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上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怎麼?難道你還害怕慕澤野亂來?我可是還在他身邊呢!”
“我知道,但是我還是想知道。”她呢喃道。
“悅悅,這件事情是關於集團的事兒,你不需要知道,你現在只要將自己的事兒處理好就行了,剩下的我們來處理,懂嗎?”夜上景沉着臉開口,那樣子顯然是不打算告訴她。
秦悅撇了撇嘴巴,索性也不再詢問了,“算了,不問了,那你在夜家如何了?”
“夜家……我到底姓夜,他們還是很在意我的。”夜上景嘆了一口氣,“怎麼說呢,反正就是不如以前自由。”
“你呀,不知道哪裡來的責任心,根本就可以避免的嘛。”
“你就當我是給自己換了一個世界生活吧。”夜上景苦笑了一聲,那表情可以看得出,夜家也不是那麼簡單的。
來到醫院,秦悅硬是拉着夜上景來到了病房裡。
推開病房門,正好看到在病房內吃飯的艾瑞,她一臉的憔悴,臉色也不是很好。
頭髮更是亂糟糟的,無心打理,一副狼狽的模樣。
“艾瑞……”秦悅拿着花出現,微笑着開口,“今天感覺怎麼樣?”
“感覺,能出院了。”艾瑞笑了笑,繼而看到了跟在她身後的夜上景,表情一變,大聲說道,“秦悅,你丫怎麼沒告訴我會有別人來啊,哎呀我這幅尊榮。”
艾瑞四處的看了看,最後索性上牀,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腦袋。
夜上景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秦悅,低聲問道,“悅悅,你確定你朋友腦袋沒病?”
“咳咳……”秦悅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艾瑞,他是夜上景,我哥哥不是外人的。”
“我這麼狼狽,還是不要見客的好。”艾瑞在被子裡悶聲悶氣的嘟喃着。
夜上景一臉的無奈,將水果塞進秦悅的手上,“悅悅,既然她也不方便,我也還有事兒,那就先走了。”
說完這番話又狠狠的瞪了一眼秦悅,偷偷開口,“下次你給我介紹,介紹正常一點的好嗎?”
秦悅愣了,望着離開的夜上景,滿臉的無奈,艾瑞,哪裡不正常了?
那頭的艾瑞猛地拉開了被子,大口喘了一大口氣,“你哥哥走了?”
“恩,他說有事兒就走了。”秦悅坐下來,拿起一個梨子遞給她。
艾瑞毫不避諱的狠狠咬了一口,笑着說道,“悅悅,我說真的,我覺得能出院了。”
“那回我家?”
艾瑞認真的點了點頭,眼睛笑的彎彎的,“對啊,你不是給我介紹給你哥哥了嗎?你安排一下,看我們什麼時候見一面。”
“見面?”秦悅的表情僵了一下,想到了剛纔夜上景跟她說艾瑞有病的話,若是讓兩人見面的話,還不知道會起到什麼化學作用。
艾瑞點了點頭,“對啊,之前你不是就說要介紹給我嗎?你現在不會是後悔了吧?”
“沒有,沒有,等你再修養一段時間,我安排你們見面。”
艾瑞點了點頭,認真的模樣開口,“失戀最好的良藥就是時間跟新歡,所以我覺得我想要一個新歡。”
“你還真是……”
“失戀嘛,別太想不開,不能死在一顆歪脖子樹上,不是嗎?”艾瑞拍了拍她的肩,一副堅決的樣子。
秦悅認真的點頭,“是,太是了。”
雖然艾瑞表現的坦蕩蕩,但是秦悅還是能夠看得出,她眼底那刻意掩飾的憂傷。
那麼多年的感情,怎麼可能一下子就真的斷掉,哪怕知道染墨是個渣男,也不會這麼快。
突然,有些心疼這個艾瑞,她越是表現的堅強,內心就越脆弱。
更何況還經受了這麼大的打擊,能堅持這樣,真的很讓人佩服了。
“艾瑞。”她一把抱住艾瑞,心疼道,“有什麼事兒,別忍着,別憋着,跟我說,我們是朋友。”
艾瑞無所謂的拍了拍她的肩,語氣也有些沙啞,“我知道,我又不傻,我不會讓自己難過的。”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軌上,變得風平浪靜了,只是誰又知道下面不是隱藏着各種波濤洶涌?
別墅裡,秦悅幫小念念洗了澡,在他的臉上啵了一口,將他抱進自己的房間。
回到房間便被緊緊的抱住了,慕澤野咬着她的耳垂,沙啞着嗓子開口,“小丫,你怎麼去了這麼久?”
“幫小念念洗澡嘛。”秦悅推了他一下,嘟囔道,“我也要去洗澡了,好累。”
距離婚禮還剩下半個月了,莫名的覺得緊張,兩個人雖然彼此很熟悉對方了,但是婚姻不一樣,是將兩個人的感覺又升了一層。
總是會覺得有什麼地方不一樣,當然了,她也想堂堂正正的站在慕澤野的身旁,向所有人宣判,這個男人是屬於她的。
“我們一起去洗吧。”他語氣曖昧的說道,順勢又狠狠的咬了她一口。
秦悅轉身看着他,當然知道他想要做什麼,“你現在躺在那邊等我洗好。”
慕澤野的眼睛一亮,點頭,在她的脣上啄了一口,“老婆,我等你。”
她笑着點頭,心底十分的甜蜜,拿好睡衣走進浴室。
慕澤野一手撐在牀上,嘴角帶着微笑,聽着浴室裡的水聲。
而就在這時,她放在牀頭的手機響了起來,慕澤野的眉頭皺了一下。
“小丫,你電話響了。”
水聲太大,她完全聽不到,慕澤野順手拿起來,望着上面的號碼,表情變了一下。
是蕭南笙的電話?兩個人什麼時候聯繫上的?他怎麼不知道?而且還大晚上打電話給秦悅?
說到底兩個人以前都是情敵,心底多多少少都會介意。
沒有多想,直接的接聽了電話。
那頭傳來蕭南笙的聲音,“悅悅,你借的那四十萬我已經打到你的卡里了,你自己查看一下。”
秦悅向蕭南笙借了四十萬?她爲什麼要借錢?
而且她根本沒有跟他提起缺錢,也沒有跟他說,爲什麼莫名其妙的去跟蕭南笙借?
“悅悅?你有在聽嗎?悅悅?”
那頭傳來蕭南笙的的聲音,很快便掛斷了電話。
慕澤野滿臉疑惑的將手機放在一旁,猶豫着要不要直接問秦悅。
他們不缺錢,那她爲什麼要去借錢?還是跟蕭南笙借?
到底因爲什麼?
水聲停止,秦悅擦着頭髮走出來,詢問道,“剛纔你跟我說什麼?”
慕澤野搖了搖頭,曖昧的笑着,“我剛纔說,老婆,快點洗。”
她的臉騰地一下紅到了脖子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沒個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