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悅只覺得腦袋疼的厲害,臉色也十分的難看,沉聲道,“蕭夫人,你要是再在我家裡吵鬧的話,我就報警了。”
“好啊,讓警察抓走我啊!”
蕭振宇聽到這裡,臉色變得格外的難看,“媽,你鬧夠了嗎?這件事情跟任何人都無關,你瞎鬧什麼?”
“走,跟我回去!”
蕭振宇惱怒的拽了蕭夫人一把,兩個人這才離開,秦悅臉色十分的難看,靠在門上,眉頭緊緊的蹙在一起。
“這個女人!一點素質都沒有!”李媽憤憤的嘟囔着。
“算了,算了,跟這樣的人生氣會氣死的。”秦悅嘆了一口氣,走進房間,重新趴在牀上。
一想到蕭南笙因爲這樣的事情被抓起來,心底就十分的擔憂,畢竟兩個人的關係不錯。
只是蕭夫人說的是真的嗎?難道真的是慕澤野給蕭南笙下的絆子?但是他爲什麼這麼做?完全沒有理由。
但是不是他做的話,蕭夫人又爲什麼會找來?
秦悅用力的抓了抓頭髮,難道真的要去找慕澤野嗎?她是真的一點都不想跟這個男人有接觸。
“扣扣……”
門外傳來敲門聲,她的眉頭立即皺在一起,起身開門。
蕭振宇站在門口,臉色依然不是很好看,看着秦悅露出一絲牽強的笑容。
“悅悅,讓你看笑話了。”
“怎麼這麼說呢,我能夠理解,蕭夫人其實是在擔心南笙,我也很擔心他,怎麼會出現這種事情?”秦悅一臉的擔憂。
蕭振宇臉上的表情更加無奈了,“交友不慎吧。”
“這件事情真的跟慕澤野有關嗎?”秦悅其實比較關心這個問題,問完之後便一直盯着蕭振宇臉上的神情。
蕭振宇的眉頭先是皺了一下,嘆了一口氣,“開始我們並不知道是誰做的,但是警局裡有我的朋友,他跟我說,南笙的朋友有個嘴鬆,招供說是有人指使他們這樣做的,那個人十分有可能是慕澤野。”
“是嗎?”秦悅的臉上現出一絲失落的神情,有些不能理解,爲什麼慕澤野會做這樣的事情?
照例說,蕭南笙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藝人,跟他扯不上半點的關係,他爲什麼要對付南笙?難道真的是因爲自己?
想到這裡,心猛地跳動了幾下,說不在意是假的,甚至有一股怪怪的情緒浮生。
“悅悅,我不希望你去找慕澤野,你就裝作這件事情沒有發生就好,南笙的事情我會想辦法的!”蕭振宇真摯的開口。
秦悅搖了搖頭,“我怎麼可能裝作不知道?倘若南笙真的是因爲我才……”
“你不要有心理負擔,不是因爲你,你別瞎想了!”蕭南笙一本正經的回答。
她顯得有些苦惱,主動去找慕澤野,是一個多麼需要勇氣的事情。
“我會想辦法的!”她堅定的開口,眸底卻帶着濃到化不開的憂鬱。
正在兩個人無話間,只聽到哐噹一聲,兩個人同時回頭,看着站在樓梯口的冉雪,神色皆有些變化。
冉雪上下的打量了兩個人一番,語氣淡漠,“你們幹嘛呢?聊天呢?”
許是她的反應太過於平常,反而讓兩個人都有些不適應了。
“我們聊了聊南笙的事情,你別誤會。”蕭振宇率先開口,深深的看了一眼秦悅,向冉雪走去。
冉雪表情淡淡,應了一聲,轉身向房間內走去,“我剛纔去選婚紗照了。”
“是嗎?”
秦悅看着兩個人走進房間,鬆了一口氣,看來冉雪對她也不是充滿敵意了,這也許是一個好的開始呢。
下午,天氣十分的悶熱,秦悅打車來到了慕澤野的別墅旁,因爲別墅很隱秘,所以只到了山腳處,她就下車了。
崎嶇的小路,再加上悶熱的天氣,汗珠順着臉頰往下掉,她的腳步越來越慢,但是一想到南笙,就又有些動力了。
南笙是她的朋友,不管到底是不是因爲她,她都有資格爲了南笙去找慕澤野,她要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大約走了半個多小時,她終於到了別墅門口,將手撐在鐵門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繼而按響了門鈴。
天氣很熱,她整個人都快熱暈了,但是隔了很久,都沒有人來開門,甚至都沒有出現半個人影。
難道慕澤野已經不在這裡了?咬了咬脣,心底帶着不甘,又重新了按了幾次門鈴。
而就在這時,一輛車子緩緩駛過來,她認出了是慕澤野的車子,眼睛瞬間一亮,直接的奔了過去。
原來家裡不是沒人,而是慕澤野出去了。
車子吱呀一聲停下來,駕駛座的窗戶搖了下來,暗夜一張冷酷的臉孔露出來,有些不解的看着她。
“秦小姐,你有事兒?”
她這麼一問,反而讓秦悅有些不知所措了,往車子裡面看了看,但是卻什麼都看不到。
“慕澤野呢?”
“找主人?”暗夜的眉頭皺起來,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後,“什麼事兒?”
“我有些私事兒要問他,方便讓我見一下他嗎?”
就在這時,車子後座的車窗搖下來,露出慕澤野一張冷漠的臉孔,他神情淡漠的如同陌生人,詢問,“什麼事兒?”
天氣很熱,額頭上的汗忍不住的往下落,秦悅抿了抿乾裂的脣,心底有些委屈,這個傢伙都不會叫她進去再說?而是冷漠的如同面對一個陌生人?
她不由的想起了他生病的時候,那麼依賴她的樣子,跟現在相比簡直就像是兩個人。
聲音有些啞瑟,伸出舌尖舔了舔乾裂的脣,也學着裝作冷漠的樣子,“蕭南笙被抓的事情你知道嗎?”
慕澤野上下的打量了她一番,眸底透着一絲嘲諷,還以爲這個女人是來主動找他的,原來不是,是爲了別的男人!
“他跟我公司毀約了,我們目前在打官司。”
“他的事兒,是不是你做的!”秦悅直截了當的問道,實在受不了他這麼公式化的言語,讓她很難受,雖然不知道自己究竟爲什麼難受,就是覺得胸口悶悶的,也許是因爲天氣太熱了吧?
慕澤野挑了挑眉,語氣薄淡,“他的事兒?秦小姐指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