北蒙官方也是不得不慎重考慮的;
而且這漠府一直都與北蒙官方有着那麼些的聯繫,因此這渝閒想到牽制術忽篾這還得靠着漠府給幫忙;
實際上來說,這次的渝閒還真有那麼些想得太多了;那術忽篾本來是想借着羅剎官方給打擊一下鬱林清堡的,只是這給玩砸了都;因此,這術忽篾本就不想與阿穆爾開仗的,只是這有些騎虎難下的味道;
這兵力都頂在人家邊境了都,那就由不得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以此,如果這渝閒代表鬱林清堡提出與術忽篾談判的話,那這術忽篾也頂多就是裝腔作勢一番,而這心裡是巴得能夠與鬱林清堡通過談判來解決;
畢竟這一開仗,這誰勝誰負還說不準;而且以鬱林清堡的實力,這與術忽篾開仗之後,就算是他術忽篾勝了,那這實力肯定也會遭到極大的損失;而以北蒙國內的局勢來看,這術忽篾的實力受損,那很可能會招來滅頂之災;
就幾年前因着那羅剎前政府的垮臺而導致的那場與阿穆爾的戰爭,這都差點讓術忽篾給人吃掉了都;這都算是有前車之鑑了都,所以這術忽篾還真是對與阿穆開仗有着那麼許多的顧忌;
不過,渝閒對於這些東西的瞭解還不夠透徹;這時候只想着李歆給他搭個手,通過北蒙的官方給牽制住術忽篾,然後將術忽篾給逼上談判桌;
李歆在接到渝閒的電話時,這還挺有那麼不知道爲什麼的傻樂;這便所謂癡情吧,這僅僅是接那麼個電話就都樂得不行;而當渝閒說起要李歆給幫忙搭個手的時候,這李歆則更是高興得都找不着北了都;歸其原因,還是那情之一物啊;
這渝閒找她幫忙,那說明她對渝閒還有有些用處的;或者說渝閒找她李歆幫忙,說明渝閒還記着她的;而只要渝閒還記得她,那這無論做什麼都是值得的,也是那所謂的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問世間情爲何物?這還真沒有誰能夠說得清楚明白,也正是這說不清道不明卻偏偏又存在的感情,總是讓那些癡情兒女爲之付出許多,甚至生命;
在渝閒說明需要李歆做些什麼的時候,這李歆便立即着手實施;而這漠府原本就有着與羅剎貿易的渠道,本來這因爲北蒙與阿穆爾之間的舉動,再加上漠府也剛剛纔經歷這麼一劫,這便將原本與羅剎的貿易給緩了些下來;
而這李歆在渝閒要求她給搭把手的時候,這便立即重新啓動了這個貿易渠道,甚至還親自去進行操作;
以漠府這個與羅剎的貿易渠道來說,這都是穿過南蒙境內,然後再與北蒙和阿穆爾進行接觸的,最後搭上羅剎本土的貿易;而在這個渠道里邊,這也北蒙官方打交道,那是無可避免的;畢竟這漠府與北蒙僅僅是隔着一個南蒙,再加上這大漠那漫長的邊境線,這對西域諸國都有着一定的影響;
而這漠府與北蒙之間,只是因爲隔着南蒙,或是從西域邊境也隔着其他的國家,這便沒有直接的利益衝突;所以,這漠府與北蒙的關係還算不錯;當然,這也是漠府在大漠所擁有着的實力爲前題,在這片夾角地區裡邊,或者說在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是實力說話;沒有實力,那就算是漠府有着這樣的貿易渠道,那這北蒙也不會將其放在眼裡;
或者說如果漠府沒有足夠的實力,那麼也不可能擁有着這樣的貿易渠道;因此當這漠府的家主李歆親自出面與北蒙官方進行接觸的時候,這也是得到了平等的對待;
而在李歆與北蒙官方接觸之後,這也算是渝閒催得急,這李歆也沒有什麼多餘的客套,直接要求北蒙官方對術忽篾進行牽制;
當然,李歆不會告訴北蒙爲什麼要他們牽制術忽篾,或者說李歆沒有說實話;畢竟這北蒙的官方那也不是傻子,你這漠府與那術忽篾隔着這麼遠,這還跑到要求對術忽篾進行牽制,那這肯定得有些什麼利益的;
而以李歆那扯淡都不用費腦子去現編現圓的才智,這還算是輕易有說服了北蒙官方;以李歆的說法是,這術忽篾在這個冬季裡的動作,這是個人都看着的;都陣兵於邊境了都,那肯定得是要與阿穆幹一仗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們漠府與羅剎有一筆大的貿易,而且這筆貿易已經到了關鍵的時候;他們漠府需要平安的通過北蒙邊境,並且保持這整個冬季的平靜,否則這筆損失就大了去了;而這術忽篾偏偏在這時候瞎攪和事兒,那是存心讓他們漠府斷掉財路;
對於李歆這樣的說法,北蒙官方表示接受;畢竟這漠府與羅剎的貿易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再加上那漠府的實力,還有這漠府家主的李歆親自出面,這便足以說明這單買賣的重要性;
當然,這北蒙官方可不是什麼善茬兒;你漠府有大買賣要做,需要他們北蒙官方去牽制那邊境的術勿篾,那這總得給出一個合理的價碼吧;不能是讓你漠府賺筆大的,他們北蒙官方就只能眼看着;這就算是吃不着肉,那總得有口湯喝吧;
對於,北蒙官方說得沒有這樣直白,而這意思就是這麼個意思;而就李歆來說,這都是預料之中的,這北蒙要好處那是肯定的,也是合情合理的;如果這北蒙不要的話,那纔不正常;說不定還在打着他們漠府這筆買賣的主意,玩個什麼打劫之類的;
當然,這漠府的這筆買賣純屬虛構,跟本就不存在;就算是北蒙想要給搶一把,那就搶去吧;不過呢,李歆這次來是爲了渝閒,這就算是沒有買賣做,那麼這該給北蒙的利益還得給;
只是這按着規矩,李歆是不能一次性將所有的話都說完;或者說按着這談判的階段性,這行獨提出要求,然後等着對方開出價碼;而這價碼開出之後,那纔會談更深層次的東西;
要說這北蒙雖然獨立爲國,可這論富裕程度那還是比不上漠府的,甚至可以說還遠遠不如;而這北蒙在開出價碼之後,李歆也只是向徵性的作了些考慮;當然,這不是李歆足夠大方;而是這渝閒催得急,再加上這北蒙所提出的價碼,這也不算太高;
或者說北蒙給出的價碼,大致也就是漠府原本準備往羅剎走兩趟的貿易總額;就這麼點東西,她李歆還給得起;
實際上這漠府走兩趟羅剎的貿易總額也算是一筆天文數字,不過就那時的漠府來說,這點東西還真不怎麼放在心上,或者說至少不至於還讓李歆爲此而患得患失;當然,這裡邊也有着渝閒的關係;畢竟這筆數目對於這剛經歷過那麼一場動盪的漠府來說,這也挺有那麼些重要性的;
不過只要熬過了這個冬季,在漠府直正的完全歸屬於李歆手中之後,那麼這點東西也還真不算個東西;而且這按着渝閒的做法,這將術忽篾給做掉之後,那這北蒙邊境也算是平靜下來;而這平靜的邊境對於漠府來說,那也是可以擴大與羅剎的貿易的;這樣一來,那以後的生意也好做些不是;
再加上與北蒙官方有過這麼一次合作,那這以後走貨的時候也算是多了一個盟友;同時呢,還可以增大與北蒙之間的貿易,這何樂而不爲呢;因此,這看着在這時候是有那麼些虧,可這長期來看,卻是好處多多;更重要的是,這次給渝閒搭了手,那這渝閒肯定會有心裡記得她李歆;
想到這些,這李歆明知道此時的漠府還有些困難,可也沒有多去在意什麼,算是陪着渝閒玩一把,反正閒着也是閒着的;
而這北蒙看着李歆這般的爽快,倒也還算是夠意思;這與李歆一談判妥當,這便立即進行着手對術忽篾的牽制動作;
不過這北蒙官方卻是有着其他的想法,或者說就北蒙官方而言,這漠府的生意簡直就是送上門來的便宜,算是這便宜不佔白不佔;
本來呢,這術忽篾在邊境上做勢要與阿穆爾幹一仗,這在北蒙官方的眼裡,那就是有準備着等這一仗幹完之後,這便趁機收拾掉術忽篾的;因爲,這隨着術忽篾的動作,這北蒙官方也是在暗地裡準備着動手的;
而這時候漠府卻主動送上門來,爲他們提供這次動作的軍費,那麼這無異於白佔便宜不幹活;因爲這北蒙雖然是答應了漠府要牽制術忽篾的,可是他總是管不到阿穆爾那邊的吧;
以這術忽篾已經與阿穆爾幹過一仗的情況來說,他術忽篾這次肯定讓阿穆爾給揍個沁痛;到那時候,這便按原計劃出手將術忽篾給吃掉;
這樣一來,這漠府的生意做砸了,那可不能怪着他們北蒙了都;那是阿穆爾挑起的爭端,可不關他們的事兒;而且這筆軍費已經吃進肚子裡了都,那也是絕對不會再吐出來的;
而這關於漠府是否會爲此而有什麼動作,那也不必去擔心;首先這是阿穆爾挑起的爭端,而且他們北蒙已經擺明了陣式,算是起到了牽制術忽篾的作用;只是這結果不怎麼理想而已,與他們無關;
再則,這北蒙雖然實力是差了點,可好歹是獨立爲國的吧;你漠府再怎麼強勢,那也只是天朝的下屬勢力;這再怎麼折騰,那也不會出現那公然攻擊他們北蒙的舉動,更何況這中間還隔着南蒙呢;以天朝的政治局面,這可以允許你漠府的存在,也可以允許你做些什麼亂七八糟的貿易,那卻絕對不會容忍你漠府大張旗鼓的公然在其境內唱那大行軍的戲碼;
因此,這無論結果怎麼樣,這北蒙是沒有什麼損失的;不過,這也僅僅是北蒙的一方想法而已,這事兒遠不是這般的簡單;或者說,在那個冬季裡,這各方勢力都有着自己的打算,都在哪兒爲着利益而折騰着;
就李歆來說,這確實沒有去想過那北蒙官方會玩什麼賴皮;或者說李歆跟本就沒往那方面去想過,這心裡只想着渝閒交給她的活兒,到這裡算是完滿的完成;
任務完成,李歆也是立即通知渝閒;還與渝閒扯着閒淡,什麼怎麼回報她,不要忘了她之類的;而這渝閒得到李歆的回覆,這雖然還在哪兒與李歆閒扯着,什麼以身相報都來了,也不怕文黎在一旁聽着些什麼;
只是這渝閒雖然與李歆閒扯着,這腦子裡卻已經開始爲下一步的活兒做着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