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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隊離開之後,大約又過了一個多時辰,七八匹快馬一陣風般狂奔進山林當中,在商隊廝殺的那處停了下來。
十多具屍體就那般橫七豎八地堆在路邊地林子裡,殘肢斷臂,令人作嘔。
只見一名黑臉大漢咆哮道:“這怎麼可能?以王家商隊那點兒護衛,絕對不可能是豹子他們的對手!”
旁邊一名臉色蒼白的書生模樣的人道:“照目前的結果來看,必定是埋伏上出了問題,又或者對手來了援軍,否則無法解釋現在這情況。”
一名方頭大耳的黃臉漢子面無表情道:“事已至此,無須多言,豹子此番既然敢託大一人前來,也算是他的命數。”
書生模樣的人仔細檢查了屍體道:“龍哥虎哥,這裡面並沒有豹哥的屍體,如果不是逃走了,便定然是被他們俘虜了。”
黑臉漢子怒道:“老三若是逃走,哪裡會不來找咱們,肯定是在商隊那幫人的手上。”
頓了一頓,那黑臉漢子又咬牙道:“大哥,現在豹子被他們抓走,咱們又平白損失了這麼多好手,可不能就這麼輕易地放過那幫人!”
黃臉漢子擡手止了黑臉的話,冷冷道:“書生,你和老二回去,準備執行下個計劃。”
那書生點頭應是,黑臉漢子皺眉問道:“那大哥你呢?”
黃臉漢子面無表情道:“我帶幾位兄弟跟上去,如果豹子確實被他們俘虜,我就伺機救他出來,然後再來與你們匯合。老二你的缺點自己要牢記,此番計劃不容有失,因此凡事要多聽書生的意見,明白嗎?”
黑臉漢子連忙應道:“這個我知道,請大哥放心,我會和書生一起等你和豹子的好消息。”
“嗯,分頭行事……”
……
商隊一路東進,到日頭偏西時,終於趕到了海邊的縣城――鹽官。
凌飛在途中早下了馬車,到前頭指揮商隊前進的路線,此時進了縣城之後,商隊一行三拐五繞,終於進了一間極寬敞的院子,一應護衛和僕從們則開始忙着搬運車上的行李物品。
衆人下了馬車,小王珏顯然是第一次來這裡,因爲今晚就可以有羊奶喝,高興得手舞足蹈,呼吸着略帶腥鹹的空氣,仰着小臉問道:“德叔,這地名好奇怪,怎麼叫鹽官呢?”
德叔低笑道:“難得珏少爺肯問起這些,以後博聞強記,定可成爲一代名士。”
小王珏兩眼放光道:“成爲一代名士是不是有很多的羊奶喝呢?”
衆人俱是大笑不止,便聽得王福廕忍着笑道:“珏兒你要聽仔細了,這縣城的名字來歷,可以追溯到西漢時期,當時這塊土地的領主乃是吳王劉濞,他利用錢塘江通海的便利,製造食鹽來牟取利潤。爲了有力地管理當地的鹽務,便在這裡設置了專門的官員――鹽官,後來便將官名當作地名,把這塊土地命名爲“鹽官”。”
小王珏皺眉抿嘴道:“好像很複雜的樣子……”
項洵大笑道:“一代名士便需要有這種化簡單爲繁雜的利口呢。”
“哈哈,這位小兄弟之言甚合我心,福廕,不知你從哪裡尋得這等青年才俊?”
項洵循着聲音轉頭望去,便見着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走了過來,那人年紀在三十許間,方臉濃眉,肩寬背闊,舉手投足間頗顯大氣之風。
小王珏一邊狂奔過去,一邊大喊道:“爹爹!爹爹!你可想死我啦!”
王福廕大笑道:“哈哈,二哥啊,這青年才俊是不假,只不過,卻並非是我找來的。”
聽罷王福廕的介紹,中年人的臉上現出讚賞和感激的表情來,然後趕忙招呼衆人進了屋子。
原來這中年人名喚王福景,是小王珏的父親,負責王家在鹽官縣的海鹽事務。
衆人進得廳來,依次坐定,早有僕人奉上香茶,小王珏如同小樹熊一般掛在父親身上,興奮非常。
王福廕開口問道:“阿鬆和小杰兩個還在忙活嗎?”
王福景點頭道:“嗯,知道你們快到了,這兩天正抓緊時間裝船,弄潮幫那些人時不時地會來找碴子,沒有他們兩個在那裡罩着,只怕容易出些問題。”
王福廕點頭應是,然後又將商隊一路的境遇和見聞向王福景做了彙報。
撫了撫亂晃的寶貝兒子,王福景皺眉道:“想不到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匪患竟然嚴重到了這種程度,回程之後,必須再行商議新的路線。”
王福廕點頭道:“爲了安全計,我覺得都是要縮短行程比較好,如果再這樣亂下去,我只怕這生意做不了太久。”
屋裡的氣氛略微凝滯,便聽得小王珏高興得歡呼道:“哦喔~以後爹爹都不用老是一直不回家羅,孃親和姐姐都會很開心。”
王福景開懷大笑道:“你此番怎麼可以扔下你孃親和姐姐跑過來呢?不是着你好好在家裡跟着先生修習功課嗎?”
小王珏扁着小嘴,紅着眼圈兒道:“娘和姐姐也很想你的,爹爹你過了年就再沒回過家,我就求德叔帶我過來找你回家。”
德叔向王福景歉然道:“少爺,都是我不好,沒有能夠捱得住小少爺的軟磨硬泡,沒想到這一路上危險重重,此次幸虧老天保佑,送來項小兄這麼個福星來,否則……”
王福景眼圈微紅道:“這事情都怨我,阿德你千萬不要自責,要管教好這個調皮的小東西,你一定都焦頭爛額了。”
小王珏委屈道:“爹爹啊,分明是我焦頭爛額了,德叔每天讓我誦讀好多書啊!唉,三十六計我都快使完了,不過對德叔一點用都沒有,書上寫的都是騙人的!”
衆人轟堂大笑,屋裡的氣氛總算上揚起來,王福景這纔對項洵道:“此番項小兄能夠不顧自身安危出手相助,我們王家欠你一個大人情啊,且讓我先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項洵灑然道:“福景大哥言重了,我與小王珏一見投緣,又蒙商隊關照,如果聞訊還能置之不理,豈非畜牲不如?”
王福廕微笑道:“客氣話不須再多說,從今往後,項小兄都是咱們王家的好朋友。對了,關於今天這批賊子,項小兄不知有何觀感?”
項洵正色道:“人強馬壯,悍勇無匹,絕非一般的烏合之衆,今天若非我出手打亂了他們的計劃,又有凌兄指揮得當,只怕極有可能被他們得手了。依我看來,他們極有可能來自某個實力強硬的組織。”
王福廕點頭道:“我也是這般認爲。如此就有一個問題需要儘快解決,那便是今天俘虜的那個賊人頭子,那人一身武功頗是不俗,骨頭也是極硬,現在小飛仍然沒有能夠撬開他的嘴,若能夠從他嘴裡弄出些消息來的話,纔有可能將這敵暗我明的不良形勢扭轉過來。”
說罷將桌上的茶水當成了酒水般一口飲畢,結果被一團茶葉卡了喉嚨,登時咳嗽不止,但衆人卻連一絲取笑的心情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