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呼海嘯,萬馬奔騰,這是何等壯觀的場面。眼前的石林突然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從遠方正向紅莠走來一位曼妙的女子,行走似仙子凌波微步,像雪花御風而翔,驚落一地成熟的花瓣。
一陣風兒吹過花開,香傾城。不用細心照看,不用關懷備至,一樣可以清芬四溢、嫵媚動人。紅莠定神一看,原是婉兒微笑着向她走來。
這難道就是她未來的婆婆?風姿綽約,不曾見過她老去,是愛的滋潤,是情善養。
紅莠不理解,有些女人還沒有綻放,就老成不成樣子,有的依然風采依舊。
她的魅力是從什麼地方散發出來的呢?
“莠,回來了。”婉兒喊了紅莠,紅莠還沉靜剛纔的畫面之中。
“嗯。”草草的應了一聲。
“你怎樣啦。”
“沒有,我想那夏正東是愛還是別的原因再去求婚。”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還有一種心裡,你拆撒我們,我就得結婚給你看看,是你狠還是我狠。只是嘴上沒有說出來罷了。”
“嗯,有道理。”
“高巧麗很有可能問了夏煒煒肚子裡的孩子問題。”
“姨,你神了。”
“因我太瞭解她了,她也就是這個對她折磨可不小,她不想再看到在兒子頭上重演,這就是人性使然。”
“對了,你對你舅媽怎樣處理?”
“與她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通過小虎瞭解的情況,你舅媽嫌疑最大,如果這個案件查下去,很有可能舅舅就會孤獨終老,如果就這麼放棄,父親死就是死的冤。
所以說,婉兒想聽聽紅莠的意見。
雖說舅媽乖乖的讓出房子,也是在強大的壓力之下,使她來不極做出應對的辦法,不得不讓出房子。
按照婉兒的思路,第一步是奪回性屬於自己合法的財產,這也是對犯罪嫌疑人一個震懾,讓這裡人看到,正義與邪惡,最終正義戰勝邪惡,同時也看了紅莠身後的強大,一些有正義感的人就站出來一同對付邪惡。
“乘勝追擊,是最利這個案件的偵查。”
“我想同舅舅見個面深談一次。”
“這個是必要的,現見面你舅媽也不會正面的阻止的。”
“我想也是,我得在家裡住一些日子。”
“你一個女兒家,一個人住在那裡,是不安全的。”
是不是,十多年了,有些人都不一定認識,像同紅莠差不多大的不是在外幹事,說是在外打工。
單單紅莠一個人在那住幾日,那不是個問題,要是你要查這件案子,就有可能出現意想不到人問題。
“這樣要吧,我把我的秘書交給你,同你一同去。”
婉兒的秘書實際上是個安保人員,看上去是秘書,也是暗保,也說是暗中保護婉兒的。只是對外的身份是秘書。
紅莠自然是求之不得,兩個人有個伴,不然做起這事來沒有個對手。
“姨,好是好,可你這也少不了她呀。”
“幾天沒事,她的事我來做。”
紅莠有些不好意思。婉兒想,總不能到小虎那裡去找一個男的,這樣也使人疑心。
第二天,紅莠就同女秘書去了十多年沒有住過自己的家,屋裡空空蕩蕩,想到父親的慘死,一種憤怒由然而生。
花一個小時,將家殘破的東西的收拾了下,同秘書商量一會,她準備直接去舅舅家。
秘書說:“直接去有點張揚,還是在家裡等,會有人找上門來的。”
紅莠的意思是主動出擊,來它一個沒有防備,她就會露出一些蛛絲馬跡來,現不是第一次,她們以有了準備,反而有打草驚蠅,要讓她們看不出你是有報仇的想法。
紅莠想想,秘書說得很對,還是裝着沒事人一樣,也不這家走走,那家家跑,免得別人懷疑。
“你說得對,沒有必要那急,急了反倒出亂。那就將鍋臺弄弄,好燒飯。”
她們倆將鍋臺涮乾淨,又將睡覺的地方弄好了。
她倆才坐下來喝茶聊天。
第一天,沒有一個人來。
第二天,還是沒有人來。
第三天,偶爾有隔壁左右的人來,也只是站在大門口說兩句說。叫他們進來坐坐,他們都不進屋。
紅莠很是奈悶,這是爲什麼,當初關係都好得很的,都不敢踏入自家門一步。
哦,她明白了。一個字“怕”。怕誰呢?一準是怕舅媽。現見了她,還得喊她一聲舅媽。有仇恨也只能放在心上。
第三天夜上,有人在窗下敲擊了兩下,秘書警覺,對紅莠說,定是有人來向你說點什麼。
“你從後門進來吧,後門沒有關。”紅莠對着窗子說一聲。
不一會,那人從後門進來了。紅莠一看正是舅舅,舅舅老了許,不過身體還很硬朗。
舅舅見到紅莠就哭了,嘴裡不停的說:“對不起,對不起。”
“舅舅別說了過去的事了,你今晚上來一定是有事告訴我。”
“第一天,我就想來,一直沒有機會脫身。”
“舅,你到我這來不用這樣,直接來沒有人欄你。”
“你不知道,你舅媽,不那婊*比蛇還要毒,她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
“舅。現有我不用怕她。”
“村裡也有幾個也想來對你說,他們認爲你在這不會長久,你一走,那婊子就會對他們的報復,他們怕呀。”
“舅,您坐。”秘書端來一杯茶。
“茶不喝了,說幾句話,我說完就走。”舅舅的緊張、慌亂樣子。
“你說吧。”舅舅看旁邊的秘書。
“她不要緊,是自己人。”
“那天從這裡搬出去,那婊*就招來趙四,李三,還有村支書,她們鬼鬼祟祟在一起,開了一個碰頭會。”
“舅,不怕,翻不了天。”
“你們在這要當心一點。”
“這個我知道,本不是要去看你的,就是怕給你惹麻煩。”
“我看你父親的死與那婊*一定有關,就是你父親死的當天下午,趙四,李三來過我家裡,這兩個鬼不是個好東西,你父親死後,他們就常來家裡,好像他們立了什麼功似的。我猜與他們一定也有關,還那個村長。”
紅莠舅舅說完就走了。
這下給紅莠調查縮小範圍好多倍,原本紅莠憑她的回憶,她得調查三十人,這三十人都在她調查的範圍之內。
舅舅一來,她決定先按舅舅說的這幾個身上下手。
“飲酒過量,失足落水。”紅莠回想着這八個字,對,飲酒,這酒是在那家喝的呢?
假設紅莠的父親是在家裡喝酒,也不能走到那裡去的,就是走那去又是到誰家去呢?
紅莠再回憶,父親在家裡一個人從沒有喝過酒。就是在家一個人喝多了能走到那裡去,少說也有兩千米的路,非到池塘邊,這個可能性幾乎沒有。
池塘那邊是村長家,還有兩家,共三家人。
紅莠想到這裡,同秘書說了一下,兩人也出了門,這個時候大多數人還沒有睡覺。
紅莠和秘書就繞到了村長隔壁一家,這家人,父親在世時同他們家關係挺好的。
據調查得知,這家人幾畝好田靠近公路旁邊,據說被村裡以很底的價格給徵用了。
氣得去縣好多趟也沒有解決,對村裡的幹部恨得咬牙切齒,現都五年過去,還是討不回一個公道。
他也聽說紅莠要回了房子,感到紅莠這人不得了,很有能力,當初父親就和他家如好兄弟一般,也許紅莠能幫上他一把忙,他也在觀望之中。
今晚,紅莠突然來訪他家人自然高興。
但是,他不知道紅莠是爲什麼事而來。
“你們晚上來一定有事吧。”
“叔,是有事,你同我父親都是好朋友,只是想問一件事。”
紅莠着看了一下堂屋裡的幾個人,對方就明白。“走到房裡去坐。”
這山裡有一個特點,來人都到“火壋房”裡坐。
“火壋房”就是在一間小房中間挖一個坑,基本上一年四季不斷火,人來了就坐在旁邊,說說話,聊聊天。
“我父親死的那天晚上是在誰家喝酒的。”
“這個我也不清楚。”這人心裡有顧慮,不是不想說。
“聽說是在這邊喝酒回去,這邊也只有你們三個人家。”紅莠來了一個投石問路。”
“反正不是在我家喝的酒。”這分明是在推,他怕這事會惹火上身。
“你住的是三家之中,你都不知道,那又是誰家呢?”
“莠,你來我很高興,說明你還是看得起我,我真的不知道這事,村裡人鬧起來,才知道你父親出事了。“
“叔,你是我爸好朋友,謝謝你,我們回去,現在我一時也不走,有時間去我那坐坐,我那是獨門單戶,很清靜。”
紅莠也知道這裡人多,人來人往的,他也怕這事被人家知道了,就不好了,鄉下人不願多管別人的閒事,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
秘書在回來路上對紅莠說:“這人說話有閃爍之詞,他就知道是在誰家喝的酒。”
“嗯。”紅莠嗯了一聲。
“這人一定是他。”紅莠又說了一句。
秘書也是知道紅莠說的他是誰。
這案件的情況浮出了水面,幕後這人不用說就是經莠的舅媽了,法律也不承認事由你說的,就這麼給你結案的。
有了證據,然後再報案或者直接起訴。到那裡去取證呢?
紅莠也想用一個極端的辦法,直接從她所謂舅媽頭上開刀。用什麼辦法呢?
紅莠在這時住了一週也沒有想到一個好法。幾個涉嫌人是鎖定了。她沒有時間在這裡呆下去,就是這麼呆下去,也是找不到證據。
紅莠曾經看過一個偵探的故事:一個殺人犯因爲殺了人,所以就產生了慣性思維,但是那個殺人犯並沒有在現場留下任何有價值的證據。
最後警察是這樣來獲得證據的——他們裝扮成那個被殺的人,然後忽然出現在那殺人犯的面前,最後殺人犯暈了過去,爲什麼呢?這就是一個致命的慣性思維所造成的。
紅莠還是沒有辦來按排裝扮自己父親的人,就達不到上述的目的。
她只好打電話向婉兒求救了。
“姨,現可鎖定了是誰,但沒有證據,還是定不了她的罪呀。”
“回來吧。”
在回去的時候,紅莠還是到了她舅舅家去了一趟,舅舅,舅媽都在家。見到紅莠上了門,紅莠舅媽心有些慌亂,她畢竟是小地方上人,茶是泡了,可茶碗蓋都沒有蓋就端到紅莠的面前,這時她發現茶杯上沒有蓋子,又迴轉身去拿碗蓋打碗蓋上。
對紅莠說了一大堆對不起,抱歉的話。
紅莠只說了一句:“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了,人死也不能復生,要對舅舅好些。”
“對舅舅好那還用你說,他是我同他過一靠子的人。”你看看紅莠舅媽多會說話。
“我有幾句要對舅舅當獨說。”紅莠不客氣的說道,意思你到一邊去。
“好好,你們談談,有十來年都沒有見了,應該的應該的。”紅莠舅媽說完也知趣的出了門。
“舅舅,我問一句話,你還想跟她過日子嗎?”
“早就不想了,沒有法辦,離婚她不同意,婚都離不掉。”
“舅,我知道了。”
紅莠走時把一千塊錢塞給了舅舅。“這錢你自己花,不要給她了。”
“嗯。”舅舅的淚水一下子涌了出來。
“過年回來看你,你要好好的。”
老實舅舅聽到紅莠這麼說就知道紅莠要走。
“她是殺犯,要將她槍斃。”
“舅舅,我知道,你放心,有那麼一天,你可別管她,知道不。”
“嗯。”
紅莠有了舅舅這句話,心裡有底了,不然要是真的將她斃了,舅舅怎麼辦。這是紅莠來時的顧慮,現沒有了,看來舅舅早就有此心,可是沒有辦法,只能這樣窩窩襄襄活着。
紅莠回去後,對婉兒說了這幾天發生的事後。婉兒說:“你把這些寫出來,特別是鎖定的幾人。這事讓專業的人去做。”她所指提這事就讓公安去做。
他們是執法人,有這個權力和義務,我們去做弄不好自己還違了法。
雖然,紅莠現還沒有報到仇,這是遲早的事,心裡一下輕鬆了許多。
她的假期也快到了,她告別了婉兒,告別了夏煒煒一家人,重反自己的工作崗位。
夏正東這頭也在進行,年齡不等人,對方鬆了口,尋個好日子再次提親。
紅莠回去並不是爲了工作,她所關心的還是婉志豪,志豪怎樣了,志豪在她走的一段時間過得好不好。她滿腦子都是志豪,雖然志豪也天天要發一個短信或微信,可是,紅莠不放心,也怕別的女進入了他的世界。
但,她心裡是這麼想的,嘴可一句也不會說,什麼呢?這些想法讓他知道不好。
她也沒有辦法說清這些事,戀愛總是讓對方去猜,讓對方琢磨,琢磨也是讓人有味道,也難受,這就是愛,不愛了,他不用琢磨你,更不用說猜了。
愛是有甜酸苦辣,就是對方一句不經意的話,也許對方都不知道自己說的什麼,可是愛着你對方,他會忙上半天,反覆去破解這句話的意思。
他會越想越複雜,最後想到這是這個意思,等到有一天她們間有了一定基礎,會將這比較重要的話說出來。
對方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一句,我不是那個意思。如“你也夠難琢磨的。”對方認爲她或他在琢磨對方,這對方可說是一個愛的信號,可是挑明這句話後,什麼都不是。
對方說,不是這個意思,是說你對某一件也夠難琢磨的。並不是講你難琢磨。
對方聽到這話,雙手向下一灘,一點味道都沒有了,你還花了好多時間去想這件事情。
這都是在真戀愛時出現的一個普遍現象。
紅莠本想這周未去婉志豪那裡去,可她就是不去,她要等婉志豪先來,或是先說,要是你志豪有事,只要對她說一聲,她就會舉動的過去。
你不來,連一句話也沒有,她去面子上不好看不說,她畢竟是離開了這個地方,不洗塵,也得接風。
她就在等,若是等不到一句話,就感到不是不舒服,她就會對愛情絕望了。
聽起來是可怕,這也是有可能的,現在人的婚姻沒有多少人當一回事,自己想怎麼快樂,就怎麼樂,想怎樣舒服,就怎樣舒服,不顧及許多。
可是,紅莠不再年輕,她可不這做了,她得一步一個腳印,但是,你婉志豪沒有這個想,或者說不愛了,她也不會懶在他的身上。
紅莠對愛情是有原則的,心裡是想不在一棵樹上吊死,她得等這一段緣結束,她才起動另一個緣。
她不會今天愛這個,明天愛那個,泛愛她決不做的。
今天,給自己泡了一杯茶,拿來了一本書,邊看書邊等,她想好了,若不來,她就喝喝茶,看看書,清清雅雅一回。
她翻書,看了起來,她一個字也入了腦子,眼前就一條黑色的波浪在眼前上下起浮。
她的想思是這麼想的,可是,她心與想法不同步,這是她很少出現的象,她想同夏正東戀愛也不經有過。
她端起茶杯準備呡上一小口水,可是,茶杯是空的,只有底上有幾枝茶葉在翹手架腳,互相緾抱在一起,連水沒有倒上,她都不知道。
她笑笑自己,今天是怎麼啦,是不是三魂走了兩魂,這兩個傢伙也是太貪玩了吧。
人們不是好說,三魂六魄嗎?三魂走了二魂,不是有一條成語:魂不守舍。這必然是精神分散、恍惚,意念不能集中、自持。
算了不看書了,她就在屋裡走來走去,走去走來。
突然一串電話鈴響了,那速度不差百米冠軍衝刺的速度。
“喂,莠是你嗎?”電話接了,紅莠一時不知怎麼,有十多秒不講話了。
老半天才說:“是我。”她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要這樣,明明她想他想的很,可是,在這一刻,她非得拖十來秒鐘。
“你在那裡。”
“在家呀。”
“我公司有一個急事剛處理結束,是臨時的,在你家附近,想去你處休息一會。”紅莠聽了這句話,所有的魂魄都歸位了。
“呵呵,想休息呀。”她想不是來看我的。
“你看行嘛。”
說不行,這當然不是紅莠的風格,來了也好,當面鼓對當面鑼,把事說個清楚,也挺好,省得牽絆。
“那你來吧。”
若是一個滑頭的男人,他肯定說,對不起,公司的急事,沒有來爲你接風,現就去爲你接風。
搞科學的人,腦袋長的不一樣。現在可能沒有了,說的是一個老科學家,家裡養了兩隻貓,他就在牆壁上打兩個一大一小的洞。
來人問科學家,“你怎麼鑿兩個洞。”
“我養了兩隻貓,一大一小,大貓走大洞,小貓走小洞。”
來人一聽哈哈大笑說:“大兒貓走大洞,無可非議,小貓不能走大洞麼?”
“這個可不能亂,亂了就會出問題的。”
那人搖搖頭走了。
生活與科學自然不是一回事,科學是嚴謹的,來不半點虛的。
婉志豪也可能是實話實說,到你這來也包含着來看你的意思,只是沒有表述明白。
婉志豪來了,坐都沒坐,就去衝了一洗,一頭睡去了。
紅莠心裡想,我這也不是賓館,一句也沒有說,睡得還很坦然。
這是她沒有想到的,在電話沒說,來了還不說,什麼意思。開始的時候是想,是思念,這回不是來了,人就在身邊。
真是一個怪人,怪不得夏煒煒不同你過下去,好好的一個婚姻就這麼離了。
婚姻並不是是你外人看的那樣,你說好,別人說不好,她是一個人的感覺,人與人之交流都是如此,願意同你說話,有不願意同你講話的。
婉志豪睡得很安穩,紅莠在這時刻如何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