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着,她不甘心地咬了咬下脣。
秦悅在沈碧婉的面前站定,忽然狠下心,“沈小姐身爲有修養有素質的人,下次進來別忘了敲門。”
她淡淡一笑,快步離開這裡。
沈碧婉再次怒火攻心,這個該死的女人!明明就是她的阿澤!她纔是二夫人!憑什麼要她敲門?
以前她多少次在慕老的暗示下,想跟阿澤發生關係,都被冷漠地拒絕了。如果那些吻痕是在她身上多好?這麼想着,她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
秦悅已經回到傭人的住所了,她快步躲進浴室,給自己來個痛痛快快的淋浴。
鏡子裡的女人身材姣好,面容嬌媚,只是脖子上的吻痕紅得很明顯,如果被人看見該怎麼解釋?在所有人眼裡,這個沈碧婉纔是二夫人,如果被人看到這些吻痕,是不是誤以爲她是第三者了?
這麼想着,秦悅有些心煩意亂。
洗完澡出來,剛好有兩名女傭走來,她們一下子就注意到秦悅脖子上的吻痕,“小悅,你脖子上是什麼?怎麼回事啊?”
說着,她們還不忘走近觀察一番。
秦悅有些不自然地伸手捂住,“最近藥物過敏,全身上下都是。”
“這麼說,二少爺也會了?”女傭隨即問道。
“我怎麼知道!”秦悅有些不耐煩地走開,她實在不想讓人看到這東西。
“小悅!”一道溫柔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秦悅擡頭一看,是芳姐。
奇怪的是,芳姐什麼時候對她那麼客氣了?
“小悅啊,哎呦這裡怎麼這樣了。”麗芳說完,毫不掩飾地笑起來,“以後我跟定你了,那個沈碧婉不是你的對手,今天她讓我難堪極了……”
“芳姐,你在說什麼啊?”秦悅有些莫名其妙地看向她。
麗芳清了清嗓子,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和盤托出,末尾還不忘添油加醋,“沈碧婉跟你比差遠啦!她就是見不得你比她得寵,小悅,沒想到你剛來幾天還挺厲害的,以後我們可都靠你啦。”
“你在說什麼啦。”秦悅有些尷尬地別過臉。
麗芳笑着揶揄道,“哎呦,你害羞什麼啦,我們可都知道啦。二少爺看上你了,以後你當了二夫人,可別忘了我們啊!”
“你別瞎說!”秦悅恨不得快點逃。
“好啦好啦,不瞎說,人家二少爺要你搬到他隔壁,他左邊的臥房是沈碧婉,右邊可是你啦。我這就給你收拾去!”芳姐說完,沒經過她的允許就進了她的房間。
秦悅愣在原地,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芳姐已經着手替她收拾了。
搬到慕澤野的隔壁?
第二棟城堡不是隻有主人才有資格住嗎?難道慕澤野想起什麼了?
想到這,她不免有些擔心。
此時的沈碧婉正在房裡來回踱步,她的腦海中回播着今天的一幕,如果阿澤真的喜歡上了秦悅,該怎麼辦?
門外的腳步聲來來回回,吵得她心煩意亂。
她不耐煩地打開門,發現三四個女傭抱着棉被,枕頭,換洗的衣物,一個個走過她面前。
“站住!”她的目光落在她們手中的物品上,擡眸問,“怎麼回事?”
“回二夫人,二少爺讓我們把這些給小悅小姐送去。”其中一名女傭戰戰兢兢地開口。
“小悅?她住在這嗎?”沈碧婉有些嗤之以鼻,小悅小姐?她不就是一個女傭嗎?還小姐呢。
“以後小悅小姐就住在二少爺的隔壁,還有,二少爺說她以後不是女傭了,是他的救命恩人。”女傭的話音剛落,沈碧婉立刻變了臉色。
阿澤竟然讓一個女傭搬到他隔壁?
一股怒火油然而生,幾乎沒有猶豫,沈碧婉踩着高跟鞋敲了敲慕澤野的門。
“阿澤,你怎麼讓她搬過來了?”沈碧婉剛進門就撒嬌質問道。
慕澤野的目光沒有從文件上離開,“我做事還需要問你的意思嗎?”
“不是……可是下人會怎麼想,我纔是你的合法妻子啊。”沈碧婉有些委屈地說道。
自從慕澤野醒來後,慕老就讓所有人統一口徑,把未過門的沈碧婉喚作二夫人,不許透露以前秦悅的任何事。
這也是慕澤野一直矇在鼓裡的原因。
此時的慕澤野並不打算跟她解釋,覺得浪費時間。
“知道是我妻子,爲人處事就該大度點。”他的語氣頗有訓斥的意味。
沈碧婉的心裡不好受,她嘟着嘴,嘟了半天都得不到迴應,只好咬牙強顏道,“沒什麼事我先回去休息了。”
她賭氣地走出房門,轉而朝秦悅的臥室走去。
一羣女傭將秦悅圍着,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沈碧婉仔細一聽,都是些恭維的話。
“你們聚在這裡幹什麼?閒着沒事做?”沈碧婉怒斥一聲。
幾個女傭急忙低頭,快步地走出臥室。
秦悅擡眸,聞到一股醋意。
“御風是阿澤的孩子,以後也是我的孩子,我不會把他們任何一人讓給你的。”沈碧婉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
對於她的話,秦悅倒不以爲然,“這些話,還是你以後成爲女主人的時候再說吧。”
她不認爲沈碧婉有多大的能耐嫁給慕澤野。
沈碧婉有些惱怒,“到時候我會讓你心服口服的,雖然有了御風的存在,但是絕不會影響我成爲阿澤的妻子,我希望你能自覺退出。”
秦悅忍不住在心裡苦笑,這個女人怎麼搶別人的丈夫搶得理所應當呢?
她也希望能退出這場戰役呀,因爲慕澤野和小念念本來就屬於她。
“沈小姐也看見了,我和澤野已經有個這麼大的孩子,你不介意當別人的後媽,我介意。我不會退出的。”秦悅毫不畏懼地說道。
沈碧婉有些理虧,她知道自己從某種意義上說,屬於第三者,但她還是不想錯過慕澤野這麼好的男人。
故作鎮定地清了清嗓子,沈碧婉開口說,“現在所有人都以爲我是二夫人,所有能證明你存在的證據已經消失匿跡了,既然你不願意退出,我就搶,無論用什麼手段!”
她的話毅然決然,信心滿滿,絲毫沒有半點畏縮。
秦悅眨了眨長而翹的睫毛,平靜地看着她。雖然現在兩人是情敵關係,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她對沈碧婉的挑釁沒有半點惱怒。
“知道了。”她淡淡一笑,轉身整理衣物。
沈碧婉愣了愣,不甘心地咬了咬下脣。按理說,她的話都說到這地步了,平時無論在誰面前都能奏效,可是這個女人竟然無動於衷,一點都沒有受到驚嚇的樣子。
不甘心涌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