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老妻,有什麼玩頭。”
“小別勝新婚嘛。”說完,房門輕輕的合上了。
農村就是好,特別是這山區,大中午門不關也沒有人來訪,除非有緊急的事,那可是百年難遇。
中午天氣有點熱,狗趴在大樹下,吐着舌頭,外面一絲風也沒有。他們一同到洗澡間衝了下涼,相互搓洗着,沒有一點羞色之感,有好幾個月沒有這樣了。
她洗好澡,忘了拿衣,衣服都在房間衣包裡。夏林皓不等婉兒去房間拿衣服,赤着身體抱起高巧麗就向房間裡走去,進了房門屁股一搖房門關上了,直接抱到了牀,壓在高巧麗身上,一陣巫山雲雨之後,一切歸於平靜,在快意中雙雙進入了“……”
夏林皓得到了高巧麗的誇讚,她又得到了老公的寵幸。各懷中心事,盡在不言中。
夏林皓腦子裡婉兒身容笑貎佔滿了。
高巧麗想着是富麗堂皇的辦公室,寬大而厚實的辦公桌後面,皮椅上的凌雲。
這一定是人們說的標準的同牀異夢。
春風得意的高巧麗,帶着喜悅,帶着一種無法用語言描繪的快感,帶着兒子返校。
首戰告捷,心裡美得很。通過這次回家施實第一個計劃時發現,這家裡沒有人瞧不起她,她在這個家裡是很有地位的,只要自己尊重他們,回報的是滿滿的。
這是長期在一起生活沒有注意這個問題,就好像多顆星重疊在一起,誰也看不到誰在發光,只有各自在自己的位置上,保持一定的距離,才能看清對方發光點。
高巧麗這次感悟頗深,只要她做沒有事做不成的,想着想着,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她還是不想輕言放棄夏林皓,前一段時間還將夏林皓竭力的向婉兒懷裡推,這麼做真是愚蠢之極。像是扁擔無鍵,兩頭打塌。
好危險。她爲她的做法出了一身的冷汗。
好在婉兒和她的老公都是很正派的人,要是一般的早到一起去了,更何況他們是初戀情人,有感情基礎的。她兩手一放,老公就跑到別人的懷抱裡去了。她想想都後怕。
兒子上晚自習去了,晚上沒什麼事可做,拿起手機給夏林皓打電話。
“老婆有什事嗎?”夏林皓一看是高巧麗的電話號。
“沒事就不許打電話?”高巧麗這話讓人很難回答。
“能。查崗。”夏林皓有意這麼說。
“別廢話,有這樣查崗的嗎?我問你,你知道婉兒的手機號嗎?”好像高巧麗是板着臉問的。
“知道,我要查一下,發給你吧。”夏林皓最討厭這種口氣同他說話,但,他還是很平和而冷靜的回答。
夏林皓掛了手機。
好好的,她要婉兒手機號幹嘛?夏林皓腦子裡飛快的思索着。
其實,夏林皓可以立馬報出婉兒手機號,他沒有。機智的給自己留有空間。
夏林皓剛和婉兒一起吃完晚飯,正做在那裡小憩呢。婉兒還在身邊小聲說:“查崗。”
夏林皓伸出食指,立在嘴巴的中央,就是沒發出噓的聲音。
在發給高巧麗信息之前,婉兒與夏林皓交流了幾句後,纔將婉兒手機號發出。
不一會婉兒電話鈴響了,夏林皓一聽就知是高巧麗的電話。
婉兒有意停了十幾秒再接,“喂,誰呀。”婉兒有氣無力的道。
“是我,睡了嗎?”對方也聽出婉兒懶洋洋的感覺。
“哪一個?”
“連我的聲音也聽不出來了。”高巧麗有些責備的口氣。
”哦,巧麗姐呀,還真沒聽出來。”
“是嗎?上個星期回家沒有時間去看你,下回回去一定去,要是來縣城就打我這電話,反正我也沒事,有的是時間。”
“好,好,那感情好,有時是要到縣城買些東西,看兒子。”意思很明確,去了也不是看你。
“來了一定要打我電話,我有事要求你。”
“呵呵,求我?別逗了。”婉兒調侃的說。
“真的,當然也不是求,是一樁生意。”高巧麗知道婉兒對生意感性趣。
“是什麼生意?能透露點嗎?”
“這可不行,必須當面講。”
“那麼神秘?!”
“好了不說了,我要弄晚點給兒子吃,下半年要升到重點班。”高巧麗有意傳送着一個信號。
“好事,恭喜恭喜!”
高巧麗電話掛了。
夏林皓也不知是什麼生意:“瞎扯,誰知道她搞什麼鬼。”
“你都不知道,那肯定不是什麼好事,這樣吧,哪天我就去探探底。”
“我看你還是別管她的好。”
“也是啊,我幹啥跟在她屁股後屁顛屁顛的,對的,不管她。”
“我們在一起吧?你和她離了,不然最多隻能做個紅顏。”婉兒今晚終於把話說出來了。
“紅顏?”
“紅顏?紅顏知道嗎?”紅顏就是一個與你在精神上獨立、靈魂上平等,並能夠達成深刻共鳴的女性朋友。而不單單是讓你一味傾訴煩惱的情緒垃圾桶,或者在外面的世界受了傷害才倦鳥望歸的巢穴。
“這話不着邊際嗎?”夏林皓對補了一句。
“好啦,回家吧,”婉兒不想扯這沒有用的話題。
夏林皓回家了。
夏林皓走後,婉兒沒有停止琢磨高巧麗說的做生意是什麼意思,她躺在牀上,這個女人鬼點多多,好事能輪到她的頭上,但又不能不理她,因她是夏林皓的老婆,表面上工作還是要做的。
婉兒發了一條試探性信息,請你透露一點點,讓我好有一個精神準備。
高巧麗收到信息想了想,遲早都是要講的,早說比晚說要好,不同意還可以找下家,有錢能使鬼推磨。
不是看你漂亮、年輕,最關鍵你沒老公,這個好呀,這樣就沒有人管沒人問,煩心事就少。這樣的女子是最合適不過的人選。
不然這樣,就說給她找個老公,年紀輕輕的正當年,她可能會考慮的,當時打電話時怎麼沒有想到呢,這樣先引進來,最後再說,她想拒絕還不太好拒絕。
高巧麗想好就這麼辦,她看了看時間,離下自習還有十多分鐘。她沒發信息而是直接打電話。
“大妹子呀,不瞞你說不是什麼生意,那是玩笑,哪知你比我還要急性子,直說了吧,我有一個表哥三十七、八,想處個對象。包你見了一定滿意。”
“找對象?是嗎?”婉兒聽到心就一驚,怎麼唱這一曲,是不是發現我與她老公有愛昧關係?不對呀。
“人真的不錯,不騙你,你見見再說。”這回好像是真的。
“我還不知道你心裡那個小九九,不就是怕將你老公鉤走了,找個男的來管着我。”婉兒半開玩笑的說。
“妹子,我相得過你的爲人,不會做那麼齷齪苟且之事。”
這一點算是高巧麗說對了。但,高巧麗嘴上說的和心裡想的是一樣嗎?
如果不應付一下,她還真以爲婉兒跟她老公有事呢,婉兒還沒有找老公的想法,就是找也不用你高巧麗介紹,婉兒搞得進退兩難。
又不得不先附和一下,媽媽的,這個高巧麗真她媽的是個鬼,陰魂不散。
高巧麗還在說着怎麼怎樣的好,有才、有貌、而且是個當官的。這些讚美之詞,婉兒一句也沒有聽進去。
婉兒免免強強的說:“好吧,你巧麗姐介紹的人不會有錯的,回頭見見面再說吧。”
“好,好好,我說大妹子就是開明,與衆不同。”高巧麗沒有想到婉兒答應了,只要答應,一見到凌雲,那氣質,那派頭,那才情,還有那財力,你婉兒一定種意的。
“就這麼說,回頭約個時間,孩子也該放學了。”高巧麗美呀,只要一出手,沒有辦不到。
“好,我掛了。”就你能,不是爲了夏林皓,我纔不理你呢,都不知自己有幾斤幾兩。婉兒心裡嘀咕着。
婉兒冷靜一想,在大腦裡一搜索,該不是她從前訂過親的男人吧,聽說是很好的男人。
高巧麗以前常在她面前吹過,說她同他是同學,他的學習成績一直是拔尖的,她緊隨其後,後來他上高中,她回了家。
自從,高巧麗退親後,高巧麗與婉兒像是陌生的熟悉人,偶爾撞了面也不講話。
婉兒做了一個設想,假如這男的比夏林皓好很多,憑她這樣好勝之人,她會放棄嗎?更何況這個男的是她同學,還公開談過兩年戀愛,說丟就丟掉有這個可能嗎?
從種種情況看,她的前男友肯定不是她平時日所描述的那樣好,不差,她爲什麼退親?婉兒沒有更好的解釋。
還有種可能,在這中間一定有什麼變故,出事了?家庭落魄了?一定是有原因,不然,她不會輕易放異的。
雖然知道高巧麗這個女人,心術很正。我一個結過婚的女人,孩子都那麼大了,沒什麼可怕的。
過了幾天,婉兒安排好了茶山的事宜,糊亂吃了口早飯,將高巧麗打電話說的內容告訴夏林皓,看看他有何高見。
婉兒趕到村部,還不到八點,夏林皓肯定來不了那麼早的,看門的老頭在打掃院子,見婉兒來了便說:“婉總理來了,給你泡杯茶,支書一會就到。”
婉兒辦事從不往夏林皓家裡跑,她更懂瓜田李下這個成語故事。她也知老頭一定會去房間裡偷着打電話給夏林皓的。這都是夏林皓吩咐過的,只要有重要的人來,知道他在家就別讓人家等太久,就給他打電話。
婉兒是這裡的投資商,不說是在這小山村,就是在縣裡也算是風雲人物,可不能怠慢。
一杯茶還沒喝兩口,夏林皓就到了,一進辦公室就說:“是高巧麗那事吧。”
“這事在電話一句兩句說不清楚。”
“你知道了,不是,我猜的。”
“是的。後來又發信息,又是打電話的。”
“她說了是什麼?”
“說的是給我介紹個對象,還說是她表哥。”
“是好事呀。”夏林皓嘴上說着,心一沉。
“好個屁,誰要她給找對象,要找我不早找了。”婉兒心裡窩着火。
“這個高巧麗,鬼點子還真多。”夏林皓樂了。
“你開心了吧,沒有人纏着你了。”婉兒一急把這話說出來了。
“不是不是,我想高巧麗這事太離譜。”
“就是,這事不離譜,我想是不是她之前退過婚的男朋友?”婉兒直接插入。
“不會吧,她的男人都要給你。”夏林皓一聽到高巧麗的前男友,心裡特別的不舒服。
“別開玩笑了,再開玩笑我走了。”
夏林皓雙手直搖的,口中連說:“不開了不開了,這裡面肯定有事,而不是一個簡單的事,這是個陰謀。”
“我想也是。”
“你說的她以前退婚的男人,準備退還沒退時犯的事那個,停了職在家裡,賠了款。做什麼事的?哦,當會計的。”
“這事你知道?”
“不是你今天提,誰在我面前提她的前男友,我就跟他急,爲這事,巧麗提過一次,我將飯鍋都砸了,也不想知道這個人。”
“好好,不說他,她有個表哥知道不?”婉兒急切地問。
“高巧麗有兩個表哥,都有老婆。”夏林皓對她家的親當然清楚。
“是不是離婚了?”婉兒問。
“沒有呀。”
“她家有沒有當官的親戚?”
“沒有,絕對沒有。用不着害怕,翻不了天。”夏林皓在給婉兒吃定心丸。
“我怕什麼?不就找一個對象嘛,好的話,我就跟他。”
“別,別,我怎麼辦?”
“涼拌!”
“好,好你走一趟不就全明白了。”
“這個還用你說。”
婉兒走後,夏林皓想這個高巧麗這樣一返常態,一定有事,爲了什麼,又不好打電話問她,一問就露陷了,這不是和尚頭上的蝨子明搖着的嗎?
也許是她要的是這種效果。
夏林皓馬上撥通了婉兒的手機,有事立馬告訴他,這般,那般,千萬切記。
婉兒這一走,夏林皓心裡突然空了,失落感,心情不凝,坐立不安,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感到全身都不自在,魂掉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