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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一起時會吵,會鬧,會生氣,可到了分別之時,那種不捨,卻來自心底的不捨,那又無法挽留的分離只能默默承受,只因那份感情深的刻骨,只因那份情感深的銘心。
這日,晨澤與歐陽諾與月懿告別。
“老大,帶着諾兒姐常回來看看我!”月懿並未出言挽留,並不是想晨澤與歐陽諾離去,而是月懿已是成年,心中知曉出言挽留換不回來晨澤的停留,月懿心中名了,晨澤還有諸多事宜要辦,不能再此處耽擱時間。
“好!”晨澤聞言,輕笑點頭。
晨澤亦是不語言與月懿分離,先前月懿在夜魔族,晨澤知道月懿在那夜魔族內日日夜夜盼着自己回去,可月懿此時已成爲青丘族族長,有諸多事,月懿不能再兒戲。
“諾兒姐!”月懿輕輕擁抱歐陽諾,出言輕喚一句。
“我們會回來的!”歐陽諾雙眼已紅,輕拍月懿後背,亦是輕聲出言,言語間帶着哽咽。
“諾兒姐……”月懿說道此處,突然一頓,強忍着那奪眶而出的眼淚,緩了數息時間之後,纔再次出言,“幫我照顧好老大!”
“放心吧!”歐陽諾聞言,給了月懿一個安心的回答。
“老大,一路順風!”月懿鬆開歐陽諾,看向晨澤不由出言說着那寬慰之言。
“嗯!”晨澤重重點頭,算是對月懿的一種承諾。
“……”月懿咧嘴笑,那貝齒露出,純淨的笑容之內,任誰都可看的出那不捨模樣。
“勿念,心安!”晨澤給月懿留下四個字,轉身離去。
歐陽諾雖是不捨,十步一回頭,不住看向月懿,隨着晨澤而去。
月懿在晨澤與歐陽諾二人離去之後,並未回到青丘族之內,而是遠遠看着月懿與歐陽諾遠去,直至看不到身影,又是跑到高出,看着二人越漸越遠的身影。
“族長,回去吧!”月楠不知何時來到月懿身旁,輕聲出言喚道。
“好!”月懿並未拒絕,出言應道,回過身的臉頰上掛起一絲端莊,包含一絲冷淡,卻不見那分別是的不捨。
分別時刻,三人心中誰都不會好受,可月懿不敢哭,也不能哭,現在身爲青丘族當家人,帶領青丘族前行,月懿不可讓族人看到自己那柔弱一面,不可讓族人覺得自己因是女兒身,讓青丘族人可覺的肆意欺負。
晨澤心中又怎會好受,月懿鞍前馬後,如今這分別何時再見亦是一個未知,那份惦念只能壓在心底,晨澤心中知曉自己修行路還遠,不可將兒女之情肆意。
歐陽諾與月懿之間的情感可謂比顧寧,蔡子琳深,晨澤曾囑咐月懿照顧好歐陽諾,月懿在夜魔族之時,一日三餐皆是端入歐陽諾房內,面對他人閒言碎語,月懿總是第一個站在歐陽諾身前,爲歐陽諾鳴不平,歐陽諾雖未當面感謝月懿,可這份情,歐陽諾怎會忘。
走着走着,夜已深,月朗星稀,晨澤停下腳步,看着那天空明月,發出一聲嘆息。
“澤哥!”歐陽諾跟隨晨澤時日已久,自是知曉晨澤爲何嘆息,不由出言輕聲叫道。
“諾兒!”晨澤聽聞歐陽諾輕喚,出言反叫一聲。
“夜已深,你我再次休息片刻在趕路!”歐陽諾輕咬紅脣,不由出言說道。
“好!”晨澤靠着身旁那顆大樹,緩緩坐下身子。
“生活並非提前規劃,所有經歷皆是你我皆是具有自己的價值與意義,你我一步一步走到今日,有得有失,患得患失,卻成爲束縛你我的一道枷鎖。”歐陽諾坐在晨澤身旁,看着那深夜,不由出言。
“我明白,可人非石頭,豈能無了情感,有豈能一時間不在思念。”晨澤聞言,擡手輕攬歐陽諾肩膀,柔聲回道。
“我們還會回來,這分別暫時之別!”歐陽諾瞬時靠在晨澤肩膀,雙目柔情似水,看向晨澤。
“待我道法成,便尋一山清水秀之處,過那閒雲野鶴生活!”晨澤言語中不僅是對那生活的嚮往,更是對現在生活的一種厭倦。
“好,隨你!”歐陽諾聞言,輕輕點頭,笑着應道。
“……”晨澤看向歐陽諾,不由嘟着嘴朝着歐陽諾靠近,歐陽諾見這一幕,雙目緊閉,那狹長的睫毛不住顫抖,對這一刻的到來,心中有着期盼,又有着些許害怕。
“不許看!”一個聲音,打斷這曖昧氣氛。
晨澤與歐陽諾瞬間分開。
只見小青瞪圓了眼珠子,看着那逐漸靠近的二人,小金在一旁忍不住叫喊一聲。
“哞!”
小青見二人分開,邊叫着,邊朝後轉着身子,示意二人繼續。
“你們繼續,我們不看!”小金更是赤果,話雖如此說,可那雙眼眸並未看向他處。
小青轉過的身子不曾動彈,可腦袋卻有些不老實,時不時的扭頭看着晨澤與歐陽諾。
“趕路吧!”晨澤被這通着人性的二人搞的是在提不起興致,聳聳肩,起身朝前走去。
“……”歐陽諾俏臉通紅,跟着晨澤身後,不言不語,低頭只顧走路。
“你二人太沒趣了,你情我願之事,搞得如此複雜作甚!”小青在地面上沙沙的快速遊走,邊走邊嘟囔着。
“哞!”小青這一聲這是符合着小金的言語,看向二人的眼神中頗多抱怨。
“怎麼,還讓你們看着?!”晨澤心中怒火燒起,不由呵斥一句。
“你看你還急眼!”小金本比衆人活的年久,所見之時頗多,出言頂撞一句。
“你……”晨澤白了一眼,欲要出言。
“你什麼你?!你就是慫蛋一個,若是不慫你現在就上去親她啊?!不敢了吧?!說你慫蛋你還不承認!”小金直起身子,幾乎與晨澤一般高,眼神中帶着不屑與鄙視,出言激道。
“……”晨澤聞言,不由看向歐陽諾,伸出舌頭,舔了舔乾裂的嘴脣,雙眼冒光。
“你想幹嘛?!”歐陽諾不由緊了緊衣裳,警惕看向晨澤,不由後退一步,出言問道。
“他說我慫!”晨澤擡手一指小金, 雙目依舊死死盯着歐陽諾,出言回道。
“他說你慫,你就慫啊?!他說你不是男人,那你便不再是男人?!”歐陽諾雙手掐腰,出言厲喝一句。
“……”晨澤並未出言,低着頭不再言語。
“還有你,小心我給你蛇膽取出泡酒,別亂說話!”歐陽諾發飆,擡手指向小金,再次厲聲喝道。
小金見歐陽諾發飆,也是害怕,小金知曉,歐陽諾並非口頭玩笑,急忙將身子縮小,纏繞在小青角上,訕訕的吐着信子,不在吱聲。
“你還敢吐信子?!信不信我給你信子揪下來!”在歐陽諾眼中,小金這一動作便是挑釁。
“他……”晨澤欲要出言解釋,可解除到歐陽諾眼神,硬生生將話咽入肚中。
“快走!”歐陽諾擡腿在小青腿上輕踢一腳,呵斥一句。
小青急忙跑到晨澤身前,快步朝着前方而去。
……
青丘族之內。
月懿半躺在牀榻之上,手中握着一塊寶石,這寶石顏色爲翠綠之色,寶石不大,僅有鵝卵石大小,卻光彩奪目。
“這顆寶石你隨身攜帶,我可感受你氣息,若你遇到危險之時將寶石打碎,我便可知,切記,不可讓外人得去!”晨澤在與月懿接受青丘族傳承之前,將寶石交於月懿手中,出言囑咐一句。
“好的,老大!”月懿將寶石結果,便揣入懷中,當做珍寶。
月懿不住撫摸着這翠綠色的寶石,思緒被拉回現實當中,月懿在晨澤離去之後,多次欲要將寶石打碎在地,讓晨澤回來,到舉起寶石那一刻又是硬生生將自己那思念壓下,控制自己情緒。
半躺自牀榻上的月懿,此時身後已然出現九條狐尾,這便是月懿繼承青丘族傳承之後的最大變化。
這九條狐尾皆是通白之色,給人一種神聖不可侵犯的威嚴,月懿曾在年幼之時,聽聞自己父親與自己講述過這青丘族傳承。
“我青丘族本不已元氣修煉爲主,而是以狐尾修煉爲主,狐尾便象徵着身份,最高身份便有九條狐尾,可得正道,終是飛昇。”月懿父親將小月懿放在腿上,輕聲講述。
“父親,那爲何現在看不到無族人狐尾呢?!”小月懿說這話之時,還不住扭頭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身後。
“現在我族失去了那傳承,所以遭受他族侵犯,也導致我青丘族實力驟減。”月懿父親說着話時,眼中帶着一絲滄桑。
“我一定要繼承咱青丘族傳承,讓狐尾再現人間,讓我青丘族日益壯大,這樣我便可以保護父親與孃親了!”小月懿粉拳緊握,臉上洋溢起一絲堅定,宛若成長一般。
“我月懿定可繼承請那青丘族傳承,在月懿年滿十二之時,我便帶月懿進入那青丘族聖地,接受傳承!”月懿父親臉上露出欣慰笑容,寵溺摸着月懿頭頂,柔聲出言。
“好的!拉鉤!”小月懿伸出小拇指,滿臉正色,出言說道。
“好!”月懿父親與小月懿拉鉤,許下承諾。
可這拉鉤許下的承諾卻到了最後成爲了不可兌現的承諾,月懿十二歲那年,青丘族之內發生變故,月婷玉奪權,月懿被驅逐,月懿父母皆是身亡,月懿也不曾知曉那狐尾修煉之法。